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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若成,将改变整个万剑界的格局!
冷锋身为化神后阶剑修,他知道许多别人无法了解的秘辛,更知道和他同样修为的人都已纷至沓来。
这些人的心思和他一样,也在等一个人。
其实那个人对于冷锋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手中的东西,两样东西,其中任何一件都足以让像他这样的化神后阶老怪物大打出手。
一张地图。
一枚珠子。
很普通的东西,落在任何人手中恐怕都是鸡肋,但对化神后阶剑修而言,他比一件玄宝级别的剑器更具吸引力。
想起这两件东西的功效,冷锋古井不波的心中陡然升起一丝狂热。
他很期待!
而就在此时,他不经意神识一扫,眼睛里如同卷起了沙尘暴,激荡出丝丝精亮之极的黄色电芒。
“他……终于来了。”
喃喃自语的一声,冷锋已经消失在原地。
“你是说,那那两件东西在一个小剑修手中?”
炎火剑崖峰峦阁内,一名容颜姣好,气质雍容的女子有些讶然地抬起了螓首。她的脸颊轮廓极美,美目如画,乌压压的青丝随意地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简单的一袭白色云裳衬得她气质更是端庄贤淑。
“的确如此,青衣来信中曾提到这件事情。”
在女子的对面坐着的赫然就是夏易川,面对这样一位绝代佳人,他眉峰依旧紧紧攒着,似有无限忧愁。
“那为何不把他抓起来,把东西夺走呢?”
雍容女子的声音悦耳中带着一丝磁性,像泛起涟漪的水波一般,幽谧中透着一丝清凉。她话中的意思和她的气质、声音都不搭边,但却让人听了并不冲突,反而有种很协调的感觉。似乎他说任何话,都能配上她那无双风华。
“不能抓,有些东西,即使抢过来也并不见得能用得上,反而在原主人手中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夏易川轻轻叹息了一声,神情却缓和了一些,嘴角甚至升起一丝奇怪的味道,“再说,他和薇儿可是好朋友啊。”
雍容女子一怔,清眸中突然泛起一丝宠溺之色,她伸出素手拢了拢耳畔的青丝,笑道:“薇儿这丫头也有朋友了?”
夏易川点点头,眉头反而皱得更厉害了,喟然道:“可惜呀,这朋友也只能先暂告一段落了。”
雍容女子一怔,似乎想起其中关窍,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敛去,幽幽道:“他要和我们一同前往那边,也只能如此了……就是可怜了薇儿这孩子,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了,反而因为我等要寻求……”
“好了。”
夏易川打断了她,淡漠道:“此去风险虽大,还不至于丢掉性命。更何况,前去那边的可不止你我两个啊。”
雍容女子点点头,正待说些什么,突然神色一整,闭口不言。
而就在这时,冉流云的声音倏然响起,“师叔,师叔母,那小子还差二百六十三阶青石板的路,就踏入咱们炎火剑崖了。”
师叔母?
这雍容女子赫然就是庚金剑阁化神后阶长老宁苏!
也只有宁苏才配与夏易川同案而坐。不单因为他们是夫妻,更重要的是,两人的实力是对等的!
当冉流云的声音刚落下,宁苏和夏易川对视一眼,齐齐立起身子,旋即倏然消失在峰峦阁内。
在万丈青石台阶的最顶端,那就是虬龙峰的山巅了,当然也是炎火剑崖势力所在地。
衡冲和小蔡大师脱离了张岩二人,早早来到山巅时却被一群身着紫衣的执剑弟子拦住了。
原因很简单,两人一个瘦如麻杆,一个胖如皮球,怎么看怎么不想好人。对待这样的人,任谁见了,都得盘问一二的。
但偏偏两个人虽样貌不出彩,但却一个比一个桀骜不羁,当然不屑于向比他们低了好几个阶位的虾兵蟹将解释什么。所以,即使被拦住不让进入宗门,他二人也不急,各自双手负背,鼻孔朝天去……看云彩了。
拦住他二人的紫衣弟子只不过是炎火剑崖巡护山门的外门弟子,修为才堪堪筑基,见二人不回答,脸色不禁沉下来。
他们虽然是外门弟子,但这可是炎火剑崖的外门弟子啊,何曾受过如此待遇?说不得有人就提议了,“看这两厮都不是好东西,问他们身份又不回答,不如抓了他们,以防止有意外发生啊。”
此话一出,受到一众人等的附和,最后在当中一名枣红脸膛的大汉首肯下,呛呛拔出剑器,朝衡冲和小蔡大师围去。
“住手!”
