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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新锐这个广告文案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是不想看盛聪那嚣张样。
她很乐意跟公司唯一的女同事和睦相处,可是人家非要剑拔弩张,她有什么办法?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林妙其实很后悔,不该被人家一激就夸下海口。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吹牛呢?吹牛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因为,每吹一个都等于给自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到时候人家可以毫不费力地挖出来嘲笑你:“你说的那啥啥呢?怎么还没兑现啊。”
即使为了不被盛聪嘲笑,也要好好做这个文案。当然,最大的动力来自知秋,她现在等于是知秋的监护人了。给知秋筹学费从来不是她的负担,她更愿意说,那是她的力量之源。
第九十四章 因为爱 所以妥协
晚上,在温暖的灯光下,林妙给知秋辅导功课。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最宁静。
知秋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学得很快,初中打的底子又扎实,所以补习的速度也快。不过这样一来,林妙的肩上又多了一层责任。
等到给知秋补习完以前拉下的所有课程,林妙笑着说:“看来得给你准备大学的学费了,你将来肯定是要上大学的。”
知秋却摇着头推辞:“不用的,我会努力争取奖学金。实在不行,还可以贷款呢,工作后再还就行了。”
林妙提醒他:“奖学金也要读完一年才有啊,一进去就发奖学金的好像不多。”
知秋说:“那就申请贷学金好了。”
林妙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些都要等你入学之后再申请,你自己必须先准备一笔钱,我还没见谁一分钱不带就去报名,百分之百靠贷款的呢。就是贷学金也有数量限制,而且需要一些文件和手续,比如,需要你的户口所在地出证明,证明你的家庭确实困难。这个我没办过,具体程序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是一张嘴就能给你钱的,要真那么好贷,个个都去贷了,无息或低息,给家里做生意也好啊。”
知秋小声说:“那就麻烦姐姐给我准备第一年的学费,以后就不用了。高中花的这些钱,我还准备大学毕业之前还给姐姐呢。”
林妙“啊”了一声:“这么有能耐呀,大学就能还?那你说说看,你怎么还?”
知秋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首先。争取奖学金,听说最高等级的奖学金足够交学费了;其次,贷款,打工,每月除留出生活费外,剩下的都存着还给姐姐。”
林妙怜惜地抚着他地背说:“不需要那么辛苦的,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争取奖学金,这个我支持;适当地打打工,培养一下社交能力和工作能力,这个我也支持。但有个前提。不能影响学习。比如,你可以利用节假日去打工,寒暑假给小孩子当家教补补课,这些都可以。平时就不要了,大学时代的任务是读书,不是挣钱,知道吗?至于姐姐的钱,等你以后工作了再说吧。”
她替他缴费的时候,何曾想过要他还?要真指望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若干年后还钱,不如不给他出了。不过知秋主动提出要还。她也不会拒绝。一来,毕竟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二来,有还钱的压力在,也许可以促使一个人努力学习。将来努力工作。赚钱的能力,有时候也是逼出来的。
打发知秋回房后,壁上地挂钟已经指向晚上11点了,林妙想着:再支持一、两个小时就去睡。
打开电脑上新锐公司的广告文档,林妙的眉头立刻打了一个结。
这个文案她折腾好几天了。总是写了删,删了写,到现在才几行。她查了一下字数,才283个字!那股深沉的无力感又再次攫住了她,跟知秋在一起时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机会,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写什么广告文案,没有比这更让人沮丧的了。
要说起来,论文也难写。但论文至少还有资料可以参考。广告文案,尤其是画龙点睛的广告词,却是灵感一闪的产物。她最近焦头乱额的,哪有灵感?疲劳感、沮丧感倒多的是。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林妙索性盖上电脑。躺在床上按下接听键。
夏以南轻笑地声音传了出来:“我试着打打看。你果然还没睡。”
“我刚帮知秋补习完,本来想弄弄那个文案的。谁知一边开文档一边打哈欠。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觉得欠瞌睡。”
