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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楚老师又给他介绍了一下孟老师,肖东楠一听对方是故宫博物院研究员,也是赶紧打了招呼相互认识了,他知道这三个老师可都来头不小,或许他们在传统意义的权利认知上并没有多少,可却全是业界的权威啊,这个名声和社会地位是不能用权力多大来衡量的。
肖东楠心中有数儿,对三个老师的态度也很客气,“这个古墓,已经能确定了?是帝王墓群?”
楚老师点头道:“**不离十。”
孟老师看他们带了设备,就道:“你们再确认一下吧。”
肖东楠摇摇手,“几位老师都确定了,我们还用确认什么啊,我们就是做一下记录工作,哪里好跟老师们面前班门弄斧?呵呵。”说完,就吩咐手下文物部门的一些人做记录了,众人领命,都越过了警戒线开始工作了。就像肖东楠说的那样,他们省文化部门虽说也有不少专家和专业人士,甚至还有专门针对古墓保护成立的部门,可在这三个老师面前,他们还真不敢称自己是专业的,层次根本不一样。
……
山下。
一条公路上。
宝红市市委书记钱立涛正坐在车内往青鸾山那边去,本来早上说好是和省文物部门的领导和工作人员一起过来的,不敢市里临时出了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儿,他们这才姗姗来迟了些。
电话来了。
钱立涛接起来,“喂。”
“钱书记,刚得到消息,青鸾山那边出事了,好像是雁北县和焦邻县因为抢古墓归属的问题打起来了。”那人道。
“打起来了?”钱立涛脸一沉。
那人道:“是的,听说还开枪了。”
放下电话,钱立涛对着司机道:“再开快一点!”
司机知道出事了,应了一声,赶忙加快车速,后面一起跟着的市里的车子虽然不太了解情况,但看领导车子先走了,他们也立即加快跟上。
又是焦邻县,你们一个月就不能安静几天吗?天天出事?钱立涛不能不联想到董学斌身上,这个新来的县委书记真是个刺头啊,固然事情钱立涛还没清楚情况,不知道具体怎么了,可他敢说问题肯定出在这个董学斌身上,这人没来的时候,焦邻县安居乐业社会和谐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可这姓董的一来,焦邻县就开始天天出问题,县委大院被拆了,学生们在他们县境内失踪了,外宾被他们给挤走了,好好一个招商文化晚会还差点闹出几万人的群体事件!
你瘟神啊你?
你带着霉运来的吧?
钱立涛并不会知道,他碰巧发自内心的一个咒骂和感慨,愣是很准确地叫出了董学斌的外号!
……
九点。
山腰上。
古墓挖掘现场。
董学斌正带着焦邻县的人配合省文物部门的同志一起做测量和数据记录工作呢,谁知雁北县的人一看,杨刚居然也下令让他们县的十几个文物部门工作人员上去了,又是记录又是拍照的,甚至还一点都没有客气,把他们之前来时就搬上山的专业设备也弄进了警戒线之内。
肖东楠蹙眉,“怎么这么多人?”
就那么个小圈子里愣是挤了四五十个人。
省文化部门的一个干部也道:“人太多了,出去一些别打扰我们工作,这都干什么啊,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张东方不高兴道:“老杨,你们什么意思?”
俩人显然是老相识了,一看就知道关系很不好。
杨刚瞥瞥对面的张东方,“我还想问你们什么意思呢!这是我们县的地界!你们焦邻县掺乎什么?闲杂人等尽快离开吧!不要跟这里妨碍省文化部门的工作!老张啊,你们这是添乱!”
张东方怒极反笑,“到底是谁在添乱?你们还咬住不放了是吧?先趁我们不配派人上来又打又砸,现在改明抢了?这就是你们县的工作方式和道德品质?杨刚同志,你的党性原则还有没有了?”
杨刚和张东方也吵起来了。
就在这时,钱立涛带着人气冲冲地上来了。
“是钱书记!”
“呃,钱书记来了!”
众人都看到了市委书记,也停止了打嘴仗。
钱立涛一过来就看到了满地碎开的探照灯和砸烂的帐篷,地上还有血迹和一些坐在地上处理伤口的警察,当时就火了,喝道:“给我搞什么?啊?像什么样子!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杨刚恶人先告状,“书记,是这样,焦邻县不但占了我们县的地,还把我们上来劝阻的警察打了!”
