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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家门,往右走过了两幢房子就是周家的大宅。周家是经商的,听说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才住了十年不到的房子去年又拆了重建,添了旁边一块空地,占地三百多平方米,单是院子里一颗树就二十多万。全村那么多户人家,就数周家最大最豪华。家境殷实,也是唐母喜欢周盛蓝的重要原因之一,况且周家就一个女儿,将来家里的生意,怕只能由女婿继承。
唐母想到这就偷笑,以儿子的能力,接管周家生意卓卓有余了。
离远就看到周家屋外停着周盛蓝那辆粉绿色的甲壳虫,唐母不懂车,但她曾听女儿酸溜溜的说过,那辆像玩具车似的家伙,要四十多万,而这辆车,自己就坐过好几回,说不出的威风。唐母笑得眼睛都眯起,早上才想去东区某个大型农贸市场买几只鸡,现在就有车夫了。
唐母尤在得意之际,周家大门“咔”一声开了。周盛蓝高挑的身影从里面出来,关上门,转身差点就与迎面而来的唐母撞上。“喝!伯母是你呀?吓死我!”
“蓝蓝你要走了?”看她拎着手袋,手里还拿着车匙,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唐母就有些急。自己下午无事,还想出去多溜达呢。
“对哦,约了人。”有几分心虚,周盛蓝强装冷静,把一缕卷发波到耳朵后,露出镶着钻石的耳钉。“伯母过来有什么事吗?”
唐母眼睛被那钻石闪得眨了眨眼,本来想赞美两句,又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便拉着周盛蓝到一旁,把握在手心的钥匙展示于她眼前:“禹森说还要再过段时间才回来,钥匙你不用焦急给我。”有人愿意当免费清洁工,唐母自是不会反对,而且人家还当得乐滋滋的,为了得到这副钥匙,还买了好几盒燕窝孝敬自己。这回自己把钥匙送上门,当车夫这事她应该不会推脱了吧?
唐母的如意算盘打得颇响,不料这次周盛蓝偏了偏身,避开那串钥匙不说,还拿说话敷衍她:“伯母,我最近挺忙的,所以也没空……”
“没空也拿着!伯母又不是非让你去打扫不成,你爱上去就上去,等禹森回来,说不定还能制造些惊喜。”
唐母只当周盛蓝脸皮薄,笑得硬把钥匙塞到她手里。周盛蓝二话不说一手扒开,并板起脸低声嚷道:“伯母,我跟森哥只是朋友邻居的关系,我拿他家钥匙干什么?你还是收回去吧!”
“蓝蓝,你是怎么了?”钥匙应声落地,唐母被她这冷淡的态度搞懵了:“之前是你要求拿去的,怎么现在……是不是禹森让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森哥不知道我上过他家,你也不用跟他说。”越描越黑,周盛蓝索性以退为进:“哎呀反正……无论我做些什么森哥都不会接受我的,我再缠下去也只是丢脸。伯母你就当为我留点尊严,放过我吧!”
早上回家,周盛蓝就把昨天韩宝琦那番话跟父母说了,结果唐家两老连带唐禹森当场就遭猛烈抨击。之前周爸还挺欣赏唐禹森,觉得那小伙子年轻有魅力,所以即使他离婚还拖着个孩子,但只要女儿真的喜欢,也算了。可是现在唐家两老竟是对极品,为了要个男孙逼得儿子离婚收场,而唐禹森居然也就犯了。对于爱女心切的周爸来说,这简直不可置信,故立马勒令女儿以后都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牵连。周盛蓝本就萌生了退意,被爸爸这么一喝,便心急火燎的跑去唐家把钥匙还了。
周盛蓝才两三句话,唐母就感觉事态严重了,早前她为了说服自己帮忙,曾经低声下气,百般讨好,怎忽然间就变了样?“蓝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伯母你别问了。”很多事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彼此留点面子不是更好?
可是唐母却不依不饶:“蓝蓝,如果是禹森对你说了些什么话,让你伤心难过,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我可以骂他!”
“都说不关森哥的事情!”即使决定放弃唐禹森,但周盛蓝还是希望在他心目中留下美好的印象,而现在唐母如此纠缠不清,周盛蓝更觉厌烦:“伯母,我不怕跟你说明白!你们家想要个男孙子,这个我可以理解,但如果……要利用试管婴儿来达到这个目的,恕我不能接受。所以对不起,我想森哥再好,我也没这个福份。何况他又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再倒贴上去。好了,要说的我都说清楚,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周盛蓝转身急步走开,举起手按下汽车防盗锁,打开驾驶室门坐上去。
唐母听到汽车引擎声响起,脚下一转狂奔过去,猛地拍打她的车门。周盛蓝降下车窗,唐母凝着脸问:“是谁跟你说这些的?”
