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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 by了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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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伍毫不留情的抽出腿,害李安的脑袋猛撞在地上。他看见维拉向这边走来,跳起身冲维拉招手: 



“维拉少爷,单独跟你说两句。” 



维拉看了看靳少伍眼中的关切:“放心,不会把他怎么样了。” 



两人在角落的阴影里,谁也没先开口,却是不约而同望向阳光下那个浑身透着清爽的男人,彼此再对视,都笑了,一笑抿恩仇。 



“你亲爱的老爹绝不会那么轻易罢手。” 



“伍的事你不必操心”,维拉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倒是你,真要出去吗?” 



“我只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不要让他知道”,李安笑得坦然,食指点点自己额头,“你知道他有多死脑筋,怕他会记挂一辈子。” 



维拉沉默,连呼吸都放慢了。 



“还有就是,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懦弱得不敢走出固有的领域,你留不住他,因为他追求像这样明朗的阳光。” 



远远望着押送车驶到大门处,李安透过小窗冲他招手,靳少伍心里怅然寞落——自己要永远失去这个刚得到的朋友,这种感觉就像生了根,无论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 



押送车在十二小时后被发现在一处隐秘树丛,押送警卫只是都被打昏,押送的犯人早已不知去向。 



此刻的李安已去了保管行,提出所有钱,以及他最贴身的物品——那个被安放在长长的蓝丝绒盒子中的好朋友,守护了他多年,为了这次任务不得不暂时分离,结果没有了它,果然任务失败。 



李安正泡在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的按摩浴缸里,惬意的闭目享受。他的眼睛张开时,露出猫儿捕鼠前的兴奋,手指悠闲的攀爬到蓝盒子上。 



浴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黑衣人手中的消音手枪连开数发,打在浴缸里溅起小小的水花,然后黑衣人倒地,血从他的喉咙流出,蜿蜒向下水道而去。 



门后,赤身裸体的李安手中提着一把精致小巧弯如新月的镰刀,轻轻甩掉上面的血珠。捕杀行动开始了吗? 



他蓦然想起有件小事没有告诉靳少伍,他唯一可称之为朋友的人。他本名是安素莲,幼时母亲也经常朗诵爱莲说,并因为喜爱莲花,才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他杀光姑姑一家不是在十八岁前夕,而是在八岁,更不是投毒,而是用镰刀一个接一个割断他们的喉咙。 



。。。。。。。。。。。。。。。。。。。。。。。。。。 



安素莲,19岁,13岁逃出少教所加入狼盟,惯用镰刀杀人。此次任务铲除威胁“狼骨”维拉的暗杀者,以及他身边迷惑他的男人。 



任务失败原因:拒绝执行。 



夜川倚坐在车前,看着手中的资料,面无表情。这里是终年雪不化的山头,却不会使这个只穿无袖黑单衣的男人感到寒冷。 



他抬头,微微笑了,笑容里带一种特有的残酷和冷漠。眼睛狭长,映出就在不远处雪地搏斗的几个男人。被围攻的那个年轻秀美,手持着新月镰刀,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他已是伤痕累累,却没有惊慌,出手虚实莫测,一晃之间又割断一人的动脉,血喷涌而出。 



夜川身边的中年男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拿着手绢不停在光秃秃的脑门上抹:“为什么不用枪结果了他?” 



“很多任务不能用枪。这批新手,都是废物,死不足惜。”夜川冷冷的声音让人不敢更多质疑。 



围攻他的第五个人,最后一个,也倒下了。安素莲冲夜川粲然一笑,像雪地里反射的光。 



“你玩够了没有?一路把我逼到这里,该了断了。” 



夜川向前走了两步,淡淡问道:“为什么不杀那个男人。” 



安素莲不正经的笑道:“我好象……爱上他了。” 



“那就死。” 



“死又何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雪光里那笑竟显得耀眼,压到一切的决绝。 



那秃头眼睛已看不清两人动作,秃头上的汗越流越多。终于在一瞬间,夜川手中的刀直刺进安素莲的左胸。血绽放在雪里,格外妖艳。 



安素莲笑,然后倒下。 



夜川冲秃头男人挥手,看他战战兢兢上前检查——刺中要害,呼吸停止,当场死亡。 



“没有问题。”秃头男人只觉得夜川的目光,好象自上而下的利箭,随时会穿透他的头颅。他验尸官当得好好的,真不该一时贪钱做什么狼盟里清理门户监察人员。 



“那就走吧。”夜川已上了车。 



“尸体?” 



