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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漂亮的镀铬文件柜,很酷的笔架、笔筒和非常逗人喜欢、个性化十足的门上名牌。
我翻动浏览着各种用具图片,完全被迷住了。我是说,我知道在这当口不应该再花钱了——但这次情况可不一样,这是在为我的职业生涯投资。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的办公室,难道不是吗?这办公室就得配良好的办公用具。它得有好的办公用具。事实上,我真不敢相信自己是多么的短视。我怎么能指望自己连一点必需的办公用具也没有就写出本书来?这真是好比不带帐篷而想登上珠穆朗玛峰一样。
面对这琳琅满目的用具,我显得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为好。但有几件必需品是我无论如何得买的。
就这样,我点击了一张紫红色皮革面的健康型旋转椅,这椅子与我使用的苹果牌电脑很匹配,再加上一只语音识别转换器,这玩意可以把人们讲的话转换成电脑上的文字。随后又选了一只外形很酷的铁质文稿夹板,用在打字时夹住文稿纸,又选了一只叠层式文件架——这东西肯定会派上用场的,再就是一只小型文件纸粉碎机了。这样的粉碎机可少不了,因为我可不愿意让手稿随便丢失,被满世界的人全都看到,是吧?我正想着是否要买几件接待大厅的组合家具——但又觉得我这卧室里实在辟不出一块专门用作接待来客的地方——这时苏西又跑进了我的房间。
“嗨,你写得怎样了?”
我吓了一跳,连核对一下这些东西究竟要多少钱也顾不上了,赶快点击了“发送”提示块,又急忙退出了因特网——抬头向苏西望去时,这屏幕上正好又重现了我打入的“第一章”。
“你写得真够认真的,”苏西说道,一边摇晃着头,“你得休息一下了,你写了多少了?”
“嗯……写了不少了。”
“我能读读吗?”让我惊慌万分的是,她跨步向我走了过来。
“不!”我喊叫道,“我是说——这还是在写作之中呢。这些题材……还得暂时保密。”我急忙退出了文档,站了起来。“你这打扮真不错。苏西,真是好极了!”
“谢谢!”她冲我绽开了笑容,她穿着我的裙装扭动腰肢旋转着,这时门铃响了。“哦,一定是芬妮。”
芬妮是苏西的表妹,苏格兰人,生性有点怪,长得很漂亮。其实,说实话,她现在也不算很古怪了。她以前常跟着她的哥哥塔欣骑马,用枪打鱼,还有其他什么怪招。但近来她搬到了伦敦来住,在一家艺术展馆找到份工作,现在她跑来找苏西,是一起去那个聚会的。苏西打开前门,我听到了芬妮响亮的嗓音——又是一连串女孩子的嬉闹声。芬妮周围总会围绕着一群人,她像是个名人一样,到处都很受人欢迎。
“嗨!”她跑进我的屋子对我喊道。她穿着一条从whistles商店买的很漂亮的粉红色丝绒裙子,我也有这么一条裙子,但她上身却穿着一件很难看的棕色金银丝高圆翻领衫,这搭配效果糟透了。“嗨,贝基!今晚你也去吗?”
“今晚我不去了,”我说道,“我还有点事得干完。”
“哦,”芬妮的脸上现出一丝失望神情,就像苏西刚才那样,随即又亮堂起来,“那么,我向你借你那双Jimmy Choos牌子的皮鞋好吗?我俩脚的尺寸是一样的,对吗?”
“好的,”我说道,“那双鞋放在衣橱里,”我慢慢说道,为的显得从容一点,“你还想借一件上装吗?我有一件与你这条裙子很相配的上装。粉红色的开司米,镶有闪亮的珠子。真是很好看的。”
“是吗?”芬妮说道,“哦,要的!我穿上这件翻领衫却没怎么细想。”她在脱下自己那件翻领衫时,一个穿着黑裙的金发女孩跑进了我房间,对我咧嘴笑着。
“嗨,嗯……米拉,”我说道,我终于还是想起了她的名字,“你近来好吗?”
