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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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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原非白新作的一首新词,那绿萼词只是有天他对着西枫宛的绿人蕉,即兴所赋,结果流传甚广,问意将“道不常在”改作“道不永”,那绿萼不太懂词赋,但也大体明白了诗中含意,脸一下子红,可眼中又狂喜莫名,嘿!没想到她还真想要做陪房丫环了。

  后来一直沉默的王宝婵终于出了轿子,喝退了绿萼,对我浅笑道:“真没想到姑娘的如此伶牙俐齿,难怪三公子对姑娘青眼有加了,只是自古以来灵巧惹人厌,姑娘好自为之了。”

  她对我一瞥,满含警告意味,然后将诗帕交给绿萼,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便回了轿子走了,那绿萼走时,朝媚儿摔回帕子和一锭银子:“臭不要脸的,这银子给你瞧伤的,这可比你脱裤柞得要干净多了。”

  我也气得牙痒痒的,扶起大哭的媚儿:“乖,不哭,把这银子给路边的叫化子,一定替你把帕子给三公子啊,来,跟进去上药。”

  过了几天,小醉仙叫个龟奴送来了一盒上好的胭脂,算是谢礼,在原非白的同意下,我收下了这友谊的象征,以后小醉仙来拜访原非白,媚儿就会亲亲热热地找我来玩,倒也又算交了个朋友。

  可惜传到王宝婵的耳朵里,我又变成了小醉仙用一盒胭脂收服了我,同她一起蛊惑原非白,于是我与王宝婵主仆结成友谊的可能成了零。

  “别瞧了,小心眼珠子都扣出来了。”绿萼在旁边忽然恶毒地说着,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哼!我云淡风清地一笑:“瞧说得,我是最不愁瞧爷了,天天见得都烦了,倒是多瞧瞧,过了这一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着呢?可别一个人在闺房想得发慌!”

  绿萼的脸又红了,这丫头一定是想要原非白想得发狂了,她恨恨道:“你别得意,等我家,进了门,我和一起服侍公子,可有你好看的。”

  她家主子进了门,自然她也会成了原非白的丫头,所谓同行相争,分外眼红,若是成了侍,她们主仆二人多情,又心狠手辣的,那我的确境况更堪忧啊,看来,我得认真想想跳槽的问题了,想来想去,只有跳到原非珏那里最称心如意了……

  不过口中还是要呈一下强的:“那吁么了,就算你家进了门,也就只有她来月信,或是有身孕时你才能和少爷圆房,再说了,新人不及旧人好,我家爷可一直说只有木槿最贴他的心了,你就自求多福了。”

  她的脸气得像烟堆里出来的,牺哈一笑,高昂着头从她身边经过,她却一伸脚,绊得我摔倒了。

  啊呀!你在我的地盘里敢向我挑衅?我向她扑去,两个人打了起来,我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一会就大声痛叫着被踢倒在地,凄凄惨惨地爬着,一边躲着那狠蹄子的拳脚,不过要得就是这个效果,果然原非白急得策马过来了,一下子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中,顺便一甩鞭子,将绿萼逼退三步。

  他冷着脸一手把我的脉,一边沉声问着:“旧伤可痛?”

  呵呵!不就是为了原非白吗?我看王宝婵也绷着一张脸过来了,心想,不如就气气她,让她进门时,就逼原非白将我送给原非珏算了。

  于是我一反常态,反手拉着原白的手,孱弱地躲进他的怀里,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娇嘀嘀地对他说着:“我的爷,可吓死奴了,奴还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您啦。”

  嗯!原非白身上的熏还真是好闻,比古龙水都迷人,怪不得这么多人想扑进这变态的怀里。

  原非白有那么一刹那的愣神,不过很快就若有所悟地看着我,估计识破我的小把戏了,嘴角一勾,墨眉一挑:“放心吧,我保证你这一辈子天天看见我,想逃也逃不了。”

  啊!什么意识,你这人怎么这样拆台啊,我回瞪他时,他已换上一张酷脸了,把我递给素辉,让他送我离开这人的战场,我回首看去,绿萼跪在地上哭个不停,王宝婵在那里训斥着,而原非白也不说话,玉树临风地坐在马上,目光追随着我,嘴角带着一末若有似无的笑。

  回到自己的屋里,对着铜镜,我放了头发,自己上着药,嗬!绿萼这人练过鸡爪功吗,把我的嘴唇都抓破了!

