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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破竹之势闯入,因对轻鸿的怒气而更加凶狠的眼神从兰若身上扫过,吓得他浑身发抖,甚至不必你开口问一声,便为你指明浩瀚所在,在他心里头是无比的期望在这个时刻能有人能去惊扰一番浩瀚,他家的先生,可是带着比你更加可怕的神情回到碧落海的。
浩瀚书斋窗门紧闭,你一推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焦味和血气,火盆里冒着黑烟,他手中连皮带骨,烧的所剩无几的绘本,你一眼将它认出,那是你偷给迦南的,画着一个迦南木的绘本,浩瀚怎么就将它烧了呢,你把从他手中将绘本抢过,你定睛细看,上面的污渍不是烧出来的,是血沁下的。你手一松,这片书页也终究有气无力的落到火盆中,一点点化去。
“她我了去情缘,我替她了断红尘,我和她两清了。”浩瀚默默低语,你愣了一愣,到底是懂了他的意思,早在迦南决意不在为那棵死寂的迦南木而是一个拥有血肉之躯的人开始,这样的结局便是注定的,一世人,万载木,她选的,你拦不住,却也不愿相信迦南就这么不在了,就是怎么也不愿相信,她曾答应你会在天上等你,你也相信至少只有她不会对你食言。
神仙的躯体会毁坏,但元神不会如此轻易消失,迦南的元神一定还在某个地方,你一定能找到,对此你是坚信不疑的,你垂眼看向浩瀚,幽幽道,“烧了也好,纵使是你也有着看不明白的书,他们懂就好,你,好生当好你处无端之地的无端人便好。流云曾说过,在她的这一章,这一节里,你们都遣下了太多的落寞。梵音海…”你强调道,“有几句话,我不是对你浩瀚先生讲的,而是对梵音海,梵音海,希望你听过之后,别再记挂她,她也等了一个人五百年,老天待她不薄,让她有你了你七世的守候,让她的五百年不再孤独寂寥,她没来得及爱上你,你便离开了,倘若有朝一日,她爱上了谁,那个人必定是你,在你的七世里,天上人间,她相信你们是相望过的。”
还有…那个少年,他身上那股隐隐的杀气,他不是天界的神仙,也不是地界的人,他,难道是,那个妖胎,你心中莫名的一悸。这种傻事明明是你才会干的,到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你一块久了,天规戒律也成空了。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你猜浩瀚之所以会孤身前往幻清宫必是因那少年的身份,“迦南呀,迦南,浩瀚虽对你无情,却也非是无心的。如此一来,算是几分安慰。”你朝空中一跃,钻入云层内,迦南冒死也要保护的那个少年,你总得去看看她这条命到底丢的值与不值。
原本就已冷清异常的幻清宫此时更是蒙上阴郁的寒气,迦南的气息仍没有散去,这若是在人间,则被称作是’阴魂不散’,而你明白她这一缕气息之所以盘踞不散,一是为你,二是为那少年,轻鸿,你在恍然间似乎听到了这两个字,淡淡的,轻轻的,不舍的,关切的。
“红泪,为何你们人人皆在,姐姐却不在,她去了什么地方,你说说,我去找,我去讲姐姐寻回来。”那名叫轻鸿的少年,跪坐于地,手中仍握着迦南的雪银袈裟,双肩发颤,语调清冷。
“轻鸿,指的是你?”你问到,见少年不语,“迦南唤我来救你,我该救吗?”
“救我?为何要救我,我如盘古大神,生于虚无,拥有无上神力,可开天辟地,我为何要你来救。”
那少年问道,你听着,想着,叹着,果然是妖星,当着少年回头的瞬间,你一阵错愕,他竟幻作你昔日兄长商静远的模样,带着冷冷笑,问道,“你怕妖星吗?”
你蹬的向后一退,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心中所思所想,你心念才这么微微一动,又听他道,“如何知晓?自然是听到。”
怪不得迦南讲他带入着与世隔绝的幻清宫,原是为了阻隔他的这个能力,但凡心念一动,他便能知晓,你叹了口气,“你真是枉费了迦南的一番苦心,她无非是想要你活下去,如今,你是自寻死路,即便我不杀你,这神族的太子殿下也是断不会放你生路的,那人可坏了,一遇上对自己不利的人或是事,便会将其灭杀,如曾经的我一般,那么,你,会读心的小子,你也能九转重生吗?”