一声娇喝,赶上来的夏兮薇大眼一瞪,凶巴巴斥责道:“谁让你们动手的?”
这一众外门弟子受这一惊,齐齐看了过来,见只是个小姑娘,不禁心头火起,今日是怎么回事,竟连一个小丫头都敢上山找事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位传说中的炎火剑崖最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啊,再说夏兮薇下山时是骑着一头苍鹰下去的,也根本就没打此经过,他们当然不知道,眼前的小丫头辈分比他们大了不止一倍,恐怕连他们的师傅都得叫她一声太师叔祖呢。
有人就叫道:“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这是哪里?切,我看你一小姑娘家不与你一般见识,还是赶紧回家吧,啊?”
正在看云彩的衡冲和小菜大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刺得夏兮薇小脸涨得通红,在自家门口被人顶了回来,谁面子上好受?
她恨得牙痒痒,差点就拔剑狠狠朝那名弟子刺去。而就在此时,张岩和花清钺并肩走了上来。
张岩讶然问道:“怎么回事?”
夏兮薇躲过张岩目光,由于内心羞恼,反而语气支吾起来,“唔,还不是……还不是在这里等你们么。”
张岩怎会看不出眼前一幕的诡异?他指着那些执剑相向的外门弟子,问道:“那这是做什么,怎么想要动手的样子?”
夏兮薇小脸更红了,此时她恨不得就把眼前一群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统统一剑抹脖子了,但出于维护自家宗门的心思,她还是不得不期期艾艾解释道:“这些……这些是欢迎咱们的!”
噗!
衡冲和小蔡大师模样猖獗地笑出声来。
“喔,有人来了。”
花清钺突然开口。
话音刚落,一个粗犷精悍的青年倏然出现在眼前,几乎同时,又有一男一女两道光影也出现在这里。
这三人当然就是厚泽剑城三长老冷锋,炎火剑崖大长老夏易川,庚金剑阁大长老宁苏了。
三人仿似瞬移一般兀然出现,所造成的震撼力自然极其之大,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甚至差点让那些外门弟子膝盖一软跪下来。
由于有花清钺提示在前,张岩对于三人突兀出现并没多大吃惊,但是目睹三人身上轻淡却压抑之极的气息,却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又来了三个!
这三人又是化神阶以上的剑修!
加上身边的小蔡大师、衡冲、花清钺、现在在场的足足有六个化神阶以上剑修啊,这如何不让张岩感到心悸?
并且看情况,这些人似乎早已在等待自己的到来了……
“外门弟子重山,叩见太上长老!”
噗通一声,那名枣红脸大汉跪了下来。他此时才认出,眼前那个眉峰攒聚的老者,竟然是大长老夏易川!
“叩见太上长老!”
其他人反应要慢一拍,所以跪在地上之后,脸色也更难看更惶恐了些。
太上长老——
那可是整个炎火剑崖唯一的一个化神后阶的巅峰人物啊!
他老人家今日怎么出现这里了?
莫非……是为了眼前几个上山而来的人?
这么一想,他们的头埋得更低了,冷汗滚滚而下。
第一百一十三章相见欢
夏易川、宁苏、冷锋三个化神后阶剑修仿似瞬移般翩翩而至,场面震撼,骇得那一众外门弟子匍匐于地瑟瑟发抖。
张岩不禁有些感慨,无论在哪里,皆以实力为尊啊。
衡冲、小蔡大师和花清钺见了他们三人,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虽说这寒暄里不时蹦出一些火花味,但这六人哪个不是活了几千年的老狐狸,表面上还是一派其乐融融。当然,言笑晏晏是不可能了,皮笑肉不笑似乎已经是他们的极限。
而夏兮薇见到夏易川和宁苏后,只是埋着螓首立在张岩身边,出奇地沉默了。夏易川神情倒没什么变化,宁苏清眸里却泛起一丝疼溺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目睹这一幕,张岩心里禁不住又是一叹,修为再高又如何?只要没有丢掉这身臭皮囊,终究还是有各自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
地上的人在瑟瑟发抖,立着的人在不冷不淡地寒暄,身为旁观者的张岩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竟涌出一丝复杂难明的味道。
这些人,张岩都不熟悉,但他们却无一不是万剑界最强大的剑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位之崇高罕有人能够比肩。这样的人却聚在了一起,还附带上了自己,张岩心中的百般滋味,或许只有自己知道了。
这一幕很像在梅溪村生活时的一幕,那时还是个山野猎人的张岩被动地卷入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夺宝之争里。
那时他没有一丝修为在身,渺茫如生杀予夺的蝼蚁。
而近日,他虽已进阶元婴初期,但面对眼前六名化神后阶剑修,他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蚍蜉。
所以——
他要得知一切!