夏以南略带责备地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早上起那么早,中午又不能午睡。要是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也还好,可是你以前纯粹是学生,肯定没这么紧张过,我记得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每天起码睡十个小时。”
林妙笑了起来:“我那时候也经常睡到下午4、5点的,要是第二天没课地话,晚上就熬到2、3点。其实我喜欢现在这样,早睡早起身体好。”
夏以南叹道:“问题是,你光早起,没早睡啊。你明天要赶学校的第一节课,6点就要起床,我还以为你今天会住在锦绣园的。”
“我没有。”提起这个,林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声音也变得有点冷:“你在家陪你妈妈,我一个人住那儿干嘛?我也有家,我家里也有妈妈,我妈也不准我住外面呢。”
以前鲁西西在,那儿还像个家,现在空荡荡的,如果不是夏以南要求,她根本不想过去。在自己家里,爸妈都在,吃喝现成,还有一个需要补习地知秋,一家人其乐融融。她情愿早起也要住在自己家里,人,都本能趋向温暖的吧。
站在这个角度上,林妙也能理解夏妈妈。一个女人守着一套空房子过夜,真的有点凄凉。如果她一直如此,可能也就习惯了,有些老处女一辈子一个人不也过来了?可是夏以南的妈妈不是孤老,她一直跟儿子生活在一起,习惯了家里有他的气息,他的声音,即使各自在自己的卧室里活动、睡觉,知道家里有一个亲人在陪伴着自己,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于是她叹了一口气问:“你妈妈后来吃饭了没有?”
夏以南高兴地说:“吃了。我给她下了一大碗面条,放了鸡丝,两个荷包蛋,还有她喜欢的香菜。开始端进去地时候她还不肯吃,我就说,她不吃,我也不吃,我不忍心看着妈妈挨饿,她绝食多久我都陪着。我妈就哭了起来,数落了我几句,我向她保证以后再不撒谎骗她,这才吃了。”
林妙半晌没吭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对母子的互动,怎么总是那么雷人呢?不了解内情的人听了,还会以为这儿子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把老妈气到要绝食抗议。
夏以南就算假装出差骗了她,也是被她逼的。她逼得儿子偶尔跟女友幽会一次还要费这么大周折找朋友帮着圆谎,她就不反省一下自己吗?这种搞法根本只有已婚男才会玩,哪有未婚男人跟正牌女友在一起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所以理解归理解,她还是一肚子说不出地委屈,总觉得憋得慌。
只是,这能埋怨夏以南吗?他地出身是他改变不了的事实,他地家庭就是这么特殊,他的妈妈就是有这么强的独占欲。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个可怜的、无奈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后天努力有目共睹,至于这些先天不足,与他本人如何没有多大的关系,这些都是他与生俱来的,既定的,带有原罪的性质。
林妙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抱怨,恋爱本就是你情我愿,又没谁强迫谁。不满意,可以走人,订婚了可以毁约,结婚了可以退货。要么努力适应,要么各奔前程,哪一种选择都是处于自愿,又怪得了谁呢?
挂掉电话,林妙告诫自己,一定一定不要往怨妇那条路上走:一面抱怨,一面又死活离不开人家,那样最没劲。
如果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值得,觉得离开他之后的痛苦,远远超过和他在一起所要忍受的烦恼和折磨,那就留在他身边,然后努力化不利因素为有利条件。比如,未来的婚姻中,如果婆母一定要同居,那就不妨这样想,家里还多了一个可以承担家庭开支的人呢,生了孩子后,也有人可以帮忙搭把手。
人生的一切选择都不过是权衡利弊后得出的综合结论。她舍不得夏以南,就只能接受他妈妈了。
第九十五章 午间操也不许做吗?
日子在平缓中一天天流过,夏妈妈闹过那一次后,林妙和夏以南再也没有在锦绣园的“家里”过夜了。他们把幽会的时间改在白天,反正公司是夏以南开的,他爱怎么翘班就怎么翘班。
虽说行动自由,幽会地点也现成,他们却很少相携而行。早前几个月师傅带徒弟的局面,在林妙开始单独跑新锐集团那条线的时候就结束了。现在除了上课还同进同出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分头行动。
后来林妙曾追问夏以南:“你特意让我去跑新锐集团,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欧阳是个……”她不忍心说欧阳是个Gay为这个人对她太好了。
夏以南笑而不答,等于默认了。
他当然有他的私心,像欧阳那么美貌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事先打听到他跟老总之间的劲爆关系,他怎么会放心让自己的女友去跟他接近?
