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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这么一说,自己根本是理解错了,以前总以为黄斑皮碰上土豹子也可以斗赢来着。
“老爷子,给我们讲讲你早些年打猎的事儿。”去年上山打野猪比较匆忙,刘军浩根本没多问肖宝财年轻时候的事儿,今天瞅着机会,他开口询问起来。
“要说我啥时间开始打猎,那可有说头,”肖宝财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色色彩,“那时候还不到十五岁,起初给咱们大青山的地主郭万生家放羊,有天羊被饿狼叼走了三只,我回去挨了一顿皮鞭。那个时候毛主席的军队还没有来,咱也不懂的啥大道理,就把对地主的仇恨放在了狼身上,见狼就打。当时主要设陷阱,一头狼能卖十块大洋,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后来慢慢打出经验,我就干起猎人的行当……”
“解放后镇里设置打猎专业小组,我第一个报名参加。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当时打猎是件很光荣的事情,每个猎人每月分一百斤麦子。白天打野鸡兔子,这叫打坡,晚上瞄准野猪、草狸子和饿狼,这才是打猎。
我这一身本事就是从那个时候学到的,兔有兔路,狼有狼踪。獾钻沟底,狐溜山腰。另外还有明打饿狼暗打草狸子。打狼开枪前必须要弄点动静,狼听到声音会停下来观察,这个时候瞄准一枪解决。
草狸子这东西鬼精鬼精,必须悄悄的打,稍有风吹草动它就逃掉,追都追不上……”
说起自己的得意事儿,肖宝财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从猎野鸡兔子说道打狼打豹子,最后是捕猎老虎。
“老爷子,你估计这山里边还有土豹吗?”看他没有停止的趋势,王俊峰忙拦住话茬。
“应该打光了吧,这些年没听说哪个村有人见到花豹和土豹子,就小浩家的草豹子也很有些年没见,这几只估计躲在深山里边才逃过一劫。要想找这东西,你们最好深入大山里边,反正外围不可能有。”肖老爷子说到最后也有些怅然,“说来说去,还是前些年打得太厉害,那时根本不知道保护。”
“那老爷子你认为那片区域还可能有猫科动物存在,帮我们标注一下?”王俊峰说着从背包中掏出张大青山的地图。虽然从肖老爷子口中证实土豹子和花豹属于不同的猫科动物,但是在没有见到实物个体之前,这种证实价值不大。
“扯淡,我连大字儿都不认识几个,你整张地图我能看懂。”肖宝财摆摆手说道,“还是我说几个地名,让小浩帮忙在上边标注吧。”
“没问题”刘军浩点头应答。
肖宝财随口说了十几个地点,他都一一标注下来。
临了老爷子热情的留他们在家吃午饭,被众人拒绝掉。送他们快走出门的时候,肖宝财一拍大腿叫道,“差点忘记这事儿,七八年前我一个朋友上山采药,说是在大马山那片看到有豹子挂爪的痕迹,还约我过去看看。大马山太远,我腿脚不好就没过去。你们也可以去那里找找,说不定有新发现。”
“挂爪?”刘军浩不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
“哦,猫科动物都有磨砺爪子的习性,就像狗喜欢到处撒尿留气味一样,猫科动物用爪痕表示某片区域是它的“领地”。在陌生的地方,它们一般很少有挂爪的现象。老虎和豹子常在活动区域的树干上挂爪,因此这种痕迹成为判断附近区域是否存在大型猫科动物的重要参考依据。”王俊峰替肖宝财解释。
“感情是这样呀,我说怎么常见家里那几只云豹磨爪子。”别看刘军浩自个喂养云豹一年多时间,但是他对猫科动物还真不怎么了解。
众人都是长走山路的人,来回近二十里路不算啥,等他们赶回刘家沟的时候刚过十一点。
刘军浩热情邀请众人去自己家吃饭,虽然不能为他们做些考察工作,但是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王俊峰稍作推辞就答应下来,随后几天要在一起生活,早点联络联络感情也好。