周盛蓝抿着唇沉默不语。
“是禹森吗?”唐母又开口。
周盛蓝揉着眉心,摇头:“森哥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
“那是谁?”
周盛蓝睨了唐母一眼:“昨天我上森哥家打扫,踫到嫣嫣妈妈。”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根本不需要解释,已带出巨大的信息量。唐母呆住,周盛蓝勾着嘴角笑了笑,升上车窗,放下手刹掣,旋转方向盘,慢悠悠地驶走了。
半晌,这条街上响起一声怒吼:“韩宝琦!你这个死女人!”
☆、第76章
唐母这边厢怒骂的同时;韩宝琦却并不知情,此刻她在赴约。某中式茶艺馆的雅间内;穿着旗袍的服务小姐挑起印着蓝色花纹的瓷杯盖,舀起一小勺金骏眉茶叶进杯里;然后熟练地注入开水。第一泡茶水洗杯;接着第二泡冲出三杯淡黄色的绿茶;小心翼翼地端到在座三个人面前。
韩宝琦垂着头,沉默地摸着那只烫手的小杯;耳朵回响着对面池军略带轻松的说话声;身边的池唐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气氛不见热络,但比起之前几次见面却要好一些。自从样版房开工以后,这样的见面陆陆续续有过几次;要么吃饭,要么像现在这般品茶。韩宝琦其实挺厌烦应酬大老板,不过她心知肚明人家的目标可不是自己。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对方就明说让她帮忙修复叔侄的关系,韩宝琦觉得现在是在还债,虽然她不愿这般认为。
侍应送来几份精致的点心,池唐把其中一小碟榴梿酥拿到她面前。韩宝琦喜欢榴梿,之前做蛋糕熬制果酱时,她曾开玩笑的要求他做榴梿味的,不过他没答应。
韩宝琦抬起眼帘跟池唐小声地说了句谢谢,拿了一块,小口地吃起来。几千块一斤的茶叶她品不出啥味来,听过泡茶的水还得从新西兰空运过来,有钱人的玩意就是多,还好这家茶馆的点心却是做得很不错。酥皮一咬即化,里面的馅料是实实在在的榴梿果肉,咬便满嘴飘香。韩宝琦努力地进食,插不上话题,就尽量把自己当成隐形人,可惜这个小心愿要达成也不容易。
“阿唐真的越来越体贴了。”
韩宝琦听到这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池军把杯子举在嘴边,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
“韩小姐知道吗?阿唐是不吃榴梿的。”
韩宝琦一噎,嘴里的榴梿酥顿时形同嚼蜡,不知吐出来好还是吞下去好。来了这家茶馆两次,榴梿酥是池唐必点的一道点心。小子对自己有想法已经遮不住了,只是人艰不拆,池军揭穿侄子的小心思对他有啥好处?难道他认为自己跟池唐有戏唱?
