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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愣了愣,寻思迦南得从多幽谧僻静的地方来,才会这么不禁吓唬,无奈道:“你心里有数便好。”
齐国的国主献上了一支歌姬,凤凰你有着嫣嬅的保荐和多日在牡丹亭的修习,自然被纳入其中作为备选之用,婚宴开始不多时,嫣嬅便叫露珠领你去她与宵风的洞房,你换下舞姬的衣裙,换了露珠的衣服,“姑娘,公主就在里面,她让你自己进去,里面只有你们俩。”
藕荷色的宫女妆扮丝毫也不适合你,迦南本不该对人品头论足但她确必须承认,只有你称得起赤色,其他人找不出它烈焰的神髓,她明明决定暂时不与你相见,每每感觉你在附近,她仍是不自觉的来看一眼,见你进了新房她才离开,‘迦南,你若有事要办,尽管去。’她在离席前梵音海这样讲的,见你对她而言,并非是一件要办的事,反倒似一种习惯,看来她到了人间之后真是接了不少地气。
“丹药我已经备下,公主殿下可要收好,你的长命可全靠它了。”
嫣嬅接下瓷瓶,问,“喜娘一会儿就会来,姑娘确定我不必在这儿。”
“他还能领着千军万马来看他如何~不能同你洞房,那他的心胸也真是宽广。”你想若他真是这样的人,那则又多了一条让你喜欢他的理由。
你熄灭了床铺两侧的烛台,等在那里,等着宵风,你先听见了轮子在地上滚动,随之又见门缝被大红喜服塞满,不用多问他便是新郎官,陈国大公子宵风,长得倒挺好,你估计自己会喜欢上他跟这脸多少是有些关系的,不能称之肤浅而是人嘛,毕竟是眼睛长在最前边。
你坐的地方背光,宵风看不着你的样子,可见到地上的花冠便知你不会是他的新娘,好在这事他早已知晓,如他先前所筹备的,不让嫣嬅与他站在一头,他可不敢和嫣嬅睡在一头。“红泪,我可否这般称呼姑娘呢?”
“未尝不可,谁人不是这么喊的,你说是不是,大公子。”见宵风从容不迫,你自知,女人靠不住,更何况是嫁出门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大江东去不复流。“想来必是一辈子只是个嫁过亡国之君的公主,不如有朝一日母仪天下的王后来得合算。”
宵风微微一笑:“这笔账很容易算。”
第13章 第十二章
“我不承想将来的一国之君还得学算账。”你慢悠悠从床沿上下地,带着深深的同情说,“当帝为王的真不容易,不若普通人来得自在,大公子既然这么会算账,那要不要同我做笔生意。”
宵风道:“愿闻其详。”
“你若肯放弃世子之位,我饶你不死。”
宵风仔细考虑了你建议,然后说,“不成。”
“为了一个虚位,连性命都不要了?你没有我设想的那么聪明。”你对他不知是失望还是对你眼光失望了,如此沽名钓誉之徒,你若非看中了他的身家,就必是伤了脑子。
宵风见你不屑的神情,问说,“你杀我倒是情有可原,沧岚又是什么原因?”
“他,不是你兄弟吗?难道形势不够明显有人不希望陈国的名字在史书上留的太久。”渝霏对你说,国主之位后继无人,三卿监国,册立新君,能给齐国充足的时间重振旗鼓,到时就算是天帝也不能妄加修整命运,更何况是…她没再多说那‘何况’。
“红泪,你太天真了,一国之兴衰并非只靠一人,纵使今日你杀我们兄弟二人,也没有杀尽所有陈国人不是,只有陈国尚有一人存,便称不上是亡国。”宵风移着他的车轮椅靠近你,“姑娘,不如你告诉我是何人要你来杀我,我可以为姑娘做任何我力所能及之事。”
“你的力所能及,与陈之兴衰,对本姑娘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将你的命交给我来的实在,我收了人家的东西,你可不好叫我坏了生意。”大抵是因在三世书上你读到自己为宵风做的那些傻事,不想重蹈覆辙,你擒住宵风的手腕告诉他不会很痛,你杀人是很快的。
