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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莫比笑道,“你知道维拉成长于几乎为他所统治的王国里,即使在监狱也没人敢对抗他,更不要说在纽约,他的家里只要他愿意,可以叫所有人脱掉裤子趴在他面前。”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龌龊的事。”靳少伍这次要离开,门却被莫比的用背抵住。
“我只是打算让你知道”,莫比的神情有种奇特的感伤,“维拉用他的方式,深爱着你。”
靳少伍瞪大眼睛,黑色的瞳孔急剧收缩,咬牙切齿道:“你们把这种东西叫Zuo爱吗?别叫我感到恶心了好吗?”
莫比很淡定,语气平和:“这不需要你的理解,也不需要你的接受。少伍,你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是你越界了。”
(9)
莫比居然说维拉爱他,入狱后看见听见难以想象的事多不胜数,但没什么比这个更骇人听闻。
两个月来,靳少伍独占着双人牢房,不必再担心随时会发生的强暴,但相对的,逼人发疯的寂寞更狂妄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偶尔他会跟墙壁说话,偶尔他竟想起维拉,并非残暴泄欲的场面,而是平静的时候,用那张充满活力的脸,生机勃勃的嗓音,叫他伍。
这让靳少伍觉得自己精神错乱,一阵对着空气乱打,最后倒在床上流出大量的汗水。
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回忆成长时的点滴小事,跟邻居争吵,因为肤色被瞧不出,也有交到真挚的朋友,十五岁那个骑单车扎蝴蝶结的女孩,父亲塞得满满的书架,还有母亲悉心浇灌的花。曾经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饭,就多么简单寻常的事,现在竟遥不可及,再不可能。
“伍!”他听见有人叫他,但仍坐在床上发愣。
“伍,我回来了。”
靳少伍终于缓缓抬起没有表情的面孔,看见维拉,如同他噩梦一般的男人,但若是淹没在黑暗无声世界里太久,就会发现,什么噩梦也比没有的好。
“他们竟然硬要剪掉我的头发。”只剩下两三公分的金发,让他看起来清爽利落,更显出他的年轻。他扯着额上的短发,不满的神情,非常孩子气。
“你打算如何报复我?”靳少伍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虽然很生气你打断我的鼻梁,很多人说那像马龙。白兰度”,维拉耸耸肩,“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你憎恨我入骨。”
“你为什么——”靳少伍低着头,一字一字逼自己吐出来,“要为我——”
维拉怔了片刻,很快推敲出怎么一回事,苦笑道:“宾波果然像传闻中一样,兴趣低俗恶劣。”
“我问你为什么?”靳少伍厉声道,拳头握得死紧,如果维拉回答因为爱他,他绝对会狠狠打过去。
“因为我得保护你。”维拉理所当然说道。
“什么?”耻辱的火焰蓦然吞噬掉靳少伍,但他愤怒的拳头被维拉轻松接住,“我不要!”
维拉玩世不恭的蓝眸对上怒火中烧的黑瞳:“但你需要,伍。否则你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再见你可怜的妈妈。”
靳少伍不由一颤,像被捏住七寸的蛇,浑身都僵硬了。
维拉推着他的身体,将他按倒在床上,身体的阴影笼罩住他:“顺从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损失,我可以让你免受任何侵害,甚至获得减刑。”
掀起靳少伍的上衣,维拉低头含住胸前小巧的颗粒,用舌尖轻轻逗弄,抬头看靳少伍犹豫不决而痛苦的神情,吻咬着他上下滚动不停的喉头:
“放松点,伍,我们做过多次了。”
“不!”靳少伍霍然推开身上的男人,站起身,手背用力擦拭着湿润的脖子,他目光锐利如刀锋,冷冷道,“我拒绝。”
“你不相信我言出必行吗?”一种好意受挫的暴躁渐渐浮现在维拉脸上。
“如果我答应,即使获得自由以后也会活在充满腐烂臭味的空气里,就算我妈妈站在我面前,我没脸面对她!”靳少伍冷冷说道。
“要是我像你这么笨,早被我爸打死了。”维拉报以血味浓厚的攻击性笑容。
“那我现在替他收拾你!”靳少伍从跳起来,踢向维拉腹部。
维拉也不躲闪,躬身卸去这袭击的大半力量,直接用手抓住靳少伍的脚踝,下重手扭了下去。
靳少伍跌在地上,维拉毫不迟疑扑上来摁住他的肩膀:“跟你多说是浪费时间,我现在就要你。”
“你去死!”靳少伍曲腿狠击他胯间。
维拉从上面一击重拳打在靳少伍门面,不耐烦道:“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满是血腥的口腔被温湿的东西强行撬开,肆意翻弄。
维拉占有性的吻因为嘴唇被咬破而不得不终止,愤恨下维拉打下了第二拳,几乎用尽全力。
靳少伍视野里一片模糊混沌,他感到裤子被粗暴扯下,腿被抬高,被分开。维拉抓住他的腰,不容抗拒的硬侵进来,反复抽动。
“我不是说了,你反抗根本没用,你为什么总不明白?”维拉抚摩着仍徒劳挣扎的躯体,表情却有些古怪,似乎无法沉醉到Xing爱的享受里。
昏沉的靳少伍,嘴里仍发出咒骂:“混蛋!该死的混蛋!”