“发什么呆?喝茶!”冷硬的声音落下,眼前递过来一个小茶壶,往她的杯子里添了半杯茶。池唐的关心,要么无声无色,要么很别扭。韩宝琦握着筷子,真的如坐针毡。这时手机适时响起,她微微舒了口气,拎起背包,向叔侄二人点了点头,说要听电话,起身匆匆忙忙走出雅间。
来电者是唐禹森,韩宝琦一直走到茶艺馆门外才接听。“什么事?”连开场白都懒得讲。
“竟然……是你接电话?”声音里有些惊喜,只因习惯了每次打电话给她都是跟女儿唠叨,现在听到彼端是她的声音,唐禹森不禁心情大好。
活像很委屈他似的,韩宝琦翻了个白眼,故意说:“你要找嫣嫣吗?我外出了,没跟她在一起。”
“不,我找你!”唐禹森当即敛住笑容,清咳了声,直奔主题:“我听说……昨天你带嫣嫣回家,碰到周盛蓝。”
这么快就打了小报告?韩宝琦挑了挑眉,出言不善:“是啊!我去拿嫣嫣的冬季校服,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责备你,你别激动!”刚才接到老母的电话,噼里啪啦被骂了一顿,最后从乱七八遭的话语间,唐禹森只整理出一条,就是老母竟未征得他的同意,就把自家的钥匙给了周盛蓝,好让对方隔三岔五上去打扫卫生。而更糟糕的是,居然被宝琦撞个正着。唐禹森一下子就头大,革命尚未成功,老母还拖他后腿,真叫人闹心。“其实我只想跟你解释一下,家里的钥匙是我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周盛蓝的。”
韩宝琦当然知道他不知情,否则现在连电话都懒得跟他说。不过他连自己老娘啥什么心意都摸不清,还说复合,简直可笑。韩宝琦想想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连带语气也变得酸溜的:“我觉得挺好的嘛,你不在,但还有人帮你打扫卫生,连床单都换了新的,有女人为你这样默默付出,连我都要羡慕了。”
周盛蓝竟然连他家的床单也动了?唐禹森真是百口难辨,唯有苦笑:“宝琦,你明知道我……何必说这种话。”
听得出他挺无奈,韩宝琦撇撇嘴:“你打电话来就是说这些吗?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踏入十二月,天气已经变冷,她可没兴趣在街上吃西北风。
“我……”难得跟她说上话,唐禹森当然不想这么快挂线。从老母的骂声里,知晓她把离婚原因告诉了周盛蓝,唐禹森的心情起伏不平。不管出于有心还是无意,是不是说明她吃醋了?尽管被老母狠狠发了顿脾气,但这消息却让唐禹森笑得合不拢嘴。先后表白了两次,她的态度都是冷冷淡淡,现在终于有点反应了,是好事!唐禹森想深入说说这事,又怕她死要面子不肯承认。唉,怎么就出差了?要是现在能面对着面跟她说话多好?越想越恨不得马上飞回她身边。
见他有话不说,又沉默已久,韩宝琦便有些不耐烦:“唐禹森,有屁快放!我很忙,别浪费我的时间!”
脾气还是那么坏,不过这是真实的她。唐禹森晓得现在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机,于是简单的交待一下行踪:“好了,我不废话。宝琦,我可能还要迟些日子才能回来。”
“你昨天不是跟嫣嫣说了?”
“是,可我没亲口跟你说!”
韩宝琦再次翻白眼,有差别吗?“好啦,我知道了。”
“嗯。”唐禹森应了声,又沉默了片刻,在她快要发难之前,轻声道:“宝琦……我想你了。”
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情深的说话,韩宝琦不禁打了个冷颤。外面北风呼呼,可是她却感到头脑发热。
唐禹森继续沉着声说:“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等待片刻,韩宝琦仍是没吱声,唐禹森也习惯了,柔着声催促:“好啦,我说完了,你先挂线。”
韩宝琦愣愣地按下红色键,两手捧住双颊,滚烫滚烫的。出息呀,你竟然……被感动了。傻瓜,又不是刚谈恋爱的小女生!韩宝琦嗤笑一声,转身正要回去,却看到池唐站在门口,两眼阴森森地瞪着她。韩宝琦张开嘴刚想说句话,他便黑着脸说:“走了!”
吵架了吗?这对叔侄每回见面都像贴错门神一样,每次都不欢而散。因为是坐池唐的车来,韩宝琦只好讪讪地跟上。
车是新买的,并不是很昂贵的款,车内隐隐还有股皮革味。韩宝琦双手抓住安全带,目光愣愣的定在挡风玻璃上。前方一辆车打了右转的方向灯,却迟迟没有切线。它车速极缓,少不免挡了路。池唐用力按了几下喇叭,对方仍然没反应,他又狠狠往喇叭捶下。
韩宝琦看不下去:“有点耐心啦,可能是新手。”
才说完,池唐突然往手动档上一推,汽车引擎发出“呜呜”的咆哮声,车子箭一般转换了车道,往右边一个路口冲上副道,跑了一段路,又在一个急刹掣下刹停。
惯性作用下,韩宝琦“呯”声撞到前方的挡板。眼前有刹那晕眩,但很快就清醒过来,待清楚发生什么事时,火气跟着升起:“发疯了吗你!”
握着方向盘的十指因用力攥紧而泛起节节白色,池唐望着前方,脸无表情地问:“刚才你跟谁通电话?”
韩宝琦一怔,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问题,眨眼他就转过头来,满脸戾气,冷冷地接着道:“你那个前夫到底说了什么?让你一副少女怀春的骚劲?”
此话一出,韩宝琦立马就皱了眉:“池唐,注意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