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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向张萱行礼时,却被赵仲衍笑着阻止了,说道。
〃她见了你是高兴都来不及,这礼数就免了吧。〃赵仲衍说着,赵褚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跟前,被他抱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乔适他。。。。。。〃张萱这话说的很轻,但眼中全是不可思议,赵仲衍便道。
〃等下跟你说明,只是如今他想不起过去的事了。〃
〃皇后娘娘。。。。。。〃乔适叫着,张萱听了赵仲衍的话,眼中虽闪过一丝失落,但最后还是笑了,只是这么一笑,泪水也跟着掉了下来,乔适看着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你从前都只唤我萱姐姐的,现在倒是有礼了呀。〃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日思夜想的人终于是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的狂喜恐怕下一刻就要掩盖不住了。
〃萱姐姐?〃张萱忽然上前抱住了他,嘴里说道。
〃你真的回来了。。。。。。〃
那明显带着哭腔的话语,却藏不住喜悦,虽说是初次见面,但这亲昵的动作却并未让乔适感觉奇怪。而赵仲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皇后抱着别的男人也不生气,想必他从前与张萱的交情确实很好。
在赵仲衍手上那粉雕玉琢的孩儿,双眼也一直看着乔适,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果不其然,乔适后来也留意到了孩子的目光,笑着道。
〃太子殿下,可记得本皇子?〃才这么说完,孩子一下子便乐了。
一向最喜欢待在赵仲衍身边的孩子,今天竟像是转了性似的黏着乔适,就连晚膳的时候也还是坚持坐到乔适身边,赵仲衍与张萱也只是看着孩子胡闹,安全没有责怪之意。
两人不时耳语,张萱轻轻点着头,乔适也无心顾及,一心在逗身旁的孩儿,倒也不是说他有多细心照顾小太子,只是不知为何,这孩子就爱盯着他,就连用膳时的动作都要模仿个遍。
任谁见了生得这般可爱的孩儿都不会觉得厌烦,况且他一开始便觉得这孩子讨喜,一整晚下来也就更加熟稔了。晚膳过后,张萱跟小太子只逗留了一阵,随后便回了锦越宫,众人离开后,乔适望着张萱离开的方向,随口说道。
〃你儿子不像你啊。。。。。。〃赵仲衍一听,随即一怔。
〃他可比你可爱多了。〃下了这么一个结论,转身的时候认真地看了眼赵仲衍,然后走开了,留下赵仲衍一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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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误入南厢,乔适决定不再在延玺宫乱走了,转而改向了宫外,路过熏陵殿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走了进去,如今这里无人居住,外面却依旧会有禁军巡视,绕了一圈正要离去,转眼间却看见了于清。
〃你,是于清?〃乔适问着,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但很奇怪,这少年的容貌他还是记住了。
〃公子就是邺国的皇子殿下?〃于清语气温和,态度却不卑不亢。看见乔适的瞬间,随即想起了那一晚,安总管带着他赶回延玺殿的时候所撞到的人。
〃正是。〃
对于赵仲衍把邺国皇子接到宫中这一做法,宫里人的猜测早已沸沸扬扬,当中说的最多的,莫过于是说那邺国皇子与易将军容貌极像。闻言,于清对视了乔适片刻,而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殿下最近似乎过得不错。〃
〃还过得去。〃方才那一瞬间,在于清眼中闪过了一丝敌意。
〃这熏陵殿,恐怕也冷清近半月了,殿下在圣上的延玺殿住得可好?〃于清淡淡地问着,乔适拧紧了眉,眼看着他一步步接近自己。
〃听说,殿下您近日误闯南厢?于清还以为,殿下会很快搬回来呢。。。。。。哦,非也,应该是。。。。。。被圣上下令请回熏陵殿。〃谈吐字字清晰,那个‘请'字却分外用力。
南厢有段故事,这是乔适毋庸置疑的,如今听于清的口吻,关于南厢的事似乎不是秘密,起码宫里还有不少人有耳闻。
〃有劳公子关心,圣上对此事并未怪罪。〃乔适气定神闲地说着,实质早已有了离开的意思。
〃如何?殿下不好奇南厢发生过什么吗?〃
南厢。。。。。。发生过什么?这无疑让他的心一下子便矛盾起来,对于未知的事情,大概谁都会好奇,况且这事大有可能跟自己有关。但。。。。。。心底却有些莫名的感觉,仿佛这是他不该过问的事。
〃那夜,宫里的夜空被烈火染的通红,只要是目睹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吧。殿下,你我都斗不过一个人,一个已死之人。〃于清这话说得凄冷,眼中却是另一种情绪。
〃听故事这玩意,我一向不好。〃乔适一笑,这笑意却只维持了一瞬,随后便消失了,跨步离去。
〃殿下是不想听,还是。。。。。。害怕听呢?〃
于清眼中狡黠之意,让他明知道不该停留,双腿却不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第三十七章
〃看来,殿下对此往事甚有了解之意。〃见乔适慢下的动作,于清遂又开口,乔适的脚步已经停下,却并未转身面向于清。
〃如此说来,这事既是宫中的禁忌,于公子此举,未免太不懂拿捏分寸了。我与圣上同居一处,公子你也是知晓的,难道就不怕在下向圣上多说些什么?〃
乔适在深思,这于清的目的,到底为何?
