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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一听楚云落的名字不由投降，举手道：“好吧，我错了。”
“咯咯……”梁小雅终于是笑了，也不再计较赵羽之前的无礼。
“奥娜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变化没有？”赵羽连忙问道。
梁小雅聪明着呢，立刻意识到，赵羽刚才凑这么近，八成还是因为奥娜的事，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而后道：“真的有变化！我感觉奥娜好像过来了一样，一旦离近了，就感觉她好厉害呀！”
“过来了？”赵羽一怔。
“是啊。她后来又告诉我说，这一次的事她非常看重，所以决定不再像传统的冥道那样，她会让商国的信民们近距离感受到她，就像我刚才感受到的那样。”
“你刚才那样到底是哪样？”赵羽皱眉道。
梁小雅只得又向赵羽描述了一下，听完之后赵羽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那种“面对面”式的。因为在赵羽看来，以奥娜那种火爆脾气，面对面式的实在是太容易露馅了，奥娜哪有什么神威严？
不过话说回来，看梁小雅的表现，明显对奥娜敬重了许多，这也足以说明奥娜“装神弄鬼”的本事了吧？
“然后呢？”缓了口气之后，赵羽又问。
“奥娜还说，我们两个是她在商国的直属信徒，后面发展的信徒都会成为咱们两个的直属信徒呢，让我们好好努力，回头会有很大的好处。”梁小雅不无兴奋地道。
“嗯，还有吗？”赵羽又问。
“有！”梁小雅忽地神色不善地看着赵羽道。
“噢？还和我有关？”
“是的！奥娜说，你这个直属信徒一点都没有直属信徒的觉悟，心中对她的敬意严重不足，你要是还不知悔改，她就要把你逐出教派！”梁小雅半真半假地道没事的，白痴爱妃。
“我去！”赵羽脱口而出。
“你竟改跟奥娜说我去！”梁小雅简直成了奥娜安插在赵羽身边的奸细！
“我不是说她！好吧……我明白她的意思了……”赵羽泄气地道。
“哼！奥娜说，只要你肯用功，这一次你能得到的好处比我大得多呢！”梁小雅悻悻地道。
我去！竟然连这都跟你说了，她还真不和你见外！赵羽心中腹诽，好像真的有点感觉到了来自梁小雅的威胁。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其实事情之所以会这么快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就是他自己主导的。
巨龙后天才能疗好伤，所以他的收纳信徒行动必须后天开始，如此才能保持一致性。但是梁小雅体内又没有巨龙，她根本就不用等！完全是因为一直以来对梁小雅心存愧疚，自己吃肉的时候不忘让梁小雅喝口汤，所以，赵羽从奥娜那里一回来，就直接告诉了梁小雅整件事，并让梁小雅马上就开始吸纳信徒。在赵羽心里，这其实有点像蜗牛和骏马赛跑，有巨龙之助，他绝对能在极短的时间完全超过梁小雅的进度。
可是很显然，赵羽忽略了梁小雅在和奥娜关系上的进展，就在刚刚，梁小雅和奥娜的关系显然迈进了一大步！
赶紧赶紧！
赵羽有点迫不及待了！
如此又过了好久，商素颜终于醒了！
“商姐！”
“商姐姐！”
赵羽和梁小雅一前一后，颇是紧张地喊了一声。
商素颜看向赵羽和梁小雅的眼神深处明显有了变化，平静中带着激动，不一会竟是泛起泪光。
而后，强忍泪水，商素颜以颤抖的音调向两人道：“谢谢。”
赵羽和梁小雅几乎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奥娜啥时候还有这本事了？
事实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奥娜确实是把这次的事当成了头等大事来做的，她的态度和独对赵羽和梁小雅时完全不一样了。
在面对商素颜时，她就是一个真正的神！
而前前后后这么长时间，奥娜一直在倾听商素颜的诉求，最后，只向商素颜表达了两个意思：我同情你们，我会引导你们！
赵羽和梁小雅也从未当过奴隶，他们更不是商素颜，所以，他们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一位“真实存在”的神明对于商素颜这样的人的意义。
