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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辆自行车完全压在身上,疼得他眼泪哗哗直冒。
不等周围那些家伙们过来看热闹,他又起身推着自行车赶回家,悄悄把车子放回原处。后来才发现大腿被砸出一块淤青,休息了十几天才消掉。
学自行车的人大部分都摔倒过,他这个还不算悲催,悲催的是毛孩子他爸刘军奇。
这家伙学会自行车后特意冲人炫耀表演双丢把——就是骑车时手不扶只用脚蹬。当时那倒霉催还口中大叫“看我的,看我的……”
根本没注意前轮碰在一块砖头上,结果他来不及扶把就翻倒在地。偏偏他骑得那辆自行车脚踏坏掉,只剩下一根铁棍。
摔倒时那根铁棍恰好压在大腿上,棍尖直接将大腿穿透。
这倒霉催刚开始还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脚把自行车踢飞。等他发现鲜血将裤子染红时,抱着大腿开始惨叫起来:“救命呀,救命!”
一群围观的孩子都吓傻掉,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啥。
幸亏村里的大人从旁边经过,赶忙抱着他往回跑。
后来几个壮汉将这倒霉催抬到医院,据那医生说刘军奇幸运无比,铁棍直接从肉里传过去,只差一点就扎到动脉了。
刘军奇在家歇息两月,很快又开始在麦场上生龙活虎起来。
真是啥人有啥娃,老子如此生猛,毛孩子也不相让,这才刚十岁就开始学骑电动车。
刘军浩这边正感慨着,那边只见刘长林跌跌撞撞已经骑到堰塘边了,扑通一声连人带车扎进水中。
“X”他扔掉水桶一个飞速冲过去,口中还大叫着:“快来人呀!”
冲到堰塘边也顾不得脱衣服,直接跳在水中。
“小浩叔,别管我……电动车!”到这个时候,那熊孩子还有心顾电动车。
“赶紧给我滚上去,别冻住了。”刘军浩训斥一句,一个猛子钻入水底,把陷入淤泥当中的电动车扛到岸边。
这个时候不少听到声音的大人也赶过来,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熊孩子,不好好骑电动车,往堰塘里跑啥?”等刘军奇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立刻伸手去拧孩子的耳朵。
“你真好,好的话怎么骑自行车喊救命!”这个时候刘广聚开口训斥道,“还不赶紧让孩子回家换衣服,冻着怎么办?”
被人家揭短,刘军奇讪讪的停下手。
明白刘广聚话里所指的人不由得笑起来,这爷俩真有意思,一个比一个离谱!
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岸上直哆嗦,刘军浩也没待下去,赶紧回家换衣服。
“你这是咋了?”张倩根本没有想到老公出门不到半个小时,竟然成这幅模样。
“别提了,我换完衣服再给你说。”刘军浩把水桶往院里一扔,急急地钻进卧室。穿上干衣服,感觉身上有了几分暖意,他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这么小的孩子就让他学骑电动车?张倩听完也张大嘴巴,直说等明天上课要把毛孩子训斥一顿。
***
还没起床呢,院里的喜鹊就喳喳叫起来,宣布新的一天开始。
昨天晚上两个小家伙闹腾半夜,刘军浩偷懒原本想再休息一段时间,哪知道张倩却叫嚷开了:“早点起来把夜鸭蛋收收,别又让猴子偷吃掉。我去做饭!”很少有鸭子会白天产蛋,它们大多集中在凌晨产蛋,七八点的时候早产完,现在收鸭蛋正好。
院里不少喜鹊闹腾,看见有人开门,立刻扑闪着翅膀飞到树上。
刘军浩洗了把脸来到柴木堆旁,继而又傻愣的看几眼,口中大声来了一句国骂。
柴草堆旁边全是碎鸭蛋,蛋清蛋黄到处流淌。瞧那样子,这罪魁祸首应该是听到他们开门动静才逃走的。
“悟空”刘军浩一声大嚷,不但把猴子喊过来,连张倩也走过来看究竟。
两口子原本以为又是猴子坏事,等看过悟空爪子上干干净净,他们又觉得不像是猴子做的。
刚才那段时间,这家伙根本没有去水池边清洗猴爪。
张倩和刘军浩现在满头是火,饭也不做了。等清理完现场的痕迹后,刘军浩又回屋拿了几个鸭蛋放在柴草堆旁。
接着他们两口子躲进屋内,透过窗户密切注视着院中,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偷吃鸭蛋的。
为了防止黄斑皮打草惊蛇,刘军浩特意将它们赶到院外。
可惜对手非常狡猾,等了十几分钟,仍然没有见到罪魁祸首出现。院子里除几只来回寻食的野鸡外,剩下就是在枝头喳喳乱叫的喜鹊。
“不用找了,肯定还是悟空干的。说不定咱们起床前它已经偷吃完将手洗干净了”张倩盯着外边看这么长时间,眼睛都有些发酸。
“再等等……你快看”刘军浩突然惊叫起来。
第五百一十九章喜鹊不是益鸟?
