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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春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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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能来听吗?”依然低垂眼睑,意态安详。

“当然。”连翘谦和有礼,不紧不慢地道:“如果明天我还活着的话。”

男子还是那副宁和的神态:“哦,真是可惜。”

连翘无语了,这人是不是得了什么情感缺失症啊?为什么听到她要死了也没有任何反应?真是一个怪人!

那人慢慢地转身,离开……

连翘忽然发现他走路时手里竟然拄着一根拐杖,她恍然,原来他是瞎子,怪不得说话时眼睛也不看人。

“等等!”连翘忽然叫住他,那人顿住身形,缓缓转身。

咬了咬牙,她决定豁出去了:“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那人的身子明显一僵。

“让我看看好吗?或许我能治你的眼疾。”

他笑,笑得飘忽:“很多大夫都这样说过,可是……”

“既然已经失败过那么多次了,即使再失败一次也没什么损失,况且你不试怎么就知道我不能治呢?”

沉默,久久的沉默,久到连翘以为他已经石化在那儿。直到——他缓缓抬起眼睑……

一片迷雾,连翘从他的眼睛里只看到一片茫茫大雾,遮蔽着他的天空和世界。而此时,连翘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种病症她见过。

“可否让我把脉?”

“好。”他精准地将皓白如玉的手腕从窗外伸进来,搁在窗框上。

搭上他的手腕,半晌,她了然地看向他问:“你的眼睛并不是完全看不见是吗?”

“是。”

“如果用手揉,眼睛会有一阵子看得比较清楚,但是眼睛会疼得厉害,并且流泪不止?”

“不错。”此时他已将无焦距的眼眸转向她。

她看着他,气定神闲:“我能治!”

如连翘所愿,她离开了囚室,不过接着又被带到了那间让她留下深刻记忆的大屋子。

“王兄,我要她给我治病。”

高坐上位的蓝眼睛原来是他哥哥,叫他王兄,莫非这人就是血太子?

连翘一进来就看到玉面男子单膝跪地向蓝眼睛要求让她给他治疗。血太子别有深意地看了连翘一眼,随后将弟弟扶起。

“这个女人是死囚。”

“那就等她把我的眼睛治好后再杀她好了。”

倒!他是不是人啊?居然能说得这样云淡风轻,还一脸无辜的样子,他要不是极度无知,就是极度冷血。比他哥哥好不到哪儿去,果然是兄弟情深,一脉相承。

此时血太子已一步步向连翘走来,在他的盯视下她感到强烈的压迫感,但是她强迫自己与他对视,绝不退缩。

在与她相隔一步之遥处站定,他定定地看着她,冷冷道:“我弟弟是什么病?”

连翘知道他在考她,于是侃侃而谈:“是目生翳膜,乃少阳经从目后包转以致失明,若频揉四眦及眉心、山根,经络活动,其翳自退。但不持久,且目痛,故需以汤药疗治。”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如有些微不实或让他起疑的地方,立即叫她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没有,她的眼睛一片清明、澄澈,他竟有种自惭形秽的错觉。

许久,他才像确定了什么似的,挥一挥手让人将连翘带下去。

“王兄……”

血太子摆摆手,示意弟弟稍安勿躁:“扎尔西,这个女人的身份我还要进一步确定,你再等等。”

扎尔西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我要她先给我治病,我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再也等不及了,王兄,你知道我每一天过得有多痛苦吗?我……”

血太子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与他一母所出的胞弟,眼底流露出难得的情绪波动:“哎,真拿你没办法。”

“王兄……”

“也罢,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可以治好你。”这件事他算是允了,同时他更想确定一件事——她到底是谁。

第八章  龙胆

连翘的待遇得到了一些改善,虽然仍被严密监视,但换了一间比较宽敞的屋子,里面居然放了两张床,苏拉母女也在里面。看到她们,连翘放心了不少。等侍卫退出门外,苏拉一下跑过来紧紧抱住连翘的身子。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们把你带走时,真的吓死我了。”

连翘轻拍她背道:“我没事,倒是你们,我走后你们去了哪里?”

苏拉抬起小脸,眼眶里隐隐有着泪意:“他们把我和阿妈叫去问话,问我们是怎么认识你的。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照实说了。”顿了顿,有些心虚地看着连翘问:“连姐姐,我没说错什么吧?”