慢慢调整适应下来,他们把锦绣园的家当成了午休的地方。只要赶得回来,哪怕中饭是在别处吃的,也会尽量回到锦绣园,也许什么都不做,只是握着手睡上一觉。
恋人是需要不断通过对方的体温来维系感情的,如果晚上不能在一起,白天也不能,这段关系只怕会就此冷淡下去,最后不了了之。
又一个中午,林妙先回家,因为觉得有点累,上楼的时候买了个盒饭。吃过后把房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嘴上传来湿热地气息,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下。在熟悉的律动中,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名词:周末夫妻。****
她睁开眼,半是呻吟半是调侃地提议:“我们将来如果结婚的话,就做午间夫妻吧,反正现在也差不多了。”
如果她不进入他的家庭,不跟他妈妈直接对垒,让他妈妈晚上独占他,她只白天更具体地说。中午享受他的温柔,她们应该可以和平共处,互相尊重,互不干涉内政吧。
夏以南却只是惊喘了一声,刚才那一瞬,她的眼睛因激情而灿亮,水光潋滟,氤氲中带着冶荡。她平时总是闭着眼睛任他为所欲为,让他错过了这么美的景致。
“再睁开给我看一看。”他在她耳边亲吻着呢喃。
“什么?”
他不言语,只是用力地一击。果然。她的眼睛再次被点亮,像天空突然炫亮的焰火。
夏以南激动得难以自持,赶紧退出去让自己镇定,不然会很快缴械。创下时间最短记录。
“你怎么啦,累了吧?”她心疼地问。“不累,我只是不想那么快结束而已。你刚说,我们以后做午间夫妻?”
此时他已经再次律动起来,只是刻意放慢了速度。由激烈地冲刺改为舒缓的铺垫。
这样的慢性折磨比急风暴雨更让林妙难以承受,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只感受着一个地方,这个时候无论问她什么,她都只能回答一个字:“嗯……”
直到风止雨息,潮平浪静,她才重拾起方才的话题:“做午间夫妻也不错啊,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开,也不用去面对生活中那些琐碎的折磨。”
“琐碎的折磨?有那么严重吗?”夏以南脸上有一丝愕然之色。都用上折磨二字了,怎么他自己觉得他们相处得还挺和谐,挺幸福的呢?即使是妈妈偶尔闹点小别扭,也只是对他闹,要折磨也是折磨他吧,林妙跟他妈根本都没打过什么交道啊。
林妙没有回答。她已经沉沉睡去。在他来之前她本来就在睡觉。是他趁人家睡意正酣的时候“霸王硬上弓”的,她困成那样。还乖乖地配合。他怜惜地轻吻了一下她红扑扑地脸蛋,然后起身拧来毛巾,先拭去她额头的薄汗,再小心地给她擦去激情的痕迹。
等一切收拾妥当,他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什么类型的夫妻都好,只要不分开,他们总能找到适合自己地相处模式。
可是,事情远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睡了没三分钟,催命铃声就响起来了。
林妙给吵醒了,艰难地睁开爱困的眼睛说:“你的电话。”
夏以南低咒一声,不情不愿地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但只看了一眼号码脸色就变了,手臂也立刻从林妙的脖子下抽出来,然后对着手机地紧张地问:“妈,出什么事了?”
因为靠得近,电话那头地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小南,你快回来,妈妈心口痛。”
夏以南猛地从床上弹起,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妈你快躺到床上去,平躺着,不要着急,千万不好着急,我马上就回来了。”
林妙赶紧把他的衣服拿过来,他穿上衣的时候,她就帮他套上裤子,边套边问:“你妈妈既然是心脏病,又经常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