张东方反驳道:“是谁先动的手?啊?”
杨刚理直气壮道:“我们那是在执法,谁动手了?”
张东方指着地下道:“又要搬文物又砸我们帐篷,这是执法啊?好,真执法也可以,那些人的证件呢?为什么不出示证件给我们的人看?一个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谁知道这帮警察是不是你们雁北县的人啊!”
俩人一边吵,事情也一边被摊开了。
钱立涛听他们说完,心里面才是明白了,看了眼那边一直没说话的董学斌,心说果然是这小子闹的事,不过钱立涛也知道,这件事也怪雁北县的那帮警察工作方式太过激了,又砸东西又打人,这才是造成矛盾激化的主因,连工作证件也没带,后来还私自开了枪拿枪指着焦邻县的人威胁,这实在怎么听怎么不像话,董学斌带头打群架的事儿反倒是次要的了,没办法,谁让那姓董的有理有据呢,证件没有,身份无法确认,人家就说认定这些警察是盗墓贼了,谁也说不出什么。连钱立涛也不能不承认,董学斌这人可气归可气,能惹事归能惹事,可是摆平事情让自己能脱身的功力还真是登峰造极的,杨刚,钱立涛对他也很熟悉了,这是个很有能力的老同志,钱立涛也一直很看重他,可就算这么个经验十足的老干部,这不也在董学斌手下吃了个暗亏么。
“钱书记。”杨刚其实也明白这件事没法讨回什么说法了,连让焦邻县出医药费都悬,于是这口气只能先咽下,杨刚看中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个火忍了,但古墓的事情他们绝对不能松手,“其他的事也先不说了,我就想问问焦邻县的人,为什么我们县境内的古墓,他们却占了?又打警戒线又搭指挥部的?”
董学斌终于说话了,“谁告诉你这是你们县的?”
“好啊,那咱们看地图!”杨刚和雁北县的人显然有备而来。一个雁北县工作人员马上取出地图,杨刚接过来摊开在地上,用笔在上面圈圈点点了几下,“这里就是青鸾山,这里是两县分界。”
这个地图焦邻县当然也有,董学斌和张东方也早都看过了。
董学斌冷笑一声,低头指了指地图,“古墓位置在这里,明显是我们县境内的,谢谢杨书记提供的确切证据了。”
杨刚恼了,用笔指着道:“古墓在这里,是分界线这边!”
两方各执一词,最后还做了定位和一系列确认工作,就是想看看古墓到底在谁的境内。
最后钱立涛和肖东楠也看了,研究了一下后,发现古墓的位置还真的很难说是哪个县的,似乎就在正中间,压着分界线的!
第一千九百七十八章都被楚老师忽悠了!
不好办了。
从分界上还真确定不了。
如果这种分界线是在山下地段或者主要干道上,那是很好分清楚的,因为常年磨合下县与县的分割早都很明确了,比如这条主干道西边是这个县,东边就是那个县,又或者用天桥来区分,用路标来区分,非常清楚也一目了然,不会出什么错误。但青鸾山上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这里连人都不常来的,一座山分成两半一个县各一半,分界线到底怎么区别谁也说不清楚。于是这就成了一个比较暧昧的地段了,说古墓是焦邻县的吧,可以,说古墓是雁北县的吧,也不是不行。
“明明是我们的!”
“怎么可能,地图上画的很清楚了!”
“是划得很清楚,是我们焦邻县的,而且古墓是我们发现的……”
“哦,谁先发现的就归谁吗?这又不是过家家!要用事实说话!”
雁北县和焦邻县两拨人吵得很凶,你一句我一句,都要打起来的感觉了。
“行了行了!”钱立涛很烦地说了一声,“都不要吵了,我们再研究研究,大喊大叫地像什么话!”
众人这才止住吵声。
钱立涛则和身后的几个市干部又一次对着地图商量起来,最后也问了一声肖东楠这个省文化厅厅长的判断,毕竟牵扯到古墓的事情,肖厅长的判断肯定也对古墓的归属会产生影响。
肖东楠想了想,“我觉得离雁北县近一些吧?”