维拉别开目光,不再去看靳少伍的面孔,他的心里,起了疙疙瘩瘩的别扭。
(10)
“早叫你别惹恼我,一旦失控我也不知道下手轻重。”将辶负醣徽サ玫愕尾皇5慕傥榕洗玻×嗣恚潦闷鸷顾赶履钦庞忻飨耘股说拿婵住?lt;/P》
疲惫不堪的靳少伍甚至连别开脸的力气都没有,只有选择闭上眼消极维拉
这个人的存在。
“对了”,维拉突然间想起重要事情的样子,“我不在期间,有没有男人上过你?”
靳少伍睁开眼冷冷瞪着他:“你躺的医院有新增的重伤患吗?”
“说起来那天我实在太不走运了”,维拉发出自嘲的嗤笑,“想着要小心点避开你,偏偏爬不上床还跌上你身上,简直是自己躺到刀口底下。”
靳少伍咬了咬牙,低声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居然会问这个?”维拉爽声笑起来,漫不经心说道,“他性癖怪异,是个虐待狂,不用他自己的家伙,而是用各种道具插进去——”
不由自主的睁开眼,靳少伍看着维拉,胸腔里有一股凌乱撕扯的烦躁,刚被施暴的躯体仍痛楚,却要同时听着这个男人为维护自己而遭遇的虐待,矛盾就像扭曲变形的空间,不断重复的尖锐噪音,让人不知所措。
对比鲜明的是维拉全无芥蒂的坦然自若:“那家伙还算照顾我,至少从比较细小的开始,逐渐适应的话就不至于太痛,最后的那个,差不多,跟你手腕那么粗……”
靳少伍的手触电一样甩动了一下:这该死的形容,让他胆战心惊。
“还要听细节吗?”维拉注意到靳少伍的反应,居然低声笑了出来。
“不,够了。”靳少伍冷冷道,“我的结论跟最初一样,你咎由自取,这叫报应。”
“不,伍,你大错特错了”,维拉懒散笑道,“如果真有报应那种东西,也应该是神给人的惩罚,是别无选择,不得不接受的吧?但我是完全出于自愿,类似一笔交易,我付出我认为值得的代价,去达成我的目的。”
“难道你一点不恨宾波?”靳少伍沉声问道。
“恨他?一点也不。”维拉毫不迟疑的给出答案,“我们有约在先,我绝对不会在日后报复。更准确说,我还得感谢他,因为我根本没有逼迫他放弃你的筹码——”
“我要告诉你的就一句话”,靳少伍冷冷打断维拉的话,“我绝不会因此对你心存感激,甚至不会减少半分憎恨到杀了你的念头。”
维拉耸肩:“我就没想过这些,要是硬问我为什么因为你跟宾波上床,那答案就是我高兴那么做。”
靳少伍看着他冷笑:“你像只没脑子的野兽。”
维拉摸着头顶,自言自语道:“真怀念我的头发,我要叫人宰了那个理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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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你对他的兴趣,已经不限制在床上了吧?”莫比坐着,身边的维拉早用胳膊作枕躺在地上。
维拉惬意微笑着,伸手在右眼处,拇指和食指分开一公分的距离,透过它望着明净天空:“我有这么一点,喜欢他。”
“就——这么一点?”莫比跟样学样的用手比画。
“大概还多一点”,维拉笑道,“一点点而已。”
(11)
靳少伍以为宾波的事就像一场闹剧,落幕后就一切如常,但有些事却在微妙的改变。
他对维拉挥拳,竟产生了一种无法克服的犹豫,就算是面临被施暴的处境,宾波那件事,自己可说是恩将仇报的暴虐行为仍像桎梏着手脚的枷锁,这使得本就处于劣势的反抗更显软弱无力。
更为懊恼的是,他开始无意识的回应维拉的话,即使只是简单的是或者不的脱口而出,也让靳少伍不能给自己交代。