你出手虽快,但冷不防暗箭,宵风的车轮椅扶手下藏有暗器,那暗器名叫三寸入骨,宵风共藏了四支在里头,分散左右,左边两支淬了剧毒,不过他打出的是没有毒的那两支,这是第一招,喜床后面的暗门突然转了,你飞快闪身,没看清跳出那人的样貌,仅注意到他耳朵上戴着一个朱红色的宝石闪过一道光,身法迅速,一脚蹬在宵风的车轮椅上将他推开,宵风的车轮椅撞到圆桌,他身子一震紧紧握住扶手防止自己摔倒地上,你朝他抛出红绫,方才护着他的人一剑削断了你一截红缎,此人不单剑法高明更有着吹毛断发的宝剑在手,听见打斗声赶来的人越发的多了,你却与救宵风的人越斗越起劲,他飞身躲你的招式,你顺手将外室的烛火熄灭,房中顿时一片漆黑。
“哥。”这个声音与称呼,凤凰,你再清楚不过,沧岚,“柳生,护着大公子。”
你的双眼不用特地去适应黑暗,一向只有黑暗躲着你的份而已,但无双确实让你惊喜,因为似乎他也不大需要多长的功夫适应,他的剑很快又追上了你,从你颈间擦过削了你一缕头发,他着实不知你有多珍惜自己的头发和红绫,你起脚朝那人胸口踢去,他抓着你的脚腕,“红泪,女儿家,这般好动,不怕嫁不出去,找个亮堂些地方与我好好叙叙如何。”
“不好。”你直言道,再问他,“你耳朵上那颗宝石是哪来的。”
他摸摸自己的耳垂,说,“秘密。”
“那你就将这秘密带进坟墓里头。”你掏出靴中短匕首就往人家耳朵上招呼,似乎不把那耳朵割下来决不罢休,这是你头次忘了自己的生意,可见这宝石对你有多么的要紧。
他将手挡在耳边让你无法靠近,这宝石对他也是同样的重要,为了护住这宝石这男人可以同你以命相博,屋内无光,没人能看清你二人究竟身在何处,却都能清晰的听到你们兵刃相抵的打斗声,情形只能用战况激烈形容。
“受了伤还不走,鲁莽。”你的动作因这声音停了一瞬,渝霏来了,亦或是她一直都在,但看四周的反应,除了你并无人听见,她这神仙倒不是作假的,真是高高在上,不能直视。
你忍着痛将三寸入骨从伤口剜出,一支打在与你交手的人身上,另一支打出窗子,照着那个影儿,它应该是打到宵风才是,门外等你虽算不上千军万马,可要安然是断然不可能的,这一回若没有神仙出手相救,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
皇城之内神仙是不缺的,两个也都是想着为你,差别在目的不同,所有的举动也就南辕北辙。
“迦南,你这是想要红泪进天牢不成。”渝霏正要施法救你,王宫却被一圈念珠圈住,将她挡在了外头。
“天牢、天下到了脚下其实都是方寸之地,帝姬的眼光放宽了,地方就宽敞了,这是一个好机会让红泪参悟这个道理,我是不想错过的。”迦南说完,口中默念起三十三道清心咒。
渝霏见状,大声问,“迦南,你到底安哪个菩萨的心,修的是哪门子的佛,如此歹毒,明知清心咒印对红泪多伤。”迦南却不搭不理,继续诵读经文,渝霏也铁了心要和迦南斗一番法,“我今日非要破了你须摩提梵境的佛印。”
渝霏手中的剑身长三尺有余,剑身泛着冰蓝色的光泽,如同道道的水波翻腾,还发出清脆的鸣声,听似冰层脆断,迦南双手拈指在胸前环圈,护住周身,可惜不出二十招,那薄如蝉翼的护身圈整个变了形状,迦南眼看不敌渝霏,天降一道雷火劈在她的手上,迦南见势将念珠收到手中,平行一拉,将渝霏弹到数丈开外。
渝霏不对迦南说话,而是指着天上,“好个须摩提梵境,同仇敌忾,夜叉护法,不必躲躲藏藏,敢做就要敢为。”
云上也传出声响,“北海帝姬今日是想同我们论法还是想听经,无论是哪一个,都烦请帝姬移驾,她佛法尚浅,帝姬不要与一个小小的修行门人为难。”
“迦南,你今日着实胜之不武,先是佛祖念珠,再是座前护法,你何时才愿意将你的万年修行拿出来给我瞧瞧。”
迦南静静问:“帝姬是这般爱斗之人吗?从前我不曾听闻。”
“那往后你可要好好打听打听。”
渝霏水泡般消失,夜叉算她离开人间,也架着云回去梵境。迦南到天牢去查看你的伤势,宵风擒住你,柳岸,柳先生主动请缨为你治伤,她正好与柳岸错了时辰没有碰上,她到牢房,看你睡的正香也不现身,用念珠在牢房外布下阵防着渝霏去而复返来救你。
迦南经过书房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无双走了?”