  明天碧莹看了又要眼泪汪汪了,不如用那小醉仙的胭脂试试,看是不是遮得住吧,我调着胭脂,涂了上去,还真管用。

  那媚儿说这是小醉仙亲自去老字号的镜月堂挑的,而且是镜月堂的绝版封存,仅此一,她真是个很有见识的人,没见过我的人,只听媚儿的描述,却已知道什么样的顔适合我。

  这顔淡雅适中,不是极度的浓,又不是太过惨淡,称得我肤愈加白嫩,又添了几份媚态。

  前世的我长得什么样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这几年忙着照顾碧莹,念着锦绣,想起前尘往事又觉得荒谬,人生在世不过一具丑皮囊罢了,也从不曾认真地照过镜子,如今我看着镜中的我,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长发如乌玉墨缎泼洒,及至纤腰,朱唇红润,肤如白雪,虽不是绝世华,但亦双眸不笑而含情……

  我捧着我的脸,痴痴看着,是啊!我几乎忘了我现在可是在我人生最丽的年代啊。

  “你觉得如何?”忽地一阵低沉得男声传来,我这才惊觉镜中出现了另一张绝代容顔,不是那恼人的原非白,又是谁?

  “三,三爷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怎么也不出声啊?”我结结巴柏放下手,这个变态为何老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我身边。

  他微微一笑,潋滟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自己照镜照呆了,又来赖我。”

  他指指椅子要我坐下,然后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一手挽起我的一缕乌发,一手慢慢梳了起来,我大惊,正要回头,他然动声地说:“乖乖别动,一回子就好了。”

  我不安地绞着双手,不停觑镜中的他梳着我的长发。

  他……今天怎么了?为何兴致大好地来玩我的头发呢?

  一时间,两人在铜镜中相顾无言,唯有青丝万缕在他手中流泻……

  他忽地打破了沉默,开口道:“你已过了芨开,为何脑后总挂个大辫子,不学其他年青孩子,梳上流行的发髻呢?”

  我对他低一笑说着:“我不会梳髻,而且我喜欢蹦蹦跳跳的,梳得再好也给我弄散了,不如辫个辫子好打理些呢。”

  他平静地看了我一眼,又沉默地回到了他手头的工作,不再说话。

  他纤长莹润地手灵活地穿过我的发,帮我綰起一个髻子,然后信手从他的头上拔下那根常年带的东陵白玉簪,插上我的发,固定了下来,我莫名地慌张了起来:“三,三爷,用,用,用我的簪子吧,这是谢夫人的遗物,奴婢不敢当……。”

  他双手轻搭上我的双肩,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嘴,他从镜中看着我:“我的母亲是秦夫人的陪房丫头,不懂诗书,如果不是生了我,那时秦夫人又难产去逝,候爷打仗受了重伤,要取个新人冲冲喜,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被扶正,“他静静地说着他的往事,“她虽生得些,但心地仁慈善良,不懂口角之争,又时常自卑是丫头出身,所以总被其他姬欺侮,而候爷早年忙着追名逐利,贪欢寻新,待过了母亲的新鲜劲儿,便不大进她的房了。小时候我最常见到的是各房在母亲的门外叫骂,而没有候爷的庇护,她这个正房倒像个偏房似地躲在屋里以泪洗面。”

  他苦笑一声,继续说道:“直到我五岁那年写了一篇文章,让夫子赞叹不已,候爷才意识到我这个儿子不太一样,我的母亲也绽开了笑容,那时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净见到她的笑容了,于是我觉着若在候爷和他的朋友面前写几篇破文章,射几支箭,耍几套拳,便能让候爷多去看看我母亲,让她多笑笑也不错,反正于我而言,这些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轻哧一声。

  不是什么难事……。我绝倒!

  真得是,真得是这样的吗,原同学,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那时才六岁,对吗?

  只听他继续说道:“可惜好景不长,后来我被人设计摔下马来,母亲一气之下也就病故了。”

  我心下恻然,转过身来,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中是第一次,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他也握住我的手,沉默一阵,他忽地一笑:“第一次见到你,是六年前吧,我听到你为了救你胡诌的话,当时心想,好一个急智的丫头,若我母亲有你一半的口舌之利,也许不会这么命苦了。”

  我愣愣地望着他:“原来三爷一直知道我是谁呀!”

