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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莫名的诡异感困扰着的壮汉支支吾吾地说:“回去P……P一下图,撸……撸管用……”
漪乔嘴角抽了抽。真是丧心病狂!
她见祐樘投来询问的目光,踟蹰着大致跟他解释了一下那厮的意思。漪乔看他脸色阴沉到极致,怕他一个忍不住,一掌把那厮劈死,连忙先握住他的双手:“老公说公了还是私了?”又看向地上坐着的人,“你先起来,出站解决。”她不想引起围观,也不放心身后那些无人看管的行李。
地上的人赶忙爬起来,瘸着腿跟随他们一起出了地铁站。一出来,他就在包里摸了摸,掏出钱数了数递过去,讨好地笑道:“私了吧,这里是一千块,当是精神损失费。”
原本就是他理亏在先,何况那少年用硬币打他的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刚才他被追上时又是他先动的手,监控即使拍到了大概看起来也像是那少年自卫,真的公了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不过他最怕的其实是这少年有什么背景,万一是道上的,他真惹不起。
他看祐樘的面色似乎更阴冷了,以为是嫌钱少,咬了咬牙,又掏出十张红票子:“两千,可以吧?”
然而对方还是不接。
他望着祐樘冰锥似的目光,实在撑不住,把包里、口袋里的整钱零钱都搜罗出来点了点,躬身双手呈上:“一共两千五百六十八,这钱是我办事用的……都给您吧,我自己就留了十块钱路费。”
漪乔想笑,办事?做大保健么?不过他递钱的架势倒是令她想起了那些御前太监,只是他比太监长得猥…琐。
“乔儿把手机给他。”祐樘忽然道。
漪乔立刻会意,笑着将手机还给原主。
“自己砸了。”
壮汉错愕,忙商量道:“我把图片都删了成不成?这手机是我新买的……”
祐樘寒声笑道:“你做龌龊事的时候就当想到会有眼下这光景,祸盈恶稔,总有清算的一日。”
“什么意思?”
漪乔白他一眼:“说你偷拍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被抓,还有,说你是个惯犯。”
壮汉心道,这事我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都没事,今天也是倒霉!
漪乔此刻就在他跟前站着,但他早吓萎了,半点淫…邪的心思都起不来。他今天一上来看见漪乔的侧脸就兴奋起来,这种长得好气质也好的极品美女少见得很,老毛病当即就犯了。他看与她说笑的那少年虽然高但长得瘦瘦的,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事,没想到居然栽得这么惨。
壮汉看着手里新买的苹果机,怎么也狠不下心。他情急之下就想抓过漪乔的手将钱塞过去走人,然而刚朝漪乔伸出手,他的手腕就被狠狠攥住,一阵剧痛袭来,钱掉了一地。他煞白着脸抬起头,疼得语不成句:“我……我只是想塞钱而已,快、快松手……我的手要……要断了……”
祐樘想到他方才若是再晚些发现,说不定这厮就真的把那东西顶到漪乔身上了,当下眸光一寒,手上力道迅速加重。
壮汉一张脸都扭曲了,正欲用另一只手来解救,但手还没伸过去,胯…下又猛遭重击。
他霎时面无人色,全身都僵了。
这里最是脆弱,一旦遭重创,半天都缓不过来。他这回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捂住裆部直发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漪乔一直都没有去阻拦。刚才出站的时候,她想了想,祐樘目前没有户口和身份证,不太适合公了,而看这厮的态度,明显是惧怕公了,那么他肯定不会将事情闹大。而这些想法,她适才都与祐樘悄悄说了。
那么就可以给他一些教训,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壮汉瘫软在地,胯…下那里已经疼到麻木。想到自己挨了这一下之后可能就变太监了,惶遽不已。
恰在此时,漪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甩了甩零钱包,里头的硬币哗哗响。
他听到这个声音,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身上肿起的地方跳着疼。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栽了,颤抖着用勉强能动的左手握住手机高高扬起,用力往地上一砸,机子登时摔得稀烂。
壮汉的声音都弱了许多:“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把你的包拿来。”
壮汉下意识一捂:“你干什么?”