你笑问到,那少年先是一怔,又是一笑,“那又如何,既不能重生,不死不就好了,待我开辟新天地,将姐姐带回来。”
那少年仅用两指,如同是掐捏蝼蚁一般,掐着你的咽喉,“凤凰鸟,兑现你的诺言,来好好的与我聊聊。”
你只觉一股冷流涌入五脏六腑,周身流窜后冲上灵台,顿时前程往事便如画卷般的展开,那个叫你爱过,痛过,恨过,更忘过的凌霄,与他相关的一切统统涌上心头。“果然是个坏人。”你在与轻鸿对抗挣扎时,调笑的说道。
你们不知此时殿内,仍有一缕魂魄在回荡,被幻清宫中孕育天地的神气保护着,她静静的为你们落泪,这不是她求了千万年所要看到的局面啊,可为什么,是她的心不够虔诚,还是她的罪孽太过深重,佛在未能听到她祈愿,而让她变成了这幅模样,亲眼看着你们的遍体鳞伤,“红泪!”迦南唤着你的名字,试图靠近你们,一瞬间,她身前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们皆已听不见你的声音,有如昔日离天的凤凰鸟,迦南,跟我走。”说罢,流云朝她伸出手,“这或许是我们唯一能相伴的机会,跟我来,你我等这一天,不是已经很久了吗?”
“流云,这便是你告诉过我劫数?”迦南静静的问道,没有任何埋怨,也没有任何的情感,像是在问一个路人,东城怎么走似得。流云的沉默便是做了最好的回答,“果然。”迦南低着头默默的笑笑,抬起头,用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望向流云,流云从她的双目便能一直看透到她的心中,“我未曾想过和任何人一起走,你也好,梵音海也罢,我不曾请求过你们任何一人随我常伴佛前,自然也不会跟任何一人,但轻鸿不同,红泪不同,我要为他们留下。”
“迦南,千秋万载,你是寂寞的,红泪亦是,凌霄曾说,他已无力唤凤凰回天,但你可以,你懂她,我不曾告诉过他今日会有的结果,该说,我不曾告诉过任何人无字天书上显现的一切,但今日我想为你破个例,我像告诉你,今后你将要面对的是些什么……”
迦南朝流云摇头,示意他不要讲,她既不好奇也不愿流云为自己开着先例,但她却没能拦住,在流云轻轻的话语间,凤凰,你的命运,你面前,这个正在窥伺着你记忆的少年的命运,天崩地裂。
“流云,若结局是这样,我更不能离开,流云,我曾以仙根改变过一次他人的命运,那时你便告诉我,我必得为此散尽道行,你说对了一次,但终究是改变了大叔的命运,这一回,我更不能放下他们。”
“求不得,求不得。佛不是这般告诉你的吗?”流云频频摇头道。
“我并未求之,而是行之,行之,承其果。你无须为我担心,今日你能来,谢过,只是今后,别再为我担忧,更不可为今日这般违反天规之事,流云飞仙,该是无拘无束,无牵无绊才是,不然便不是你了。”
“迦南,若你我只是凡人,定是白首不离。”
“你我若是凡人,你确信我们仍会遇见?”迦南反问道,“流云,你等的五百年,我丝毫不觉得长,凡间的数月,对我,确已是一生一世,十分漫长。”
说罢,漆黑的大殿内,燃起了火光,将整个大殿照亮,没有一处死角,你与轻鸿的身影在光下格外亮,也显得格外的单薄,你双膝跪地,沉浸在伤痛的回忆中,不能自拔,无力反抗。
迦南不曾见过你这幅模样,全身的精力正在你身上时,却听见轻鸿口中溜出’仙根’,她心头一惊,轻鸿莫不是想要从大叔身上将仙根取出,万万不可,若是如此,大叔必死无疑,若是这般,神、魔两界又要激起一番争执,轻鸿挑起的这番争执,他也难逃一死。
“红泪,轻鸿,我仍在此处,我并无去往他处呀。”迦南一字一句的慢慢说到,可惜没有一个字被他们听到,相反是流云,一直默默的在她身旁,一如既往是他飞仙流云,远观不语。而迦南也无法向他求助,因为她太过了解这个男人,难道这世上除了他流云,没有他人能看见自己,听到自己了?
