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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揭开一个砂锅的盖子说:“人家一大清早跑去菜场买土鸡,熬了一上午了,快趁热喝吧。”
林妙问他:“我好像快7点才重新睡着,你几点起来的呀。”
“7点半吧,难怪我迷迷糊糊地总觉得外面有动静,原来你夜里起来过。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吗?”
林妙摇了摇头:“不好,半夜醒了几个小时,肚子痛,头痛,一直折腾到天亮。”
欧阳一边拿碗给她舀鸡汤一边数落着:“谁叫你乱喝酒的,以后别再喝了哦,幸亏你那同学人不错。要不然,你在一个男人面前醉成那样,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林妙笑着说:“不会的啦,他是我朋友的男朋友。我朋友已经怀孕了,他们很快就会结婚的。”
欧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真不知道你是单纯还是幼稚,朋友的男朋友就一定可靠吗?报纸上这样地新闻还少啊,有的人,连朋友的幼女都不放过,何况是朋友的朋友。”
“好啦好啦,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喝着香喷喷的鸡汤。林妙向他道谢。欧阳趁机邀功:“为了这碗汤,我一大早起床直奔菜场。就怕晚了煨不烂,你自己说,我对你好不好?”
林妙放下汤勺,握住他的手摇了摇说:“首先是对你的盛情深表感激;其次,请允许我纠正一点,7点半不算大清早啦,你平时上班这个时候也该起来了。”
欧阳像孩子一样鼓起了嘴:“我们9点上班,8点多起来就好了。再说今天是星期六呃,我平时都睡到12点的,要不是为了给你炖鸡汤,我会起那么早吗?没良心的丫头,居然说风凉话。”
“没有没有,我铭感五内,难以言表。”林妙忙低头合掌,做虔诚感激状。
“要有行动,光用嘴说说,没诚意。”
林妙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
欧阳笑得意味深长:“正合孤意!”
林妙眼珠子转了转说:“我不敢,怕被某位财雄势大的要人买凶追杀。”
欧阳地眼睛暗淡了下去,林妙也不吱声了,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凝滞。欧阳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伸手接过林妙的碗说:“再喝一碗,人家都说,醉一次酒等于大病一场,你要多补补,别年纪轻轻的就把身体弄坏了,未来还长着呢,你也25了,再过几年还要结婚生孩子。”
“不结婚,也不生孩子了,我跟你过吧,我们做一辈子好姐妹。”想到夏以南的态度,林妙徒生了几分悲凉。
欧阳突然转头盯住她的眼睛说:“要跟我一辈子,必须有个前提,不然照样会落人话柄,因为,毕竟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什么前提?”
“你跟我结婚。”
林妙张目结舌,“结婚”这两个字不断撞击她的耳鼓,他说的“结婚”,不会是“结婚”地原意吧?也就是,男女婚配,一起生活,一起睡,一起生儿育女?
呆了半晌,林妙的脑袋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联系欧阳的特殊身份,再仔细品位他这句话的涵义,林妙小心试探着问:“你要我和你假结婚,在外人眼中维持正常家庭地表象,再私底下跟……那个谁交往,是吧?”洪江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来,欧阳的性取向她只是心知肚明而已,从没在口头上提及过;二来,洪江的形象实在是太猥琐,跟欧阳站在一起,活脱脱的美男与野兽配。
欧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林妙狐疑地看着她,今天的欧阳,让她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其实,欧阳一直就是个又细心又精明的厉害人物,典型地成熟男人,跟她这种半女孩半女人,幼稚多过成熟地品种截然两分。在欧阳面前,林妙觉得自己被打回了小孩原型,什么需要他都会照顾着,甚至根本不用她开口。而跟夏以南在一起,她是一个有很多心事的,需要隐忍地成熟女人。
她突然想起来问欧阳:“你多大了?如果你认为这是隐私,可以不回答。”
“年底满27岁。”
林妙大惊:“你这么小啊,我还以为你至少30岁了。”原来他比夏以南还小一岁多。
