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元朗,晚上的聚会我能不能不参加?」
「你不去?为什麽?」
「我有事。」
「该不会想留下来加班吧?」魏元朗望著她,不赞成地蹙眉。
虽然加入电子商务研发中心只有短短几个月,可柴晶晶已让众人见识到她对工作的执著与热情,为了不负SolutionConsultant(解决方案顾问)的职衔,她花了三个月时间夜以继日地钻研这个部门近几年研发出来的各项产品,直到能够针对客户的需求,亲手动手修改程式为止。
她不仅能够以聪慧的头脑与灵敏的沟通迅速理解客户的需求,还能运用自己资讯工程的专业背景将翔鹰提供的解决方案进行客制化。
她可以是resale,也能担任Engineer,而魏元朗有信心,假以时日,她会成为翔鹰最优秀的E…merceConsultant。她唯一令他这个上司担心的,就是太认真工作了……
「不许你加班,晶晶,瞧你刚刚开会时精神委靡的样子,肯定是熬夜工作的结果。」
「我精神不振不是因为熬夜。」
「那是为什麽?」
「因为我中午喝了点酒。」
「喝酒?」魏元朗愕然,「怪不得你会迟到……但为什麽喝酒?」
「没什麽,我保证以後不会再犯。」柴晶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露出一贯清新娇俏的笑容。
看到这样的笑容,即使再严厉的老板也会不舍再追问下去,魏元朗只能摇头。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元朗,而是我晚上有个约会。」她笑,「我八百年难得有一次约会,老板不会那麽狠心不放我走吧?」
「约会?」他眸光一闪,透著兴味,「是男人吗?」
「算是吧。」
「喂喂,你不会连自已约会的对象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吧?」他淡淡嘲弄她。
「当然不是。」她呵呵笑,「这麽说吧,应该说我约会的人并不知道我会去。」
「什麽意思?」魏元朗莫名其妙。
柴晶晶没有回答。
QcyQ
今夜,是美好的。
至少对钱家声而言是如此——对比於下午的一团混乱,与荆晓晨两个小时的宁静平和简直像一场梦。
她神态总是温柔,说话总是慧黠,是一个男人无可挑剔的约会对象,何况,她还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呢。
想著,钱家声不觉微笑了,他端起咖啡,浅啜一口,一对深亮黑眸直直凝定荆晓晨。
她轻轻挑眉,「怎麽?我脸上有什麽吗?」
「没什麽。我只是不禁要想,能面对如此佳人共进佳肴,真是一个男人最大的福气了。」扬手朝她一敬,「我今晚真幸运。」
「我以为美酒佳肴对钱特助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美丽的女伴更是从没有断过,不是吗?」她似乎有意嘲弄。
「美丽也分等级的,这世上能真正称得上美丽的女人太少。」
「那麽,我应该很荣幸能得你青睐罗?」
「不,荣幸的人应该是我。」他笑,俯身向前,殷勤地靠近她,「晓晨,自从离婚後,你应该不曾跟男人约会吧?我该不会是第一个?」
「没错。」柔声的回应正是他想听的答案。
「真的?」他不能不得意,「那可真是天大的荣幸啊!」
「是吗?你真这麽觉得?」明眸一眨,若有深意。
他不解,疑问地挑眉。
她没有解释,轻轻为自己的咖啡加了些奶精和糖,拾起小汤匙,缓缓搅拌。
他看著她优雅的动作,「晓晨,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麽?」她端起咖啡。
「你今晚为什麽主动约我?」他问,直直望入她眼眸深处,「我应该不是你感兴趣的类型。」
「怎麽?对自己的魅力这麽没信心?」
「这个嘛——」俊唇一挑,「你知道,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们纪大总裁关系不寻常。」
「礼哲?」突如其来一句话似乎令她有些猝不及防,握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颤,可只一会儿,玫瑰红唇又是浅浅抿著,「怎麽?难道你也跟社会上绝大多数人一样,认为女秘书跟她的上司总有一腿?」
「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当然。我们从大学时代就相识了。」
「我也看得出来你现在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我希望如此。」
「所以我假设你今天邀我是为了帮他一个忙?」
不带火药味的问话直击荆晓晨,她扬眸,清莹的眼波藏不住愕然。
宾果!
