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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特别的慌乱,面对像苍蝇一样的记者,让她无地自容。
黛聿森眼里寒气逼人,他找来医院里的医生、护士,让他们把记者赶出病房。看着自家妹妹如此落魄,他的心里十分难受。
突然“咔嚓”一声,房门再次被打开,黛聿森看也未看一眼,语气冰冷的吼道:“不是让你们滚吗?出去,不然我拆了你们的报社。”
裴忆夕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她站在原地,第一次看见黛聿森这般愤怒,她竟有些害怕。
“森子。。。”她小心翼翼的呼唤道。
黛聿森回过头,他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一脸尴尬的说道:“小夕,刚才。。。我以为是那帮记者,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啊!”
黛安妮挣开黛聿森的怀抱,她目光阴冷的看着裴忆夕,咬牙切齿道:“你来干嘛?来看我的笑话吗?如今我这么落魄、狼狈,你是不是很开心?”
裴忆夕没想到她的思想如此偏激,无奈地说道:“安妮,我没有那个意思,听说你出事了,我就想过来看看你。。。”
黛安妮打断了裴忆夕还未说完的话,她目光凶狠的看着她,冷漠道:“你安的什么心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安妮,小夕是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黛聿森蹙眉道。
“安妮,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吗?”裴忆夕走到她面前,痛心地看着她。
黛安妮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朋友?你有把我当成朋友吗?这三年来是我一直陪在齐凡哥身边,而你,说离开就离开,说回来就回来,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一丝悲伤涌上心头,她泪如雨下,心里十分难过。为他付出这么多年的感情,他视而不见,如今也没有一个人在乎自己的感受。
突然,黛安妮一把抓住裴忆夕,苦苦哀求道:“我求你把齐凡哥还给我,把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还给我。”
这一刻没有了高傲跋扈,没有了自以为是,她的模样满是痛苦,令人痛心不已。
裴忆夕心里很难过,也很自责,她侧头看着黛聿森,突然觉得自己欠他们太多太多。
黛聿森皱着眉头,他拉着黛安妮,心疼的说道:“安妮,别这样,你还有哥,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乖,不哭了,不哭了好吗?”
“哥,我心里好痛,真的好痛。。。”黛安妮靠在他的怀里,像个受极委屈的孩子般失声痛哭。
裴忆夕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相拥的兄妹俩,心里十分自责。如果自己不曾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他们就会像以前一个快乐的生活。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裴忆夕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些年黛安妮对荀齐凡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她被黛安妮的执着所震撼。
她回到家里,看见坐在客厅里的荀齐凡,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走了过去。
荀齐凡放下手中的报纸,关切的问道:“安妮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裴忆夕一脸愁眉地坐在荀齐凡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疲惫地说道:“她的额头有道伤口,这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齐凡,明天你去医院看看她吧!”
“好,明天我去医院看她,不过你看起来很疲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荀齐凡面色担忧的看着她,关切地问道。
裴忆夕微微一笑,她靠在他的肩上,心里却为黛安妮担心难过。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生死间徘徊数回,她也想通了很多事。
人生在世也就数十载,为何还要尔虞我诈,何不和睦相处,珍惜这百年修来的缘分呢?
第二百零三章 执着
冬日的清晨,阳光温和,金色的光芒穿过窗纱悄悄地来到房里,细细听着房里的佳偶甜言蜜语。
裴忆夕依偎在荀齐凡的怀里,因为是周末,他们赖在床上迟迟不愿起来,有说有笑讲着枕边的故事。
直到日上三竿,裴忆夕拉着荀齐凡从床上起来,他们一起去刷牙、洗脸。不知不觉中,他们走进了彼此的世界,从此她离不开他,他离不开她。
荀齐凡觉得现在很幸福,虽然每天为了公司的事情忙的晕头转向,可是回到家里特别的温馨。人世间最美妙的事,不就是爱人在身边,早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她的笑靥,晚上闭上眼睛入睡的时候,在她耳边说声“晚安”,拥她入眠。
一路坎坎坷坷,看尽生死别离。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在有限的生命里,珍惜身边的人。
餐桌上,裴忆夕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荀通辉,羞愧道:“爸,真是对不起,还让你等我们一起吃早餐。”
荀通辉挥了挥手,朗声笑道:“我也刚起来,难得周末就不要那么拘谨,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我们家可没那么多的规矩。”
裴忆夕看着自家公公这么通情达理,心里十分感激,她看了一眼荀齐凡,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荀通辉让林嫂端来一碗燕窝粥,他看着裴忆夕,温和的说道:“小夕,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补一补。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照顾你,却没想到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磨难,我们家欠你的。”
裴忆夕看着自己面前的燕窝粥,心里十分感动,她热泪盈眶的看着荀通辉,失笑道:“爸,过去了的事就别再提了,你也不需要自责,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了。”
“是啊爸,好端端的提那些伤心事干嘛,以后我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那些过去式就不要再提了,都让它归于尘土吧!”荀齐凡皱着眉头,面色忧郁的看着裴忆夕。曾经悲伤的点滴,是他们不愿再触及的伤痛。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他们愿付出所有,抹掉那段悲惨的年岁,便不会有如今的遗憾和心痛。
早餐过后,荀齐凡打算去医院看望黛安妮,他拉着裴忆夕的手,满是柔情地说道:“小夕,要不我们一起去医院吧!等看完安妮,我想带你去海边走走。”
裴忆夕将围巾戴在他的脖子上,整理他的衣领,笑道:“我们一起去医院不合适,她本就不喜欢我们在一起,你说要是我们一起去看她,这不是触及到她的伤痛吗?”
荀齐凡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就你想到这般周到,不过你看到别的女人对我这么痴心一片,你就一点醋意都没有?”