否则——
仍旧执拗且坚挺地抗争到底。
他一直都是这么个执拗到钻牛角尖地步的人,性格臭且坚硬,像丢进茅厕里的顽石。
但幸好,这些人并非当年那些人,手段也并非当年卑劣。
炎火剑崖一处僻静的大殿内,除了六名化神后阶剑修以及张岩,其他再无一人。
这六个老怪物事到临头反而都不急了,一个个品茗静坐,双目半阖半开,状似悠闲之极。
气氛很平静,像斜风细雨里的幽幽湖泊,轻起涟漪也是转瞬即逝。
但是,这些东西终究是表面的,一些关键的细节,还是需要商榷一番。
于是,在东道主夏易川率先打破沉默之后,谈话围绕着某个心照不宣的事情缓缓展开。但由于缺少一个穿针引线的人物,气氛并不算融洽,也没有一丁点只得深思的内容。
其实,他们还在保留,还在等一个人的到来,当确定了那人所带回的消息时,他们才会为了切身利益而去争执一番。
张岩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默默地坐在最下首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那些云山雾里的谈话不感兴趣,但他耳朵却一丝不露地把所有人的话语传入脑海,然后分析过滤送进早已构建搭好的线索网上。
让他失望的是,他得到的东西并不多,甚至少得可怜,一丝关于某个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但最起码,他大致知道了在座众人的身份,也发现了一个颇为有趣的现象。
夏易川代表炎火剑崖,宁苏代表庚金剑阁,冷锋代表厚泽剑城,衡冲代表青莲剑林,花清钺代表弱水剑池。似乎万剑界五州的大势力都有人前来……
至于小蔡大师,他是一介是散修,是整个万剑界都颇具盛名的铸剑大师,其身份之高并不损色于其他六人。
小蔡大师同样也是这六人中和谁都能笑呵呵聊上一句的人物,观其神态,就能发现,这胖子的人缘可不是一般的好,能够参与此事,大抵也和此有关。
其实,张岩也知道,这场类似聚首性质的商议都是一堆废话砌出来的空泛玩意,甚至能猜出他们直到此时,依旧还在保留些什么。
保留,就是还没有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候。
张岩反而不急了,他倒要看看,六个老怪物能淡定到什么时候。当他们有求于自己时,他才好把自己的疑惑和坚持全盘托出。
走出这座大殿的时候,天色已黑,头顶星星大如斗,明亮的仿似近在眼前,随手都能摘到。
张岩吐了一口浊气,极其放松地感慨道:“这山,可真他妈的高啊……”
感慨一声,神清气爽。
张岩正欲施施然领略一番炎火剑崖的独特之处,便瞧见前边的阴影里,俏生生立着一个人影。
“雪柔?”
张岩讶然叫出声来,这人影不就是雪柔?五十年未曾谋面,她出落得愈发娴静自如了,立在那里仿似于夜间绽放的一朵静谧雪莲。
“张,张前辈。”
雪柔似乎在沉思,并没有注意张岩,被张岩的声音陡然叫醒,才神色一惊地望过来,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她不禁又有点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声音中也有了一丝疑惑和忐忑。
不过当张岩大步走至,轮廓越来越清晰,她终于确定就是自己等了五十年韶华之人,不禁惊喜之极,眼睛里溢出了断了线似的泪珠。
“傻丫头,哭什么。”张岩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揉了揉雪柔的头,笑道,“你见到我来不高兴?”
雪柔止住眼泪,声音依旧有些哽咽,但她却大声答道:“高兴!”
张岩见到雪柔,似乎忘却了心头诸多烦恼,心情好起来,笑吟吟道:“既然高兴,干嘛见我哭鼻子啊。”
雪柔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