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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抛袖离去,瑕婕妤走至她的跟前弯下身子讽刺道:“怎么样?本宫的戏演得如何啊!你早晚会没落,本宫等着看你的笑话了。现在皇上生气,纵使他怎么爱你,你也逃不过责罚,哈哈!”
若绾贝齿咬下唇,踏着细小的步子跟上毓翎。
乾元殿。
毓翎坐于宝座上,冷冷道:“说说瑕婕妤怎么惹你,恼你呢?”
“她怎么惹我?恼我?皇上怎么不问是我怎么惹她,恼她呢?”他无情,那么她还能有情吗?
“这什么态度!”毓翎突然从宝座坐起。
“皇上问臣妾什么态度,那么您有没有看看您自己什么态度?”几年的低头,几年的忍让,她还能再这番低头,忍让吗?心里的怒火早已翻腾起来,似乎他们的关系从蒙雷的介入开始就已经僵化!
毓翎突然一掌重重地打在案几上,“你是朕的妾,所以你必须对朕低头,忍让,因为朕是国君!”
第2卷 凤月言殇 第三十九章。淡淡风吹花落时(4)
第三十九章。淡淡风吹花落时(4)
对啊!他是国君!他是全天下最高傲,最有自尊的男子,谁也不能侵犯他的自尊与高傲!
“是您的妾,您就应该这番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辱我吗?”她故意将那个“妾”的音压重,因为她曾经记得有人说“她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妃嫔,不是他的妾!”
毓翎突然觉得那个“妾”字犹为刺耳,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只知心里莫名的窝火,是因为那艳红的抹胸吗?突然又觉自己身为国君为何要被一个弱女子如此污辱,转首怒道:“朕是一国之君,想怎么污辱你,就怎么污辱你!”说罢一手扯破她的宫装,欺上她的身子,取笑道:“朕现在就可以在这里将你污辱个够!”
她如木偶随他摆弄,只是凄然道:“盲人眼盲,心却不盲,而昏君,不仅心昏,连眼都昏!”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怒火油然而生,扬手一巴掌掴在她的脸颊道:“朕是昏君!那你是什么?”
她半躺于地,脸颊瞬间浮肿起来,五个手指印召示在他的面前,宫装被扯破,粉红的抹胸若隐若现。她支起身子紧紧地环抱着自己,恶狠狠地瞪着他道:“我会找出证据来证明那抹胸非蒙雷所送,今日早晨之事非我错,还有那日碧霖宫之事是她的计谋!昏君,这一切明白后,我们就此一刀两人断!”
一袭话重重地砸进他的心里,他似猛然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破烂的宫装,眼里的恨意,一番决词!她现在到底有多恨,有多怨,为何她的脸颊却没有一滴泪,突然感觉好陌生,那个待人款款有礼,风华绝代,好脾气的惜若去了哪里?这个爱恨分明的她是她吗?还是自己将她伤得太深!
她紧抱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回得翊坤宫,一路上各妃嫔得意的笑脸,宫人的指指点点,她全都视若无睹,心里被划开一个大大的伤口,血汩汩流出。欲哭却无泪,回到宫内所有的宫人的都惊讶不已,贝洁哭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宫装被人扯破,脸颊肿得这么高。”
她的纤指颤抖地擦去贝洁脸颊的泪,苦笑道:“傻丫头不哭啊!”说罢,倒在了贝洁的怀里!
顿时翊坤宫乱作一团,贝洁镇定地让人将若绾扶进内殿,将她的宫装换去,叫人煮熟了鸡蛋用布包着滚在她肿得老高的脸颊。滚了好几个时辰,那肿没消,她亦没醒,贝洁伤心得难受。
这时忆莲匆匆赶回翊坤宫见到这番模样的若绾才相信了后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身子一颤接过鸡蛋吩咐道:“叫宫内所有的宫人闭口不许提此事,如果谁敢再提了这事打发去浣衣房!还有多煮些鸡蛋来。”
贝洁含泪点点头,忆莲的手划过她的脸颊心疼道:“公主,这些年,这些日子,你的心被割破多少次,莲香堂遇刺,产皇子这两次你都在鬼门关走了遭。现下的挫折不算什么,你要站起来,醒过来重新面对这个后宫!”
