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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姚安宁,她从王皓那拿到了名单,上面没有贾绮思的名字,可姚安宁并没就此清洗了贾绮思身上的嫌疑。
姚安宁约了江勋,剩下的课都没上,直接和孟若竹请了假,孟若竹也很干脆的批了。
也许是出于一种爱护,孟若竹跟在了姚安宁身后,目送了她一段路,直到看到姚安宁上了一辆车,他还记得,那是江勋的车,姚安宁和江勋的关系太近了吧,她拒绝了自己,却找上了江勋,说明在她心中,江勋比自己要更值得信任。
只是江勋值得信任吗?
孟若竹虽然一直在国外,可是江勋和温萦的关系,却是一打听就能知道的紧张,温萦不喜欢的人,他也讨厌,可是他看好的学生,却很信任江勋。
“什么事?”江勋眼梢微挑,看向姚安宁的神态慵懒。
“你没有骨头?”姚安宁对江勋这副摸样很是看不上,懒洋洋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江勋哼了一声,“有事说事。”
姚安宁也懒得管他了,“当初调查温萦事故的人是谁?”
江勋说了个名字,他知道姚安宁同样在追查真相,还很尽心尽力的样子,于是很是爽快的透露了消息给她。
“我想要的是最先处理事故的那个交警。”姚安宁不可能没做功课,这些明面上能查到的,她会多此一举去问江勋?
江勋瞟了姚安宁一眼,“我把他调到警察局去了,你拿着我的名片去找他就可以了。”
姚安宁手上有上次江勋给的名片,不过她还是要多问一句,“要是我让他多帮我做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江勋问到。
“一点小事而已。”姚安宁指的当然是学校那点烦心事。
江勋没接话,那神情显然是在等着姚安宁接着说。
于是姚安宁把学校的事说了一遍,江勋的表情有些微妙,怎么最近都是些感情问题,那天顾知新还一脸愤恨的质问他喜欢温萦的事。
“好话不听,吃亏也是活该。”江勋哼了一声,他一点也不同清姚安宁。
姚安宁无奈摇头,她确实没有江少的果决。
“我开车送你过去吧。”江勋也没继续纠结这件事。
姚安宁当然是乐意,比起拿着名片找过去,显然带着这位江少亲自去更有面子。
警察局很快就到了,江勋是提前通知了那边,局长甚至都亲自出来迎人。
“江少,有什么事?”局长热情不谄媚,功利心是有,却不让人讨厌。
“把陈建国叫过来,有点事要找他。”江勋直接说道。
这人是江勋扔到这里来的,局长虽然不是多大的官,可县官不如现管,有个好上司也不至于被磋磨,更重要的是这个局长是他们江家的人。
人很快就到了,看到江勋,陈建国很恭敬,他知道自己能调到这么好的部门都是因为江少帮忙,他很感激,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战战兢兢的,就怕被人灭口,祸及妻儿,那就不好了。
“江少你找我。”陈建国不指望升官发财,他只想要安稳的度日。
姚安宁看到眼前的人,心情很复杂。
“温萦的事故,你有参与,是吗?”日记的事,姚安宁找哪个警察都可以,她只想借此调查当初的事故,也看看这人的品性,她不想被人愚弄。
陈建国不知道这人是谁,他看了眼江勋,见他默许,这才点头。
“当时的情形,你和我再说一遍。”姚安宁声音有些紧。
“那天,我就离案发地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当时的情形很乱,大卡车的吨位很重,能看得出被撞车质量很好,但也被积压的变形了,司机当场死亡,里面有一位小姐,受了重伤。”陈建国回忆着那天的事,作为交警,事故虽然惨,可也不至于印象如此深刻,“大卡车的司机没有当场死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有气,不过,我看到他自己撞上尖锐的地方,这才死的。”
他赶到没多久,就有人来了,现场被那些人控制,出的通告当然是事故当场死亡,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当时那卡车司机不是自杀的么,而且那被撞车里坐着的人,又是有身份的人,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越想越心惊,然后,江少就找上了他,给他换了工作。
姚安宁对上辈子的记忆,只到了车祸为止,之后的那些,也就只有最近偶尔浮上来的片段。
“我找你还有件事。”姚安宁说道。
“什么事?”陈建国有些紧张。
姚安宁把大概的经过说了一遍,陈建国最近刚调任警察,他虽然是干了多年的交警,但他可是警校毕业的,如今干回老本行,正愁没露脸的机会,别看事小,但起码算个案子不是,而且江少带来的人,他也没得拒绝啊。
达到了共识,约定好了时间,姚安宁就和江勋回去了。
“我总算明白了那句话。”姚安宁走出来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江勋等着她的那句话。
“卑鄙是人的本性。”姚安宁接着说道。
江勋顿住,疑惑问道,“这话谁说的?”