连翘微微一笑:“没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此后,她们的伙食也好了些,除了烙饼还有腌肉,让连翘意外的是起初向血太子讨要的生姜也送了过来。

连翘将切片的生姜轻轻擦揉苏拉脸上那些结痂的伤痕,阻止血痂脱落后肉芽的生长难以消除的形成疤痕,苏拉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如果有命离开这里的话,以后还要嫁人的,她这满脸的疤痕如果消除不了将来有哪个男人敢要她?

可是当连翘要给縢澈揉脸时,縢澈却拒绝了,只说给苏拉除疤即可,连翘知道她是恨极怒极了,脸上的伤痕可以时刻提醒她这刻骨的仇恨。

第二天天一亮,连翘就被人带走了。

这是一间有些脂粉味儿的屋子,白色的宫廷式家具做工精致,雕刻的幅画婉约柔美,鹅黄色的窗幔下垂坠着长长的流苏,同色系的床帐里躺着一具欣长的身体。

床边的椅子上坐着面无表情地血太子,连翘心里暗笑,这个男人可能的了肌肉僵硬症,一直摆着个死鱼脸,他不腻,别人看着都腻了。

“如果你敢有任何不轨企图,本王立即活剥了你!”他冷着脸道。

连翘并不怕他,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她:“医者父母心,我不会弄死他的。”当下坐下来又替帐子里的人把了把脉,一会儿便收回了手。

“如何?”扎尔西忍不住问道。

连翘瞥了眼边上的血太子,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高深莫测地道:“眼者肝之候也,五脏六腑精气,皆上注于目。殿下贵体本挟热,将养过温,致腑脏积蓄邪热,熏渍肝经,上冲于目,始则赤痛,若不即治,蕴结变生障翳,热气轻者生白翳。如黍米,大者如麻豆,重者乃生两三翳,又甚则翳生白障,侵遮瞳人,满目悉白,遂致失明。”

血太子明显不耐烦了:“究竟能不能治好?”

连翘侧头看他,依然吊人胃口:“治是能治,不过……”

“什么?”血太子目中精光一闪,杀机隐现。

“他的眼睛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一两天了吧。”

“自小就有。”

“怎么不请大夫医治?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么严重棘手。”

他冷笑:“大夫不知请了多少,没一个能治好王弟的眼疾,都是些庸医,最后都被我挖出了两只眼睛给我王弟赔罪了。”

他的话让连翘背脊骨有些发凉,从小落下的病痛,以他们的地位一定有难以计数的大夫被这些人挖出了眼睛,简直冷血至极。

按下心里的不适,连翘提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药方子。

写完,吹干,递给血太子。

“叫人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

下午,当连翘给苏拉揉伤口的时候,门又被大力推开,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进来架起连翘就往外面拖,任凭苏拉在后面如何哭喊都没回头看一眼。

“啪”脸上又被重重地甩了一个耳光,连翘痛恨这种极度侮辱的虐打方式,可是两臂被架住动弹不得。

血太子目露寒光,尽显杀意:“你竟敢愚弄本王,胆子不小!”

啐出一口血水,连翘抬头直视他:“我哪里愚弄你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打女人,根本不配被称为男人!

血太子刷的一下将一张纸扔到她脸上:“你开的药方根本就不能用!”

连翘皱眉:“如何不能用了?”她疑惑地看他:“我的药方绝没开错!”

“是吗?”他冷笑,“你的方子经过几个大夫的研究,有一味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

呃!惨了,难道说这个世界的药材和她的世界不尽相同?果真如此她岂非要命丧于此了?

冷静下来,她问:“是哪味药?”

“龙胆!”他冷声道,“龙乃是梁国的图腾,受梁国那些愚民的膜拜,却只是他们臆想出来的事物,你倒是告诉我要如何取得龙之胆?”

不会吧,连翘觉得自己简直要昏倒了,这个血太子究竟请的什么蒙古大夫啊?居然连龙胆都不知道,还敢妄为医者,简直不知死活,怪不得他弟弟的眼疾这么多年都毫无起色,反而越来越严重,这兄弟两个也是白痴得紧,活该被人骗。

连翘语带嘲讽道:“稍懂些医理,读过医书的人当知道龙胆其实是龙胆草,清热解毒,活血祛风,怎么会白痴得以为是龙之胆呢?”

