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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萱说:“夏先生,你对那个女子一点感情也没有是吗?”
夏梓行慢慢靠到椅背上,微微笑着:“你说对了。”
黄萱道:“但是——”
梓行挥挥手:“你不会明白。”黄萱道:“我明白,爱对你不重要。”
梓行笑:“不,不是那样的。”
黄萱迷惑地:“不是吗?”
梓行道:“我们要讨论我的问题吗?”
黄萱脸红:“梓为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梓行问:“你以为他是什么样?”
黄萱困惑地想了一会儿:“他们说他很坏,但是他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任何恶习,他连烟都有不抽,我想,是别人看错了他,他是个好人,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好的人,但是,但,他会做出别人不会做的事,他也不该那样对待你,还有你的、你的女朋友,我应该原谅这种事吗?”
梓行微笑:“他不吸烟不代表他是个好人,他做的错事也不代表他是个坏人,一个人不能用一件事来评价是不是?如果他对你够好,他已经算是好人,不能要求太高,你说是不是?”
黄萱沉默一会儿:“难怪他那样尊重你。”
梓行说:“梓为不会对他喜欢的人说谎,他也许会做错事,但他不会欺骗你。”
黄萱起身:“我告辞了。”梓行叫人:“老李,替我送这位小姐走。”
梓为又到黄萱楼下等,黄萱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她在前面走,梓为跟着。一整天两人没有对话,但梓为总是跟着她。
放学,走到家门口,梓为伸手握住黄萱的手,无语地握紧。黄萱为他眼中的不舍和痛楚感动,终于说:“你不该告诉我。”
梓为苦涩地笑:“有时我是很蠢的人。”
五
黄萱食之无味,不是,不关梓为的事,她同梓为已经和好,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用微笑的态度说:“不,不是那样的。”他说爱对他不是不重要的,他那一刻,偶然地流露出一种温和无奈的神情,象什么?象初春,雪还没有化,浅绿的小草已经冒出头来,一点点若隐若现的,象冬天里太阳从乌云下泄出一线温暖的桔红。他的表情那样动人,那种让人想伸出手触摸的动人。黄萱渴望他目光里那点温和,渴望自己的双手能触摸到他的身体。梓行是个动人的男人。她并不是真的爱他,她知道自己还是爱梓为的,虽然梓为做了那样的事,但她还是爱梓为的,她的渴望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值一提的幻想。那是——那算什么呢?永远也不会实现,她永远也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在她心底那是个微弱的被理智压得根本抬不起头来的幻想。
象所有最深的渴望一样,因为深到灵魂最底层,所以嚎叫与呻吟都不能到达可以听到的表面上来。如果人们向井底去看,可能每个人都会被自己吓住,并尖叫:“变态!”
黄萱抚摸自己的右腕,她养成这个习惯,只是因为那只手腕上印过五个黑色的指印,但在以后的一生中,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孤单哀伤不安时轻抚自己的手腕。
有一天,黄萱问方成:“为什么梓为好象十分怕他大哥?”方成回答:“年龄差距太大,梓为的大哥有点长兄代父。”黄萱同方成反而坦白:“我觉得梓为总似有难言之隐。”方成道:“我不方便代他说。”黄萱微笑:“男人之间总有些秘密不能告诉女人,当她们是异类。”方成道:“不,你应从梓为口中听到这些。”黄萱沉默一会儿:“我不便逼他说。”方成道:“你让我为难了。”黄萱沉默,然后说:“我象一脚踏错进了黑屋子。”方成道:“不要接近夏梓行,他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的人。”黄萱看着方成,方成一点不笨,笨的是梓为。黄萱不出声,方成低声道:“是否我已经说晚了?”