菜非常好拾掇,去后院抓些黄鳝,然后再将自家养的野兔宰一只完事儿。
好食材配上好手艺,一顿饭众人吃的赞不绝口,连说不虚此行。
酒足饭饱,刘军浩又带领他们去看自家院外的猪獾洞穴。猪獾白天很少出现,不过刘军浩家院外这几只很给面子。
等他们来到洞口,刘军浩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洞中立刻传来尖叫声回应,很快几只肥硕的大家伙显出踪迹。
刘军浩和它们这么熟,主要还是得益于后院的黄鳝和大花皮瓜。
就今年夏天,刘军浩院里最少损失了七八个大花皮,都是这东西糟蹋的。万幸猪獾是杂食性动物,蚯蚓、泥鳅、黄鳝、蛇类、田鼠都是它们的食物。而夏天院外的蒿草丛中食物来源丰富,自家大花皮才没遭受进一步损失。
否则照这样发展下去,刘军浩早把它们撵滚蛋。
因为经常打交道,猪獾对刘军浩的气味非常熟悉,低声叫着钻出洞穴,不住在他身边吮嗅。
趁这机会,王俊峰等人赶忙掏出相机拍照。
别看他们研究猫科动物有五六年,但是真正和野生动物面对面接触的机会少得可怜,大多都是在红外触发相机拍摄的视频中见到这些神秘的东西。
来到大青山,他们发现不虚此行。首先刘军浩院外树林中那片苍鹭就让众人惊呼半天,很多在野外难得一见的鸟类也可以在刘家沟附近找到踪迹。
还有云豹和豹猫,两种动物竟然能够生活在一起。
“走,我再领你们去看看狐狸”拍完猪獾,刘军浩又把众人带到河滩上。下午张妈坐车到刘家沟,因此张倩在家守着,他算是清闲下来。
“我们在网上看过你媳妇写的有关狐狸的文章,很生动呀。”听说要去看狐狸,杜波插嘴道。
“生动谈不上。”刘军浩谦虚的回应一句。
下到河滩里,两条黄斑皮在前面开路,很快把一群野鸡惊起。七八只色彩斑斓的雄鸡,另有几只灰扑扑的雌鸡。这些家伙拍打着翅膀,慢吞吞从众人眼前掠过去。看那样模样,似乎在抱怨不速之客打扰了它们休息。
小皮起身想追赶,被刘军浩拦下来。
刘家沟这片芦苇荡茂密,大批成群的野鸡野鸭常年驻扎在荡里,且越衍越多,这为狐狸提供了充足的食物。
几只草狸子一直在芦苇荡中活动,这些家伙比猪獾惊动多了。
刘军浩刚下到河滩不久,就看到草狸子从芦苇荡中钻出,看到熟人,这家伙立刻兴奋地飞奔过来,连那两只黄斑皮都没看在眼中。
“刘军浩,这狐狸也不怕人,可别让人给逮住了。”王俊峰在那边担心的问道。
“呵呵,你多想了,也就我们来能看到。平常这家伙只要听到一点点风声立刻就一路狂奔近芦苇荡,消失得无影无踪,比人还机灵。前段时间有人想拍草狸子的照片,连在芦苇荡边呆了一个星期,结果连根狐狸毛都没看到,后来还是喊上我才拍了几张。”刘军浩笑着回答。要说别的动物他担心被人类抓住,狐狸根本没这必要,它们警动的超乎想象,只要有陌生气息在出现在巢穴附近,它们当天晚上会立马“搬家”,以防不测。
“又出来一只,还有幼崽”这个时候眼尖的杜波惊叫起来。
总共三只草狸子幼崽,小家伙们对人类比较害怕,躲在草丛中怎么也不肯出来,那只母草狸子唤了几声都没有效果。
“这是另外一窝,去年那窝幼崽跑到山里边去了,我前段时间上山还碰到过。”刘军浩开口解释到。
本来想领他们继续参观下去,结果张倩那边打电话,说是张妈已经到镇上,马上坐麻木车过来。
刘军浩只好结束介绍,带着众人匆匆赶回去。
家里有客人要来,王俊峰等人没过多打扰,只是叮嘱明天上山带齐必要设备。
在家中停了不到十分钟,麻木车就开到刘军浩家门口。张倩在电话里交代过别带东西,他们这里啥都不缺。哪知张妈口中应承着,来的时候仍然带了几包小孩的衣服和玩具。
有两个月没见外孙子,张妈自然亲热的不能行,抱着老大小二一个劲儿说话。
小家伙们也给面子,冲着张妈笑个不停,哄得老太太非常高兴。
第五百零九章出发前的喜讯
“刘军浩,告诉你个好消息,昨天咱们在芦苇荡拍到的那种鸟确认,名字叫震旦鸦雀,是咱们国内特有的珍稀鸟类,被称为鸟中大熊猫。”王俊峰刚到院内,就大声宣布一个好消息。
昨天下午他们几个人在河滩芦苇闲逛,手中相机自然不停,无意发现一种几只从来没有见过的鸟,就询问是什么鸟。
哪知道刘军浩也是第一次见,说不出个所以然然。王俊峰敏锐地意识到这很可能是种珍稀鸟禽。可惜他们不是专门研究鸟类的,因此说不出个名堂。晚上回去后他特意把照片传到QQ群里边,立刻有人认出是震旦鸦雀。
