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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指间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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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知道的。”
  孙东平眼里一黯,过了片刻,才问:“同学们都来了吗?”
  张其瑞盯着他,淡淡地说:“来的也不多,二十多个吧。”
  孙东平咬了咬牙,灌了一口酒,终于问出了口:“有她的消息吗?”
  张其瑞移动不动,只是眼睛眨了一下,“你是说顾湘?”
  孙东平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一下泛起了白色。
  张其瑞忽然倾过身来,扶住了他握着杯子的手,“当心点,酒要撒了。”
  孙东平如梦初醒,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张其瑞坐了回去,“没有她的消息。我听阿敬说,你也一直在找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毛不自觉地抬了一下。如果这幕落在心理学硕士周明珠小姐的眼里,肯定会大叫着你撒谎。可惜孙东平完全沉浸在慌乱之中,根本无暇去研究张其瑞的眉毛。
  孙东平说:“我一直给她写信,她从来不回。后来听说她减刑一年,提前出来,就托阿敬去接她,可是没接到。阿敬跟我说,她外婆的房子租出去了,她爸爸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她还是不想见我……”
  话语里的沉痛,也是真心实意的。
  张其瑞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找她,静云知道吗?”
  “知道的。”孙东平提起这个,倒是有点欣慰,“我和顾湘的事,我都告诉了她。她也支持我去找顾湘。”
  找到了,做什么呢?
  张其瑞没问出口。他再度举起了杯子,却发现里面没了酒。他失望地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门上传来小心翼翼地敲门声。屋里的两个男人都怔了一下,仿佛方才的对话都是一场大梦。
  张其瑞清了清喉咙,高声道:“进来。”
  周明珠圆圆的小脸谨慎地从门外探了进来,“那个,打搅了。张先生,你母亲要我来找你,说有客人要告辞了,请你和她一起送一下。”
  “知道了,谢谢。”张其瑞冲周明珠温和地点了点头。
  “不客气。”周明珠的目光飞速地又扫了一眼孙东平,然后脑袋就缩了回去。
  孙东平站了起来,“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送你。”张其瑞拉开了门。
  张母看着儿子和孙东平并肩走了出来,还在不停地说着话,看表情,两个人都很平静。
  很好,没红脸,没白脸,甚至没打架。张母放心了。看来自己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正所谓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所有人都了却一桩心事。儿子会受点伤的,不过总也是免不了的。十年前的初恋,即使当年再爱得死去活来,又有多少人会抱着过去不放呢?一切都是会过去的。
  刘静云站在夜色里,珍珠色的裙子折射着柔软的光芒。她的视线同张其瑞的对上,两个人的目光都有点闪烁,然后不约而同地转移了开来。
  孙东平搂着未婚妻,向主人一家道过谢,上了车。刘静云低着头,侧面轮廓优美清秀,睫毛纤长,微微颤抖着。
  张其瑞神色肃然,摆了摆手,“贤伉俪有空常来走动。”
  孙东平冲他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尾灯的亮光不久就消失在马路拐角处。
  客人都已经全部送走,工人也要明天早上才来收拾残局,喧嚣了大半夜的院子霎时变得冷冷清清。
  夜已经很深了,秋风吹着头顶的树叶,带来阵阵凉意。路灯发出昏沉沉的光芒,邻居家的房子也都沉浸在黑暗之中。
  张其瑞没有急着回家。他靠着墙站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点燃了,深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吐出一口白雾。
  刘静云以前第一次看到他抽烟,惊讶得和什么一样,眼睛瞪得圆圆的,气鼓鼓的,模样可爱极了。记得开学第一次见她,她也是生着气瞪圆了眼睛。
  明明大家都一样大,就她总是一脸老沉,一板一眼地代替老师发号施令,成天忙得团团转,什么事都要管。别人占她便宜,她却只知道红着脸。他想牵她的手,她从来不肯……
  他似乎又听到了那声声哭喊:“我是喜欢他!我没错!我只是喜欢他!你不要把我送走……”
  可她还是走了,并且真的一去不返。
  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张其瑞回过神来。他松开手,烟头掉落在地上,转眼就被碾在脚下。小音的QQ是:1047120346欢迎朋友们来交朋友……

  流年2

  孙东平敲了敲书房的门,没回音。他无奈而笑。
  拧开了门,里面一阵黑压压的气息铺面而来,冲得他差点倒退一步。
  沙发上一床被子裹做一个大蛹,只有一缕头发露在外面。屋子里乱糟糟的,各类英法文书记散落得满地都是,稿纸也是铺了一地。孙东平摇摇头,往里迈了一步,咔嚓一声,一支圆珠笔应声断成两截。
  孙东平走到沙发前,俯下身去,费了一番劲才把被子拉开,露出刘静云的脸来。
  刘静云还睡得迷迷糊糊,头发乱得像麻线一样。没吵醒了,不满意地哼了哼。
  孙东平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睡得红彤彤的脸,“老婆,你又通宵啦?”
