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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好不好?”
瞿芸萱:“小斌。”
谢慧兰:“小斌。”
董学斌嘴里苦巴巴的,“我……真不知道。”
谢慧兰把脸往下一沉,“如果非让你选一个呢!”
瞿芸萱脸上也不太好看,“跟她还是跟我!你今天给姨一句痛快话!”
董学斌心里明白,俩人虽都说事后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或者原谅你不计较的话,但实际上,这种罪大恶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原谅,就算自己选了一个,以后也肯定会被穿小鞋的,甚至另一个人定被自己得罪狠了,这是问都不用问的,但如果董学斌现在还说俩人都喜欢,还说俩人都想要的话,那势必会把两方都得罪得死死的,这也是问都不用问的。
怎么选?
根本他妈没法选!
董学斌知道萱姨心软,就龇牙咧嘴地装起了病,捂着胸口装成一副疼得要命的小样儿,一口口吸着气,“咝,咝……”丫是想能拖几天是几天。
谢慧兰却不吃他这套,“你觉得能拖几天?一天?两天?这有意义吗?还不如今天把话说清楚,我想瞿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吧?”
瞿芸萱看着董学斌的眼睛,“你喜欢姨还是喜欢她?”
董学斌装不下去了,无奈拍了下脑门,不言声。
谢慧兰道:“小斌,如果你说想跟瞿小姐,我谢慧兰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听她有些威胁的架势,瞿芸萱皱皱眉,也道:“小斌,如果你说更喜欢她,那姨马上就回京城,这辈子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谢慧兰笑看看她,“瞿小姐的话太冲了吧?”
瞿芸萱瞅瞅她,“跟谢小姐可比不了。”
“小斌。”谢慧兰道:“该说话了吧?”
瞿芸萱抿抿嘴,“你就说我们俩你喜欢谁吧。”
董学斌是越来越急,越来越苦,他也明白现在是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这事儿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不然弄到最后他一个人也娶不到,但选谁啊?他现在已经把谢慧兰和瞿芸萱伤得很深了,哪儿还忍心再让她们难受,这本身就是件纠结到了姥姥家的事情,左右不是人!
谢慧兰眯眯眼,“想好了吗?”
瞿芸萱瞅着他,“到底喜欢谁?”
董学斌已经憋屈的快爆了,选萱姨不行,选谢姐不行,选俩人也不行,这根本就没有活路,董学斌也是恨疯了自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大声一嗓子,“你们俩我谁也不喜欢!行了吧!”
谢慧兰笑了,“这是你说的?”
瞿芸萱表情有点难看,“小斌,你别后悔!”
董学斌道:“我明白,你俩嘴上虽然争着,心里却气我气得要命,恨我恨得牙痒痒,我知道我不是东西,配不上你俩,我也不耽误你们了,咱们今后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您俩也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当,别说你们了,现在就是我自己都恨不得拿块板砖拍死我自己。”喘了两口气,董学斌狠声道:“就这样!”
谢慧兰呼了口气,“小董,你可想清楚了?”
“我这不是气话,真想清楚了!”董学斌道:“你俩都走吧,我是真配不上你们,这是实话!”
既然没法跟俩人都在一起,那就谁也不选——这就是董学斌的决定!
谢慧兰点点头,站起来就往外走。
瞿芸萱也同样如此。
说出这番很违心的话后,董学斌脑子忽然一晕,只觉病房之间一片天旋地转,连呼吸也十分痛苦,喘不上气来的那种感觉,谢慧兰和瞿芸萱的背影渐渐扭曲,根本看不清了,董学斌脚下一绊,身子就径直倒了下去!
“小斌!”
“小斌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瞿芸萱和谢慧兰焦急的呼声。
“叫大夫!快叫大夫!”
“快来人!来人!”
下一刻,董学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一病不起!
晚,八点。
县人民医院,一个值晚班的大夫和几个护士抱着设备飞快跑进董学斌的病房。一脸苍白的董学斌正跟地上躺着,早就不省人事了,谢慧兰蹲在他旁边沉着一张脸,表情很不好看,拳头微微攥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瞿芸萱也是满脸急躁地握着董学斌的一只手,嘴上不断跟他说着话,安慰他说没事,肯定会好起来的。
“家属让一让!”