祐樘冷声道:“拿来便是。”
漪乔也好奇自家老公要干什么,凑上去看他翻找了片刻,然后抽出了一张身份证。
漪乔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
祐樘对照了照片确认无误后,迅速记下了身份证上的信息,然后将身份证装回去,把包扔给了他:“还敢再干这勾当么?”
壮汉见他看了自己的身份证,一时更是心惊胆战,连道:“下回不敢了,不敢了……”
“还有下回?”
壮汉都想给他磕头喊爷爷,当即颤着声道:“没有了没有了!再也不敢了!”他其实担心他以后都硬不起来了。
漪乔看周遭已经渐渐有人停下来围观了,低声对祐樘道:“让他走吧,免得节外生枝。”
祐樘盯着地上瑟缩的人,脸色阴沉异常,片刻后才吐出一个“滚”字。
壮汉如蒙大赦,迭声道谢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漪乔正要与祐樘一起回去重新坐地铁,转身就看到一个棕发蓝眼的外国男子迎面走来。那外国人尚未走到近前,便激动地直冲祐樘道:“Nice going!Nice going!”说着话便竖起大拇指。
漪乔笑着跟祐樘解释:“他夸你干得漂亮。”旋即跟那外国人用英文道了谢,并表示他们要去乘地铁了。
外国人笑着说:“请问我能和你们一起么?”
漪乔嘴角一抽。合着他会中文?
一起往地铁站走的时候,漪乔从交谈中得知这外国人姓Harris。Harris先生四十来岁,是来华发展跨国公司的英国商人,已经在中国待了大半年,非常仰慕中国文化,也因工作之故,一直在刻苦学习中文,但中文实在难学,他学得不太好。刚才在地铁站内的时候Harris先生就已经看到了他们,但他觉得他不好插手,于是没来打搅,等事情解决了才现身。
Harris先生十分礼貌地问祐樘:“请问您贵姓?”
漪乔听他用蹩脚的发音说出文绉绉的话,忍不住笑了笑,又见祐樘心情仍旧不大好,便替他答道:“他姓朱。”
Harris先生点头微笑,又问:“请问二位是什么关系?”
这次祐樘抢答道:“夫妻。”
漪乔侧过头捂嘴笑。他可能是想起了她之前在学妹面前说他是她男朋友的事。
Harris先生似乎对于这么早就结婚有点惊讶,毕竟两人看起来还是在校学生。但他并没说什么,只看着祐樘由衷夸赞道:“您太太好漂亮,您也好英俊,二位真是一套玉做的人。”
漪乔险些喷出来。
您是不是想说一对璧人?
Harris先生见祐樘看过来,好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粲然一笑:“您不用说‘哪里哪里’,二位哪里都漂亮。”他知道“哪里哪里”是客套语,他这样说只是开个玩笑。但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是客套用的。
漪乔轻咳一声道:“夫妻情侣这些,应该说一对。”
Harris先生有些尴尬:“oh,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量词,以为一套也对。我想的是,玉做的人那就是玉器,中文里不是有一套茶具、一套餐具这样的表达么?就以为这个也可以。”他苦恼道,“oh my Jesus!那些量词真要逼疯我。”
漪乔心里笑道,中文里的量词丰富又灵活多变,对老外们来说确实难,不然也不会闹出兔子被压扁了就变成了“一张兔子”的笑话。
Harris先生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就十分兴奋:“我早就听说中国功夫非常厉害,刚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听说还能点一下就让人变成……”他说着就又忘了词儿,临时找了个觉得差不多的替换上去,“变成蔬菜人!”
漪乔扑哧一声笑了:“您是不是要说植物人?”
Harris先生讪讪笑道:“朱太太善解人意。”
漪乔听到“朱太太”这个称呼不禁抿唇一笑,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叫,不过感觉还挺好的。
“阁下看到事情的起因了么?”祐樘忽然开口道。
“没有,”Harris先生也是聪明人,知道他要问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你们各自的态度,我猜肯定是他不对。而且朱先生气度不凡,”他说着话就有点不放心,“这个词我没用错吧?”
漪乔颔首而笑:“没错。”心里又想,她这回答好像有点自卖自夸的感觉。
Harris先生这才继续道:“我相信你们是正义的一方。”他说话间看着祐樘身上的龙袍,“这身衣服好漂亮,这个是不是就叫汉服?”
