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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岳母(诚征后母)(寄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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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手中的两颗鸡蛋,周义军斜眄她一眼,「周慷文,你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所想的那一回事吧!

    「有事『弟』子服其劳,身为人家的弟弟要认命。」她还好心的帮他开了瓦斯。

    他不服气的扬高声音,「你有没有搞错,今天轮到你做早餐耶!」

    「轮到我又怎样,昨天、前天、大前天我不在家不算数,从今天算起。」她耍赖的催促他放油。

    「哪有人这样算,那上一次我去自强活动六天五夜是不是也要扣一扣?」这样才公平。

    她往他头上一叩,「想得美哦!自己的权益自己维护,过时不接受申诉。」

    「霸道。」他嘀嘀咕咕的念著。

    跟不讲理的人讲道理根本没有用,只会越讲越生气。

    「不要老像小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你真该去变性。」泰国人妖比真女人还美上十倍,他有本钱弄两团肉挂在胸前。

    一瞧自己的胸,她就有些丧气,三十四C在外国人眼中像是没有发育的小女孩,害她老是遇上变态的怪叔叔,乱恶心一把地邀她开房间。

    当然她在飞机上不会回敬五爪印,以客为尊嘛!

    但是飞机一落地出了海关,那些个下流的家伙就知道中国女性不可亵渎,「尊敬」万分地夹著尾巴落荒而逃,外带两个熊猫眼。

    「别再叫我小老太婆,不然我翻脸了。」他明明是俊帅非凡的万人迷,她真是不识货。

    谁理你。「喂!我的蛋别煎太老,火腿要焦一点,火关小些。」

    「别得寸进尺,这是『我的』早餐。」也不想想她多重,死赖在他的背上不下来。

    「火都开了多煎一份有什么关系,我待会得去赶飞机。」小男生器量小,小里小气的。

    不觉得自己恶劣的周慷文打了他一下,提醒他蛋该盛起来了,太老口感不好。

    「你要出国玩?」周义军惊讶的侧过头一睨,不相信她厚颜至此,轮到她掌厨的日子居然大唱空城计。

    「工作呀!笨蛋。我的蛋快焦了!」她连忙伸长手抢救,拿了筷子一夹。

    什么笨蛋、我的蛋,他都快被她搞得神智失常。「你不是昨夜才交班,怎么又要飞了?」

    她不怕累死呀!

    临床实验证明,常年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空少空姐容易老,她几时变得这么勤快了?!

    「我要排假嘛!」说了他也不懂,只会嘲笑她。

    「排假?」她在说哪一星球的鬼话。

    「烤个吐司,我要夹火腿和蛋,快点、快点。」她像骑马的武士夹踢马腹似的踢他肚子。

    周义军只好像老妈子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一个月飞十七天休息十三天的好命人,我实在看不出你需要排假。」

    「排年假,我打算休两个月到三个月。」不然她干么拚得要死,又不缺钱用。

    「哇塞!你准备嫁人呀?」他开玩笑的问,心想她若有两、三个月的假,那他就可以不用天天煮饭给自己吃,有人分担。

    但是他白日梦作太多了,天下好事太少,不会平白无故的落在他头上。

    「没错。」她一说出口,一坨黑影忽然朝脸飞来。

    「你要结婚了?」周义军惊讶到浑然不觉正在翻面的火腿不见了。

    闪得快的周慷文往他後脑勺狠狠一拍,「你想谋杀我呀!」

    「我是被你吓到了,怎么有人肯牺牲……呃,我是说没见你谈恋爱呀!」他都快要怀疑她是女同志。

    「还记得我的後母计画?」她笑咪咪的圈著他的脖子,两眼射出异彩。

    他当场像吞了两颗生鸡蛋似呐呐的说:「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妈咪呀!快来把你的疯女儿带回去,她该吃药了。

    「你说呢,我亲爱的小军军。」她大笑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快疯掉的周义军整个人一僵,呆滞的说不出话,事实上他也无话可说。

    谁来告诉他世界末日何时到来?