第2卷 凤月言殇 第三十九章。淡淡风吹花落时(5)
第三十九章。淡淡风吹花落时(5)
经这事后,这后宫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所有的妃嫔都于自己宫内大笑痛快,只有了想容与宁妃忧心忡忡。两人约好便一起去了翊坤宫。
翊坤宫。
若绾终于在酉时醒来,看着忆莲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安慰道:“两人挑破了这层假意,比起两人都演戏得好,也不必如此累了。”
忆莲扶起若绾,将靠枕放在她的身后,忧心道:“主子,但是您以后的人生路可怎么走啊!”
“我说过会证明那艳红的抹胸非蒙雷所送,上次碧霖宫苑内的事是她人的计谋。”
她的话刚落,便传来了想容与宁妃的声音,“绾儿现下终于想通了。”
“忆莲给宁妃与想容泡上君山银针。”若绾吩咐完后便让她俩坐于自己的床榻上。
宁妃看着她脸颊的指印,心疼不已,紧握手道:“很疼吧!”
“疼是疼,但现在不疼了。他如此待我,我又何必如此伤心了。”
想容心下看得那指印,心疼道:“姐姐,这巴掌真是皇上所打?”她显然是不相信皇上会如此待若绾,在她的眼中皇上是那么爱若绾。
“想容,如你是我你会怎么做?”若绾问道,其实她这番也是想看看这个痴情的女子有多爱那个皇上。
“想容不知,毕竟想容爱皇上没有到姐姐的地步,皇上爱我也没有到姐姐的地步,或许他只是一句话便将想容打入冷宫,不给想容一个机会与他解释。”她的话里充满了悲凉,她在此同时哀叹着自己的单相思,她依旧无怨无悔。
宁妃与若绾同时握住她的手,若绾道:“既然你决定守候下去,那么一定要争取那个解释,让他知道你做他的妃嫔,非为荣华富贵,而是因为爱他!”
宁妃接下道:“表姐曾一直不支持你这番做,但是表姐不允许你放弃,自卑!”
想容得两人的鼓励,坚定地点点头。若绾心下凉如水,人人都以为着自己爱着他,而谁也不知她是从来不爱他,只是因为报仇,愿意与他演那场恩爱戏!戏中人茫茫,不思量,谁怜心殇?
月色凉如水,后宫的流言很快便进了太后的耳里,她唤来瑕婕妤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事可是因你而起?”
瑕婕妤面露出委屈,用手绢擦着脸颊的泪哭诉道:“太后,惜若她找茬说珂玥的福身不标准,还污辱了娘亲,我一时恼火欲打她,谁知她紧攥了珂玥的手,手腕上都留下了指印了。”说完还将那皓腕上的指印露给了太后看。
太后对于瑕婕妤的话半信半疑,若绾在她的眼里毕竟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她怎么也不会如此待珂玥,除了珂玥故意挑起事端。
瑕婕妤见太后踌躇不定知自己的火煽得不够,继续道:“太后娘娘,娘亲一生如此苦命,父亲从小便抛弃了我们母女俩,没想到现在还被宫里的人污辱,这让娘亲知道了,心病定会再次复发啊!”说罢,继续擦着眼有的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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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凤月言殇 第四十章。不数桃花流水溪(1)
第四十章。不数桃花流水溪(1)
太后无奈转身,拿过她的手绢为她擦泪道:“好了,好了,皇上现下不是为你作主了么?他打了惜若,这点还不够吗?”
瑕婕妤见到提到这里,心下高兴不已,面上依旧楚楚可怜,“那是她应有的惩罚。”
“哀家累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另外霓容华那边看紧了,不允许再出什么乱子来,上次那事足矣证明她是留不得!”太后忧心忡忡的回到凤榻上休息。
瑕婕妤嘟起小嘴,福身离开。
乾清殿。
一杯杯酒下肚,酒入愁肠愁更愁,白日那一幕幕他不能忘怀,更是心疼。坐于一侧的白衣男子抢过他的酒盅,不忍道:“皇兄,不要再喝了!”
他抬首从白衣男子手里抢回酒盅斟满酒道:“泓弟,朕是实实在在的伤了她的心,扯破了她的宫装在乾元殿的大殿上污辱她,还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脸颊上,她说‘朕是昏君,不分青红皂白。’泓弟,她说得对吗?朕是昏君吗?”
