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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求婚若是直接面对她会更有意义,她会先装装样子地表明不屑,半推半就地擦枪走火,然後不得不认命的嫁给他,这样他才会一直抱持内疚对她好。
可是变化未免来得唐突,她都还没作好准备应变,他怎么能一下子说变就变,害她心口喜孜孜的差点要大喊:咱们结婚去。
不行、不行,她要有个性地维持住後母形象,绝不能轻易动摇。
但是,变化又来了。
一道小人影不解的瞄了傻笑的她一眼,越过她走向正以他为话题的大人们,高喊著——
「好渴呀!我要喝汽水。」
※※※
砰地!
尖叫声立起。
一脸无辜的滕问云手指扣著拉环,怔看眼前兵慌马乱的景象。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哦!他只是口渴要喝汽水,其他事一概不负责。
因为他只有十岁嘛!十岁的小孩多天真无邪,所以不晓得自己做错事,她们有必要尖叫得像天快要垮了吗?
谁来告诉他他做了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事,他甘愿接受惩罚,绝对不会有异议。
只是她们还要跳多久的踢踏舞呀!地板都快凹出一个个脚尖印,大概可以种萝卜了,秋天时会有成群的兔子来他家开庆祝大会,一起采收丰盛的成果。
唉!不要瞪他嘛!他会怕得晚上睡不著觉,半夜爬起来笑个过瘾。
哎呀呀!不好了,他真给他笑出声,这下可惨兮兮了,他要找谁当靠山?!
「保母姊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确实全身颤抖但是起因不是害怕,而是笑得没法控制。
「乖,保母姊姊知道你并非存心的,两位阿姨姑姑会原谅你的。」好样的,小鬼,你该去当童星。
「真……真的吗?」肚子好痛哦!他笑到肠子打结了,算不算乐极生悲?
不过他太快乐了,不去追究这个悲。
「当然,保母姊姊不会骗人,她们都是和善有修养的人。」若要表演泼妇骂街她也不介意,说不定可以收门票供人参观。
「我……我做错事了吗?」膝问云抖得更厉害,好像非常的不安。
「不,那是意外,谁也预料不到。」如果经过精心安排便是预料之事。
两人默契十足的一搭一唱,一个扮担心受怕的小男孩,一个是和善可亲的保母姊姊,完美无缺地演出一场绝妙好戏。
所有的责备语句到了舌尖却溜不出口,硬是吞了下去而铁青著睑。话都被他们两人堵住了,要是再说一句便是器量狭小,因为看起来的确像意外。
小孩子口渴拿饮料,边跑边摇也是平常,所以可乐喷泉似地喷了她们一身不算有错,何况他比她们更「震惊」。
然後不小心的撞到沙发一角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只是……
「你上哪挖来这么多恶心的东西?还不快点弄掉。」气得直跳脚的滕尔西恨不得给他一阵好打。
「这叫蚯蚓啦!我要钓鱼用的。」他很好心的为她们上了一课生物介绍。
「我知道它们是蚯蚓,但你有必要把它们往我们身上抛吗?」可恶!怎么钻进领子里了。
他当然有好籍口。「人家撞到了嘛!一痛就忘了手中有蚯蚓地放掉了。」
「你……你这个小恶魔。」她要倒多少沐浴精油才除得掉那味道?
「姑姑,对不起啦!我……」滕问云一脸快要哭了的模样,鼻头揉得红通通的像是受委屈的小孩。
「尔西,你别责……责怪他,他是无心的。」吓得脸色惨白的文嘉丽微颤著唇。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软软肥肥的好恶心,她双脚快站不住想坐下,可是一地蠕动的小虫叫她不敢走动,生怕一不小心踩个正著。
「是啦!姑姑,我不晓得它们会飞到你身上,我挖了好久耶!」是他养了好久,现在才派上用场。
「我信你才有鬼,这一身狼狈叫我怎么见人。」满身的可乐和虫味准会让她沦为笑柄。
她还在嘀咕著,文嘉丽已先一步想出留下的理由。「姊夫,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浴室梳洗?」
「不可以。」一道女音代为回答。
滕尔东好笑的望著周慷文,「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你浴室的水管坏了不能用。」真要让她进入岂不反给敌人一条好路走。
「喔!是有这回事,不过我想嘉丽的意思是借用楼下的浴室,而非我房内的浴室。」他故意说得很白。
一是让文嘉丽知难而退别多想,二是取笑保母小姐的紧张。
「呃,我先去清洗了。」心口一涩的文嘉丽退而求其次的进入楼梯侧边的浴室。
只要有藉口留下,她不在意浴室的大小。
而浑身难受的滕尔西根本没法忍受次级的对待,骂了两句难听的话匆匆离去,临走前还摸走一件女用披肩包住自己,以免丢脸。
「喂!那是我的……」太过分了,那件披肩是她在义大利花了一百美金买的耶!