裴忆夕给他一记白眼,失笑道:“要是别的女孩这么对你,我肯定会吃醋,可是她是黛安妮,我没有任何权力吃醋。”
荀齐凡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不管是那个女人,你都有吃醋的权力,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一番深情后,荀齐凡走出家门,临走前他在裴忆夕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百般柔情地说道:“在家等我回来,我们去海边,享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裴忆夕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开车离开,心里却有些落空。
康德医院VIP看护病房里,黛安妮推翻护士手中的药盘,自从额头受伤后,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短短几天就换了三四个护士。
她变得越来越无理取闹,病房里全是她咒骂的声音,棉被枕头丢了一地,就算这样也不能减轻她心中的怒火。暴躁、焦虑、多疑,她似乎有些精神分裂。
荀齐凡在病房外面就听到房里辱骂的声音,随后一个护士面色难堪的跑了出来。他一把拉住她,问道:“她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护士眉心深锁,小声说道:“她从昨晚闹到现在,都没怎么消停过,我进去给她送药,她把药扔到地上,说什么也不愿意吃药。”
荀齐凡皱着眉头,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他朝护士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就在这时,冷不防一个枕头朝他飞去,他一手接住枕头,面色忧郁的看着黛安妮。
黛安妮看见荀齐凡时心里一惊,眼里有些诧异,她看着病房里一片狼藉,一脸羞愧的低着头。
荀齐凡走到黛安妮的面前,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头,安慰道:“安妮,我理解你的心情,现在你应该放下心来疗伤,而不是肆意发泄心中的不快。”
黛安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她觉得很意外,心里一阵激动,拉着他愕然道:“齐凡哥,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心里真的很开心。”
荀齐凡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关切地说道:“安妮,你要好好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黛安妮拼命摇头,眼里盛满泪水,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心痛道:“如果没有你,我宁愿一辈子这样,容貌、名利对我来说都不及你重要。”
荀齐凡心里一怔,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里十分难过。这么多年的感情,她的付出和执着他都看在眼里,也很感动。对她的感动、感激却并不是男女之情,他做不到像对待小夕一样对待她。
面对她执着不悔,除了无奈,他也很心痛。他推开她的手,安抚道:“安妮,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也请你拿我当哥哥来看待好吗?以后。。。找一个爱你的男人,你会幸福的。”
黛安妮哭泣着摇了摇头,心里越来越绝望,言语冷漠道:“哥哥?妹妹?在没有遇到裴忆夕之前,我们可是兄妹一样的关系?你可真残忍,曾经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我们也恩爱过,这些美好的回忆我一直都记得,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你不心痛吗?”
她言语犀利,一字一句满是指责的意味,眼里充满对他的怨气,恨之骨髓。
荀齐凡不知如何辩驳,或者他根本就无话可说。曾经若不是把她当成梦中的秋玉容,也不会有那段不是爱情的爱情。
他拍了拍黛安妮的肩膀,转身欲要离开,却没想到黛安妮不让他走,她情绪激动,行为偏激,手上的输液管被她拔掉扔在地上。
“齐凡哥,你要是离开,我就死在医院里,我说到做到。”黛安妮目光寒冷,神情坚定的看着他。
荀齐凡看着她这般偏激之举,心头一颤,想不到曾经乖顺的安妮变得如此无理取闹,拿生命不当回事。
这时黛聿森走进病房,他看着丢了一地的东西,不禁皱着眉头,再看见黛安妮拔掉的输液管,心里更是气愤。他唤来护士让她重新输液,把病房清理了一遍。
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安抚黛安妮睡下,荀齐凡和黛聿森坐在走廊门口的椅子上,他们面色忧郁,愁眉不展,心里都为黛安妮担忧。
黛聿森仰头叹息一声,眼睛有些通红,心里翻江倒海般十分难受,良久,他才开口说道:“齐凡,你也别怪安妮,她现在的情绪不稳定,难免会做一些或者说一些很偏激的话。”
荀齐凡一手搭在黛聿森的肩上,淡然一笑道:“怎么会呢!不管安妮做什么或说什么我都不会怪她,倒是我,真的亏欠她很多。”
黛聿森侧头看着他,眼里意味难辨,他微微皱眉,别过头沉默不语,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知要如何说起?
黛家都是痴情苗,只要是爱上的都会不顾一切,一生只爱一人。他的一生也只爱一个女人,这是他的宿命。
裴忆夕在家里等了一天,说好的二人世界恐怕要泡汤了,她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是下午三点。早上的计划泡汤,她披上外套打算出门,却看见荀通辉在院子里刨土。
她走了过去,好奇的问道:“爸,你这干嘛呢?”
荀齐凡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到:“我在这地上埋了些种子,等明年春天一到,这些种子就会发芽,长出美丽的花来。”
裴忆夕扶着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失笑道:“这种子不是要春天才种的吗?若是下雪,种子在地上不就要被冻坏了么?”
荀通辉笑着摇了摇头,答道:“这是来自疆域的花种,就是要冬天种在土里,明年春天才会发芽。”
裴忆夕对种花花草草算外行,就前几年买的蝴蝶兰都死了好几年了,连那两株曼珠沙华如今也是没有半点朝气。
“小夕,过两天我要去美国,家里的事就要你多费心了。”荀通辉看着她,语气温和地说道。
裴忆夕心里有些诧异,她微微皱眉,问道:“爸,公司的事你真的不管了吗?”
荀通辉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些许笑容,缓缓开口道:“不是不管,我相信齐凡可以帮公司度过危机,他的能力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裴忆夕心里一阵动容,没想到他这般相信齐凡,倒让她觉得羞愧。她侧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头上银丝三千,脸上的皱纹一道道满是岁月的沧桑,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