〃南厢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是因为那一场大火,殿下你猜。。。。。。当晚南厢之内的人,是谁?〃于清问着,说道最后竟有了笑意,乔适之前的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易将军麽?〃乔适冷冷地回道,而后转后身来,于清早已离他不到两步的距离。
〃殿下果然聪颖过人,易将军的故事,恐怕整个炎国上下无人不晓,殿下又知不知道,易将军他的另一个身份?〃
〃于公子,有什么便一次说清罢,在下非炎国之人,又岂会了解炎国之事?〃心中虽因于清的话而充满疑问,但乔适说的这话却并未显得急切。
〃其实易将军,并不姓易。炎朝为官者无数,但独独有二人,最为天下子民熟悉。一个是易将军,另一个。。。。。。便是礼部的乔侍郎。〃
〃同样的名扬天下,扬名的方式却是两个极端,易将军雄才伟略英勇善战,深得炎国上下的敬重,但乔侍郎。。。。。。〃于清停顿了片刻,双眼睨向乔适,继续道。
〃在百姓口中,你绝对对听不见说他半句好话,惑圣上、乱朝纲、扰后宫、不但性格古怪,还总是因个人喜怒滥杀无辜,乔家一门早因以下犯上,意图谋反被处以满门抄斩,他也不过是得到圣上格外开恩,才得以保住性命,但他却不懂收敛。〃
〃若此话当真,他自然该死。〃只是在听着于清的复述,却让他有种徒然而生的熟悉感。
〃对,他该死,最该死的是,他害得炎国失去了一位皇子,以及圣上最宠爱的柳妃。那是炎朝的第一位皇子,是炎国的太子,却因他而死于非命。〃说道这,于清又淡淡地笑了,他还记得那时候在宫中是怎样一番情景。
〃全朝上下恳请圣上把他处死,圣上却迟迟不下旨,圣上对他是又爱又恨,只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死了,葬身于南厢的那场大火之中。〃
于清的话语才刚停住,乔适闪过一丝惊愕,睁大了双眼,他之前说在南厢死去的人是易将军,如今再提及那个礼部侍郎,断想两人也不会同时在同一地方死于非命,唯一的解释是,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乔适的反应似乎在于清意料之中,复又继续道。
〃皇上宠他,爱他,纵容他,甚至恩准他长居宫中,知道络华阁吗?那就是他住的地方,尽管他已经死去多年,但那里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络华阁,似乎又是一个熟悉却久远的名字,如今却想不起一点点画面。
〃我说过,易将军并不姓易,但直到他死的那天,全国上下都没有人知道,那个最受他们敬重的易将军,原来就是那个他们最不耻的礼部侍郎!不久之后,皇上才把这一消息公告天下。〃
就像是在回忆那段往事,于清的眼神开始暗了下来,毕竟从前后宫的男子,谁都渴望赵仲衍对待自己能像他对待乔适那般,但无奈,天下间的乔适,只有一个。
〃当时,所有人都愕然了。无不赞颂他的功绩与伟大,却似乎忘了,从前在自己嘴里谩骂得最厉害人是谁,没有人敢再提及那个礼部侍郎的名字,他们只敢称他为‘易将军',因为。。。。。。这样才能减轻他们心中的歉意。而那个礼部侍郎,也就是易将军,他真正的名字是。。。乔适。〃
听完那一段话,心脏就像人撵紧了一般,从别人嘴里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一切,感觉是让他如此震惊,他在炎国的这段往事,果真算得上是传奇了。
宫中不少人知道他是来自邺国的皇子,但知道他并非邺王亲生儿子的却恐怕没几个,在众人口中,他只是从邺国来到炎国的‘彦皇子',
‘彦'本就是邺国的国姓,而字号‘俊'是邺王册封的,宫中大多数人都并不知道他的本名。
正在他沉默之际,于清又说道。
〃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百姓尚且有歉意,何况是皇上,他后悔自己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天下人都说皇上对他用情至深,在他死后,皇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就连朝政都几乎不闻不问,就连柳妃跟太子死去的时候,皇上也未曾如此落魄,你能想像那种感情麽。〃
在这一刻,于清似乎在感叹,面对着这么一份感情,就算是旁观者,也会动容吧?
