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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起摇头,发动车子问:“想吃什么?”
“大盘鸡。”
苏起“哦”了声,脑袋里思索着哪家饭馆的大盘鸡比较地道,那边姑娘又发话了,“自己煮的。”
苏起愣了下,“你也太看得起我的厨艺了吧?”
“现在流行地沟油。”
这就是重点了。于是掉头去菜场挑鸡。
卓小三也是心血来潮想蹭饭,却没想到运气太好撞到苏二少亲自下厨,自然乐颠颠的,但是相当好意思地坐等现成的,连打个下手都不愿意。苏起虽然习惯他的厚脸皮,此时也相当鄙视,对着他屁股踹了两脚,“好歹去把鸡处理了吧!”
母鸡对着卓小三“咯咯嗒”了两声。
卓小三磨磨蹭蹭去了去拔菜刀,被米米请了回去。
“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让它死的痛快点吧。”
卓小三听这话来了劲了,“还有什么比一刀抹脖子还能死的更痛快?”
米米现场演示了一下:两指夹住鸡的脖子。卓小三觉得自己只看到她两根手指上下了下,那只鸡就耷拉下了脑袋。
果然死的痛快……。
苏起哭笑不得,卓小三嘴角抽搐。
米米只觉得这是件最寻常不过的事了,“本行嘛,早就熟能生巧了。”
卓小三嚎:“你是医生,又不是屠夫!”
一顿饭吃完,只杀了个鸡的米米自愿洗碗,卓小三本着“我是来谈正经事”的正当理由,继续两手不沾阳春水的拉着苏起进了书房。
苏起自然不会纵容他欺负自己女人,“找个时间给我把我家的碗都洗一遍,我指得是苏家老宅。”
卓小三垮了嘴角,“我是来通风报信的,自然要支开嫂子了。”
“说。”
“米可安遣了人过来谈合作。”
苏起支着颊,凉笑了两声,“贪心不足蛇吞象。米氏虽然根基已稳,但多年来一直固步自封,没有继续发展,想一人扛下这么大的项目本来就勉强,不过她倒是真敢来谈合作,也不怕被我拆得骨头都不剩。”
“那是拆还是不拆?”
“拆,为什么不拆?本来还要花番工夫,现在人家自己送上门来让你省时省力,你也好意思拒绝。”
卓方非下巴朝门外抬了抬,“怎么办?”
苏起垂下眼睫,“我自会补偿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34、35、
34、
卓方非肠子比较直,喜欢了就上,讨厌了就打,这种背后耍阴招实在不是他的风格,也就只能看苏起执笔规划,出来的结果简直滴水不漏,米氏想不倒都难,再次证实宁可得罪小人和女人,也别得罪这个记仇的小气鬼。
卓方非揣着热腾腾新出炉的计划书和苏起出书房的时候已经快到零点,中间米米在外头两个动静都没有,出来才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手边一本翻了大半的解剖学,中指夹住的那页正好是不知道哪个部位的解剖彩页,够红够暴力。卓方非再联想到某人杀鸡,不禁抖三抖,实在担心苏起东窗事发那天会不会也被这个看似文静善和实则杀人不见血的米大小姐两指夹住脖子卡擦了。
苏起看了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紧绷了一晚上的五官柔和地舒展开,随便对某个很不识趣地人摆了摆手,就是赶人的意思了。
卓方非摸了摸鼻子,只道自家两位老大都是过河拆桥的主,好在他也习惯了,算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悠悠哉哉地晃出门,门板关上前正好看到他二哥一手撑在椅背上,一手抚着某人的脸,缓缓俯下了身。
米米今天看了大半天的病例,已经是严重用眼过度,结果就是本来打算闭目养神,结果就这么一觉睡过去了。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自己正枕在某人的腿上,而某人正在看的书赫然是自己拿来消遣的解剖学。
她拉了拉他的衣摆,苏起拿开书,低头看她,“醒了?”
米米点了点头,因为刚睡醒,嗓音有些发哑,“怎么看这书啊?”
他笑了声,拂开贴在她颊上的发丝,“嗯,切身体会下你的兴趣爱好,不过好像不是太好体会。”
她挠了挠鼻子,转开话题,“几点了?”