“我很好,”她说道,脸上冲我露出了期盼的神情,“芬妮说我可以向你借你那件English Eccentrics品牌的披肩?”
“我借给苏西了,”我说道,脸上露出遗憾的样子,“但是,用一条紫红色带圆形金属饰片的披巾怎样?”
“好的,太谢谢了!宾基还说了,你那件黑色卷腰裙还在吗?”
“在的,”我想了想说道,“但是实际上,我还有另外一条裙子,如果她穿的话,可能会更好看……”
折腾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她们个个如愿以偿,从我这儿借到了出客服饰。最后,她们兴高采烈地走出我的房间,口口声声地说,明天一早就把衣服还给我。苏西又走进来,她的头发高高盘卷在头上,两边的小卷须缓缓垂在耳边,模样漂亮极了。
“贝克斯,你还是不准备与我们一起去吗?”她说道,“塔欣也去的,我想他会希望你也去的。”
“好了,”我说道,尽力不让脸上露出很惊讶的神情,“那么,他也来伦敦了?”
“只来住几天,”苏西望着我说道,脸上有点遗憾的样子,“你看,贝克斯,要不是卢克的话……我想塔欣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敢说不是这么回事的,”我急忙说道,“那是老皇历了,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以前曾与塔欣约会过一次,但那是我再也不愿去想的事了。
“好吧,”苏西说着耸了耸肩,“过会再见了。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不会的,”我答道,接着发出一声厌世般的叹息,“至少是我会尽力不让自己太辛苦的。”
我听着外边大门砰然关上,屋外出租车呼啸着驶去。我呷了口茶,又回头关注起我那第一章。
第一部分 这有什么难的?第20节 莎茜是卢克的前女友
第一章
财务金融是非常
实际上,我已经没有情绪再动笔写下去了。苏西说得对,我该休息一下了。我是说,要是我坐在电脑前一连呆上几个小时,我会最终精疲力竭的,弄得一点创造力也没有。关键问题是,我得开好头。
我站起身,伸着懒腰,又舒展手臂,随后踱到客厅里,随手拿起了一本《泰特勒》杂志。这时,电视里放的是《东区人》连续剧,再下面可能是《换屋》,或其他什么的,也可能是关于退伍老兵的纪实片。我就随便看看——然后会回去工作的。我是说,我有一整个晚上可以自由支配的,不用着急。我得对自己宽容些。
我漫不经心地翻开杂志,随便在目录栏中浏览,想找找看有什么能引起我兴趣的东西。突然间,我的目光惊讶地停住了。那是张卢克的小照,标题是“布莱登公司领袖人物,第74页”!他为什么没告诉过我,会有介绍他的文章登在《泰特勒》杂志上?
那张照片是他最新的正式半身照,拍摄时还是我帮他挑选的衣饰(蓝衬衫、深蓝色的Fendi牌领带)。他凝视着镜头,一脸严肃神情,在商言商的模样——但如果仔细瞧他的眼睛,这眼神中隐藏着一丝笑容。我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庞,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真切地感到苏西说得对。我应该无保留地相信他,不是吗?我是说,那个母狗般的艾丽西亚会知道些什么?
我翻到第74页,那是篇介绍英国商界精英的文章。我粗略地从上至下浏览着……我不由得发现这其中介绍的一些权势人物都会有他们配偶或女友的照片。可能会有我的照片,与卢克在一起的!很有可能的,什么人会拍到我俩出席某个聚会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照片,这完全可能的。回想起来,有一次在某个新杂志创刊发布会上;《旗帜晚报》的记者对我俩抓拍过照,尽管后来并没上报纸。
哦,这儿介绍到他了,第34位!正是他,还是那张很正式的照片,但没我一点身影。不管怎样,看见他的照片(要比其他人的照片大多了,哈)我仍然感到一阵自豪,照片下的解说词说道:布莱登不懈地追逐成功,劣势竞争者被踢出圈外。介绍文章写道:“卢克·布莱登是布莱登公司的实力拥有人和创始人……”
我很快地往下读,第二段的小标题是“个人重要资料”,我不由得一阵喜悦。这儿肯定会提到我的!“目前的女友是著名电视节目专题顾问丽贝卡·布卢姆伍德小姐”,或者是“其女友是著名的金融财务专家丽贝卡·布卢姆伍德小姐。”或是——
卢克·詹姆斯·布莱登
年龄:34
教育:剑桥大学
目前婚姻状况:单身
单身?
