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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饼干,立刻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游姐,午饭时间到了,走吃午饭去。”安含饴清脆的声音过后,是她微笑的脸庞。
“今天不去了,你一会儿出完帮我带点,能填饱肚子就成。”头都没抬一下,游语西淡淡的说。
安含饴走了过去,站在游语西身侧,看了一眼她在忙什么,笑着说:“不用这么拼吧!不吃饭,哪有力气干活。”
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对于安含饴来说,再忙,饭都是要吃的。
“这不是拼,而是工作实在太多,忙不过来了。”游语西纠正道,以为她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吗?以前当总裁秘书的悠闲被磨光了,剩下的只有忙碌,忙碌。
“那也先吃了饭再说。”不依不饶着,安小姐的执着非一般人能受得了。
“真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去点检整个公司的灭火器。”游语西解释道,她也想去吃饭,但吃饭花去的时间就意味着她晚上要义务加班。
和义务加班比起来,吃饭就可以免了,随便啃个面包或者馒头什么的应付一下,晚上再回家吃。
“这也归你做?”安含饴问。
游语西淡定的回答:“谁让我是安全部助理呢!”
快速将完成地文件保存,未免一会儿不小心按错了一个键,什么都没了,又得从头再来,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有安含饴在,什么事都能发生。
“游姐,你曾经是不是得罪过安全部经理或是总监什么的?这回落到人手上了。”安含饴忽然靠近游语西,神情带了点欠扁的幸灾乐祸。
游语西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在安含饴眼前晃了晃。“错,真正的安全部经理已经换人了,现在这位据说是董事长的保镖。”
而她,曾是黎宇煌的秘书,董事长找不到黎总在时几个重要客户的信息,就来问她,也不想想,她只是个秘书,上面还有三个助理,怎么轮得到她接触机密,一无所获的董事长想为难一下她,就不奇怪了。
其实,董事长何止找不到重要客户信息,连公司的前景规划,海外分布,人才培养等等他都找不到。
噢,她想起来了,董事长还有一句话,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回秘书室。
游语西不只一次想,黎总不在,她稀罕回去吗?嗯,要是理智的对现在地处境想想,还真该稀罕。
“那你可真心悲剧了。”安含饴由衷的表示同情,上帝保佑她吧!可怜的游姐,只能祈祷黎宇煌良心发现,早点回来。
游语西听了她的话,磨了磨牙,最后无语哽咽中。
走到档案柜前,把刚刚保存的文件放回档案柜。
安含饴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去吃饭了,出了留下来加班的,就剩她和游语西,跟在她身后,认真的说:“游姐,你受累了,黎宇煌回来一定给你加薪。”
这是安含饴的真心话,游语西被刁难,她看的一清二楚,其实游语西不用这样的,出了恒远在哪儿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可她留下来了,并且无怨无悔。
“行了,我只希望黎总回来时,公司不要太乱。”六年前的烂摊子,花去了他们太多的时间整顿,不然没有现在的恒远集团。
游语西真心不希望从头再来。
“你不担心他回不来。”悠闲靠在档案柜上,安含饴笑着问,以目前的状况看,黎宇煌重伤在医院,连行动都不便,公司又都在黎震桦的掌控中,回来的希望真是渺茫。
游语西轻轻关上档案柜,侧身,和安含饴一样靠在柜子上。“我是黎总身边的人,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这几年不是白混了吗?”