〃若说皇上如今喜欢你,那也绝对是因为你跟那人酷似的脸,他对你再怎么好,也只能证明他在找赎罪的方法罢了。〃
面对着于清忽然激动起来的语气,乔适却恢复了冷静,于清的话再怎么在他的心里牵起涟漪,如今也不过是片面之词,在他的话看来,赵仲衍爱乔适,这是肯定的。
只是在于清也不了解的情况下发生过什么,他无法确定。当初既然南厢被燃为灰烬,自己又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如果赵仲衍爱他,那为何尚宇又要带他逃离炎国?在此之后,尚宇对往事绝口不提,又是怎么回事?
把所有疑问压下,乔适只抓住了其中一点,问道。
〃言则,于公子也认为你们圣上错了?〃乔适才说完,于清便辩驳道。
〃非也,在我看来,皇上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但这些事,又岂是外人能道清的?〃于清的语气听来,不无洒脱之意,这道跟先前有了点区别。
〃如此看来,于公子也是明理之人,今日前来对我说这番话,又是何用意?〃
〃明理?错了,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只是要你看清,皇上对你的不是爱,只是对他人的悔。而我得不到的,谁也休想得到,知道皇上最近心烦朝政之事吗?你又知不知道,为何我明明对皇上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他却不杀我吗?〃
略过于清的眼神,嗅到一丝危机感,于清分明是在一步步引导他猜想自己的意图,他是断定了他不会有时间阻止吗?
双眼定定地望着于清,他的表情并无异样,只是人已经越过了乔适,走到了门前,两人之间的距离成了五步左右,只见于清长袖之中有了动静,乔适已经提高了防备,于清忽然作声。
〃那是因为,皇上始终顾忌我的身份。〃袖口露出的寒光让乔适一惊,眼看于清的目标并非他人,而是自己,乔适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不料还未抓紧就被他狠狠推开。
于清手腕一翻,藏在袖中的匕首瞬间毕露,于清随即用双手紧握匕首,尖锐的刀锋闪着银光,往自己腹部刺去,他忽然一笑,乔适愣住了,于清再次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我的死,只是开始。。。。。。〃这话一停下,于清便转身向殿外跑去,嘴里一直惊呼着,感觉就像在逃命。
手上一阵阵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手背被划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红的血沿着指尖滴落,看着白皙的手上那刺眼的红,乔适有些入了神,那一种暗红,带着糜烂。
他已经猜到于清的目的,自杀,再嫁祸于他。表面上看很简单,只是他身为邺国质子,赵仲衍又该如何处理?他说赵仲衍顾忌他的身份,恐怕之后又会牵连大波。
即使猜到于清的用意,乔适却无意去辩驳。果不其然,不到半刻已经有禁军把他‘请'走了。碍于他是邺国皇子的身份,禁军对他的态度也算客气,何况近日来换上对他的态度,早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众人都认为,不过是死了一个男宠,赵仲衍怎么也不会舍得重罚他,只是在听到事情之后,赵仲衍的神情却未像想象中的轻松,他自然知道此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冯督军是太后那边的人,恐怕又会借题发挥了。。。。。。
乔适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