只见在院内觅食的几只喜鹊东瞅瞅西看看,慢吞吞朝柴木堆跳去,一步步接近水鸭子窝。
“不会是喜鹊们偷的鸭蛋吧?”张倩口中这么说着,心中却并不认为。
她话音尚未落地,领头那只喜鹊动了。这鸟在柴木堆上叫了几声,确定身边没有危险后,它突然低头猛啄草窝里的鸭蛋,一连啄了十几下,尖尖的嘴巴将鸭蛋壳捉出个小洞。然后这只喜鹊伸头开始吃溢出来的蛋清。吃了一阵子大概觉得不过瘾,它竟然把嘴插进蛋壳里,扑扇着翅膀朝高空飞去。
飞起大概有半丈多高的距离,那喜鹊脑袋一晃,鸭蛋从高空跌落。蛋壳摔破,蛋清和蛋黄流了一地。这个时候,其余喜鹊蜂拥而至,纷纷抢食地上的食物。
有几只喜鹊抢不到食物,再次飞到草窝中啄鸭蛋。
不到五分钟功夫,四个鸭蛋就被它们抢食干净。没了食物,十几只喜鹊才扑闪着翅膀飞走。
原来是这东西干的,两口子推测这么长时间,根本没有想到会是喜鹊作案。白天水鸭子们都跑到院外找食儿吃,这就给予了它们充分的作案时间。
难怪昨天悟空一个劲儿的朝树上指,感情这家伙真知道呀,可惜两口子的领悟能力太差。
“喜鹊不是益鸟吗?”书上说的很清楚,喜鹊不仅是鸟类中的“美食专家”,而且还是益鸟。它们以杂食闻名,以蝗虫、蝼蛄、松毛虫、夜蛾幼虫等为食,一只喜鹊可使2万多平方米的松林不受虫害。
这些事情小学生都知道,自己在课堂上也经常讲,可眼前几只喜鹊的行为完全颠覆张倩的认知。
“***,谁在说喜鹊是益鸟我跟谁急”刘军浩也有些傻眼。别看他从小捉喜鹊的次数不少,还真没有注意到喜鹊有这陋习。
两口子正谈论着,赵教授走进院门,“两口子在干啥呢?大清早这么热闹。”
“说喜鹊……”刘军浩巴拉巴拉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就这事儿?正常”赵教授听完毫不奇怪,“喜鹊是杂食性鸟类,主要食物除了昆虫外,也会吃谷类与植物的种子。和其它大多数鸦类一样,喜鹊是非常聪明的鸟,但也是极富侵略性的凶猛鸟类。它们有时会盗食鸟蛋和雏鸟,有时还捕捉蛇、老鼠等。
你这个还不算啥,我以前在农村搞调研的时候也碰到过类似事情。这些家伙把果园当成食堂,天天去会餐。
喜鹊异常聪明,不成熟的果实时它不理睬,专啄那些熟透的。一个水果,它们大都只啄两三嘴,一棵树啄完又飞到下一颗树。多的时候,整个果园密密匝匝的都是喜鹊,最少有上百只,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从果园子望去,能看见黑压压一片鸟群飞过。
为防鸟害,果农们挂布条、扎草人、敲锣、放鞭炮……什么方法都用尽。可惜只能管一时,过不了两天,喜鹊就见怪不怪。”
“那我家这鸭蛋以后不都要被它们糟蹋了?”听完赵教授的讲述,张倩忧心忡忡起来。喜鹊是益鸟不假,可真这样祸害下去,自家绝对受不了。鸭蛋每天的收入虽然比不上黄鳝,但一年下来也有几千块的。
“几只喜鹊还翻了天,”刘军浩撇撇嘴说道,“你赶紧热点酸奶,吃完上课去吧。半天时间,我就把喜鹊收拾的老老实实,连咱们院里都不敢进。”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病猫,喜鹊如此猖狂,自然只能是弹弓伺候。
等媳妇上课去,刘军浩把院门一关,然后进屋躲在窗台下。
不到十几分钟,喜鹊重新跑到柴草堆前。
他立刻拉开弹弓,只听崩的一声轻响,那只胆大的喜鹊就开始在地上惨叫起来。
没等主人动手,悟空已经跑出屋子,直接将喜鹊抓捕归案。
刘军浩接过来看了下,不禁为自己的弹弓技术自豪:正好打在喜鹊腹部,错几分就打到脑袋了。
看没什么严重伤势,刘军浩回屋拿了条细绳,将喜鹊拴在柴草堆旁。
和他猜想的一样,下边有个同类喳喳乱叫,树上的喜鹊见到这个榜样,根本不敢再下树偷蛋,甚至连院内也不敢落。
“怎么样,我这方法不错吧?”中午媳妇回来的时候,刘军浩得意洋洋介绍到。