对于黎宇煌这个人,游语西自认还是有些了解他为人得。
他是那种,你不惹他,没事,你要是踩到他的底线,你死我亡他都敢干。
“你跟着他很多年了?”问这话时,安含饴淡漠的声音,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涟漪。
游语西察觉到了,她是黎宇煌的首席秘书,察言观色这一点做的非常到位。
微微勾起嘴角,游语西看了安含饴一眼,状似回忆的说:“是啊!从黎总接手恒远,我就是他的秘书了,到现在应该六年多了。”
想到曾经那个二十岁的年轻少年,和现在这个沉稳内敛,冰冷无情如帝王般的男人是一人,才六年啊!还真无法不感叹,时间改变一个人的本事。
六年,那可真漫长,安含饴嘀咕,“真不知道你怎么受的了他诡异的脾气。”
游语西凝视安含饴的侧脸,总觉的和她初来恒远时有些变化,不是说她的气质或是处事手腕,而是她在说起黎宇煌时眼里多了些东西,可以称作欣赏,爱,就是由欣赏开始。
安含饴和黎宇煌凑成对是她乐意见成得,她看的出安含饴背景不简单,但安含饴对黎宇煌没有害,她看人向来很准。
“其实黎总挺好相处。”游语西说:“好了,现在来说说你怎么认为黎总能回来?”
安含饴一愣,显然没想到游语西会反问她,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无辜道:“我又说过他会回来。”
“你是没有,但你说了黎总回来要给我加薪。”游语西说,眼神暧昧的看着安含饴。
安含饴快晕了,游姐,你要不要这么精明啊!还是说,黎宇煌带出来的下属,都和他一样有着狐狸的眼光。
“我这不是为你不平吗?走了吃饭去。”安含饴将傻装到底,不由分说拉着游语西往外走。
“安安,黎总真的是个好人。”游语西知道她在逃避,也不急,反正好事她早晚会知道,或许下班回家后,给叶子打个电话,问问她在越南适应不,顺便再提及一下安含饴和黎宇煌的事。
“知道了,走吧!”安含饴急急走了出去,清丽的脸上疑似有红晕爬上。
安含饴和游语西来到餐厅,各自拿了份套餐,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吃饭,也没有人来和她们同桌,以前的香饽饽转眼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混蛋,你拽什么拽,你以为现在还是黎宇煌的地盘吗?告诉你,早就不是了。”倏然,一个自问自答的不协调男声传来,伴随着的是餐盘被狠狠摔在桌面的声音。
饭菜只溅出来了些许,不得不感谢设计餐盘地人,餐盘深度适中,要是再浅一点饭菜准溅出一大半。
什么叫一语惊四座,这就是。
一声惊呼,来自一边维持清洁的阿姨,接触到男子犀利狠戾的眼神,清洁阿姨立刻噤声,一脸惋惜的看着桌子。
众人停下动作,纷纷看过去,接收到叫嚣男子狠戾的瞪视后,众人转回头,又若无其事的吃饭,但耳朵却竖起老高,不放过一丝声响。
安含饴和游语西也看了这边一眼,听到邻桌有人小声的问:“那是业务部的齐总监和他手下的职员吧,这人谁啊,敢在他们面前叫嚣。”
另一个声音更小声,生怕人听见般。“股东的大儿子,董事长刚刚提拔起来的经理,最近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堪称公司最嚣张的人,以前黎总在,他还克制些,现在黎总住院,董事长上任,他就横着走了。”
安含饴听到这么说,她来兴致了,停下动作目光看着那桌,说什么也不移开,她看的当然不是那个叫嚣的股东儿子,坐在那里不受所扰,从容吃饭的业务部齐总监,她更感兴趣。
男人三十一二年岁,穿着笔挺的西装,一双犀利眼眸微眯成一条线,斯文的外表蕴藏着和黎宇煌一样深藏不露的精明睿智,瞧,这淡定的架势,得多少修为啊!