“不是很好吗?”夜川伸开手掌,有雪花落在掌心,喃喃自语,“雪葬,最适合你吧,安素莲。” 



(28) 

   

  晨光懒散,监狱里的犯人们打着哈欠三三两两慢悠悠走到操场上集合。不知道那个腹部怀胎四月的典狱长又要发表什么宣言。 

   

  “听着你们这些社会的毒瘤,害虫!现在政府给你们一个重获自由的大好机会。”典狱长口抹横飞,挥动着右臂,“城市以南四百华里的霍克里尔山脚下发现矿藏,需要有自愿者承担发掘工作。完成后将获得十年的特赦。只招收二十个,要报名的就趁现在。” 

   

  台上的人慷慨激昂,台下的听众却反应冷淡,大多囚犯对这种把戏已经是屡见不鲜到厌烦的程度了。 

   

  十年的刑期,毕竟是巨大的诱惑,有新进的犯人忐忑不安的报上名就看见监狱里的老鸟淡漠嘲弄的眼神: 

   

  “好事轮得到比狗还不如的囚犯吗?是因为政府没办法强迫自由的人去送死,可囚犯死了不止不用赔偿金,还能节约监狱的口粮呢。” 

   

  报上名的犯人想反悔,典狱长却声色俱厉的拒绝,焦躁的喊着:“还有没有要去?错过机会可要后悔!”人数凑不齐,跟上头怎么交代? 

   

  “我要去。” 

   

  典狱长惊喜抬头,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坚毅的面孔却愣住了:“你?” 

   

  “对”,男人面无表情淡淡道,“编号15376,靳少伍。” 

   

  “可是——”典狱长为难的看着不远处目光迸发出凶狠杀机的金发男人。 

   

  “如果被阻挠,我会想尽办法向您的上级投诉,直到我得到应有的权利。” 

   

  。。。。。。。。。。。。。。。。。。。。。。。 

   

  “你疯了吗?”牢门落锁声响起的同时,维拉已无法忍耐的双手抓住靳少伍的衣领,“那种事是陷阱,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靳少伍试图扯开维拉抓着他的手,却很快放弃了,他看见那双紧握的手,泛出青白的指节。 

   

  “到底为什么?我已经没有再强迫你了,我对你不好吗?”维拉的蓝色眼眸里,再没有平日的玩世不恭,气定神闲——他干预监狱里的事靠父亲帮派撑腰,但如果靳少伍自甘送死,父亲只会乐见其成。 

   

  “我只是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消磨人性的地方,更不想受你庇护成为你后花园里的一只波丝猫”,这番话埋藏多时,说出时难免激动,“我要有我的人生,不能再浪费时间,离开或是死,就是我的选择。” 

   

  维拉笑起来,笑得血腥:“你教过我的东方成语,生离死别——这就是你最终给我的答案?你要你的选择,但没有给我留一点余地。” 

   

  靳少伍直望进那双阴晴莫测的蓝眸,平静叙述:“莫比曾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是我越界。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我想回去我的世界,你要是不愿意放手,就尽管跟着来吧。” 

   

  “我为什么要笨到大费周章?”维拉语带嘲弄,目光却无情凌厉起来,“用我的方式不是更好吗?”他霍然擒住靳少伍的手腕,向后退去直压倒在床上。 

   

  阴沉冰冷的笑,居高临下的审视,那份许久不曾体验过的感觉又笼罩了靳少伍心头——自己像猎物,任凭着维拉。杰立卡随性宰割。 

   

  这些日子他几乎忘了,这是个狼一样的男人,即使在一时间变得多温顺柔和如绵羊,皮毛下掩藏的仍是狼的根骨。 

   

  维拉低笑着一把撕开靳少伍的上衣,手指很轻的滑动抚摩,喃喃道:“真是漂亮的身体,结实又有弹性。” 

   