梓为念的是财会专业,功课不重,正是他当年想要的,不过真学起来才知道轻松的功课大半很无聊。那也改不了了,夏梓为还是坏学生,考试刚及格,课余玩电脑,别人一道一道做题时,他用财务软件糊弄老师,只有计算机老师喜欢他,常说:“梓为你要是肯用点功,什么做不了。”梓为笑呵呵地一边帮老师编程,一边说:“要是有钱赚,我更是什么都能做。”老师立刻道:“这不是给你白做的,分你二成。”梓为道:“你这佣金抽得真狠。”那小老师道:“没有我,人家知道你是谁?会给你工作?”梓为抱拳:“多谢老大提契。”小老师笑道:“你知道就好。”夏梓为道:“等我十八般武艺学全,非逼你去讨饭不可。”那小老师十分乐观:“市场广阔,你双手能做多少。”夏梓为道:“我会垄断整个财务软件的市场。”老师道:“是,你会将比尔挤下富豪排行榜。”
夏梓行常问:“梓为学得怎么样?学会计吗?什么时候可以来帮我做帐?”梓为笑笑,不肯答应,一来他的会计学得实在有点松,再者他怎么肯在个体户做?他要到大企业去,学会十八般武艺好扬眉吐气。
大三期未,照例去实习。
梓行分到一家有限责任公司,老师说:“你最喜欢新的公司法,可用得上了。”在人家办公楼下等,打电话上去五分钟后下来人,同老师握手,一边招呼:“欢迎,请随我来。”梓为正与同学讨论这家公司规模,听见声音,一抬头,不禁闷住,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李,梓为几乎怪叫起来:“老李,你怎么在这儿?几时换了工?”那老李笑笑:“梓为,真巧,你也来了。我刚与你大哥说,不知你会不会来。”梓为这一惊非同小可,怎么?他大哥什么时候不开舞厅了,这太讽刺了吧?
工余大家去食堂,老李叫梓为:“你大哥找你。”
乘电梯时,老李说:“你大哥一直没同你说过?你刚上大学我们就成立了这个公司,开始不过是租一个小房间打打电话,上街头拉生意,这几年建筑红火,在这里租办公楼已经半年了。”
这个办公楼同所有办公楼一样,干净,有空调,一堆堆有文凭有学问的人埋头苦干,赚来的钞票进他大哥的腰包。
老李说:“过来一起干,什么都现成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到别处还不是给人卖苦力。”
梓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不,不不不,他不能一辈子靠在夏梓行身上。
梓行什么也没说,不过是三个人一起去吃点饭,只有老李不住说笑,梓行与梓为都不太爱说话。吃完饭,梓行才说:“听说我们用的软件设计有你一份?”梓为抬起头:“哪一种?”梓行道:“我哪记得,哦,这有一个名片,是这个人接的活。”梓为一看,是他老师的名字:“是他,这个人,大半工是我做的,大半钱是他收的。有问题吗?”梓行道:“我的会计说他不明白你的软件里为什么有两种计算利润的数据,他要被搞疯了。”梓为笑笑:“让他去学新的会计法。说明上写得很明白,一种是计算所得税用的,一种是计算净利润用的,你那会计太老了,该换新人了。”梓行道:“一时哪找那么可靠的人去,不如你先帮我带他几个月。”梓为耸耸肩:“我情愿带年轻人。”梓行笑道:“我对你恩重如山,你敢同我顶嘴。”梓为也笑了:“是是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李问:“老大,为什么不让你兄弟到公司里一起做?”梓行一瞪眼:“你要他同我们混?我们是什么人?我兄弟也一样不能干干净净做人吗?”老李呆了一呆道:“我们早已洗手了。”梓行冷笑:“洗手?用什么能洗干净?帐本都要保存十年呢。你以为洗得干净钱就连人都洗干净了?”
真的,梓为那么聪明,一看见旧帐,什么不明白?到时要他同流合污还是大义灭亲?