  他轻轻一笑,并不答我的话:“后来你们小五义渐渐在这庄子里出了名,你二哥投到我门下,我万万没想到他求我的第一件事却是,要我将你好好照应。”

  啊!我纳闷了,这个宋明磊怎么江非白照应我而不是碧莹呢,我有什照应的?

  “那时我也腹诽甚多,他不去关怀那个病人,紧着你这个活蹦乱跳的疯丫头做什么?”他看着我的眼静静地表态。

  太过份了,我默默地瞪着他,喂!我哪里是疯丫头了,我心理年龄比你大好多,好不好?

  而他然以为意,笑着点了我一下鼻道:“还不疯吗?三更半,擅闯我沐,扒光我的衣服,还自说自话地解了我的。”

  哪里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说出自己的臭事,我全身从头发稍开始一直红到脚底板,整个人都快燃烧成灰烬了,我极其极其地语无论次道:“那,那,那,那是,为,为,为了逃命,为,为,为了救,救,救人的…三爷,你,你,你不,不要乱讲,我,我,我的名,名誉已经,够,够臭的了。”

  原非白终于朗笑出声,拉着我坐进他的怀中,一下一下扶摸着我的青丝,轻轻呤道:“云凝青丝玉脂冠,笑生百媚入眉端。深芍药和烟拆,秋晓芙蓉破露看。”

  他忽地一手抬起我的下颌,狭长的凤目深深地注视着我,在我意识到以前,他已吻上我的唇,我今天受的惊吓太多,愕然中我开启了我的唇,他却趁机滑进我的口。

  我这一世的初吻啊,就这样被这个变态夺去了,不过我打赌,这也是他的初吻,因为其吻技实在有待提高,但这也使我的心情莫名地大好起来,要命,我可别真成了魔了。

  他结束了这个深吻,吃干净了我所有的胭脂,双颊染上了红晕,闭上眼睛,抵着我的额头,轻轻喘着气,我凝视着他的脸,在心仲一次感叹,他真是俊祷有天理了。

  他忽地睁开眼,一本正经说道:“今晚,木槿到我房里来吧。”

  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突突跳起来,这变态怎么这样呢?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呢,而且把这档子事说得像是,木槿,今晚陪我一起吃顿饭吧。

  这原家的人,怎么都这没浪漫呢?

  我的脸刚刚恢复自然,这回肯定又成了猪肝了,我只好又结结巴袄:“不,不,不行,不行,回,回,回三爷,我的月,月,月信来了,等下个月再,再,再说吧。”

  要命啊,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变成结巴了

  真真没想到,一向以冷傲著称的原非白同学,故作诧异道:“我要你到我房里来,是因为素辉才刚和绿萼比武折了腰,今晚不能伺候我了,这和你的月信又有什么相干了?你倒说说,我要你到我房里来作什么?”

  我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后再一阵红,一阵白,迷着眼望着他,在我出手以前,他已极其愉悦地扯着一抹可恶的微笑,推着轮椅到门外去了。

  我拿起一堆东西羞愤异常地往外扔,忽地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大长盒,刚才回屋的时候没有呢,是那个死变态原非白拇的吧。

  我恨恨地打开,立刻愣在那里,那长长的锦盒里,黑丝绒上列着三十几支彩绚丽无比,大小不等地羽毛……

  我刚刚就说了一句而已,他竟记住了………

  我扶着那些光滑的羽毛,心中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结果那一,原非白不知为什芒没有让我去伺候,但我却彻底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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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五章 静日玉生烟(3)

  (起8G点8G中8G文8G网更新时间:2008…1…4 12:48:00  本章字数:5758)

  和素辉练完武功,我左眼挂着一个大大的熊猫眼在中庭呆呆地修剪草,一想起昨天原非白的那个吻,脸还会烧调害。

  今早,我这个紫栖山庄有名的魔,在练功时,头一次红着脸不敢看原非白,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和素辉对练时眼望去,没想到他却神态自若地和韩修竹聊天,一回头碰到我的视线,他便立刻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

  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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