“走了。”回话的是宵风,问话却不知是谁,迦南径直的从屋外走过。屋内,宵风转向梵音海说,“带着伤走的,他说我这命是你姊妹续的,不能让我死在他人手上,得让我长命百岁。”
梵音海低头笑笑,柳岸问他迦南在什么哪,他还不曾正式同她见上一面,梵音海答,“她有要紧事得办。”
柳岸说,“你倒是看得开。”
“以我如今的身份,能再见还有什么看不开。”梵音海与柳岸说的话比哑谜还叫人听不明白,宵风也不想问他们究竟在聊什么,末了请梵音海给替自己挡箭身亡的部下念几遍经。
凤凰,你的那一箭其实打的很是准,也确确实实杀了一个人,只是隔着一层窗户纸,你最终没能将宵风杀死,若不是在那样慌乱的情形下,只有你,只有宵风,只有你们,你依旧能这么准确无误的将三寸入骨打进他的身体,你不懂,当你知道宵风仍在世时,你松了口气,然后又甩了自己一耳光,骂自己糊涂,你的确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在‘情’上,如同你当初糊里糊涂的离开九重天一样,别人是难得糊涂,你~总是糊涂。
人间一年景,天上一日长,浩瀚听他的学生兰若告诉他,渝霏又折回了碧落海,还不过他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浩瀚猜她必是有事相求,果不其然,渝霏手腕上带着伤,他也不问是谁伤的,毕竟四海之域能伤到北海帝姬的,还在娘胎里打滚,这定是天上道行高的神仙。那些个神仙同他都是君子之交,平淡如白水,谈得上‘深交’的大多都在诸神之战时归墟的归墟,退隐的退隐,平日里也就在神游太虚之时打个照面而已。
渝霏娇滴滴的唤了声,“先生。”
浩瀚光听,不应,吩咐兰若给她上伤药,待兰若退出房门,他才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就知先生待我最好。”渝霏满心欢喜摊着手等着浩瀚的神兵利器,浩瀚盯着她的手,笑说,‘你先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说清楚。’
第14章 第十三章
眼见纸抱不住火,渝霏将红泪你的事与浩瀚说了一说,但还是把迦南在凡间的事轻轻绕过,浩瀚心有猜忌到底没有说破,“说到这儿即可,斩断佛座念珠的兵器,我是没有的,不过要救红泪也并非没有办法,你留在这儿休息,此事,我让兰若代你去办。”
“先生,为何要派兰若去,我自己去有何不可。”渝霏想要拉住浩瀚的衣袖,手中乏力,倏地又松开了。
浩瀚唤了兰若,小声对他交代了几句。兰若提着衣服小跑去凡间,隐着身潜进了天牢,他照着浩瀚教的法子在牢房外面试了半天却不见那念珠松动,反倒震的牢门匡匡直响,引来了侍卫,以为凤凰你要逃狱,一通了横眉怒目,宵风早有令,不许任何人审你,不许用刑,你在牢中好吃好喝,还有专门的大夫,坐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先前,柳岸每日会来一次给你治伤,你入狱半月,他现在两日才来一次,每次来只管安静的换药,目不斜视,尽失江湖传闻的‘风流才子’风范,叫你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为女人的魅力有不妥之处,你们的头回说话,还是你主动的搭的话,“柳岸,你家主子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他还想养我一辈子。”
柳岸问:“这儿管你吃住,有什么不好。”
“好,都挺好。”你真心答他,“好的本姑娘都不想走了,你去告诉你家主子,多谢他的安排,说我喜欢这地方,决定长住,也好离他近些。”
柳岸不在你面前风流,不代表不在你面前有才,你这是在威胁他与宵风,“姑娘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瓶药我留给你,姑娘自便。”
‘啧啧啧’你连连摇头,甩甩手上的铁链条,“你怕什么,我手脚都锁着呢。”
柳岸已走到牢房外,亲自关上牢门,望着绕在烛火四周的飞蛾,“这只飞蛾多傻啊,哪家没有灯火阑珊,它偏要到这儿来。”
凤凰,你听他这意思像不像在说你,你踢踢脚镣,躺到床上,嘴里哼哼着小曲,柳岸在天牢门前碰上宵风,“柳先生莫不是生了怜香惜玉之情。”
“她确实是个美人。公子不怜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