只见那不被人理会的股东儿子,站在齐总监身边,一脸气愤,是啊,谁一拳头打在棉花里,都会气愤,就好比你是唱独角戏的小丑,人压根不理你。
跟着股东儿子站起来的还有他身后两桌的男人,一个个西装笔挺,和他们道貌岸然不搭的是他们的动作,这让他们给人的感觉像是,跟着街道地痞身后的小罗罗。
股东儿子冷笑一声,一脸的讥诮表情,眼神轻蔑地看着吃饭的齐总监。“现在,去给我换一份新的套餐,或许我会饶过你今天的不敬。”
安含饴眉毛一挑,他还真敢,居然用不敬两字。
齐总监淡淡的看了男子一眼,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后背靠向椅背,懒洋洋的道:“我要是不呢?”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可惜,股东儿子,此刻就像鞭炮,一点火就炸。
这种人他见多了,身为业务总监打交道的,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客户,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视过,本来他还在想怎么在这场颠簸中,明哲保身,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给他当桥梁,不用白不用了。
“现在恒远不是黎宇煌当家,你已经没有靠山了,以前你和我的冲突,我说过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最后给我小心点,等你落到老子手上,老子立刻让你离开公司。”冷冷的搁下狠话,股东儿子,脸色难看的吓人。
他早就看这业务总监不顺眼了,从他好不容易到了业务部,父亲说要不了两个月就让他坐总监的位子,他知道业务部是个肥差,尤其是总监的位子。
谁知道原来的总监是被他父亲设计赶走了,结果又杀来这姓齐的男人,姓齐的比上一个业务总监难对付多了,几次设计都没能搬倒他,而他自己在他手下做事还吃了不少亏,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
“等那一天来了再说。”齐总监淡淡的回答,和他言语不搭的是双眸犀利,深不可测。
“你……”股东儿子气极,抬起拳头就挥过去,在中途没拦截住,那双大掌很是有力,捏的他手腕生疼,股东儿子看了过去,只见齐总监身边的一个较为高大的男子,正握住他的手,并且比他还要高。
齐总监坐在两只手下方,一脸轻松,毫无压力。
安含饴大眼一眯,轻轻飙了句。“哟,业务部也是卧虎藏龙啊!还真没看出来。”
她兴奋的声音引起了游语西的注意,看了她晶亮的眸子一眼,游语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你饭不吃了。”
“游姐,吃饭哪有看戏有趣啊!”眨了眨眼睛,安含饴故作调皮的说。
游语西果断不说话了,她吃饭。
安含饴她们的对话很小声,没人听到,她们现在就是大声说话,也不会有人理会她们,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最精彩的一桌,就看这一触即发的阵势,何时打起来。
有人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打安全部的电话。
股东儿子那边的人已经围拢了过来,把业务部几人围在中间。
放开股东儿子的手,高大男子扫了那些人一眼,轻飘飘的问:“怎么,想打架啊?”
这么轻飘飘的一问,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高大男子之口,安含饴被震撼到了,她都想对高大男子吹一声口哨了。
世间竟有这样的极品。
业务部这边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只有那个齐总监还老神在在的坐着,仿佛看猴戏般的看着股东儿子。
“老子就是想打你们,怎么着?”股东儿子顾不得手腕传来的痛,嚣张的说:“兄弟们上,出了事我给你们担着。”
他早就想教训业务部这帮混球,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出了事黎叔也不会怪他,还会感谢他帮他铲除了业务部,说不定黎叔一高兴,就把知秋嫁给他了。
股东儿子还做着美梦呢,见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前,他怒,有一个不怕死的进言。“但是,他们是业务部的同事和总监啊?”
“怕什么?他很快就不是了。”股东儿子恨恨的说:“恒远许多部门都有了变动,马上就是业务部。”
他父亲说过,黎叔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业务部,所以他更是有恃无恐。
“说什么呢?”业务部某同事气不过,跳出来问。
股东儿子这边也有人不怕死的吼道:“说你们马上就成丧家犬,怎么你打我啊?”
说完还很是得意的挺了挺胸口,挑衅意味谁都明了。
“打就打。”业务部几人立刻卷的卷袖子,擦的擦拳头,好不热闹。
“糟糕了,他们要打起来了。”游语西有点急了,开始琢磨该打点话找谁来解决。
安含饴看了齐总监一眼,异常失望的说:“他们打不起来。”
“为什么?”游语西问,听安含饴这么说,她也不急了,因为有时候安含饴看事情比她准,她相信安含饴。
安含饴说:“那个齐总监的某种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会让事情演变到他无法控制的场面。”
其实很简单,一场闹剧,看似是股东儿子在闹,找茬的也是他,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