“何时起,我族的幻清宫变的如此热闹。”门外那个带着白瓷面具的男人,悠哉的走入,不失仪态,不失威严,天族的王,但在你眼中他时坏人,故而在轻鸿眼中他自然也就不那般良善。
轻鸿一手讲你甩开,迈开步子走向凌霄,“别挡在门前,我赶着出去。”
“过门即是客,客人急行,必是主人招呼不周,若这样让你离开,对我的名声不好。”凌霄太子手中渐渐凝气,蓝紫色的电光中,伸出一支长枪。
“要打吗?”轻鸿问到。
“不。”凌霄静静说,“只是要除掉你这不速之客而已。”
轻鸿哈哈大笑,“若我是天地之主,那不速的究竟是你,还是我,可就两说了。”
轻鸿将手中的雪银袈裟卷好收入怀中,拍了拍,“姐姐,我很快就将你带回来,姐姐安心的等着。”
“你还真是让迦南看到了你最可怕的模样,与其如此,不让不再相见的好。”凌霄出招前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凤凰你,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那声叹息却在大殿中格外清楚,他有什么好失望,他不是从来就不对你抱有任何期望,该叹气的,是你才对,你试着挪动瘫软的手脚,身体没有丝毫损伤,你却伤的极重,果然做不到如这个伟大的太子殿下一般心无旁骛,修为不论多高,法术修炼的多精妙,心境若到达不了境界,就是这般,练就的同他一般心如磐石,便可无坚不摧,甚至连轻鸿也读不到他得念想,天族的太子,不是人呐。
“轻鸿。告诉你个胜他的好法子。”你笑着望着斗得难舍难分的二人,轻鸿大抵是因为是天地孕育的精华,修为不浅,但与凌霄一比却略逊许多,节节败退,轻鸿闻声望向你,眼神似乎在问,什么法子。相对的,那张白瓷面具后面闪过了一道犀利的冷光,他大概能猜到你心中的盘算,昔日同他雨露相容的女人,看过他面具后的容貌,更有甚者,他曾荣你在他身上烙下一个极为特殊的符咒,连心锁,一方死,一方伤,锁印一开,便无法再次封印,你有重生之里,他却没有。
你正在心中酝酿着,凌霄手中结印,你即刻被封入封印之中,同他们阻隔开,念力被断,了断之力,凌霄的法术和长枪,一可断念,二可断物,两者相辅相成,可了断世间万物。
轻鸿乘着一瞬间的空隙,钻出了幻清宫,“别追丢了。”凌霄将他手中的枪抛向殿外,长枪化作人形跟了上去,你认出了那个人形,在凡间你们几度交手,被他称作是恶鬼般的嫂夫人。
“凌霄,我已经记起了连心锁,你不怕?”你被解封后便这般问他。
“区区连心锁符咒能对我起大多作用,倒是你,才回天不久,若是再次涅槃,即便重生,也会错过好戏。水族的一只鲛人,一百年前溜上了天界,被囚在水牢之中,无论如何问话,他终是一言不发,你可是要去试试?”凌霄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不知是笑你,还是笑那鲛人。
你问:“你又想我为你做些什么?”
凌霄问:“如此轻易便答应了?”
你轻轻答到:“他能为我做任何事,我又为何不能为他做任何事呢。”
“渝霏,我知你二人因缘不浅,前些日子,她取走了一样不属于她的东西,我想请你代我走一趟。。。。。。手下留情这种事,即便我交代,你也一定当作没听见。”
你听完笑道,“反正我做些什么,你天族太子都撇的清。”
凌霄说:“你只要将它找出来即可。”
你问,“你要我找的究竟是什么?”
他说:“你去寻,就知道了。”
你再问,“有这般简单。”
“世事皆是如此简单的,繁杂是人心而已。”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繁杂的是人心而已’
“太子殿下的经,倒是没有白听。”
“这是自然,浪费光阴的仅仅是庸人罢了。”凌霄说到。
“我也不过是个庸人吧。”你感叹到。
凌霄道:“你并非庸人,你也只是好好利用了在人间的时日,沦为庸人了。”
“挖苦人的本事同你的法力一样,高深莫测,太子殿下,我与残雪会离开天界,即便是漂流在六界的缝隙中,你也别再来管闲事。这是约定,上一次你没遵守,这一回,你再食言,太子殿下,你我就以死相拼,连同迦南的仇一道。”
凌霄叹气道,“迦南的死,你怎么好算在我头上,这是她的劫数,天意如此,若不甘心,我可以陪你过过招,发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