血太子眯着眼定住她,似乎在确定她话的真实性。半晌。

“本王就再信你一次,不过我会让大夫与你对峙。”

“随便,我奉陪就是了。”

见过了这里的大夫连翘才知道,并非这个世界的药物与她的世界不一样,而是有许多草药都没有被发现其中的药用价值,才没有被广大医者拿来使用,看来这个世界的李时珍还没出生呢!

血太子即刻派了人去寻药,又命人立即照着药方把剩余的药抓齐。

当侍卫又准备将连翘押送回去时,她突然出声叫住血太子:“你在调查我?”

血太子缓缓转过身,看她。

“为什么?”她瞪他,“为什么要调查我?你有什么目的?我与你素未谋面,你抓我来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素未谋面?”他眯起眼细细打量她,“你叫连翘?”

“是。”

“一直以来都叫这个名?”

“是。”

“你从哪里来?”

略一思索,她道:“不知道,我醒来时就躺在鄂鲁族人的帐子里,听说是达格鲁救了我,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血太子紧紧盯住她的双眼,缓缓道:“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蝶仙这个名字?”

“没有。”她淡淡地回。

血太子看着她足足有五分钟,然后一转身离开。

连翘隐隐有所觉,他应该是认识她,认识这具身体的。而且她如今占据的这个身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嘴里的那个蝶仙,只是蝶仙和血太子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是敌人,他为什么一见到她就上她?如果是情人,更没道理这样虐她。重重迷雾想得她头都痛了,仍然得不到答案。索性放弃,静观其变。

第九章  摧花

三日后出去寻药的人回来了,连翘仔细辨认果然是龙胆草。于是她将如何煎药的方法巨细无遗地告诉了那些大夫,他们很快便把药煎好端去给扎尔西服用。血太子不放心,让连翘自己先喝了一口,半小时后看她没什么反应才命人端去给他弟弟。一切都算比较顺利,一个星期后扎尔西的眼睛不痛了,二个星期后他的翳膜慢慢淡了,终于在一个月后扎尔西的眼疾完全治好。

在此期间,血太子对她的敌视也渐渐消退,连翘的人身自由虽仍受控制,可是来来去去已没有侍卫再架着她走了,甚至她还能在小范围内自由行动。有一天,连翘壮着胆子问血太子:“我可以洗澡吗?身上都臭了。”她苦笑。

自从被抓来她就没好好清洗过,虽然沙漠地区非常干燥,但是白天的炎热使她经常动不动就一身汗,再不好好洗洗就得臭了,这几日连翘已经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酸味儿了。

血太子俊脸未抬,一心看着书案上的卷册。好像根本就没发现屋子里有她这么一个人。

久久未等到对方的答复,连翘决定不再傻傻地等下去,一转身走了出去。没想到晚上竟有一个女侍来带她去洗澡。这令连翘有点受宠若惊,要知道沙漠中的水可比金子都珍贵,喝都不够用,拿来洗澡简直就是令人发指,她本就不指望血太子会同意让她洗澡,没想到他倒听进去了。

女侍带她来到一间小屋子前停下,道:“连姑娘请,奴婢会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推开门,里面雾气氤氲,绕过一道屏风,入目的是一小潭泉水,嘟嘟地冒着热气。耶!居然还是个温泉!这儿的地质可真奇怪,沙漠里居然长着一口温泉。

连翘迫不及待地褪尽衣物,泡进这口最多只能容得下两个人的温泉里,一股畅快淋漓的感觉瞬间将她包围,温润的泉水,泡得她每个毛孔都张开、透气、呼吸。连翘舒服地呻吟,来到这个鬼空间,她第一次洗得这么痛快。

温泉洗上了瘾,连翘几乎每天都会去洗一次澡。有时还会带着苏拉一起去洗,而血太子也没有对此有任何表示,似乎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这天晚上,连翘又和苏拉一起去洗澡。这些日子以来,经过连翘的生姜按摩法配合着温泉疗法,苏拉脸上和身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有些细小的伤口甚至已经看不到疤痕了。苏拉高兴得不得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即使像犯人一样被囚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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