其实靳少伍从没有丝毫淡忘仇恨和耻辱的迹象,而是维拉的侵略攻势更猛,不仅是牢房,甚至在劳作和放风期间也开始肆无忌惮的纠缠靳少伍。
维拉春风得意的扬着嘴角,狱中是他的天下,伍能逃到哪里?逃到什么时候?
“要听听最新修订的黑森林生存法则吗?”莫比懒洋洋搭住维拉的肩,手指绕弄成长少许的金发,“绝对不要盯着靳少伍超过五秒,否则维拉会把你两只眼睛都挖出来再叫你吞下去。”
“只是这样?”维拉饶有兴趣笑道,“看来我的形象日趋仁慈了。”
莫比耸耸肩:“现在没一个不知道,他是你狼骨维拉的人。”
“还有一个”,维拉晃动着食指,“就是他本人。不过我不着急,慢慢来,相信他会明白——”
抬头微笑时,阳光刺眼,维拉还是怀念长而凌乱的头发,可以隐藏起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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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你该起床了。
妈妈,求你了,再五分钟。
你要去送报纸,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工作。
眼睛,眼睛睁不开。
要我用铲子给你扒开吗?或者你不打算吃六角饼了?
啊,起来了,起来了。我的六角饼!
靳少伍微眯着眼睛,太阳还没跃出地平线,他已这么半梦半醒着大半夜了,嘴巴始终傻傻的笑,摸了摸鼻子,他几乎已经闻到六角饼的香气。
终于又到准许探视的日子,晨光吝啬的投进牢房几缕,靳少伍已按耐不住起来梳洗,对着镜子细细理着几乎每一根头发,胡子昨晚已刮过,可摸上去似乎又探出刺头,时间充裕得很,重新刮一次。
“啊!”漱口水不慎洒在洗净熨烫过的衣服上,靳少伍懊恼不已。
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一举一动的维拉忍不住笑出声:“每次都这样,又不是举行婚礼,你紧张什么?”
靳少伍没空理会他,用干毛巾擦拭着衣服。
“喂,要穿我的吗?反正囚服都是一样的。”维拉指了指他那套洗后还没穿过的衣服。
靳少伍看了一眼,冷然决绝说道:“不。”绝不让母亲跟维拉扯上零星哪怕牵强的关系。
看维拉沉寂下的面孔,似乎立刻就领会了这层涵义。靳少伍提防着,但维拉再没说什么,又躺回床上,不再发出任何声响,直到狱警来押人。
三年里只被允许跟母亲见上四次,每次三十分钟,分不清是仁慈还是残酷。
在等待进入会面室时,靳少伍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用手掌重重拍打着脸,让面颊显得更为红润。
那扇门终于开启了,迫不及待的进去会面室,却没有香甜的六角饼味道,空气阴森冰冷。
看着来访的人,靳少伍呆呆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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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回家了,妈妈的怀抱温暖吗?让你撒娇撒到现在?”维拉不正经的声音跟牢门的开锁闭锁声同步,已经是深夜了,月光打在靠着墙壁而坐的维拉的脸上。
他能看见的只是靳少伍躯体的黑影,却立刻觉察到一份石头般的僵硬。
“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