“好像是一个叫沃德华的人。”姚安宁想了想不太确定道。
江勋憋了半天,最后哼了一声。
一路上,姚安宁都很沉默,为了她失去的一段记忆,她能感觉到这段记忆很重要,是她死亡之谜最重要的一部分。
而江勋一路都撇开头,在姚安宁离开前,也只是眼含深意的多看了她一眼。
姚安宁被江勋这一点看的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陆家,要不要我出手?”江勋不放弃似的,抓着这个不放。
姚安宁被江勋的这份坚持都要怀疑陆家是不是得罪了他了,以至于他心心念念要对付陆家。
“不要,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姚安宁的答案还是拒绝。
江勋又是冷哼一声,也不再看姚安宁,“你就活该吧,蠢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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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一般在什么时候看文呢,稳定个时间段更文,要是可以的话_(:з」∠)_
☆、第八十五章 闹剧
姚安宁不知道自己又哪惹到了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琢磨了半天也没品出个味来,算了,反正江勋这人想法也是难以捉摸,还是不去管他好了。
于是姚安宁就把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了,江勋也没少骂她蠢,真要计较起来,也不是现在计较了。
被当做怪人的江勋,此时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手撑着下颚,目光深幽,那眸中浓墨似一汪深潭,无法窥探。
“去陈致清那。”江勋对着司机说道。
陈致清最近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连陈驰这两天也没时间去看顾,特地多派了几个保镖暗中保护他,在江勋找上来的时候,陈致清无处不透着疲惫,眼窝的青紫,泛着慢慢的红丝,胡茬也长出了不少。
“什么时候死?”江勋一开口,就言辞尖刻。
这话要换了别人说,陈致清早就一拳挥过去了,他很是抱怨的看向江勋,比起江勋的悠然自在,再对比下自己的现状,简直不要太虐心。
“你怎么来了?”陈致清决定忽略江勋的话,虽然那话未必是针对自己的。
江勋也不在意,他以为陈致清还会再忍几年动手,现在终于肯解决陈年旧疾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江勋犹豫了一下,他的表情很困扰,显然这个问题他还琢磨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来。
陈致清很少见江勋会这样,他行事果决,向来不拖泥带水,究竟是什么问题能让江勋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倒是好奇了,“你说。”
“那天我遇到了顾知新,他指责我,说我对温萦有非分之想,说我喜欢她。”江勋皱着眉,他实在不想被顾知新这样的人指责质问,他是那种会藏着掖着的人吗?
陈致清一噎,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啊,他该怎么说才好?
“那你自己觉得呢?”陈致清小心试探。
江勋用鄙夷的眼神看向陈致清,他要是有答案,还至于问人?
陈致清意会了江勋的意思,“喜欢这种事,哪是外人能说得清楚的。”陈致清还是为江勋多想了想,这个时候开窍可不是好事啊。
“那为什么顾知新会那样说。”江勋不满意这个回答。
“那是他疯了!”这不是他在诋毁顾知新,而是他真的觉得顾知新疯了,珠玉不要,要了块劣质的石头,不是疯了是什么,看着江勋越来越困惑的表情,陈致清接着道,“别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就连你喜不喜欢她,都已经不重要了,温萦已经死了。”
江勋听到死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皱紧了眉,他不喜欢别人说这件事,非常不喜欢,每次听了都让他很不舒服,他也不愿去想,同样让他不舒服,甚至心里觉得有些空,好似少了什么,无论他怎么忙干什么都没办法填满。
“重要,就算她死了,依旧重要,如果我喜欢她,为什么我不知道。”江勋坚持道,“怎么才算是喜欢?”