「她没听见你的声音。」一只手诡魅地抚上她的颈骨。
回头一瞪的周慷文朝他伸出右手,「你要赔我。」
「没道理。」他执起她的右手放在唇上一吻。
「因为她是你妹妹,你有义务替她赔偿。」妹债兄还天经地义。
亏她说得出口。「那你毁了她一件衣服准备赔多少?」
「我……我哪有……」她眼神闪烁的否认著,不相信他眼睛那么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给她机会自首。
死不承认是防身手册第一则,她自编的。「你要诬陷我好赖帐是不是?!」
「慷文,你的固执和你手上的瓶子一样害人。」他倏地抽出她一直背放在後的左手。
「噢!」他真厉害,该不该写诗歌颂他。
「只有噢吗?你要不要解释你顺手泼出去的东西是什么。」他说得很轻松。
一瞧见两人的神情,他心里便有谱了,这一大一小最擅长狼狈为奸,可只要对象不是他倒无所谓。
所以他冷眼旁观其一举一动,问云用力摇晃可乐罐的狠劲不难猜出他的用意,但他没想到他会暗藏蚯蚓在身後,而且准确无误的平均洒在尔西及嘉丽身上。
当然他也没有错过在可乐喷出之际,同时有道小水注射出,未及时揭穿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坏,能睁眼说瞎话的力表自己的无辜。
事实证明她坏得没有一丝愧疚感。
「没什么啦!不就是一些肥皂水、醋啦!无伤大雅。」合起来叫化学物质。
「噢!」为什么他听起来像有什么?
「你别学人家乱噢,我对谋财害命没兴趣。」死小鬼、臭小鬼,居然没义气的先溜。
「你确定没杀伤性?」他引诱地轻触她的唇。
化学物质怎么可能完全无害?只是看是轻是重罢了,可是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刚洒出去的到底会让人怎么样。
「你想吻我就吻吧,反正我已经被你吻得没什么名声了。」她正气凛然的决定牺牲。
「不,我比较想……」他眼神轻邪地盯著她胸部,然後……「打你的屁股。」
「嗄?!」
※※※
夜,适合做很多坏事。
轻叩的敲门声让刚洗好澡的滕尔东微颦起眉,随手拿起一件长裤套上,并找了件长袍披好。他不想引人非议。
因为他知道来者绝非害他洗冷水澡的人,她一向用脚踢门,踢不开才会劳动千斤重的玉手开门,然後埋怨他没事干么锁门,她绝对不会趁机摸上他的床。
相反的,是他想摸上她的床。
那个害人的小妖精真是狡猾,一听到他要惩罚她马上蜕身为水蛇,柔若无骨的缠偎上他怀抱,两脚勾住他的腰做出十分挑情的动作。
虽然以前的他称得上寡欲不贪欢,但自从遇上她之後,却成为时时充满兽性的欲望狂徒,只要她眼神或手指小小的撩拨一下,他全身的温度会立即窜高,渴望拥有她。
只是她像蛇一样滑溜,火一点就赶紧开溜,留下他一人饱受欲望的折磨。
若有下一回绝不放开她,先把火灭了再来谈挑逗,他有的是体力和她纠缠,燃烧一整夜是她自找的,放火的小孩会被火吞没。
「姊夫,我打扰了你吗?」
猛一回神,才开门的他眼神倏地一厉。「嘉丽,你不觉得穿少了一点?」
勾引他的把戏得向小妖精多学学,她的轻媚点到为止反而让人更心痒难耐。
「我……呃,我是想来向姊夫拿些止痒药。」她看来有些含羞带怯,但一身性感睡衣掩饰不了她的大胆。
「止痒药?」这是哪一招?
