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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基本上再次被俘了。你不能怪他们不坚决不自杀——身体真的是太虚弱了,很快就被制服了。他又进去了。自然又是连轴暴锤。他从来没有屈服过,没有提供过一次情报。硬汉啊!当代就没有这样的硬汉了吗?他离我们很远吗?
不远啊!——但是你们谁知道这个硬汉这个战士的故事呢?!大概半年以后交换战俘他就回来了。其实并没有难为这些人——不是文革的时候了,国际战争就有战俘都是知道的,当然也不会把他们当英雄——我说过东方国家都对被俘过的没有什么感觉,这是自然的事情,是民族心理的问题。接着就是退伍,安置工作。他就到了那个厂子。他的女友一直在等他,就结婚了。但是是真的受歧视啊!——军队还真的没有难为他啊,他不是干部是战士到年限就退伍这没什么好说的啊——歧视他的就是厂子里面的人,因为他的档案里面有“被俘”这两个字。
就这两个字,一个硬汉一个勇士一个战士的英名就葬送了。——军队还是没有错啊?档案不是该写什么写什么吗?所以不要说那么多其他的。他只是在这个厂子,在这个城市倍受歧视。他的亲戚朋友都歧视他,甚至他的父母都觉得有这个儿子不光彩。他连父母家都不敢回,怕看见母亲的泪水和父亲的叹息——那个年代啊!你们能理解吗?
他只有爱情,只有他的女人。就那么孤独地在歧视中生活。她从来没有歧视他,依然爱他,无论他是英雄还是曾经的战俘。——要我说就这么过也不错,我就对那些劳什子看的很淡。真的,你爱做我的哥们就做,不爱我也不求着你,你爱正眼看我就正眼看我,不看我我也不答理你——我就是这个狗脾气,当时的我觉得有爱情就够了。
第四部分: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畸形的纯洁
多幸福啊!还结婚了!我觉得换了我也乐意。但是什么叫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他们在一个厂子工作,一个是工人,一个是技术员。厂长这个狗日的一直对她垂涎三尺啊!——这种狗日的王八蛋到处都有,我说了也不犯规——就是献殷勤啊就是想得手啊!各种诱惑都使出来了,但是她就是爱他,这你能怎么办?
那还不好办!一道命令就给他发到山里的一个分厂。然后他和她就牛郎织女了。她还是不答理这个狗日的王八蛋厂长。那就恼羞成怒了,就来硬的了——要不怎么说是王八蛋呢?!还来了4个,都是厂长的亲信——因为上一次来硬的,她曾经咬过厂长的耳朵,虽然没咬下来,但是绝对给这个王八蛋一点颜色看看了——厂长就觉得极端不爽,一个叛徒的老婆还这么牛,这怎么能爽呢?
恶梦就真的发生了。她就真的自杀了。——她是他全部的世界啊!你们说,换了你,你会怎么办呢?你们说呢?!告?开玩笑,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你等得及吗?!何况这个厂子的厂长还真的是个有级别的干部?!是那么容易的吗?——他是什么身份啊?!一个被俘虏过的士兵?!
于是他就要报仇。以一个战士的手段报仇。对于这种侦察大队打过那样血仗的老兵来说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他的思维就是这样啊?你们能对他有什么要求呢?!他就是血里面杀出来的啊!虽然很久不见血,但是这种事情你们能指望他去找有关部门慢慢解决?!就偷枪偷炸药。和特工队搜索队相比,公安和厂矿的防范不是跟摆设一样吗?很容易就到手了。就出事了……
——然后,就是我那一枪。
这就是这个过去的小兵的故事。我说过了,这是小说,所以不用相信。我说过了,这是小说,所以不要考证——那样世界上就没有小说了。我要说的,就是——你们凭什么歧视他?