  “不要吵……”刘静云像只虫子一样在辈子里蠕动,妄图再钻回去。不过孙东平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又把她拽了出来,“七点半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你今天不是要开会的吗?”
  “开会”两个字让刘静云终于清醒了一些,开始缓慢地往外爬,“啊?这么快就七点半了?”
  “你昨天又几点才睡的?我睡下去的时候看到这里灯还是亮着的。”
  刘静云眯着眼睛,伸出五个指头,“五点半。”
  “你才睡了两个小时?”孙东平心疼又生气,又拧了拧她的脸,“你怎么老这么乱来啊?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讨厌。”刘静云把他推开,“才刚上班,当然要努力啦。我才不要人家说我被你养。”
  “我养你又怎么了?”孙东平气得牙痒,扑过去又捏未婚妻的脸,捏完了又心疼,赶紧亲一亲来弥补。
  刘静云笑着高声叫:“流氓!有变态!”
  孙东平奸笑,“我就是变态,流氓也救不了你!”
  刘静云一愣,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这么一闹,可是彻底清醒过来了。随即肚子咕噜响,饿了。
  “赶快收拾一下,我去买早饭。”孙东平把她推进卧室,自己则下楼去买早点。
  他们住的花园小区位于是市地上东区,周围有商业中心,学校和公园,每平方米都要卖到两万多近三万。这么好的房子,当然不是他们这样的年轻人负担得起的。这套八十多平米的公寓是孙东平的父亲送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
  小区的早晨很热闹,早起的老年人正在锻炼身体,录音机里轰隆一声“站如一棵松”,吓得孙东平忙捂耳朵。早期上学的孩子们背着书包尖叫着从身边跑过,名贵的轿车也缓缓行驶在小区的路上。
  到底还是国内热闹些。孙东平闭着眼睛享受着秋日明媚的阳光,听着人们用他熟悉的语言在交谈,在欢笑。
  告别了阴雨连绵的英国,回到温暖的祖国,看来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
  食铺的老板已经认得了他,热情地打着招呼:“先生,还是照老样子,三根油条,两份豆浆,一份不加糖,一份加三勺糖?”
  孙东平想到刘静云那游魂般的样子,补充了一句:“今天再加两个茶叶蛋吧。”
  “好的,一共八块钱。”老板熟练地包好食物,交到孙东平手上。
  老板娘看着孙东平的背影,羡慕地对丈夫说:“这个男的可真好,这么帅,又有钱,还每天来帮老婆买早饭。这么好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老板酸酸地说:“我见过他太太,年轻又漂亮,像个明星似的。所以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嘛!”
  “死老头!”老板娘笑着拧了丈夫一把,转头继续算账去了。
  孙东平把油条切好放盘子里,茶叶蛋剥干净了,再把豆浆倒进碗里,然后全部端到餐桌上。他心里数着时间,过了十秒,刘静云就像闻着了肉香的小动物一样从卧室里钻了出来。
  还好,洗过了澡,换了衣服,头发凌乱加黑眼圈外,看着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
  “啊!茶叶蛋!”刘静云欢呼一声,开动起来。
  孙东平倒不忙着吃,他拿了一把梳子,走过去给未婚妻梳头发。
  “我说,你这个翻译稿子到底要弄到什么时候?你这半个月每天都睡不到五个小时,人怎么搞挨得住?你还当自己十八岁啊?”
  刘静云喝了一口豆浆,把嘴里的油条咽了下去,“我和你同一年的,我成黄脸婆了,你也不是什么年轻小伙子,半斤八两!”
