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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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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在没狠捞一票之前你就没打算过要离开我身边。” 

“如果说我今后不会再帮第二个人做菜呢?” 

“好象你的承诺到目前为止没实现过一个。” 

“那么,相思啊……”我没有抬头,因为不敢抬头,却忽然间醉了,醉倒在那个生动声音的盈盈笑意间。正如我无法想象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鄙俗不堪、如此恬不知耻的人一样,我更加无法想象,为什么如此鄙俗不堪、如此恬不知耻的人言笑晏晏间,竟能激荡出如此让人心口激昂不已的恋恋风情?!以至于很多天之后,那天晚上的对话依旧活灵活现地环绕在耳际,余音不绝:“你想不想要全天下最好的情人呢?” 

 

养鸡记(中) 

此言一出,我立马对这狗屎观感升级:这哪是扶不上壁的狗屎呀,整个分明一猪头嘛!令主执掌的啥?孔方门、孔方令耶!“亲之如兄,字曰孔方”——对于一个将“有钱能使鬼推磨”原则发挥到极致的掌门老大而言,最好的情人,除了钱之外,你还指望他能有其他啥答案? 

……哪怕是有,你又能指望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给出其他啥答案?念至此,没来由的,胸口心脏位置开始“嘶嘶啦啦”抽起风来……那个,全天下最聪明最漂亮最能耐最倔强我看着长大的小孩,却也是,一辈子注定只能和帐簿交往的寂寞小孩…… 

谁叫……他是我们的孔方令主呢? 

我益发地憎恨那猪头,抛出这么个白痴问题,若不是脑子进了水、糊了泥,就是恃宠而骄,自恃是令主所保的货在交货之前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所以在这儿大放厥词……他倒也知道身为保货在令主心中的重要性,若日后常揪着这点来拿翘,亦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令主咋还不下令灭掉这厮的口呢……想着想着,我不知觉偷眼上瞄,只见那猪头仿若倦了般半边身子斜斜倚在床上,却笑得恁般张狂,衬着他那张浮肿不堪的脸,不知为什么,忽然使人愿意相信,如此张扬、嚣张与自大的一个人,在那张皮相浮肿之前,应该也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吧?一名生鲜热辣、活灵活现的性格美人!否则这家伙如此欠揍,若他身上一星半点儿优点俱无的话,要说令主只因他是“货”便忍气吞声隐忍至今,说实话,那也实在太以不象我们尊敬伟大英明高贵优雅睿智美绝狠绝冷绝的令主一贯行事作风了! 

按说这家伙放肆如此,令主多少应给他些教训,没料到率先发难的竟然是宝尊。宝尊艰难地扶着梅树撑起身子,边压抑着咳嗽边提气怒喝:“吴大用你放什么狗屁——”话未竟言一大口血狂喷而出,洒了那棵残梅一树。 

“哎哟宝小美人你受伤了?别动气别动气,动气伤身……相思真是的,没事出手别这么重呀,好歹宝小美人一直喜欢着你咧……呜!”猪头大声嚷嚷着,跳下床往屋外冲,身法之快令我咋舌,但没跑两步只见他身形一矮,捂着胸口蹲了下来,脸上一片苦色。而听到他那句话的同时,屋外的宝尊也立刻煞白了脸,紧张地咬着下唇一瞬不瞬地盯着屋里的令主,那脸色竟比猪头还差上三分。 

我苦笑,我活该,有退场的机会不退场,这下可好,夹杂在上层错综复杂的情事中,想不死都难! 

而屋内的令主早敛去了方才争执时的激烈,淡着一张脸,微侧脑袋斜斜瞥向猪头,原来漆黑如夜的眸子褪去了所有能显示出感情的颜色,转为淡薄的琉璃色……杀气! 

我心中一喜,好,万恶的源头若能就此被掐断的话,哪怕令主打算杀我灭口对孔方门而言亦是好事一桩! 

“相思,相思……”猪头软在地上哀哀地叫,一把鼻涕一把泪,屋外的宝尊双拳攥得紧紧的,脚却钉得牢牢的,屋内外没一个人动弹。渐渐的,猪头哭声弱了,从他胸口衣服泅出丝丝殷红殷红的颜色,而他哭到没力气时仍一味低低地念,声声口口念的是“相思”——傻瓜,没用的,你的情人不在这儿……哪怕是在这儿,在令主面前,你想她又能怎么样?还是不在这儿的好啊,否则死去一双多划不来? 

……或许死去一双对于情人而言更幸福? 

……难道冰窖里那个清俊憔悴到我见犹怜的年轻仔,就是猪头口中的“相思”? 