    而在那一天来到之前,他的早餐变成焦炭,赶不上植物学的课,成了死当怪老子黑名单上的一员,要翻身得多努力了。

    ※※※

    「啊!有蛇呀!谁快……快来把它赶……赶走……呜……」

    呜咽的哭泣声第三度发出,豪宅中像座鬼屋,角落的女鬼正蜷著身直发抖,手上拿著苍蝇拍动也不敢动,生怕色彩斑烂的「毒蛇」会咬她一口。

    小蛇吐信的摇摆蛇头,山大王似的睥视大惊小怪的人类,它不过出来散步一下,瞧她没用到这等程度,居然脚软的坐在地上。

    蛇是冷血动物,所以不具备温血生物的同情心,要嘛你自己离开,横竖它是不打算移动,晒晒太阳有益蛇体健康,它才有体力多吃两只可口的老鼠。

    楼梯口传来小男孩嘻嘻的低笑声,伸出右手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表情无辜得像被人吵醒了一般。

    「巫婆姊姊你在哭什么,是不是被人倒债了?」电视新闻常有播。

    「我姓邬,不是……呜……呜……巫婆……」好……好可怕的蛇,它要过来了。

    好吧!邬姓女鬼更惶恐了,两脚一缩哭得不能自己,精心描绘的彩妆全糊了,不用半夜也会吓死人。

    「邬跟巫还不是一样,你长得比较像巫婆啦!」不,更正,是鬼片中的佬佬。

    「我不……啊!它要过来了……不要……不要呀……」谁快来救救她?!

    小男孩偏著头装天真,「谁要过去了,我没瞧见有人呀!你叫得好难听。」

    「有……有蛇……你没看……看到它……」她又惊心动魄的拉长音尖叫。

    同样的剧情常常上演,见惯不怪的佣人老早躲到一边凉快去,不想成为小少爷捉弄的对象,他根本是恶魔转世,没人治得了。

    包括不常在家的主人。

    他调皮地跟著大叫,「哎呀!有蛇耶!你还不快点把它抓起来。」

    「我……我不敢……呜……」她自己都快怕死了,哪敢去当毒蛇的点心。

    小男孩也一副要哭的模样,「保护我是你的责任,万一蛇咬了我怎么办?」

    「我不知、不知道啦!你拿扫把……打……打它……」打死它最好,别让它活著害人。

    「扫把长什么样,我没见过。」一脸迷惑,他真的不晓得。

    衔著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用不著做下人的事,通常一早有人服侍他盥洗、用餐,一整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光可照人,乾净得找不出一处脏污。

    因为佣人早早就将周遭打理好,绝不会让主人看到一丝灰尘,这是他们份内之事,否则会被扫地出门,回家吃老米饭。

    「嗄!你不知道……呜……」它为什么还不走,蛇视眈眈的盯著她不放。

    「我看你自己去拿好了,顺便教教我什么是扫把。」他是好学的好孩子。

    学而不实习之,不易悦乎。

    意思是不去实习就不容易快乐,因此他有冒险犯难的精神要让自己快乐。

    「好,我来拿……啊!不行啦……它在……瞪我……」哭得快断气的巫婆……呃,是邬小姐瞠大眼,手软脚软地抓著苍蝇拍「防身」。

    「蛇会瞪人吗?老师没教过。」他记得蛇没有眼睑,所以只能睁大圆滚滚的眼睛。

    「会啦、会啦!你快把……把它赶走……」她不要这工作了啦!一下子蜘蛛一下子蛇,她一定活不长。

    没意思,这样就吓傻了呀!「别忘了你是我爹地高薪聘请来的保母兼家教,是你要保护我才对耶!」

    「可是合约上没说……啊!蛇呀!」她不敢呼吸的盯著爬到脚边的鲜艳小蛇。

    我知道那是蛇,有必要一再尖叫著告知吗?小男孩装傻的托著腮,眼底有著不屑,无毒的环节腹蛇都不认识还敢来教他。

    不自量力也该有个分寸,一看到他爹地有钱又长得帅,便自告奋勇地贴过来,放弃好好的国小老师不做,以为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现在的老女人怎么都这么傻,没听过後母难为呀?他的妈也不过才死了五个月,这些女人就厚颜无耻地送上门当後补,也不看看凭爹地的条件还怕娶不到老婆。