这话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离得近的几个焦邻县的人听到了,尤其董学斌听得更是清清楚楚,这厮什么耳力啊?而且不但听得清楚,董学斌心里也十分清楚,想当初给方文萍搬家在小区楼下遇见肖东楠时,董学斌可是跟他起过冲突的,也顶过他几句,要说肖东楠这话没有带着私仇,董学斌都肯定不信!
孙子!
想阴我们是不是?
董学斌冷冷瞟了他一眼。
张东方也是火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这肖厅长什么意思啊?之前接肖厅长一行人的就是张东方和焦邻县的人,好接好伺候着,说的也都挺好,好嘛,这一上山了你态度倒变了?
“钱书记!”张东方急忙道。
钱立涛毫不客气道:“你们安静,我们正在研究!”
被顶了回来,张东方也不说话了,心里也冰冷了起来。
这个墓对他们焦邻县来说可太重要了,张东方甚至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把县级市的申请文件给初步弄出来了,如果现在决定古墓要归属雁北县,那他们……
雁北县也有人听到了肖东楠的话,立刻悄悄汇报给了杨刚和几个县领导,几个领导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董学斌冷眼旁观,心里也在想事情,以前看到的那份未来的报纸,古墓明显是归在了焦邻县境内的,因为无论从第一个发现者的角度看也好,还是张东方跟钱立涛的私交也罢,这个都没有问题,然而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董学斌的到来改变了未来,张东方没有顺利当上县委书记,而且在后面的几件事上,钱立涛对张东方的很多处理方式也产生了意见和想法,俩人已经没有那么近的关系了,加上钱立涛一直看董学斌不顺眼,这就产生了跟未来不一样的变数!
研究还在继续。
钱立涛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商量的,最后愣是还把雁北县的杨刚给叫了过去,单独问了他一些话,而焦邻县这边的人却谁也没人搭理。
情况不妙啊!
难道真要给雁北县了?
焦邻县的人全都有点不干了!
楚老师在一旁看得有些摇头,在他们眼里,古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本想着等省里市里的人带着设备来了后再借着他们的设备看一看呢,谁料他们竟然先扯皮上了,于是上去几步道:“我说两句可以吧?”
钱立涛一回头,“这位是?”
肖东楠介绍道:“这是古文物研究所副所长,也是国家考古队的楚所长,参与过很多重要墓葬的勘探工作和挖掘保护工作。”
钱立涛一听,也没有怠慢,笑着和他握握手,“原来是楚所长,久仰大名了,不好意思了,刚才出了点事情也没顾上认识。”
楚老师道:“钱书记客气了。”
“对了,你刚说是?”钱立涛问道。
楚老师淡然道:“是关于古墓归属的问题,其实以前也不是没出过这种闹不清归属的事情,我也提一下我的看法,仅供大家参考吧。”
钱立涛点点头,“请讲。”
人家是权威专家,说话自然可信。
楚老师指指地上,“这里的墓归属哪个县我也不知道,毕竟地图上也很难区分开,但大家都清楚古墓群有多大,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咱们脚下的一片和视线往远处扫过的一片几乎都是,而一个墓葬最重要的当然是主墓葬,咱们脚下挖出铜镜的这里,只是个陪葬墓而已,讨论这里的归属根本没有意义,至于主墓葬的位置从分析结果上来看,在那里。”楚老师指向了焦邻县的方向,“那才是主墓葬的大概位置,而整个古墓群也是往焦邻县方向延伸的。”
啊?
是我们的?
焦邻县的人一听就乐了!
雁北县那边的人则一个个的不服气!
钱立涛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是这样啊。”
肖东楠不易察觉地蹙蹙眉,但也没说什么。
后面看着的董学斌顿时一笑,低声对孟老师和穆正中道:“害我白担心了,既然确定了主墓葬的位置,您几位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孟老师听得一摇头,“得了,老楚又没长透视眼,你以为他真知道主墓在哪里啊?”
“啊?”董学斌傻眼道:“合着不知道啊?”
穆正中笑道:“考古挖掘变数很多的,主墓室的位置也都不一定,很多还是故弄玄虚的假主墓室呢,就是古人为了防止盗墓的,老楚虽然在这一块干了三十年了,可也不能一眼就看出主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