欧阳再次鼓起了嘴:“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这一瞬间,林妙发现,他真的不大,至少这个鼓嘴的动作,十足的大男孩。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不是啦,你看起来很年轻很英俊,只是男人的年龄最难猜了,有的20岁像30岁,有的30岁像20岁。我以为你就是那种30岁像20岁的情况,因为你平时表现出来的能干和精明程度,绝对是30岁的成年人,虽然你的脸看起来才20岁。”
“怎么可能看起来像20岁。”被人当面夸年轻,欧阳有点得意,也有点腼腆,他跟林妙解释说:“我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我姐就把我接出来了,那时候我才15岁。本来我姐是要送我读职高的,可我自己一咬牙报了成人高考,虽然成人大专的文凭也没什么用,但好歹比职高强一点。”
林妙惊讶地说:“问题是,成人高考也要考呀,你之前只有初中毕业”。还是考不上高中的那种初中生。
欧阳告诉她:“不瞒你,入学考试有几门是请人代考的,但后来的毕业成绩都是我自己考出来的,那三年,我真的认真读书了。你别以为高中生就比我强多少,他们很多高中三年纯粹玩过来的,高中没学到东西,初中的也忘光了,还不如我呢。”
“那倒是。”林妙自己是好学生,但以前班里的差生差到什么程度她还是有印象的。
“好啦,快把汤喝了,喝了冷的又会肚子痛的。“嗯。”林妙听话地端起碗。
“等会吃完饭我带你出去玩。”
“这么冷,去哪里玩呀,你看外面阴阴的,像要下雪的样子。”
“兜兜风也好啊,不开车窗就行了。”
林妙想了想说:“要兜风,不如送我回家一趟,让我拿点东西过来。我可能真的要打搅你一阵子,你欢迎吗?”
“你说了要跟我住一辈子的,这里就是你的家,打搅什么呀。”
“那就多谢你的收留。”本来是鲁西西求她收留的,现在鲁西西有了好结果,倒是她自己要求人收留了。
她已经退还了锦绣园房子的钥匙,辞了职,黑了他的电话号码,学校的课也上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期终考,然后是寒假,他们至少有一个多月不会再见面。
至于家里,除了过年那几天,平时只要回去看看就行了,并不一定要住下。她不愿细想为什么不肯住在家里,是不是,住在家里就会有期盼,盼着他找上门来?因为,她已经屏蔽了其他相会的途径,现在那是他唯一可以找到她的地方了。
不愿意见面,也不愿意期盼,她堵死所有的路所有通向爱,也通向伤害的路。
她决定分手,就是真的分手。
第一百零十章 吵架是免不了的
为了不让父母误会,林妙坚持让欧阳在车里等着,自己一个人回家。欧阳的长相已经到可以引起围观的程度了,如果带他回家,鸡婆父母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掏出钥匙打开门,才一抬眼,林妙就楞在当场,手里的钥匙也啪地掉到地上。
林妈在屋里喊:“妙妙,你的手机又丢了?以南说给你打电话死都打不通,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急得跑到家里来问。你也是,手机掉了,街上公用电话多的是,随便找个告诉以南一声嘛。”
林妙含糊地应了一句,转身走进自己房里,本来想迅速收拾几样东西,再把夏以南带出去,两人在外面谈判的。谁知她刚进房,夏以南就跟了进来,还把房门关上了。
林妙只得请他坐下,然后给欧阳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家里有点事,可能要耽误一会儿,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自己搭车就行了。”
“没关系,我等你。”欧阳不肯先走。
“那就麻烦你了,我尽量快点。”
林妙刚关掉电话,夏以南就冷笑道:“我说为什么突然要跟我分手呢,原来是找着下家了,你还真是随便啊,这么快就打算搬去跟人家同居了?”
林妙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打转,沉默了半晌后,她才哑着嗓子说:“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那就随便你吧。心理学上有一个术语。叫罪恶感转移,明明是你们母子俩一搭一和,联手把我逼走,现在还倒打一耙,把我污蔑成荡妇,这样你们是不是就比较心安理得一些?”
夏以南一把拽住她,抵在墙上问:“我们母子俩一搭一和?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妈请你喝茶总是好意吧,就算她说了什么你觉得刺耳,她是长辈,你就不能忍忍?难道平时你妈妈说你几句,你也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你先放开我”,林妙一边挣扎一边小声警告:“不然我就喊我爸妈,他们会用扫帚把你赶出去,他们绝不会容留一个欺负他们宝贝女儿的人。”
夏以南放开手,林妙喘着气坐在床沿问他:“我给你写地信你看到没有?”