梓为同黄萱在江边散步,梓为的电话响,他取出接听,是梓行:“梓为,快过来,我的会计同税务局的人说不清楚。”梓为道:“但是大哥……”梓行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梓为只得道:“我在江边。”梓行笑:“哦,是同女朋友在一起。你们在桥边等我,我这就到。”黄萱问:“什么事?”梓为无奈地:“大哥找我有急事,我让大哥送你先回去。”黄萱侧头:“你大哥,就是那个开舞厅的那个?”梓为笑而不答,他大哥不只开舞厅那么简单。黄萱道:“我自己回去好了,坐车很方便。”梓为道:“别,着什么急,我们再说会话。”但黄萱已有点走神,她想起那个人,那眼神。
车子停在他们身边,车门打开,梓行自车中探出头来,车子里那样昏暗,还是可以看见他瘦削的面孔,还有那双闪光的眼睛。梓为迎上几步,叫:“大哥。”然后叫:“黄萱。”黄萱慢慢走过去,她有一点恍惚,她觉得头晕。她好象做过一个噩梦,在梦里她见过这双眼睛,这双眼睛逼得她痛哭,但醒来仍觉荡气回肠。梓行从车里看了黄萱一眼,那一眼时间比较长,比应该的时间要长。但他还是听见梓为说:“大哥,先送黄萱回家好不好?”梓行点点头。黄萱倒退了一步:“不,不用了,你们有事,先走吧,我自己会回去。”
梓为笑道:“你客气什么?这是我大哥。”黄萱坚持:“我还有点事,你先去吧。”梓为笑道:“不是有别人约你吧?”黄萱微笑:“人家约我在这等。”
梓为嗤笑一声,先上车了。
梓为在税务局下车,梓行说:“你上去找老李,我还有事。”
黄萱坐在岸边,静静地,外面有人声水声船声,她不在此间,她是安静的。
有人坐在她身边,无言地。
黄萱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
那个人问:“还要等多久?”
黄萱回头:“已经等到了。”四目相对,他们明白了彼此的心事,又都彼此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出卖了他们最爱的人?梓行站起来:“跟我来。”黄萱跟随。
在车上,两人都十分沉默,许久梓行道:“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他说:“你呢?你知道吗?”黄萱说:“我在等你回来。”梓行道:“想好了?”黄萱微笑,凄凉地:“不,不能想,想了就不敢来了。”想一想再不能穿着梓为的大衬衫,再不能躲在梓为怀里,那总是火热的双手与胸膛,再不能嗅到那熟悉的味道,想一想,痛得人象撕裂了一般,但是象飞蛾扑火,一切不由自主,痛,但心甘情愿。
车子越开越远,去到哪里?去干什么?但黄萱全不想知道,她已经挣扎得心力憔悴,此时的她只想遇到什么算什么。
她同梓为可不是一见钟情,当时她看不起梓为的飞扬跋扈,梓为也不喜欢她的傲慢,但那次,梓为不得不说:“谢谢你。”黄萱吃了一惊:“什么?”梓为说:“你的胆子真大,别人都吓走了。”黄萱这才淡淡地:“这有什么,大家一起来,理应一起走,若这都做不到,也不必交这样的朋友。”梓为真的就不要那些朋友了,他开始追求她,而她,也开始认识真正的梓为,真正的梓为象个孩子般天真善良,黄萱常常想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傻,真是一个奇迹。她珍爱这个小奇迹,夏梓为是个少见的稀有动物。
黄萱的心在痛,她的良心,和她的不舍得令她痛得发疯。她双眼望着窗外一言不发。梓行问:“累了吗?”黄萱点点头,她真的累了。梓行放下座位,黄萱就在他的车上渐渐睡着。
梓行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能在他的车上睡着,他想,这个柔弱的女子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在郊区的别墅旁梓行停了车,他本要带这个女孩子到他的另一个家,现在他改了主意。他想送她回去。
睡熟了的黄萱面孔发出少女特有的晶莹光彩,她的双唇天然的肉红色,柔润半透明,这女子不饰雕琢,整个身体都散发奶香,梓行忍不住解散她的长发,让那光洁带着香气的头发在自己面孔上贴一下,黄萱已醒了,她双眼迷茫,好象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在做什么,但她伸出手,捧住梓行的面孔,她问:“是你吗?是真的吗?”半睡半醒的含糊而性感的声音,梓行道:“说你后悔了,还来得及。”黄萱沉默了一会儿,她明白要发生什么了,但是,这个男人,她梦想中的男人,她一直想往着他,她说:“不管了,吻我吧。”梓行说:“这是真的,不是梦,你要想清楚,这不是梦。”黄萱说:“吻我吧。”
那是个非常长的吻,他的牙齿咬到她的唇,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他的手揪住她的长发,将她的头扳向后,虽然她是自愿,但他的手势如同强暴一般不容反抗。他是暴君,只知贪婪地享受,而黄萱只是接受,已经满足。
然后他解散她的衣衫,黄萱一惊,但是马上想,已经到了这里,何必矫情,而且,这件事也不是她能抗拒得了的。黄萱象个发育不良的少女般有一双小得孩童般的乳头,梓行的手抚过去,他诧异地问:“你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