“快两点了。今天睡这?”
米米想了下,也没什么非得回去的理由,就点了点头,“那我去客房了,你也早点睡……”
话没说完就被他拦腰抱起,不过须臾,就被他压进了被褥里,鼻尖与她的轻轻摩挲,像两只正在彼此试探感情的小动物。
“客房不能睡了,前两天卓小三赖过来,里面还没收拾。”
她嗯了声,“那我回家睡。”
他的唇抵了上来,很慢的,用舌尖扫过她的唇齿,“这么晚了不安全。”
她的意志力被点滴瓦解,思维渐渐模糊,只记得自己说有车。
他笑了下,手从背后滑入衣里,寸寸移动,星火燎原,“我很累了,不能疲劳驾驶。”
她不知道该这么接话了。
他又笑了声,咬住她的耳尖,然后顺着她脖颈的弧线,一路轻咬到锁骨,“睡这不好吗?有我给你暖被窝,捂得暖暖的。”
她找不出理由了,因为真的捂得很暖,一手抱住他的背,只摸到满手的汗。
“好像暖过头了……”
背后紧贴的胸膛轻轻颤了两下,随之是更深的契合。
最后的最后,米米眼皮已经重若千金,某人的手又伸了过来,吓得她几乎是哀号了,“我想睡觉。”
后面那人把她往怀里拨了拨,在她耳边低道:“我们结婚好不好?”
米米困得恨不得立刻睡死过去,偏偏某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能乖乖应个好,结果却是再度被压到身下。
一觉醒过来依旧生不如死,某人却像采阴补阳的妖怪一样容光焕发,左手一杯水右手一粒药片地挨过来问:“要不要吃药?”
她微微拉下被子露出两只眼睛,看了看药片又看向他。
“吃药对身体不好,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当然你也可以不吃,万一有了就生下来,我们总要结婚的。”
米米差点没瞪凸了眼睛,“谁说我要嫁你的?”
苏起微笑,“你啊,昨天晚上你亲口说好的。”
米米无力。美男计啊美男计,难怪这么卖力了,迷魂汤一瓢一瓢地灌,果然把她灌得神智不清,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她直往被子里缩,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里头酸了,他只一只手,轻轻巧巧就把她扒拉了出来,“那不吃了?”
“吃!当然要吃!我还没毕业呢!”劈手抢过药片就往嘴里塞,苦了满嘴。
他把水递给她,顺便要了个吻,“那就等你毕业了吧。”
米米边喝水边从杯沿上方偷瞄他,须臾便垂下眼睫,只道“那时再说”就带过了话题。
35、
事实证明,某些号称人类永远乐此不彼的事情其实并非适用于人人,比如她,还真没从中体会到什么欲仙欲死,倒是老腰一把差点折了,连带精神不济,当差途中频频走神,最后被某圣洁发配到图书馆去替他查找论文要用的材料。
米米乖乖认错,顺便解释一下自己这个状态是因为昨天借宿,而她认床,所以很顺理成章的没睡好。师兄支着颊听她说完,浅浅笑了下,棕色眼瞳中眸光闪烁,片刻后道我知道了。米米却觉得后背阵阵寒意。那个眼神,其实是在暗示他是“真正”知道了吧?
虽然对于她上次的提问,他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不过米米敢肯定这人九成九跟言若晓脱不了关系。所以说她表姐实在非凡人,这认识的都什么人啊……
师兄给出的书目列了一整张A4纸,米米找到第4本的时候开始表示压力山大。
这每本都是牛津大词典的厚度,到时怎么运回去啊……
然后就因为这一瞬间的走神,转弯的时候一脑袋撞上了书架,还好后边伸出一只手替她扶了下,免去了灾难进一步扩大化。
米米捂着额头道谢,“谢”字说了一半,人就愣在那了。
那只手的主人是靳方舟。
想到两人已经数月不见,最后一次见面却是不欢而散,米米此刻除了尴尬,实在不知道还该有什么情绪比较好。倒是靳方舟,仿佛临时得了失忆症,忘了那场不愉快,或者说直接忘了她这个人,收回手,淡然有礼点下头,然后转回身,该干嘛还干嘛。
严格说来,是漠视她了。
米米一手继续揉着微微刺痛的额头,有些纠结,她是该配合一下装不认识呢,还是主动示个好呢?她是想最好两人再也不见,但既然事实是以后还会经常碰面,那至少别把关系搞太僵比较好吧?