手一抬,睡衣肩带微微滑落。「洗了澡之後忽然全身发痒,实在是痒得受不了,才来问你有没有止痒药。」
「我没有止痒药,也许你去泡泡热水会好些。」她的肌肤上果然有细微的抓痕。
他大概知道慷文口中的没什么是什么了,她是化学工程系毕业的高材生,随手调制的整人材料必是不差,绝对如她自己所言的「无害」,只不过让人奇痒无比,没伤也会抓出伤,此举比直接朝人体泼洒有毒物质还恶劣,她真是坏得令人忍俊不已。
亏她想得出这么恶毒的整人诡计,难怪号称小恶魔的儿子也栽在她手中。
「没用的,我现在就痒得难受,你帮我搔搔好吗?」她娇媚的推落肩带,露出浑圆酥胸。
退了一步的滕尔东以不伤人自尊的口气道:「你很美,但我不想让亡妻以为我亵渎她的妹妹。」
「那你就当我是姊姊吧!她不会怪你的。」她一步步走近,身上的睡衣滑落在地。
「可是我的良心会知道,我不能违背道德规范。」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
文嘉丽眼露爱意地将手放在他胸口,「我爱你爱好久了,我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给你。」
「你喝醉了。」他刻意的一闪,避开她几近赤裸的惹火身躯。
幸好他事先洗了冷水浴,否则就糗大了。
「你明知我没醉,我只是想让你拥有我。」她似搔痒难耐的揉搓起胸部。
她身材的完美比例的确让男人无力拒绝,但是心上人就同住一屋檐下的滕尔东可不敢妄动,心态不定的小妖精很可能会在他的「宝剑」上涂上使其不举的化学物质,那他可就「永垂不朽」了。
「嘉丽,回房去,别让自己难堪,我不会碰你的。」他拿起床单抛向她。
「你会要我的,你是男人。」甩开床单,她做出挑逗的动作媚视著他。
「可是他是同志呐!怎么要你呢?」
一听便知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声音,没好气的滕尔东拾起床单将文嘉丽包得密不通风,一手拉起蹲在门边偷窥的小偷。
她偷走他的理智,偷走他对女色的欲望,也顺手偷走他的心,但她却都不肯负责地矢口否认她是贼。
「你……你到我姊夫房里干什么?」就差一步就成了,只要她不出现。
看好戏咯!「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滕尔东嘴角含著笑,怜悯她的飞蛾扑火,他正打算换张床睡,而且床上有她。
「我……我是来拿止痒药。」她现在才发现这个藉口十分蹩脚。
「我也是耶!」周慷文故意东抓西抓好像很痒。
「姊夫没有止痒药,你可以走了。」文嘉丽口气一恶的下起逐客令。
「不行,你都还没走。」笑话,我看中的猎物岂能让给你。
「为什么我要走?」她富家女骄纵的一面不意地现出。
「先来先走的道理你不懂呀!你一定没上过礼貌课。」看来她剂量调少了,下回加倍。
痒死她。
「我不走,你才是应该走的,这是『我』姊夫的房间,一个拿人薪水的保母没资格进来。」
她特意强调的「我」激怒了周慷文。
对喔!她薪水还没拿,怎能做白工。「很快他就不是你姊夫了。」
而且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周慷文拿起冷气机的遥控按了按,让室内温度急速下降,然後她神情自在的走向情敌。
「你要干什么?」文嘉丽防备的拉紧床单。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不想你著凉。」她用力一扯,扯掉了那条用以蔽身的床单。
「你……」
「好走呀!别太感激我。」周慷文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冷气口吹出阵阵寒风,冷得难以忍受的文嘉丽全身打颤,双手环抱著身躯怒视著她,眼底有两簇毁灭的火焰,那是复仇之光。
她绝不认输。
第八章
「啊——你这淫魔在干什么?」
喝!听她嘴多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