真的,凭什么呢?这样一个硬汉,不值得你们尊重吗?卢梭有句名言——“人变坏是环境逼的。”就是这样。当然,如果没有那个王八蛋厂长,当然不会搞成这样一个结局。但是,你让他在歧视中生活,你们觉得公平吗?他是经过怎么样一场血战的勇士啊?!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肠子都流出来还在喊杀啊,还在杀啊杀啊!谁知道呢?他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不为人知。
民族,整个民族都有责任。反思吧!真的,你们都敬佩我们的“东南亚第一勇士”,因为他自杀了。那是来得及自杀。但是他呢?他来不及自杀呢?
就不是勇士了吗?
为什么要强求他必须自杀呢?——换句话说,家乡还有一个姑娘在那么等着他,为什么要他自杀呢?他就是不肯自杀我也觉得没有错啊?有什么错啊?
反思吧,你们只会说风凉话,只会说看看他是被俘过的是叛徒是王连举。
但是你们知道事实吗?!如果是叛徒是王连举,军队能放过他吗?!叛徒是死罪啊!军队能不处理吗?
歧视,就是因为一种畸形心理。强求一种畸形的纯洁。——说个你们容易懂的例子,我在大学时候有个法国哥们跟我不错,他是留学生,研究谢晋的电影。其中有一部叫《舞台姐妹》的,我不知道多少人看过,里面的姐姐嫁给了一个恶霸,妹妹就问你为什么嫁给这样一个人?姐姐就一闭眼眼泪就流下来——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个法国哥们就不理解了,他是个对中国很有研究的中国话说得好得不行不行的好哥们。他就问我小庄我不懂啊?我问怎么不懂了?他问什么叫“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就解释就是发生了性关系。他就瞪大眼睛:“这就是他的人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还一定要嫁给他?!”
我当时还想喷呢,想你小子毕竟是洋人不懂中国文化。但是随即我就明白了,当时就是一身冷汗啊!我操!我真的明白了——根子不在别的,在这个民族自以为豪的民族文化的所谓某些传统,还真的流传下来了。还真的一直就这么流传下来了。
我真的明白了。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就是说我一旦和他发生了性关系就是不洁的女人了我不嫁给他就要被社会歧视——但是那个法国哥们说的绝对正确,这叫什么事儿啊?!有什么大不了啊?!
现在这种情况好起来了,你想不好都不行,社会进化很快,婚前性行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告诉你们,这就是社会进步——因为这真的不叫什么事儿。——反过来,他曾经是战俘,不是你们歧视的理由。因为,这叫什么事儿啊?!被俘过就不是自己的退伍兵了吗?
你们干吗追求那种畸形的纯洁呢?就因为他没有拉光荣弹?!就因为他没有把手枪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就因为他被俘了还活着回来了?!你们就这么对待他歧视他?!公平吗?为什么呢?为什么什么事情你们都追求一个畸形的纯洁呢?
无论是女人,还是对士兵——你们干吗都要求一种畸形的纯洁呢?——女人有了婚前性关系就要自杀,就不能被你好好看待,就不值得你们珍惜?——士兵曾经被俘过就要自杀,就不能被你们好好看待,就不值得你们尊敬?
公平吗?你们觉得,这个不是民族的劣根吗?不应该反思吗?不应该正视吗?不应该坦然接受吗?
