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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分钟,才打转方向盘,绕了回来。
“我们下车吧,步行进去找。”程亦岚认为这里就是许锦严的目的地了,继续开车进去难免引起对方的怀疑,不如就把车停在这里。通过门卫时,他也动了一下脑筋,对卫门大叔递上一根烟,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问道:“师傅,我跟着朋友的车一起来的,可是刚刚跟丢了,喏,你看到一辆兰博基尼开进去了吗?”
审视了程亦岚不俗打扮和正经的容貌,门卫大叔降低了警惕心,笑呵呵地回答道:“是呀,刚进去呢!你们是沈先生的朋友啊,他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的。不过这个月有些奇怪,他昨晚来了一次,今天又来了。”
“哦呵呵,是啊,就是我们想要他把房子借给我们住呢,所以来看看!师傅,我们的车就停在门外,您给看一下,晚上月光这么美,我们散步进去好了。”说着拉起沈映冉就往里走,程亦岚成功地博得了门卫大叔的信任。大叔还热心地给他们指了路,“沈先生的别墅在D区,从右边那个岔路口走进去比较近!”
道谢之后,两人加快了步子,顺着小区里的指示牌很容易就到达了D区。说起来D区的别墅没有几幢,稀稀拉拉地共同只有十几座,每一座之间都隔得很远,中间有宽阔的庭院间隔着。这种布局,很像是十几年前的规划,而且别墅看起来很老旧了,样式早就过了时。疑惑之际,程亦岚拉起沈映冉的胳膊往里走,“你看,最东边那一幢的外面。”
“嗯,是许锦严的车!”
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发下车里没人,他们才走到车边,躲在高高的蔷薇墙下,往里面望去。此时,许锦严已经走进了房屋,来到了二楼软禁微白的那个房间。不知道许锦严有没有布置手下在里面,沈映冉把试图翻墙而入的程亦岚拽了下来,低声喊道:“你疯了,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许锦严总不可能一个人做这件事,你这样太危险了!”
其实,程亦岚这样做不是没考虑到危险,而是他担心就这么束手无策地等着,沈映冉会先按捺不住。与其让他冲进去冒险,还不如自己先进去看看!但沈映冉果断地阻止了自己,程亦岚心里涌出了一丝丝的欣喜。
绕着这幢别墅转了几圈,两个人幸运地发现没有人在外面守卫,靠近别墅背面的那面墙虽然高,但旁边长着一棵二十多米高的红杉,爬上去应该不是难事。但是冒失地进了屋子,如果许锦严并未囚禁许微白,闹了个大乌龙的话,到时可就说不清了。
为了谨慎起见,两人决定在这里观察一阵子,明早打个电话试探一下许锦严,再决定是否要擅自闯入。这时,程亦岚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咕噜的响声,他不自然地戳了戳下巴,对沈映冉说道:“你先找个避风的地方坐着休息一下,我去买点吃的,小心别被发现了知道吗?”
自从在旅途中相遇开始,就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男人照顾着,沈映冉却还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他让程亦岚也小心点,自己找到远处的一座好似被荒废的葡萄架,在长凳上坐了下来,从这里刚好能看到从别墅二楼渗透到夜色中的暗淡灯光。但由于别墅庭院里种着好几株高大的树木,他看不到那扇窗子里是否有人影晃动。
实际上他仰望的这扇窗,正是微白在白天推开过的那一扇。而现在,微白正与许锦严进行着简短的谈话。他等待了大约十分钟,当程亦岚拎着塑料袋里面包和矿泉水回来时,许锦严刚好从二楼走下,吩咐几个保镖守卫在微白房门外,自己则坐在客厅里,默然惆怅地盯着手机。这无穷无尽的等待,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难道这一夜就这么耗下去?”程亦岚快速填饱了肚子,握了握沈映冉的手,很快地放开,劝慰道:“你的手这么冷,不如回车上睡一觉吧,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消息就通知你。这样耗下去,只怕你挨不到天亮。”
由于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担忧和焦虑占据,沈映冉并未敏感地觉察到刚才程亦岚过于亲密的举动,但他好歹察觉到了程亦岚对自己的关心。“不用了,本来就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这样吧,你回车上去睡觉!我一个在这里等,如果需要帮忙,再通知你。”
“那怎么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立刻反驳,程亦岚瞪了他一眼,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要不然我们轮流换着,你先去睡,两个小时后你回来替我,这样总可以吧?”