大夫蹲了过去,道:“心跳,血压!”
一护士道:“血压40—70。”
另个穿白大褂的人道:“心跳45,呼吸微弱。”
大夫当机立断道:“上呼吸机,先送抢救室,马上给洋主任打电话,快!”
瞿芸萱急道:“大夫,小斌不会有事吧?不会有事吧?”
大夫没空跟瞿芸萱说太多,一边指挥着人将董局长抬上床,并采取了暂时的急救措施,然后才回头快速道:“血压和心跳都太低了,情况不乐观,你尽快通知一下病人家属,我们会尽力抢救的。”说罢,也不理脸色一白的瞿芸萱,大夫就跟几个护士一起推着病床往外跑,进了抢救室。瞿芸萱慌忙跟上去,谢慧兰也紧随其后。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抢救室外。
瞿芸萱坐在塑料椅子上急得不得了,“小斌没事,一定没事。”
“那小子的命比谁都大!”旁边的谢慧兰眼睛微微一闭,“肯定不会有事!”
瞿芸萱道:“对,对,不会有事。”
不过谁都听得出来,她俩都有些自己安慰自己的意思,随着抢救时间越来越久,瞿芸萱和谢慧兰的脸色也越加烦躁了起来,谢慧兰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瞿芸萱把手插在头发里,一会儿流几滴眼泪,一会儿跑去抢救室门口扒在那扇根本不透明的门外使劲地看。
吱呀,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个大夫!
谢慧兰和瞿芸萱立刻地迎了上去,“大夫,小斌怎么样了?”
谢慧兰强势道:“董局长醒没醒?”
那大夫认识谢县长,叹了口气,“暂时还没有。”
“还没有?你自己给我看看表!这都多长时间了?”谢慧兰火了。
那大夫硬着头皮道:“谢县长,董局长虽然没有明显外伤,血液化验也没有太大异常,但情况还是很危险,几分钟前,病人心脏曾经短暂停止过一次跳动,所以……洋主任正在尽全力抢救,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救醒董局长。”
听了这话,瞿芸萱和谢慧兰身子都是一晃!
心脏?停止跳动?怎么会这样??
然后,大夫叹息着拿出了一张单子,“谁是病人家属?”
瞿芸萱道:“小斌母亲身体不好,我们没敢通知她,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大夫就递过来一张病危通知书,“还是通知一下董局长家属吧,需要签一下字。”
看到病危通知书这几个字,瞿芸萱一下就傻了,脚下一打晃悠,险些斜着摔过去,好在谢慧兰从旁边扶住了她。
瞿芸萱嘴唇抖得厉害,“小斌他……不行了?”
“冷静点。”谢慧兰吸了口气,“下病危通知书不代表会死!”
这时,县人民医院的老院长和一个副院长一个主任匆匆从走廊远处跑过来,听到董局长突然晕倒,听到谢县长也在医院,几个院领导就知道事态紧急,本来都已经早早睡下的老院长马上带着人赶过来了,董局长可是早上刚刚立过大功的,要是在他们医院出点什么事,他们也难辞其咎。
“谢县长!”
“县长!”
几个院方领导恭恭敬敬地站在谢慧兰旁边。
老院长立刻跟那值班大夫问清了董局长的情况,听完,他脸色一变,心里也急了。
瞿芸萱已经快急疯了,推开那大夫就想往抢救室里跑,却被人拦在了外面。谢慧兰比她稍稍冷静一些,一把就将病危通知书扔给了老院长,“别再让我看见这东西!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不管花多大代价!也得给我把董局长救回来!听见了没有?继续抢救!加派人手!马上!”