扯破了她的宫装,污辱她,打了她!原来那些流言并非子虚乌有,原来都是真的,她骂了皇上是昏君,难道她选择挑破两人的关系了吗?不!那于她是多大的伤害啊!想得这里欲转身离去时,却被毓翎拉住,“泓弟,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朕,朕是昏君吗?”
毓泓转过身将他按在小榻上道:“皇兄,你醉了,快些休息吧!”
“不行!你告诉朕,朕是昏君吗?朕一直在努力地做仁君。”毓翎紧攥着毓泓不放手。
毓泓一把再次抢过酒盅怒道:“皇兄,如果你再这样喝酒下去,那么你便真成为了绾儿口中的昏君!”
毓翎突然清醒,看着毓泓道:“你唤她什么?你唤她绾儿,可笑,你为什么唤她绾儿?说!你为什么唤她绾儿?”
毓泓猛然才发现自己一时口快,知无法逃避,“泓是唤她绾儿,因为她不是惜若,她是若绾!”
惜若!若绾!四个字炸进他的脑袋里,他完全清醒,也完全明白了!看着毓泓感到不可思议,“你喜欢她!你喜欢上你的皇嫂!”
毓泓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道:“当她知道有个齐霖若在后,她便明白惜若不过是其他人,而非自己!她做齐霖若的替身,你有没有为她想过,她是什么感觉?做了你几年的妃嫔,她便做了几年的替身,你爱她吗?你扪心自问下你给她的是什么?”
毓翎大怒,咆哮道:“你喜欢她!你就是喜欢上你的皇嫂!”
“对!我是喜欢绾儿,喜欢她有错吗?我真希望自己能够替她承受那些你给她的痛!”
对!他给她的是痛!他给她伤害!
毓翎整个人倒在小榻上,凄然道:“朕以前是把她当替身,但后面是真的把她当妻,而非妃嫔,而非霖若!但是我最终还是伤害了她!”
毓泓见他冷静下来,走上前道:“皇兄,绾儿的心早已残,希望你能给她些温暖,不要再给她伤害了,她的身世你是完全明白的,一个女子从十岁开始便要独立生根,你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好吗?暖一暖她的心好吗?”
第2卷 凤月言殇 第四十章。不数桃花流水溪(2)
第四十章。不数桃花流水溪(2)
“家?暖一暖她的心?她还能够原谅朕吗?还能吗?泓弟,朕一直以为自霖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子,没有想到遇见了她,她能够母仪天下,知书达礼,秀外慧中,能忍别人所不能忍,治理后宫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双目里没有了希望,只是失望与回忆。
毓泓转过身背着他道:“无论怎么样,你伤害了她,那么你应该补偿她!”说罢,便离去。
毓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更加悲凉,该怎样补偿她?该怎样去让她原谅自己。
那夜他无眠了,难以入睡!
毓泓静立于上林苑吹奏一曲曲《相思瑶》,那曲子的思念与相思都欲摇进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去。他长身而立,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光辉。从身后看去,他的背影是如此孤独寂寞,站在他身后的女子没有多想什么从后面环抱着他,她试图把他的孤单寂寞都赶跑,然后让他快乐!
箫声停止了,那熟悉的胭脂味袭进他的鼻内,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还有个女子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忧伤!将紫玉箫插于腰间,转过身道:“夜深了为何还在此处?”
女子抬首笑靥如花道:“这曲子不是我们那曲子,难道是你新谱的吗?”
当然不是我们那曲子,这是属于绾儿的曲子,它比任何人都早,比任何曲子都早。想得这里低下头,淡淡道:“这曲子不是新谱的,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这曲子是有词的。”
女子看着他凝神的模样,眼里的爱意,忽然觉得刚才那曲子是如此熟悉!在哪里听过!一定是在哪里听过,想得这里脑子里闪过一些碎片,是那个浅若风吟的女子——林若绾。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她曾弹过这曲子,对!她曾弹过这曲子,还唱过曲!心跳加速,莫名的恐慌,嘴里轻呢:“痴何,怨何?金樽酒去莫道消魂处!”
他猛然回首,那几个字触上心房,恐慌布满了心头,双手紧捏住了她的香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