“什么信?”
“电子邮件啊。如果你没看到的话,现在回家去看。****那封信里我把跟你妈见面的经过,以及她对我说的话详细地叙述了一遍。简而言之,她找我喝茶的目的,是要我退还那笔提成款,她认为那笔钱我根本不该拿。如果我拿的话,是贪财,是不跟你一条心,因为你地公司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她为了这一点,讽刺我。教训我。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答应退还了,可她还是在你面前演出了一场好戏。我就不明白了,我什么话都没说,她怎么就突然发病了?有病真是好啊,随时可以发作起来吓人。改明儿我也得心肌炎,稍不如意就做西子捧心状,要死要活的。看还有谁敢招惹我。”
夏以南怔怔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嗫嚅道:“我妈不是这样的人,她是真的有病。”
林妙怒极而笑:“我就知道,在儿子心目中。他母亲永远是圣母一样的存在,哪怕说话严厉点,也是为对方好。你这样想并不奇怪,因为你是她儿子,她对你好是肯定的,绝对没有外心。可我不是她生的呀,她不只不爱我。还恨我。因为我抢走了她唯一的儿子,唯一地温暖和希望。我是她的敌人,她以打压我、逼走我为己任。”
夏以南叹息道:“你对我妈误会太深了,不是你想的这样。她爱我,就会爱你,爱屋及乌,你不是外人,你是她的儿媳妇啊。”
林妙躲闪着他试图安抚的手:“爱屋及乌?这话用在别的地方也许是对的,但用在婆媳之间,是个千古谎言。我没福气做你家的儿媳妇,我还想多活几天呢,不想被气死,更不想被暗算,我承认我笨,不是你妈的对手。”
夏以南见林妙拒绝他的靠近,言语之间也等于拒绝了他地间接求婚,深深的挫败感让他益发烦躁,话也变得很冲:“越说越离谱,你什么时候变成被害妄想狂了,你说谁暗算你?”
林妙也火了:“还有谁,你妈呀。她名义上请我喝茶,事实上账单是我付的,618呢,够知秋一个半月的生活费了。我后来问了一下,618一壶的龙井是最高档的,她故意叫这种茶,然后等你到的时候装病离开,把我留下来付帐。她不忿我拿全额底薪,更不忿我拿那笔提成款,所以想尽办法让我出血。幸亏我那天刚取过钱,不然这丑可丢大了,说不定还得让人扣着,等我爸拿钱去赎人呢。”
夏以南听到这里,赶紧从口袋里掏钱,却被林妙按住了:“你不用拿,我肯定不会要的,我就只当花钱买教训了。以后这样不安好心地邀约绝对不去,免得受一场侮辱,还赔钱。”
如果林妙说别的,夏以南可能还不会信,但说到他妈不甘心让林妙拿全额底薪的事,他就不得不信了,因为母子俩还为这事专门争论过。
既然信了是他妈妈为钱的事去找林妙地茬,让林妙愤然提出分手,并非为了别的男人移情别恋,他的气也消了,然后愧疚感开始抬头,放软声音说:“如果真这样的话,我向你道歉,我妈以前过苦日子过怕了,对钱是看得比较重,请你多包涵一点。”
林妙看了看桌上的闹钟,想到欧阳还在下面等着,站起来说:“没什么。反正以后也没关系了。”
夏以南再次皱起了眉头:“你真打算为这点小事就跟我分手?”
“这是小事?”林妙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要是我爸爸处处事事针对你,甚至把你找到茶馆当面侮辱一顿,而我却还一味地帮着他,父女俩联手一起对付你,你也认为这是小事?”
夏以南很不认同的她地说法:“首先,我妈没有处处事事针对你,其次。我更没有和她联手一起对付你。”
“是吗?那找我去茶馆开涮地是谁?明明是她欺人太甚,还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地样子,甚至假装发病,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当众辱骂我的人又是谁?”
“哪有辱骂,我不过着急说了你几句而已。”
“而已吗?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那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