漪乔与祐樘对望一眼。
漪乔满以为他会问他们为什么不报警,她还在想怎么圆过去。这个老外不亏是久惯商场的,知道有些话不该问出口。
漪乔笑着答了一声“是的”,跟他介绍说这是汉族的传统服饰。
七拐八绕地说了一路,一起等地铁的时候,Harris先生又将话题引了回去,略躬了躬身,真诚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朱先生能不能收我做学生?我想学中国功夫和文化。”
漪乔暗道原来他揣的是这个心思,不过她总觉得他对祐樘似乎格外恭敬。
Harris解释道:“我觉得中国功夫很炫,又能防身。我来中国后请了两位中国老师,一位教语言一位教文化,但我觉得朱先生更专业。酬劳好说,朱先生想要多少,我尽力满足。”
祐樘笑道:“阁下不是刚认识我么?”
Harris知道他的言外之意,笑了笑道:“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不瞒您说,我觉得您身上有贵族的气质,让我想起了我们尊敬的国王和殿下们。您肯定受过良好的教育,您的家族也肯定……肯定不平凡。”他最后有点词穷,想用成语,但词汇量有限,便只好说了大白话。
英国王室在民众心中地位崇高,Harris能产生这种联想,漪乔有些惊讶,她觉得东西方的皇室走的路线是不同的。不过她不得不暗赞他眼光好。或许上位者的某些气质是相通的。
漪乔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拉了拉祐樘的手,跟他小声耳语了几句。
Harris先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兴奋道:“我觉得我们是很有缘分的。我今天不到八点就出家了……”
漪乔一下子喷了。
有些话不能省啊!
祐樘也疑惑了一下,紧跟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后,也忍不住笑了笑。
Harris先生知道自己又用错了词,虚心请教了一番之后,尴尬了一下,继续道:“公司里事情少,我处理完以后想和朋友去打高尔夫,但我的司机有事来不了,我看时间还早,就干脆来乘坐地铁了,我还没坐过这个城市的地铁。然后就正好看到了两位。所以,我们很有缘分。”中国人似乎很讲究缘分,所以他打算从这一点上游说。
“我想考虑一下。”祐樘沉吟着道。
Harris先生见他没有一口回绝,似乎十分惊喜,递了名片过来,非常绅士地躬身道:“恭候您的回复。不过您也不必为难,无论您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尊重。”
再次出了地铁站后,漪乔见祐樘不知还在思虑什么,便碰了碰他的手臂:“老公没觉得我的主意挺好的嘛?”
Harris后来没等来地铁便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他们便就这件事说了一路。
漪乔见他脸色不太好,也有些不好受,安慰他道:“我知道有点委屈老公……可或许我们可以因此少走一些弯路。”
祐樘转头道:“乔儿认为我是这样经不起磋磨的人么?”
漪乔一愣。确实,他不仅是地位无上的九五之尊,还是那个从安乐堂里走出来的皇子。
他凝视着漪乔,缓缓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漪乔心里一动。开学之后她就要回学校了,但他却不能跟她一起。
“异地恋”三个字蹦入脑海时,她几乎想要辍学了。
她哭丧着脸道:“我也不要和你分开,我不想上学了。”
祐樘哭笑不得:“真是越发孩子气了,怎么跟长哥儿似的。你的奖学金不要了?”
“不要了!说好了化身狗皮膏药粘着你的!”
“乔儿不是说再有一年就毕业了么?”
漪乔当下立起手里的拉杆箱,转身一把抱住他:“我片刻都不想与你分开。”
祐樘知道自那场生死离别后她就变得比以前更依恋他,甚至有些患得患失。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温柔地拥着怀里的人,低眉笑道:“又不是一定要分开。”
漪乔眼前一亮:“你有法子?”
“嗯,”他忖量着道,“咱们回去慢慢说。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位同不同意。”
漪乔思索了会儿,便暂且丢开这件事。又想起刚才那个猥…琐男,赖在他怀里道:“你看,你得保护我啊,不然再遇着色狼怎么办。”
祐樘笑着道:“乔儿不是和我说,以你的身手,对付个把流氓不成问题么?”
“那也是趁其不备打了就跑啊,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