“明白!”老院长和一个主任亲自上阵,踱步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外的空气越来越凝固,没有一个人说话,走廊里鸦雀无声。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蓦地,抢救室大门一开,老院长和洋主任他们都走了出来。
谢慧兰眼神一紧,瞿芸萱心脏骤然一提,生怕听到什么“我们尽力了”的话。
四十岁出头的洋主任呼了口气,道:“董局长醒了,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闻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万幸啊,万幸。董学斌被推出来的时候,似乎又是疲惫的睡着了,不过脸色比起之前多了些血色。瞿芸萱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一捂嘴巴,心有余悸地轻轻抽泣着,刚刚可是把她给吓坏了。谢慧兰也是长长一吐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院方建议让董局长好好休息,不要人打扰。
谢慧兰就下令让人散了,几个消息灵通前来探病的人也被她打发了走。
不多时,主治大夫洋主任板着脸从办公室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跟我来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折身又进了屋。瞿芸萱正想了解一下小斌的病情,就赶紧跟了进去,谢慧兰见状,随便跟老院长说了几句什么后,也跟上前几步,将办公室的门关好。屋里只剩了他们仨人。
洋主任看看瞿芸萱,“你是家属?”
“是。”瞿芸萱担忧道:“小斌这次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病的这么严重?”
洋主任是一点好脸色也没给她,“我还要问你呢!下午董局长送来医院的时候还没什么大碍!怎么突然晕倒了?”
瞿芸萱表情一僵,“病发的时候,他……挺着急挺生气的。”
洋主任眼睛一瞪,“生气?你气他了?”
瞿芸萱没言声。
谢慧兰听得皱皱眉头,“只是生气而已,会造成呼吸困难?心脏短暂停止?”
洋主任肯定道:“当然会,而且这可能就是主要病因,你们应该比我了解董局长的为人,热心肠,善良,正直,几次老百姓有危险的时候,不都是董局长挺身而出的吗?这种人往往心很重,很把事儿当事儿,如果碰见什么想不开的事情,碰见什么烦心事,总会把自己逼得很紧,想不通也会继续想,难受也会继续想,这种情绪往往会导致很多急性病发作,心肌梗,脑出血,很多患者都是生气生出来的!”
谢慧兰脸色微变,“这么严重?”
瞿芸萱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小斌以前可没有这样过啊!”
洋主任气愤道:“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我就不明白你这个家属到底是怎么当的,啊?病人都住院了,你说你不精心照顾着也就罢了,你气他干什么?”在那次山体滑坡里,旅游大巴中被困的其中一个小女孩,正是洋主任的孙侄女,对董局长,洋主任是非常感激的,也把董局长的事儿真当成了他自己的事儿,所以这会儿脾气才上来了!
瞿芸萱咬咬牙,理亏的没吱声。
刚刚谢慧兰也对董学斌步步紧逼了,这下,也是一声不吭。
洋主任道:“董局长这几个月做了多少大事,大家都知道,甘愿进学校当人质,救出被挟持的学生和老师,用血肉之躯接住跳楼男子,山体滑坡时不顾自身安危拼死抢救被困群众,自己险些丧命,还有上午去拆炸弹,最后逃出来后,炸弹余波还差点要了命,末了又开车去抓歹徒,与歹徒撞在一起,别说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了,普通人的精神力度就算连一件事都消化不了,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精神压力,多少次董局长都几乎丧命当场?多少次的死里逃生?这是一句压力就能描述的了的?显然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积累下来,这种畸形的精神压力完全可以把一个人彻底压垮。”
谢慧兰沉吟片刻,“这是心理上的疾病?”
“是,也不全是。”洋主任叹气道:“董局长是太操劳了,而且尚未痊愈,从那次双手软组织严重挫伤住院,到后来双腿骨折,再到现在,这三个月的时间董局长几乎都在养伤住院,他自己可能不觉得什么,外人可能也看不出什么,但这份伤却是实实在在的,实际上在我看来,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静养半年也不见得能好完全,可你这当家属的居然还气他??”
瞿芸萱悔道:“那以后小斌还会发病吗?”
洋主任摇摇头,“说不准,再观察吧,好在心脏没有病变。”
谢慧兰道:“后续该怎么治疗?”
“静养,董局长现在需要的就是静养,不能着急,不能生气,让他轻轻松松地养上一年,这样那些负面的精神压力或许才能慢慢平复,嗯,我不是心理医生,具体的治疗方案还要刘主任那边开。”
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谢慧兰把人支走以后,走廊里也空空荡荡了起来。
病房里,不少仪器摆在周围,滴答滴答地响着,董学斌闭眼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身上大大小小贴了好多线,还有夹在手指头上的监控仪。谢慧兰和瞿芸萱则在病房里站着,一言不发地看着病床。
忽然,董学斌眼皮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