  孙东平说:“你自己说说,你这么卖命干什么?有不缺钱,也不缺男人!身体搞垮了怎么办?”
  他说到气出,下手重了,刘静云哎哟叫疼,使劲踩他一脚,“谋杀我呢?”
  孙东平丢下梳子跳了开去,“你都慢性自杀了,还用本尊动手?”
  刘静云噗哧一声笑了,容颜秀丽。她腻歪歪地蹭了过去,搂着孙东平的脖子。
  “好啦,老公,人家知道你疼我!这个礼拜交了稿子,总编准我两天假,我给你洗手作羹汤。”
  孙东平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感受着她美好的线条,嘴里却讥讽道:“你唐门毕业的吧,做的那东西能吃嘛?国防部生化武器研究科该请你去做研究员的,有了你,我们就不在惧怕美国了……”
  话没说完就被刘静云追着打。孙东平忙叫:“要迟到了!你开会要迟到了!”
  刘静云一口喝完了豆浆,把碗掼在桌子上,喝道:“回来跟你算账!”
  孙东平笑得痞兮兮的,“老婆慈悲为怀。”
  刘静云进了书房一趟,出来时怀里满满抱着书本和稿子。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看上去回复了她都市精英白领的形象。
  孙东平以前每天都开车送刘静云去地铁站。倒也不是不能直接送她到公司,但是刘静云强烈反对,觉得那辆奔驰太照耀。自己一个新职员,弄得和同事格格不入并不好。但是孙东平不忍心她每天来回挤一个多小时的地铁,上个礼拜就借了公司一辆别克,这下再坚持送到公司,刘静云也不反对了。
  车开上环城路,刘静云坐在后座里,一边看着手稿,一边翻着书。他们出版社最近在做一批法国建筑类的学术书籍,她的法语不好不坏,专业词汇却懂的不多,所以倒头来还得恶补法语,忙得焦头烂额,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可用。
  车开到出版社楼下,刘静云抱着文件下了车。
  孙东平从窗里探出头来,“中午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刘静云摇摇头,“法国那边来了人,中午肯定有工作餐的。”
  孙东平有点失望,“那我下班来接你。你也省着点,别太累了。”
  刘静云嫣然一笑,凑过去在未婚夫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知道啦,老公!”
  孙东平傻笑,把车开走了,刘静云在后面冲他挥了挥手。
  车开过十字路口,孙东平才摸了摸脸,“这丫头,吃了油条不擦嘴巴。”
  孙东平回国,也是因为父亲身体不好,拜托他回来接替公司。孙家商场的规模已是当年的十倍不止,除了连锁超市外,大型购物商厦在本市就有两家。管理这么庞大的气压,对于毕业后工作还不到两年的孙东平来说,并不是容易的事。
  他停好车,搭乘电梯,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一楼。
  特助徐杨已经在老地方等他了,手里还拿着文件。见到孙东平出现,便快步迎了过去。孙东平一看到这个女人,头皮就有点发麻。
  “九点零八分,你迟到了八分钟。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我现在就可以告你谋杀。”徐杨冷冷地宣判,“领带还没打好?莫非今天你要走纨绔路线?空着手的?昨天下班前请你看的那份圣诞促销企划你签字了吗?可千万别用来垫汤锅了。天京的王总的电话你回复了吗?还有……”
  一边听她念叨,孙东平一边打着领带,后颈使劲冒着凉气。徐杨是学法律出身,干过四年民事诉讼律师,专打清官难断的家务案。于是练就一张铁嘴,说话流利,字句清晰有条例,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人家是事实胜过雄辩,到她这里,从来都是雄辩击败事实。听说客服部一直将她供为女神敬仰,香火不断。
  她是孙东平父亲战友的遗孤,被孙家收为义女,是孙东平的干姐姐,大他五岁,差不多是和孙东平一起长大的。这姑娘打小就甚得孙父喜爱,高中的时候就跟着义父领略商场风云,加上本来性格刚硬,于是顺理成章地被培养成了一位铁娘子。孙东平小时候在外面横行霸道,把别家的孩子的头打破了,回家后谁都不怕,就怕这干姐姐收拾他。徐杨个子娇小,但是手劲大又专捏人痛处,总能把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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