想了想,也确实不能两个人都在这里干等着。沈映冉答应了这个提议,先回到车上休息去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程亦岚打算过了两小时也不叫他,这样他就能多睡一会,岂料沈映冉定好了手机里的闹钟,两个小时后准时回来了。程亦岚无可奈何,只好叮嘱了他一番,回到了车上。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现在的天气并不很冷,但更深露重,即使夜里的温度有十度以上,还是令沈映冉打起了哆嗦。为了让身子暖和点,沈映冉绕着别墅又走了几圈,每走过一遍都计算了一下爬树上墙的高度,心想都怪自己平日不爱运动,年纪也不小了,这么爬上去恐怕还是很吃力的。只是,也不好意思让程亦岚代替自己爬进去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沈映冉准备绕到门前再往里探查一下。倘若许锦严真的安排了很多保镖在庭院和房里,那么,许微白在这里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把身子紧贴着墙壁往灯光处移动,刚要探出头,一个声音在沈映冉耳边蓦然炸响。
“映冉兄,既然来了,何不出来和我打个招呼呢?”
许锦严从里面推开了圆形的铁门,露出了高挑纤瘦的身形,长长的人影被幽暗的灯光拖拽着,如从黑暗的幕布里分离出来一般鬼魅。
“看来,许先生仍然是魔高一丈啊。”脸上并未展露出更多讶异的神情,沈映冉从暗处走出,来到许锦严面前,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微白是不是在这里?”
“这么着急做什么,来者皆是客,映冉兄请进吧!”眼角高挑着,许锦严狭长的眼睛在此时显得更为幽暗,抬起手臂礼貌地划出一个弧度,这般优雅的动作也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两三个保镖紧跟在旁边,沈映冉皱着眉头随着许锦严走了进去。
“微白是在我这里,但我不想对你解释原因。”语速极快地说完了这句话,许锦严坐在了沙发上,脸上依然带笑,并对他做出“请坐”的姿势。“你来了,沈灼希却没有找来,这是什么缘故?”并不想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许锦严很显然对其他事情更感兴趣。
“灼希有事耽搁了,估计正在赶回Y城的路上。”和许锦严面对面,沈映冉一颗心反而不如之前紧张了,他十分庆幸自己在到达这里时就给灼希发送了一条短信,写清楚了这里的地址。只要他天亮后到了Y城,找到这里也不过几个小时之内的事。
“哼,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关心微白哪。”许锦严冷笑了两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但在我达到目的之前,只能麻烦你和令弟多等一等了。不过……既然我这么无聊,要不要借此机会,玩一把游戏,看看你们兄弟俩谁更在乎微白,微白又更爱谁一些呢?”
“许锦严,你到底想做什么?微白是你侄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快把他放了!”全然不知道许锦严、许焕然和微白之间存在着什么纠葛,沈映冉感觉到的只是此时此刻许锦严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侄子?”许锦严俯□,把过长的发丝甩到脑后,发出阴沉的笑声。“呵呵,许微白是我的侄子没错,但他实际上和我没有血缘关系。而现在这个微白,却根本不是原本的许微白吧!他是谁,莫非……你可以告诉我?”
倒吸了一口冷气,沈映冉知道自己的脸色变了,“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可不认为自己在胡说。其实无论是哪个微白,对我来说意义都是一样,只要焕然能回来,什么都无所谓的。对他好,还是对他坏,全部取决于焕然的意愿。但是……”脸色骤然冷凝下去的许锦严仿佛喃喃自语道。似乎一点也不想在沈映冉身上浪费自己的精力,他吩咐保镖将沈映冉关到客房锁起来,自己踩着木质楼梯,又回到楼上。
“叔叔,我有话要对你说!”听到动静,许微白在房内大声喊道。“如果他躲起来的地方不能上网,消息闭塞呢?许焕然既然要躲起来,就是不想让你找到,你都找了这么久,肯定是寻找的方向弄错了!他可能根本就没去过明信片上的那些地方啊!”