  靳少伍挣扎了一下,立刻被维拉强势压制住四肢,丝毫不能动弹,身上的男人残酷的玩味的笑,俯身热吻他的耳根: 

   

  “按照我的方式,砍了你的手脚,折磨你让你发疯,或者不间断的强Jian一直到你崩溃求饶,我要你没法离开,要你连离开的可能也没有!”维拉狠狠咬住柔软的耳垂,“你要恨就恨吧,恨不得杀了我,拆我的骨头喝我的血,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语无伦次过后,轻微的呜咽和呻吟,维拉的亲吻持续到脖颈,手也开始解脱身下人的裤子,突然间他听见叹息。 

   

  靳少伍静静说道:“没法再像以前那样恨你了,不管你现在做什么……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少伍——”维拉支撑起身体,眼神迷茫。 

   

  “但那似乎改变不了什么”,靳少伍涩然笑笑,“仅仅相爱,没办法共同生活。维拉,我不可能妥协,不可能成为你圈养的情人。” 

   

  “因为你是靳少伍。”维拉的笑,像是随时会坍塌下来,他抚摩着那张轮廓硬朗的面庞,“我败给你了,伍。其实我早有能力让你出狱,但我从不想那么做。我知道你会像鸟一样飞得无踪无影,外面的世界很大不是吗?” 

   

  天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在这个渺小的阴暗巢|穴里可以呼风唤雨,但在一片大好阳光下却会暴露我多么脆弱无力肮脏龌龊。 

   

  “维拉?”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许久不动,金发垂在脸上遮挡了所有表情,靳少伍试着唤了一声,却突然,凉凉的液体落在他胸口。 

   

  “你——”居然,哭? 

   

  靳少伍没有机会说出,因为被蛮横的吻住,对方的舌头粗暴的进犯了他的口腔,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29) 

   

  口舌被放开时眼前已不停闪动白光,窒息太久头阵阵的痛。向后仰起脸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的男人却趁机撕咬他的喉结,又到锁骨,手抓住他胸前的颗粒胡乱揉弄一阵含进嘴里用力吸吮。 

   

  “你!——”靳少伍咬咬牙,“轻点,哎,轻……”对方却变本加厉,单手握住他的男根,搓磨一番,竟将他自己的火热硬挺贴合上来,一起摩擦。 

   

  全然是情欲的味道,脸上像烧得火燎,靳少伍不由闭了眼睛。 

   

  “看我!你为什么不看?”维拉焦躁的声音,像冰里的火,狂热下裹了厚厚的凄冷,“现在算什么?让我上一次安慰补偿吗?” 

   

  霍然瞪开眼睛,靳少伍撩起拳头狠狠打中维拉左脸。 

   

  那拳可不轻,维拉却无动于衷,偏头吐出嘴里的血水。没防备脖子被勾住脸压了下去,靳少伍不由分说的吻,粗暴程度绝不逊色。 

   

  这也是导火索,一发不可收拾。 

   

  “被我干死了那是你自找!”维拉喘着气低叫道,靳少伍的手在他身上没有章法节制的抚摩,四下放火。 

   

  两人都像是要用尽全部力气去爱抚对方,像是谁也不甘落于下风的隔不多久就激烈的亲吻,牙齿碰撞得麻木也全然不顾。 

   

  维拉抱起靳少伍的腰,将欲望挺入,又抽出,每次冲击力都极强,却并没有压迫紧密的窒|穴全部承载,只是一次比一次更深,在里面停留的时间也更久,直到那处完全被滋润的绽开。 

   

  “正戏开场了。”抓起靳少伍的脚踝放到腰后相互盘勾住。 

   

  靳少伍似乎是完全沉溺欲海的混沌,嘴边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微微恩了一声,然后无法压抑的呻吟,低声的轻叫,断断续续的无意义呓语。 

   

  维拉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冲天的欲望上,全部的重量都集中的结合的部位。他起起落落着进出,感受腰间靳少伍结实的腿颤抖着更用力缠住他。 

   

  手去套弄他的欲望,至少在这一刻,他的前后都在自己掌控里,就如同他完全属于了自己。 

   

  转换成背后位,更不留情的反复贯穿抽插,握住被占有的男人的肩头,俯身亲吻他汗水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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