    真是一群笨乌鸦,他没同意,谁都别想坐上他後母的位置。

    「问云,你又在顽皮了。」一道戏谑的男音由玄关处传来。

    十岁大的小男孩先是吓了一跳,接著高兴地投入来者敞开的臂膀。「小叔,你来了呀!有没有礼物?没礼物不许进门哦!」

    「叔叔就叔叔干么加个小字,真没礼貌。」明朗的男子抓抓他腋下搔痒。

    「我要一台电脑当生日礼物,我们明天去买。」他像小霸王一样的索取礼物。

    「小土匪客气些,你的生日刚过少打劫,我最近很穷。」应该说他常常闹穷,可是又有骨气地不拿家里一分钱。

    因为家里的人不赞成他目前吃不饱、饿不死的工作,逼著他要改行。

    「小叔,你怎么老是很穷,要不要爹地借你钱?」好可怜哦!这件衣服他上次来的时候就穿过,破洞的地方还在。

    滕尔南一脸窝心的拍拍小侄子的头,「我看你先同情自己吧!你爹地快停好车了。」

    「什么,你们一起回来?!」不好,他的乖乖还没收。

    小小的影子像一道飞箭般急忙地跑向前,一把抓起蛇头往口袋里塞,手法显得十分熟练,哭得花容失色的邬小姐这才明白被个小鬼捉弄了。

    她很不甘心平白受惊,一瞧见轩昂的身影进来,连忙起身告状。

    「滕先生你要为我作主,小少爷真的太顽劣了,你必须严厉的惩罚他。」

    「他又做了什么?」冷峻的眼神一睨,心虚的小男孩向小叔靠去。

    「他根本就是个小魔鬼,先是在牛奶里放蚂蚁要我去解救它们,然後把蜘蛛放在毛巾上……刚刚又拿蛇吓我……」她滔滔不绝的说著滕问云三天来的顽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故作娇柔。

    滕尔东语气一沉的打断她的抱怨,「你可以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我手上哪有东西……」往下一瞄,她尴尬地将苍蝇拍放下。「呃,我打蛇、打蛇啦!」

    「用苍蝇拍打蛇?」滕尔南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尔南——」

    「我什么都没说,我打喷嚏而已。」他只是没法理解那支小小的苍蝇拍能有多大的作用。

    打蛇?不被蛇反咬一口才怪。

    「问云,你跟我进来。」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滕问云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爹地,我……」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母鸡一般的邬小姐得意扬扬的抢话。

    「滕先生,不是我带不好小少爷,是他实在太难管教了,要不是一向认为爱的教育才能感化劣童,我早就出手教训他了。」这小鬼欠揍。

    膝问云不齿的一觑,心里想著:说大话的巫婆。

    「我儿子不是劣童。」没人可以说儿子的不是,虽然他的确顽劣得难以管束。

    邬小姐脸色一讪,自知说错话了,试图改成委婉一些,「我是指他太调皮了,无法无天使人生气。」

    「你说完了?」

    「呃,我……说完了。」一看他严厉的神情,就算她有再多的埋怨也不敢急於一时全部宣泄。

    「很好,我会把支票寄给你。」意思是她可以走了。

    但是听不出他语意的邬小姐不解地一问:「现在发薪水是不是早了些?」

    她一说完,一旁的滕尔南已然放声大笑,「你被解雇了还弄不清楚。」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滕先生,你不能开除我,我没做错……」

    背向她的冷漠男子提步朝二楼的书房走去,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她的错是未善尽职责,让他的儿子变本加厉的戏弄她。

    她——不及格。

 第二章

    「什么,後母联谊俱乐部?!」打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也没听过这种事。

    周慷文捂住双耳,「小声点,你想把飞机震垮好下海喂鲨鱼呀!」也不想想自己分贝有多高,音波功震耳欲聋。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过往神明别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她疯了。」而且疯得无可救药。

    「拜托,我都二十五岁了,你要我返老还童二十年吗?」有这么超龄的儿童吗?

    巧莉没好气的一瞅,「你都知道自己高龄二十五岁,就别说些童言童语,我怕把牙笑掉了。」

    「那是你假牙没装好该换个牙医了,少去奢望人家的老公。」她少说了一个字,老公公。

    那位老牙医今年七十有三,退而不休地开起个人诊所为老病人看牙。

    「周慷文,你在胡说些什么!」真给她气死,开口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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