靳方舟的手在一排烫着金字的书脊上徘徊,久久不定。
米米鼓足了勇气过去问:“你在找什么……”尾音又在他看过来时因底气不足而减弱,最后一句“也许我知道”几乎是含在了嘴里。
靳方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不过数秒,随后抽了一本书屈腿就地而坐,信手翻了两页,“一个当警察的朋友请我帮个忙。一宗奸杀案,基本上可以肯定凶手了,但是DNA结果与受害者体内采集到的精液不符,他想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哦,如果他百分之百肯定那个人一定就是凶手,那只有两种解释,他进行过骨髓移植,或者他是个奇美拉。”她顺好白袍蹲下来,伸手把那把书翻过一大半,指着那页彩图,“可以试试从其他地方采集基因进行比对。”
靳方舟有些差异,明明鉴识方面是他比较在行,这次却因她提点突破瓶颈。几年前她不过还是一个会因为考试而焦头烂额,全赖他给她突击补习才能保证卷面成绩不至于太难看的小女生,有些骄傲,也有些任性,总是让他不放心,想要时时刻刻在她身后默默守候。不过几年的时间,他们也如《半生缘》里被命运玩弄的两人,筋疲力尽再度相遇,却只能感叹一句,再也回不去了。
他背靠着书架,低垂着眼轻声笑了起来。
“姐夫?”
靳方舟屈指抵着唇,渐渐敛住笑,“我已经当不起你这声姐夫了。”
米米愣住。
“上周我和可安已经协议离婚。新西兰那边我给了答复,过段时间就会过去,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米米觉得这是个很难消化的消息,太突然,突然到砸得她脑袋发懵,“靳方舟,你又是在闹什么?别告诉我是因为我,我记得我没答应要跟你去新西兰……”
“我最近才知道,她打掉了一个孩子,我的孩子。”
米米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所以她选择性漠视苏起背后所有的动作,可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靳方舟,仿佛受到了佛陀的点化,洗净一身铅华,终于从这个充满不得已的尘世超脱,周身都是一种静谧祥和。
“可安处处要和你争,可我娶她也不完全是因为家族的关系。在我看来,她很像你,因为受尽委屈,所以一定要更大份的补偿才能甘心。我就是那份很有份量的补偿。我可以成为那份补偿,从此了却所有恩怨,大家都好好过日子。不过很明显,我太看得起自己了。”他顺着她的头发,和以前一样,“我好想一直没跟你说对不起,不过,可白,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米米眼睛酸涩,勉强压制住流泪的冲动,他已经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将那本书放回书架,低头想了想,终究决定把本打算带去新西兰的消息告诉她,“米氏刚刚中标的那个项目,可安正在和顾承莲谈合作,一旦合作促成,顾氏预计会注入5个亿的资金。可白,你知道这以为着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商战神马的,学金融的亲就别太较真了,就当是小白文吧,好不
☆、36、
36、
米米觉得靳方舟这个问题实在是白问了,她是选择性迷糊,又不是真糊涂。5个亿不是小数目,米可安就以为可以拴住苏起,殊不知5个亿对诺大个顾氏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苏起铁了心要复仇,顾承莲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或者说米可安手里还握着一张王牌,挟住了苏起。
这张王牌,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自己吧。
外面春光大好,草长莺飞,图书馆里无人般的静谧放大了在窗台上跳来跳去的几只麻雀的叽叽喳喳,倒是映衬了她内心的荒芜。
她早就明白对苏起这种男人来说,女人除了是另一种货币符号外至多也就是一种生活调剂品,偏偏她那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离受气包命运却自负的紧的姐姐,还以为这个男人还是当初爱情至上的阳光少年。
不过人还是糊涂着过日子比较好,太过清醒只是苦了自己,像她,明明是被拖入局的参与人,却清醒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