“歪门邪道的方法你总是拿手”张倩白了他一眼说道。
“怎么能叫歪门邪道,这是以鸟治鸟。”刘军浩已经想好,等明年村头的果树瓜果,也要把这个方法推广出去。
否则照赵老爷子说的那样,成百上千喜鹊扑上果园,村里的损失可就大了。
下午张倩没有课,两口子照例去推着老大小二出门转悠。实际上他们现在根本在院内呆不长,两个小家伙只要在自家停上半个小时就开始闹腾。一出门,立刻不哭。而且他们还属于人来疯,人越多越高兴,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咯咯给人家笑。
主人出门,悟空紧紧跟在后边。没一会儿,这家伙不知道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兴冲冲跑到主人跟前邀功。
“哇哇”等看清楚悟空手中攥的虫子,张倩大叫着闪开。
话说在刘家沟生活了几年时间,她现在基本到了看到虫子不吃惊的地步。当然眼前这虫子例外,将近十厘米长,大拇指那么粗,全身长满毛茸茸的绿刺,看起来非常恶心。
“悟空,快扔掉!”张倩连连喊叫,可惜猴子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不住用小爪子捏着虫子一甩一甩的。
“别怕,这是老鸹包树上的虫。”刘军浩看一眼解释道。每到这个季节,老鸹包树上都会爬出很多这样的虫子,这种虫子外貌吓人,却是男孩子的喜爱。
将这种虫子肚子撕开,里边会露出一团团乳白色的粘丝,将粘丝取出来放到陈醋里边浸泡一段时间,就会像皮筋一样越拉越长,晒干后相当结实,是做钓鱼线的好材料。
以前没有绳子的时候他们常用这个钓鱼,现在条件好了,很少有人再费那么大劲儿做钓鱼线。
在外边呆了两三个小时,等气温下降,两口子才回到院内。
吃完晚饭两个小家伙就开始闹腾,八九点才睡着。他们两口子也准备脱衣服睡觉,哪知道手机却响了。
看号码不熟,张倩就把手机递过来。事实上自家这号码很多游客都有,他们经常接到陌生游客的话,张倩也见怪不怪了。
“刘军浩,你们村有向天草没有?”电话接通,来人根本没有介绍自己,急急地问道。
“等会儿,向天草是什么东西?”刘军浩有些迷糊的反问。
“我也不知道,我媳妇得了妇科病,找了个老中医看的,里边用到一味叫向天草的草药。医生那里没有,说让我到农村找……”
刘军浩仔细回忆一遍,仍然没有丝毫印象:“向天草,没听说过……你确定我们这里有?”
“应该有吧,医生说只要农村的老瓦房上边都有。”电话那端不确定的回答道。
“你等等,我上网查下。你过十分钟再打过来,我到时候给你准确消息。”听对方的语气挺急,刘军浩也没有推辞。
“谁打来的?”张倩看老公翻身下场,开口低声问道。
“不清楚,应该是常来咱们村的游客,要找什么向天草做药引”刘军浩回答着,利索把电脑打开。
有名字就好查,直接输入向天草搜索。看完介绍他松了口气,感情这东西就是农村常见的瓦棕呀,刘家沟肯定有。
瓦棕刚长出来呈嫩绿色,经日光暴晒后会变成暗红色。这东西植株很小,最高也不过十几厘米长,整株只有一根茎,周围长满椭圆的叶片,猛然看上去有点像袖珍版的松树。
它对生长环境很挑剔,只生活在老屋的屋顶上,那种八九十年代盖得红机瓦大堂屋上根本不会长。
瓦棕吃起来味道酸酸的,小时候刘军浩和刘启勇等人常偷偷跑到人家的老房子上拔瓦棕吃。当然了,这个事绝对是不能让大人发现,否则肯定要挨板子。小孩子上房顶经常跌下来,二来不注意会将瓦片踩碎,等遇到下雨,倒霉的可就是房主人了。
那个时代农村小孩子平常吃不到什么零食,因此弄几株瓦棕就好象打了胜仗一样地高兴,大嚼特嚼乐此不彼。
现代的孩子生活条件好,根本不会注意房顶矮小的瓦棕,更不会知道他们的父辈小时候曾津津有味地吃过这东西。
等对方再打过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