掏出钥匙,许锦严打开了门,紧蹙的眉头有了一点松动,“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有可能,他不能及时知道你故意制造的这个消息。”许微白用力思考着,觉得不能任由许锦严继续这样不理智的行为。一旦自己失踪的时间久了,警方还是会注意到许锦严的,到时候还没等到许焕然回来,许锦严就要面临绑架侄子的控告了。再者,他不认为,当许焕然知道许锦严以这种方式引自己出现后,能够会心平气和地听他说话。
许焕然、许锦严和许微白之间的误会与隔阂,必须要一次性地解决才行!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猜测?”一直紧绷着快要断裂的许锦严头脑中的弦,在受到质疑的过程中,绷得愈发紧了。
“我找不到他,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得到的还是等待再等待!我别无选择,除了把这场戏做的更实,想不到其他办法!你无法了解我有多么矛盾,多么痛苦。知道吗?我和焕然没有办法在一起,都是你害得!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应该恨你,狠狠折磨你的才对,可是焕然知道我的想法,才故意留下那种信,让我没办法那样做!”许锦严面色愠怒,斜睨着微白,眼眸里放射出从未有过的晦暗的光,在这一刻,他好像忘记了过去的微白已经死去,眼前这副微白的躯体已经属于了另一个人。“是因为你,焕然才离开的。所以,必须由你付出一定的代价……”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现在的许锦严都全然失去了平素那种凡事都尽握手中的威严和沉着。所以占据了许微白身体的溪晓都应该立刻说明自己的身份,想办法将他的理智拉回来。
然而,坐在轮椅上的许微白陡然身子一颤,垂下了头去,静默了良久,才一寸一寸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和刚才变得完全不同了。
扬起的一张脸神色凄惶,眼神也如激荡的湖水那般动荡了起来。
“所以呢,叔叔……我是真的该死吧。”
第八十六章
清晨,许微白是被窗外清脆的鸟叫声吵醒的。太阳穴仍然有一些胀痛,他抬起手指去揉搓,却没有好转的迹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会发觉太阳穴无缘无故地间歇性刺痛,原以为是工作太忙而导致的疲劳症,但这两天似乎疼痛的症状加剧了。他记得昨晚见到了许锦严,凌晨十分,好像又和他谈论了一次,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印象,许锦严最后对他说了什么话。
艰难地想要坐起来,太阳穴却突突跳动了几下,许微白抱住头往后仰躺,第一次疼到了如此厉害的地步。一只手覆盖在他的头顶上。
“你凌晨那会儿突然昏迷了,现在好点了吗?”这沉郁的声音,是许锦严。
隐忍好长时间,微白才摆脱了疼痛。他转过身子睁开眼,看到许锦严正坐在床边。“我怎么了……”看到他那副怪谲的表情,微白直觉,有什么事发生过了,自己却不知道。
“好像,是微白回来了。”轻缓地吐出这个结论,许锦严用手指敲击了几下膝盖,“有那么一瞬,我感觉到真正的微白回来了,但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就消失了。然后你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用了几分钟来琢磨许锦严话里的真实性,许微白摇摇头,“你的意思是,微白回来抢夺他的身体了?还是说,他其实一直存在这个身体里,并未离开过,只是因为我的灵魂压制了他,所以他没有办法掌控原来的躯体了?”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实说,许锦严在那一刻被吓到了,但他非常确定自己当时没有出现幻觉。在那一瞬间出现在眼前的微白,才是自己过去认识的侄子,是常常在自己面前泪眼朦胧的微白。论语气很神态,都与此刻的微白大相径庭。“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你不觉得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