钱家声微笑,正想说些什麽,手机钤声乍然响起,他瞥了眼萤幕上显示的人名,不著痕迹地蹙了蹙眉。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起身告歉後,他走向餐厅通往洗手间的转角—站在一面养著彩色金鱼的玻璃墙後,接起电话。
「喂。」
「你在哪里?已经九点十五分了。」
「我知道,我——」他蓦地一顿,瞪向玻璃墙对面。
「你怎麽了?喂喂?家声,你在吗?」
「我在。」他机械化地应道,「我马上就到,再几分钟。」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後,钱家声仍一动不动,死死盯著前方。
嵌在墙面的玻璃缸里,五彩斑斓的金鱼优游自在的摆弄著盈盈水波,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可这画面并非他注视的焦点,他瞪著的,是一张在玻璃对面若隐若现的娇美容颜。
她浅浅对著他笑。
是下午那个女人!她怎麽会在这里?她究竟想做什麽?
翻天怒火蓦地攫住他,他气冲冲越过转角,逼近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女人。可当他到达玻璃墙的另一面时,女人却消失了。
她不见了!
他纵目四顾,愕然地发现她竟在短短几秒内消失了,宛如调皮的森林精灵一般。
怎麽回事?
***
「你迟到了。」正在WineBar等他的刘玉婷,一见匆匆赶来的他,便忍不住哀怨,「你以前从来不会让我等的。」
「不……不好意思,路上……有点耽误了。」钱家声随口编了个理由,他瞥了眼腕表,暗自计算时间。
荆晓晨还在这家饭店地下一楼的餐厅等他,他告诉她自己要打个Businesscall——假设需要十分钟吧,那麽,他现在只有八分钟的时间。
八分钟内,他必须想办法摆脱她。
「怎麽啦?你怎麽喘得这麽凶?」
「没……什麽。刚刚一路跑过来——」一面说,他一面故意重重喘气,接著,举手向酒保打了个招呼,「给我一杯红酒。」
「你——干嘛这样啊!」见他这样,刘玉婷不禁心疼,「我又没说不等你,干嘛这麽赶?」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嘛。」他微笑,接过酒保递来的红酒,碰了碰她的杯子,「来,我敬你,算是赔罪。」
「我没怪你啦。我只是——」她还来不及解释,便见钱家声一口仰尽杯中红酒,然後,不停呛咳。
「你怎麽啦?」她连忙拍抚他的肩膀,「没事吧?家声,怎麽喝那麽急呢?」
「我——」他白著一张脸,「我有点不舒服——」
「怎麽啦?」
「我去一下洗手间——」
***
「怎样?是很重要的公事吗?」荆晓晨轻声问他。
「没什麽。」他微笑,重新在她对面落坐,「一点小问题。」
「已经解决了吗?」
「嗯哼。」
「家声,关於刚刚的问题——」她忽地停顿,瞳眸滚过犹豫的光影,「我——」
「你尽量问吧,我有问必答。」他鼓励她。
「你知道我要问什麽?」她有些震惊。
「只是猜想。」他淡淡地说,「你说说看。」
「可你为什麽要回答我……」
「因为我还想跟你再度约会。」他说,笑容迷人,「因为能跟你约会是我的荣幸。」
她闻言,静静望他,彷佛在心中评估他言语的真诚与分量。
终於,她展颜一笑,正欲启唇时,钱家声的手机钤声再度响起。
她禁不住逸出轻笑,「你的手机铃声挺好听的。」她幽默地说。
「不好意思。」他无奈地叹口气,再度起身,走到角落接听电话,「喂。」
「你没事吧?家声。」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他尽力装著虚弱的语气,「宝贝,你一个人先坐会儿好吗?」
「没关系,你慢慢来。」
离线後,钱家声索性按下关机键。他转过身准备回到座位,可映入眸底的倩影却令他脚步一凝。
是——那个女人,她正坐在离他与荆晓晨不远的桌边,一个人啜著鸡尾酒,在注意到他的视线後,她甚至举起手,微笑对他打了个招呼。
见鬼!