这可是真问倒了人,喜欢有一个确切的定义吗?是实质存在的吗?它能说的清吗?
都不是,陈致清真是被这位迟钝的大少爷给弄得无言以对。
“不是我不愿回答你,而是我回答不了你,喜欢是一种心意,当你感应到了它的存在时,你就明白什么才算是喜欢。”陈致清玄之又玄的解释着,江勋智商超群,怎么在情商上就堵了一窍呢?
江勋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是典型的理科性思维,只有确切的数据,才能让他分析清楚,虚无缥缈的,让他怎么理解。
“你现在不明白,也可能说明你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陈致清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说得通了。
江勋垂下了眼眸,径自说道,“我真的不是很明白,我只是一想到温萦不在了,这里就有些空,做什么的都没了趣味。”
陈致清看到江勋指着自己的胸口心脏处,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这个情感专家真是不容易,“那就做点能填满的。”
“我找到了。”江勋笑了起来。
这一笑,反倒让陈致清愣了,卧槽,这么快,刚才那忧忧郁郁的小摸样该不是骗他的吧,还是江勋真的不喜欢温萦,只是对温萦比较特殊一点,没有涉及到更多的复杂感情?
陈致清糊涂了,他发现江勋更高深了,他已经完全看不懂他了!
“这才我不会再让她不见的。”江勋拍了拍胸口。他脸上的笑一闪而逝,如昙花一现般,随即又话锋一转,“陈家的事快点弄完吧,他们没死,你快要死了。”
陈致清真想一脚踢人出去,知道他快忙死了,不能忙完之后再说这个?亏他还陪着聊了这么久,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走了。”江勋起身,动作很是干脆,一点都不带留恋的,根本没有要出手帮他的意思。
“快走!你不在,我就能多活两年,我谢谢你!”陈致清拜了拜江勋,一副送瘟神的架势,他也没想让江勋帮忙,陈家的事,他要亲自了断。
两人没有聊过这事,可是都有默契的默认了,仇,终于还是自己来报才畅快。
即便陈致清忙得快死了,他也乐在其中,撒网这么多年,他忍了这么多年,不亲自了解这段孽债,他怎么能甘心。
江勋从陈致清那出去,就接到汇报,顾知新在查姚安宁。
听到这个消息,江勋有些不快起来,愈发的对顾知新厌恶了,他凭什么插手姚安宁的事。
江勋只能想得到,是因为自己出现在陆家,对姚啊宁另眼相待,才会惹来顾知新的探知,他们不对盘这事,也不是什么隐秘了。
至于顾知新,江勋的插手,固然让他忌惮,但是他还真不只是因为他才调查姚安宁,他看着姚安宁的那些资料,手止不住的在颤抖,太巧了,时间段太巧,温萦死后没多久,姚安宁就自杀醒来,之后还性格大变,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萦萦,是你吗?”顾知新摩挲着照片上的人,他渐渐露出了个笑容,“一定是你,你放不下我,所以就回来了,对吧。”
他看着照片上的人,似悲似喜,呜咽声从喉咙里发出,如同他压制的情感。
“知新,你在里面吗?我煮了糖水。”书房外,温妍柔柔娇娇的声音响起。
顾知新顿时从情绪中拉回,抹去了眼泪,也抹去了他脸上的悲怆,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顾知新。
“这种事,交给别人就是了,你别累到了。”顾知新看着温妍手上端着的糖水,声音有些淡。
温妍听出了那份疏离,她心里一慌,自从医院回来,顾知新对她的待遇就有些变了,虽然说不上是哪,他依旧对自己很贴心很好,可是就是冷淡了,她听感觉到,不是错觉。
“不累,为你煮个糖水,有什么累的。”温妍娇羞一笑,“我给你端进去吧。”
顾知新却堵在了门口,伸手去接她端着的糖水,“不用了,你要好好休息才是,这些事,以后都别做了,你吩咐一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