卢克告诉他们说,他是单身?
我凝视着卢克眼中那自信、傲慢的神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被伤害后的怒火。突然间,我感到真是受够了。这整天忐忑不安,不知来日怎样的日子真是受够了。我双手颤抖着,拿起电话听筒,拨通了卢克的电话。
“好吧,”在责问了卢克之后,我说道,“好吧,要是你是单身,卢克,那么我也是单身。是吧?要是你要去纽约,那么我就去……外蒙古。要是你……”
突然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见鬼了,刚才还想得好好的,准备该说些什么。
“……要是你不敢亲自把这些事告诉我,那么我俩最好……”
我极力思索着该怎样说。我应该把想说的话先写下来的。
“……就吹了算了。也许你就是那么做了的。”我讲完了,不停地喘着气。
“贝基?”卢克那深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禁一阵紧张。
“怎么了?”我说道,极力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底气足些。
“你这么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语气平静地问道。
“不是乱七八糟,”我愤愤然回答道,“是事实。”
“‘要是你是单身,那么我也是单身’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流行歌曲的歌词?”
“我是在说你!事实上你对这满世界的人说的,你是单身。”
“我说了什么?”卢克说道,他的语气中透出一种饶有兴趣的味道,“我什么时候那样做了?”
“登在《泰特勒》杂志上的!”我愤怒地说道,“就是这个月的!”我一把抓过杂志,哗哗翻开。“‘英国的商界精英,第34位,卢克·布莱登’。”
“噢,天啊,”卢克说道,“是为这事。”
“是的,就是这事!”我喊道,“就是这事!那篇文章说你是单身。你想想,我读到你对人们说你是单身,我会怎样想?”
“是引用我的原话吗?”
“这个嘛……倒不是的,”我停顿了一会儿说道,“那篇文章并没直接引用你的话。但我是说,他们肯定给你打过电话,问过你——”
“他们是打电话给我过,问了我,”他说道,“我是说无可奉告。”
“哦,”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脑子里想理出个头绪来。好吧,可能是他没说过他是单身——但我不敢肯定我会认同这种“无可奉告”的话。人们不就是在事情变得糟糕时才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吗?
“你为什么说无可奉告?”我最终说道,“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你的女友?”
“亲爱的,”卢克说道,他的语气里透出一丝着急的神情,“你想想,你是否愿意让我们的私生活在媒体上被大肆渲染?”
“当然不了。”我摆弄着手指,交叉叠绕着。“当然不了。但你……”我住口没说下去。
“怎么了?”
“你在与莎茜谈朋友时,可是对媒体直言不讳的。”我轻声细气说道。
莎茜是卢克的前女友。
我真不敢相信我会这般说。
卢克叹了口气。
“贝基,莎茜对媒体说了我们的事。要是《你好》杂志感兴趣,她还会让他们拍我们在浴缸里的照片呢。她就是那种女孩。”
“唔。”我说道,我用手指不停地缠绕着电话线。
“我对那种事情并不感兴趣。我的客户想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但从我的角度来看,没有比渲染个人隐私更糟的事了。因此我说了无可奉告。”他停顿了一下,“但你说的也对。我应该想到你会怎样想的。我应该事先对你讲清楚的。我真是很抱歉。”
“也没什么的,”我别扭地说道,“我想我有点太心急了,不应该这么片面下结论。”
“这么说你不再生气了?”卢克说道,他的语气显得热情,有点逗趣的味道,“我们和好了?”
“那么纽约又是怎么回事?”我说道,我有点恨自己这般沉不住气,“那也是个误会吗?”
电话那头是一阵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