所有的商国人身体困在魔界，心却一直在飘着，她们的心飘了一千七百多年，从来没有找到过真正的归宿。
而现在，她们有了一个归宿。
所以，奥娜给商素颜的精神力量，恐怕要强于给赵羽、梁小雅精神力量的十倍，百倍！
待商素颜终于稳定住情绪，便将刚刚发生的事以一种很虔诚的语气向赵羽、梁小雅说了，这个时候，商素颜显然不再将对夜行者的信仰当成一个改变子民胆魄的办法，而是将之当成了一种真正的生命上的指引！
赵羽简直都听愣了，心道，奥娜可真是一个超级大忽悠！
心情复杂的赵羽干脆一咬牙，向两女说了声等等我，而后心神再次进入冥界废材逆天：至尊庶女！
我去！！！
才一过去，赵羽便发现了，这一回的角度竟然变了！
“你小子竟然敢来向我兴师问罪？”奥娜的声音自苍穹传来，宏大威严，却以无比轻蔑的语气道。
“你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把商姐给感动成了那样？”赵羽道。
奥娜一声轻笑，然后语气一下变得凝重：“你已经先入为主，所以改变你的想法很难。但是，这同样是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有神格，在仙、冥两界的法则之中，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神！她们愿意信我，我就可以从她们的信仰中得到力量，也可以回馈给她们力量！”
“……”
赵羽无言以对，但是，他开始认真思考奥娜的话。
片刻后，奥娜又问道：“现在你明白了？”
“明白了。”赵羽郑重应道。
“唔……”就在这时，奥娜思维明显一转。
“怎么了？”赵羽忙问。
“我觉得你可能要倒霉了？”奥娜笑着说。
“什么意思？”赵羽不解。
“商素颜很急。”奥娜陈述事实。
“这我知道啊。”赵羽还是不解。
“她已经决定，和梁小雅一起去找那批知情人，把他们先接引为我的信徒。”奥娜道。
“今晚就去？”
“就今晚。”
“我想想，那批人好像也不太多吧，还不到一千好像。”赵羽道。
“是不到一千，但是，人家可以在接下来的一天两夜里发展一批又一批的一千，最后会有多少？”奥娜反问。
“我去！！！”赵羽大惊，脑中跳出一个数字，但是那个数字显然并没有稳定下来，还在他脑海中似乎完全不受他控制地往上加！
“梁小雅吸纳的，可就不算你的直属信徒了，哈哈……”奥娜卖关子到现在，看到赵羽终于反应过来，开怀大笑起来。
“我和她拼了！她这是在割我的肉！！”赵羽急吼吼地道。
“你以为你想让人家喝汤人家就只喝汤？那丫头愿意，商素颜也不可能等。”
赵羽已经快哭了……
“不过还好……”奥娜又语气一转道。
“什么还好？”
“那就是只有你和梁小雅两个是我的直属信徒，受我的气息影响时间较久，境界也高，所以，我也只能以你们两个源头来吸纳其他信徒。不然的话，如果是像传统的那种传法，你吸纳的商素颜，商素颜又可以自主去吸纳别人，别的人又能自主吸纳其他人……那样，也根本没你啥事了。”
“你别吓我好不好！我的主教神格啊！”赵羽抓狂道。
“那你还不快去！”奥娜没好气道。
“啊！！！谁敢抢我的信徒！！！”
第703章 巨龙腾飞
事实证明，梁小雅不仅抢了赵羽的信徒，还抢了很多……
这主要是因为商素颜在这件事上的确很急，她也完全不知道赵羽的本事有多大，暂时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梁小雅身上。商素颜毕竟是一国之主，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商国子民小规模地调动、聚集起来，另外，有时候她即使不调动人，只需把梁小雅带过去，照样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当然，她对外宣称的绝不是梁小雅乃是仙界来人，而是就是她们商国的一位最先感应到了夜行者存在的内心比较虔诚的少女。
这位少女为何如此神奇不重要，重要的是，商素颜这位一国之主也跟着成为了夜行者的信徒。整个商国，得人心者，有谁胜得过商素颜？
在这样的态势下，梁小雅吸纳信徒的速度简直如飞一般！
仅仅是一天两夜的功夫，梁小雅吸纳的直属信徒达到了六千人！这还是奥娜在白天相对较弱的缘故，如果奥娜在白天时和晚上一样强，梁小雅吸纳八千信徒都有可能！
喝汤？
这还哪里是喝汤，分明就也是吃肉！