他瞪视她,宛如见到幽灵一般。她怎能如此神出鬼没?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带著满腔疑惑,钱家声回到座位,他决定自己必须尽快结束今晚的双重约会,否则後果可能不堪设想。
「对不起,晓晨,看来这件事还是必须我亲自去处理一下。」他道歉,「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不必了。」荆晓晨温柔地摇头,「你忙你的,我自己叫车回家吧。」
「谢谢。」对她的善解人意,钱家声禁不住感激,他对她笑了笑,一面招手唤来侍者,「买单。」
在他召唤服务生的同时,坐在另一张桌子的神秘女郎也唤来侍者。她附耳低声对他交代著什麽,抹著金橘色口红的唇,抿著调皮的笑。
可惜钱家声没看见,在服务生送来的帐单上签字後,他取回信用卡放入皮夹,接著站起身,绅士地朝荆晓晨伸出手。
她亦不拒绝,微微一笑後便将玉手搁入他的臂弯。
「我们还有下一次约会吗?」在走出餐厅时,他低声问她,望向她的闪亮黑眸无疑蕴著诱惑意味。
她微笑,明眸妩媚,「你说呢?」
「我希望尽快。」
「我等你电话。」她轻声允诺。
「太好了。」
说著,两人穿过饭店金碧辉煌的大厅,踏出玻璃大门,年轻的侍应生为荆晓晨召来计程车,而他微笑目送她离去。
可迷人的微笑,在转身的那一刻,转瞬消逸。
玻璃门後,一个僵直站立的女人正等著他,容色苍白,**紧抿。
是刘玉婷。
「完了。」他哀哀低喃,明白自己今晚不好过了。
***
周六早晨,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好天气。
柴晶晶拉开阳台窗户,享受著清新温暖的空气,她深深吸了口气,嘴角绽开灿烂笑花。
「宝宝,天气真好,对吗?」她蹲下身,对正绕著她脚边不停打转的白色玛尔济斯犬说道,轻轻点了点它小巧的鼻翼後,一把将它抱起。
宝宝细声细气地吠了几声,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安恬地窝在她怀里。
「你这个小撒娇鬼。」柴晶晶嘲弄自己的爱犬,然後转过身,指示搬家工人,「那是电脑,小心点,别碰坏了。」
「小姐,床怎麽放?」
「放在窗边。」她喜欢躺在床上看星星,「书桌放这里,还有这里,放音响。」
「冰箱呢?」
「放在餐厅,就这里。电视放柜子上,对,就这样,麻烦你们了。」
「小姐,要不要帮你装冷气?」
「当然要罗,谢谢——」
***
吵、死、人、了!
乒乒砰砰的声响不断从对门传来,再加上偶尔尖锐的电钻声,更闹得他无法入眠。
该死!对面是怎样?在打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用力诅咒一声後,钱家声蓦地坐直上半身,拥著被子,睡眼惺忪地瞥了眼桌边的闹钟。
才九点。
今天好不容易碰上周末,不必上班,对面的就不能晚点搬家吗?偏要在这时候扰他清眠?
可怜的他这礼拜几乎天天加班,昨晚又被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闹到半夜两点多才回到家,正想趁假日补充元气,偏又遇上不通情理的邻居!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无奈地翻身下床,他随手抓了件—恤套上赤裸的上半身,穿上拖鞋往浴室走。对著镜子刷牙洗脸完毕後,他依然困得厉害。
呜呜,他渴求睡眠。
在心底一阵哀号後,他决定还是重回温暖的被窝,拉紧窗帘,蒙上薄被,继续与周公下棋去。
「叽——叽——」
拜托,可不可以饶了他?
「砰砰——」
发生枪战了吗?
「匡啦啦啦——」
难不成是地震?
至此,钱家声终於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