“真的,有多珍贵?”刘军浩兴奋地问道,这下刘家沟又要上报了。
“有多珍贵,这么跟你说,全国范围内估计还没有两千只。它属于国际上目前为数不多仅存的濒危鸟种,被人称为‘芦苇中的啄木鸟’。这鸟飞行能力很差,必须依赖芦苇荡的环境生存。所以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震旦鸦雀被人发现过一次,后来十几年的时间一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已经被认为灭绝了。这些年爱好鸟的拍客增多,人们才重新发现它们的踪迹。”王俊峰昨天晚上恶补的资料,讲起来头头是道。
“这样呀”难怪自己不认识,感情这鸟太稀少了。不过震旦鸦雀落户刘家沟,也正说明大青山的环境不断转好。听到这里,刘军浩又动了心思,趁哪天有空闲一定要到芦苇荡中收几只震旦鸦雀放在石锁内,让它们在里边繁衍生殖。相信凭借空间得天独厚的环境,一定可以让它们迅速壮大起来。
“震旦鸦雀,芦苇荡里还有这鸟?”一个游客过来买黄鳝,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这人也是鸟类爱好者,听到震旦鸦雀的名字很兴奋。
王俊峰本来还想着保密来着,不过既然被人听到了,他也没在隐瞒。
发现震旦鸦雀,算是为几个人的考察开了个好头。
“走吧”见人到齐,刘军浩没有啥废话,直接领上两条黄斑皮准备进山。有赵教授家那条黄斑皮看门,自家根本不用担心。再说豆豆、悟空这些家伙晚上很警动。
“等等,你就带这些……”王俊峰诧异的指着刘军浩手中的铝锅和肩包,除此之外再看不到其他工具。
“嗯,还需要带什么?”刘军浩比他们还纳闷,打量自己的装备,睡袋、铝锅……还有弹弓匕首等小物件,非常齐全呀。
“吃的食物和水你怎么没带,我们这次要在山中停留好几天,必须多带些东西。”杜波开口提醒道。
“我说你们以前进山考察还要带食物呀……放心吧,有它万事足,绝对让你们饿不着。”刘军浩拍拍手中的铝锅说道。
“你还是带些,万一找不到食物,可以当备用。”王俊峰再次规劝。
“你们以前很少在秋季上山吧,放心,这个季节上山空着手也能吃饱。”刘军浩再三保证,总算将他们的顾虑打消几分。
事实上王俊峰等人的顾虑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他们以前长时间在西北考察,那里水源紧缺,山中物产也比较稀少,因此每次上山都要带大量食物做后备。
但大青山的环境不同,这里山溪密布,可供使用的食物非常充足。再说有石锁这个作弊器,想吃啥没有?这也是刘军浩的信心来源。
“你这个弹弓也就能打打鸟,带上作用不大吧?”走出刘家沟,杜波好奇询问起来。
“自己看”刘军浩说着将弹弓扔过去。
杜波见是八股弹弓,顿时吃了一惊,开口叫道“这么多,能拉动吗,拉动估计也没多大准头”
“你试试就知道”刘军浩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圆溜溜的石子,伸手扔过去。
杜波接过石子尝试一下,勉强能够拉开,但是根本没有准头。
“这弹弓是我特质的,用的是2。0*4。0mm皮筋,单股拉力2公斤左右,总拉力超过16公斤。”刘军浩握着弹弓自豪的说道。
去年打野猪时他就觉得手中弹弓威力太小,野猪皮糙肉厚,寻常弹弓除打眼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效果。后来赵光明在网上闲逛时发现了这个配置,就推荐给他。
这弹弓股数太多,捆绑起来很容易造成长度不一致,对射击精度影响比较大。为矫正误差,他特意使了好多次。
弹弓做好原准备今年打野猪时用,哪知道根本走不开,这还是第一次上山发挥威力。
“看那个松树枝”刘军浩指指前方近三十米出的一个树枝,然后猛然将弹弓拉开。
几乎是眨眼之间,鸡蛋粗的松树枝干脆利索掉落下来。
九月是个收获的季节,山间河滩一夜之间改变了颜色,原本的翠绿也变成五彩。杨树、柳树叶子枯黄,枫树、老鸹包树则变成血红色,唯独松树的叶子愈发墨青。山道上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