我们该怎么对待“纯洁”这个概念?呵呵,要是有一个读者反思一下,我小庄也就不枉写这个脏手了。或者说,就是死也安心了。
第四部分: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飘着我的思念的你的梦(1)
还是要感谢她,我的远在大不列颠的迷彩蝴蝶——别笑啊我知道你在笑啊,小样儿臭美什么,我小庄两句好话就美得屁颠屁颠的不像样子,亏你还是书香门第——哎呀呀写成情书了,不合适不能在这儿写,我回头单独给你写不给这帮子鸟人看啊,让你自个儿臭美去啊,先说小说啊——没有她,我不会这么快地进入下面的这个段落,其实我不说你们都知道是我生命中最难以忘记的那段时光——我真的是不想写了,不骗你们。但是在电话里面她告诉我:“你要写啊,你要告诉人们,你的小影的故事——不能让她就这样没有结果啊……”
呵呵,对于这样的女孩,你还能说些什么呢?除了写下去,我不能有别的。因为,我知道,你也在看。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当你走了以后,我才意识到,你不是小影的代替品,你就是你。
真的。呵呵,回头电话里面说吧。还说我的青春。
杀人对我的冲击其实不是那么大——当时年轻啊,又在那么个铁血的环境里面,我知道特种部队就是和平年代也要执行这种非战争的行动——见血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对于特勤队来说,是随时都有可能的。这种撤掉军衔臂章胸条去帮助地方公安收拾残局的事情真的干了不止一次,我也不想说我还杀过什么人,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是第一突击手,也就是突击小组的组长,还是副班长战斗骨干。喜欢怎么理解你们就怎么理解了,我觉得这都不重要了——我说过这个小说不是猎奇,所以那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我就不写了,因为电影上你们都可以看到,仅此而已。
大年初七的时候我被狗头高中队叫到了大队部。
何大队等大队常委都在屋里,还有两个校官——大校我认识是军区某部的部长,主管我们狗头大队,经常来我们大队,演习也在一起,上校我不认识,也是黑黑的但是没有何大队黑,一看也是野战部队的,但是杀气没有那么浓,我要不客气地说就是乡土气息更浓烈——这一点我想军人朋友不会介意,事实就是事实,我对农村出身的干部战士都是非常有感情的。
我就敬礼喊报告。就让我进去了。我就再敬礼:“何大队好!某部长好!……首长好!”
那个上校就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吗的何许人也。何大队就说:“这就是小庄。”
上校再点点头,就看看我拉倒了,没别的话。接着某部长就问我最近忙什么呢,我就回答过年战备什么都没干,还有什么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之类的淡话——特种部队由于和高层司令部机关接触比较多,所以跟军区主管部门的主官都比较熟悉,优秀的干部和战士都是记在小本子上的,实际上这一级别的首长往往都很和蔼,不像大队里面的干部,我想也是“隔辈亲”的道理,在机关坐久了见着小兵就高兴。
那个上校就问何大队:“还能不能抽个干部给我?”
何大队就说:“小庄不错,可以当干部使。”
那个上校就说:“还是给我个干部吧。”
何大队就打哈哈:“我们过年战备年后就是某次演习抽不出人了,高中队都不愿意给你,你点名要,我没法子——说实话小庄我都不舍得给你。”
我就知道有什么任务要抽调我们的人了。我就打量这个上校,实在看不出他是军队什么强力机构的负责人。我就合计这是干什么的啊?还这么大谱子啊?你爱要我不要我!拉倒!我就敬礼:“某部长!何大队!政委!高中队!首长!我回去了!班里还有事情。”
我就转身。
“回来!”何大队就说话。我就转身立正:“是!”
何大队:“一点礼貌都不讲!你小子现在不得了啊?!”
我就站直:“是!”
“是个屁啊是!”何大队就说,“回头我再收拾你!先回去吧!”
我就敬了一圈子礼转身要走。
“小庄。”
我就转身:“是!”
我一看是那个上校叫我。
“首长?有事吗?”
我绝对的不卑不亢,真的是你爱要不要!
“看来你还真是有点子本事啊!”上校就笑,“敢在某部长和你们大队常委跟前这么鸟,不是一般的本事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首长过奖!”我就说,“我没本事,是首长们爱护!”
上校就笑:“好啊!你就是说你们何大队带兵不严了,啊?”他就笑了。你笑个蛋子啊笑!我心里暗想,但是嘴上不说,还那么站着。
“这个小子我要了!”上校站起身,戴帽子,跟何大队握手。你要我?!我还不去呢!我心里就想。
“下午就让老高过去吧,还有这小子!”
上校就一指我。何大队就打哈哈:“让你笑话了啊!这小子就是个蒙古牛!素质没的说就是不懂事!——妈拉个巴子的,出去!先给我跑个10000米!然后再回来向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