……不会是令主干了棒打鸳鸯的勾当吧……打住打住,我怎么可以怀疑尊敬伟大英明高贵优雅睿智美绝狠绝冷绝的令主呢?我怎么可以怀疑尊敬伟大英明高贵优雅睿智美绝狠绝冷绝的令主会看上这只恶心吧啦的狗屎加猪头呢?这念头动一动都是对尊敬伟大英明高贵优雅睿智美绝狠绝冷绝的令主的极大污蔑污辱污渎污染污秽…… 

可是,那猪头也许自己体会不到,他低低嚼着他情人名字时所透露出的无限依赖、无限信任、无限拥抱的情意,让我这年近五旬知天命之人听了,耳根子仍会为之一热。 

终于,令主长长叹了一口气,上前弯下腰,将猪头抱起,放回床上:“你胸口伤没好,不要乱动。” 

语气是冷的,动作是柔的。 

猪头拼命眨眼,揪着令主衣襟,眨出一眼闪闪泪花,想说什么,却被口头咽着一下子开不了口。 

令主背对着我,我瞧不清此刻他脸上神色,只有声音,淡到令人心痛:“吴大用,孔方门之人,情动,则寿不永……” 

屋外的宝尊全身一颤,仿佛呼吸一下凝固,“咕”一声,生生咽下一口什么。 

我心下恻然。 

一片寂然中,猪头那鸹噪的声音低低响起。许是因中气不足,他喘得很厉害,但字字句句仍是清晰的:“……孔方……门……么?没、没关系,那我帮你找……找个全天下最……富有的……情人好了,最富有的情、情人,把那份感情买……下来……如果对于孔方令主而言,最好的情人是最富有的人,我会尽我一生帮你找、找到的……相思啊……” 

最后一声,几不可闻。 

“你就那么想救他吗?” 

猪头没有回答,微微笑了笑,非常难看,却让人心痛。他颤篷篷地伸出一根小手指:“……打赌吗?” 

令主慢慢地、慢慢地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好,吴大用,机会只有一次,你记住了!” 

 

所谓机会只有一次,对猪头而言,其实还是非常苛刻的——因为他几乎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不管他怎么争取,令主以他胸口重伤未愈为由,严禁他碰触烟火,否则便连这唯一的机会也要剥夺。 

所以,猪头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准备食材,上等的食材。 

——但厨之一道,选材占三分、烹饪占七分,上等的食材由他人来炮制,万一落入别有用心人手中,那也会生生浪费掉选材人的一番心意了吧? 

便猪头仍然眉头都不皱一皱地与令主击掌立约,就这一点而言,我敬他! 

为什么不等胸口的伤好了后再履行这个赌约?——后来有次我问他,猪头笑得颇苦:“谁叫你们孔方门只有冰窖没有地窖?地窖好歹只要管饭就饿不死,在冰窖里呆时间长了,饿不死也得冷死!” 

看来,冰窖里关的那个确实是他的情人,想象他俩凑在一起的场景……汗,没辙,牛粪与鲜花古来便绝配。 

于是,在这种不利条件下,猪头提出要给他提供三百六十只小鸡,其中一百八十只为公、一百八十只为母,要求每一只都要身体健康、牙口良好、性欲正常,激得令主老大一耳括子过去,左脸肿起半边。 

负责与猪头讨价还价的宝尊白着脸在旁冷笑道:“你好象对做鸡挺有自信的嘛……或者不考虑下做鸭?就个人意见似乎那更是你拿手的专长——” 

“啪!”五指印落在宝尊的右脸上,宝尊立时眼神一凛,领着大夫来的金尊默默扳住了宝尊的肩,宝尊想说什么,没有说,最后还是生生压了下来。 

“养鸭子么?我也想啊,前两天我见过一张大好的塘子,不种藕、不喂鱼,看着那么好的池塘废掉真叫人心疼……要能养鸭子的话,呵呵……” 

此言一出连令主都寒了脸,孔方门内唯一有活水的地方就是那口言泉,言泉下流形成论潭,整个孔方门用水悉从其出,倘若从明天起论潭里“呱呱”叫着浮起一群嚣张一如主人的鸭子…… 

 

次日,三百六十只小鸡“叽叽”叫着送到了我所在的院子,而那只猪头也“嘻嘻”笑着挤进了我所在的房子里。 

 

 

养鸡记(下) 

猪头的到来,我并不奇怪:他已被剥夺了烹饪的权利,如果连饲养的过程再不参与,这场赌赛,赢得了才怪。 

——但,为啥他要跟我挤一块儿?这家伙现在已是众所矢的,谁和他粘一起儿,都会遭池鱼累滴! 