跟着赵羽跳坑也有两三年了，直到今天，梁小雅才总算是尝到了甜头！她虽然还没有得到具体的神通，但是她完全能感觉得出，她现在在冥道上的力量正极速变大！回头一旦向奥娜提出提升实力的请求，所获绝对很值得期待！
天将亮时，商国的一间厂房里，梁小雅终于是又向最后一批人传完了教义，可以喘口气了。
厂房中的所有工匠都闭着眼睛，神情虔诚，他们明显已经感知到了冥界的奥娜。
不过，梁小雅却是额上见汗，只因这种方式的传教并不是那么轻松的。由于要一直以自己为冥界气息的源头，梁小雅要时时刻刻承受着一定程度的痛苦，并在结束之后用中脱了力的感觉。
就在这时，梁小雅耳中忽地传来一声很轻的呼喊：“小雅！”
小雅立刻转过头去，看到了厂房的大门开了缝，露出了赵羽的半个脑袋来。
一见赵羽梁小雅立刻就乐了，心里颇是痛快。
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总算有一次是她先捞好处，而赵羽只能眼馋了！
乐归乐，梁小雅还是起了身，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厂房外，并带上了门。
“叫我干什么？”梁小雅故作不知地问。
“我怕你累着，特意来看看你。”赵羽违心地道。
看着赵羽那口不对心的样子，梁小雅终于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再结着，这丫头却是脸一板，狠狠地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心软的！虽然本姑娘不知道你有什么杀手锏，但是回头速度肯定会比我快，我一定要在你正式开始之前能抢多少抢多少！”
“死丫头！你等着！”赵羽怒道。
“嘻嘻……好吧，本姑娘也累一天一夜了，就休息休息，等你一下好了。”梁小雅笑着道。
赵羽的心情其实颇有点复杂，此时不由汗颜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分享分享？”
“走吧，边走边说。”梁小雅道。
“商姐呢？”赵羽又问。
“她等不及，肯定又去安排去了吧？不过我之前就跟她说了，说什么也得休息休息去。”梁小雅道。
“好。我带你？”
“行。”
赵羽储物手镯上光华微亮，而后神奇的事发生了，只一瞬间，他和梁小雅竟是消失当场！
但是，事实上他们的消失只是从外面看起来，此时此刻，他们两人彼此完全能看见，而且，赵羽脚下甚至还多了一把青光闪闪的青齑剑！
这显然是一种与邹万辛的完全不同的隐形方式！
赵羽和梁小雅显然已经习惯了，俩人一前一后站在青齑剑上，直接就冲向了天空。两人迅速在将亮未亮的天幕下向着住处飞掠，将商国的一切尽收眼底，可是，又完全没有人能看得到他们。
“赵师兄，五尘浮光障到底在哪，让人家见识见识嘛。”梁小雅左看右看，央求道。
“它又不是我的，只是自主过来帮忙的，根本不听我的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赵羽道。
“明明才是第二次好吗！”梁小雅恨恨道。
“好吧……你还是快跟我分享下收信徒的感受吧。”赵羽连忙转移话题道。
“说起来很奇怪呢。”梁小雅道。
“噢？哪奇怪了。”
“虽然知道他们都是通过我成为的奥娜信徒，但是，哪怕他们成功了以后，我也感受不到我和他们之间的具体联系。我仅仅能通过和奥娜之间的感应，知道我所做的这些确实都是功劳，被记在了我头上。”梁小雅道。
赵羽立马想起了那个被他干掉的十六上师，那么，对方当时其实也是和手下的信徒没有感应的？
又想了想，赵羽才道：“也许是还没有达到一个质变吧。”
“应该是了，唉，真想知道如果能亲自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该是什么样的感觉，那可是好几千人呢！”梁小雅又是惋惜又是兴奋地道。
“继续努力就是了，肯定会有那一天的！”赵羽为梁小雅鼓劲道。
“嗯！”梁小雅重重点头。
然而梁小雅哪里知道，赵羽这时候反而又开始过意不去了！
只因赵羽十分清楚，只待他得到奥娜分给他的主教神格，他肯定立马就能得到梁小雅恐怕再努力多年也得不到的那种能力……
两人很快回了住处，梁小雅自去休息，而赵羽则是迅速将心神沉入了血脉印记。
一直血腥气弥漫的血脉印记现在竟已经恢复清透，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血雾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