“没法子,谁叫一毛老哥你是膳房的头儿,同时也是这儿最能了解我烹饪理念的知己呢?”猪头嘻皮笑脸,指指自己胸口:“一毛老哥,我和你说,首先,我是你们令主所保的货,倘有损坏,那是会毁掉孔方门数百年的良好信誉滴;其次,我胸口不久前开过一个洞,现在这个洞还没完全补好,所以小弟偶滴身体素很脆弱滴,经受不住一点点儿的惊吓哩……” 

……手、好、痒! 

……我、好、恨! 

“最后还有一点,我身上被种过离忧……”猪头仍是吊儿浪当的口吻,我却悚然一惊:那个传说中损人不利己、只有爱惨了对方才会不计后果、不顾一切、连自己都赔上也不惜施用的离忧么? 

那么,被离忧所隐藏着的那张脸,原本究竟会是什么样子?……我确实,怀着一点点儿好奇…… 

“……现在虽然离忧被解了部分、正常情况下对人的影响不大,但如果我真的受到了伤害,离忧的残余药性,多少还是在的……”说着猪头搔搔脑袋,故作憨憨一笑,向我伸出一只手,“所以,一毛老兄,请你多多关照了!” 

我掉头就走,甩都不甩他,却不得不把他的所有威胁向膳房内的全体同仁转述,尽到膳房老大之职。 

 

于是,他在膳房里的日子过得倒也滋润,想取啥就取啥,想要啥就要啥,哪怕我们眼睁睁看着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以“饲料”的名义进了那群大鸡、小鸡的口,却也奈何不得。 

不是没想过下泻药,忆起宝尊的狼狈,我很冷静地抽身其外,膳房里几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则不然。他们曾拿主意打算批量药死那一群鸡,但想到最后这群鸡全是为令主准备的食材,万一真的死在我们地界上让他逮着耍泼皮的话柄,反为不美;还有几个无谋的以除奸佞为名半路伏击过他,不幸被金尊所阻,随后便下落不明、不知其踪,当天晚上猪头被取消了行动自由,强行押回到令主寝宫——金尊的出现,非为巧合;而知朱夫人恰于此时闭关,怕也另有内情罢?活了大半辈子,我犯不着去搅这趟浑水,只袖起双手,暗暗憋足一口劲:哪天到这猪头想借助我们膳房上下双手、厨艺之际,宁可拼着身败名裂,也决不让他从中讨了好、称心如意去! 

不出七天,那群鸡崽飞速成长,茁壮得令人心惊,但鸡群萎缩的速度也令人心惊,七天内鸡群由三百六十只锐减至三十六只,我原以为是自己手下人干的,查了一阵子,不见鸡毛、不见鸡骨,毁尸灭迹得干净,也查不出作案时间,最终瞧不出个端倪;又怀疑是其他房的人下的手,可见猪头不慌不忙、成竹在胸的模样,似乎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 

……这个,讲究到了能整治出“隔山观虎粥”这般绝法的老饕,在他无害的外壳下,拿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到第八天上,猪头正专心蹲着瞅鸡啄米,我支在窗旁用心瞅,盘算着哪天能逮着背后下手机会时该从哪个角度大棒敲下方能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时,突“哗”一声,天下掉下一片黑乎乎的物事,直往猪头脑袋罩去,随之而来的是漫天漫地的杀气——令主! 

这次我不再迟疑,抬手击断窗栓同时身形一矮蹲在窗后,想想又耐不住,随手扯根钎子捅捅,在那泥墙上捅出一个洞来,拱背努力往外瞄——视野狭窄,只能看到院里那两人的鞋,以及一地鸡毛。 

只听令主几乎称得上是迫不及待的怒吼出声:“吴大用,这是什么?!” 

“这个?鸡毛被啊!”那团脏兮兮、抹布一团的床单样的事物被猪头拢啊拢的从头上扯下,轻叹一声,“要说保暖的话当然还是鸭绒被的好……” 

“你千方百计向我讨来这么一个养鸡的机会就是为了拔鸡毛给伍由冰做被子保暖?还有杀鸡给他吃?!”令主已经在咆哮了,我听到院子里几只鸡濒临死亡前的“咯咯”声和骨骼被压断的“格格”声。 

可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听,这种说法都好象是“你为什么要拿着我的钱去倒贴小白脸”似的醋味十足? 

“错!相思你别冤枉我,我没有杀鸡给由冰吃,那个赌约定的条件我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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