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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鱼一脸不高兴,说道:“我对自己的本事有把握,没有把握的话,我能开枪吗?”笑文在旁边拉拉她胳膊,不让她乱说话,心说,人家不追究你责任就不错了。
那个领他们来的姓钟的警察也没有在意,只笑了笑没有吱声。笑文瞧在眼里,知道是陈鱼长得太美了,人家不愿意伤她罢了。
这一番问话,直用两个多小时时间。那些乘客也都被挨个问了话。警方对乘客的麻木不仁,危难之时没给笑文二人支持表示恼火,狠狠地对他们训了一通,说得大家都不言语了。好多的男同胞都难为情地低下头来。
处理完这事,大家都陆续往车上走去。警察又教训司机,责怪他逃费,如果不是他逃费,下了高速的话,这种事就不会发生。司机一脸的诚恳,连连点头,心里却说,如果你们把这一带治安弄得好些,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在警察面前,他老实得象一只绵羊,心里却念念有词。李姐满脸陪笑,不停地批评老公的‘罪过’,并代他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李姐最担心警察因为这事发款,幸好警察认为这是交通部门的事,又对他们受过歹徒的袭击表示同情,也就没有追问这事。不过最后警告道:“如果你再逃费的话,我们就出手管你了。”司机连称不敢。
只剩笑文跟陈鱼时,钟姓警察将别的同事支走。他瞅了瞅陈鱼,半天没有吱声。陈鱼不耐烦了,问道:“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可要赶路了。”
警察脸上有了些红晕,象是不好意思了。笑文暗暗担心,不会这么快就求爱吧?那种表情他见过的多了。
陈鱼翘着二郎腿,眨动着美目瞅着警察。警察突然问道:“陈鱼小姐,你结婚没有?”陈鱼很意外,说道:“这也是与案子有关吗?”
警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的,是我个人想问你。”
陈鱼知道对方的心意了。这种事她见的多了。从她长大以来,用各种方式求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陈鱼深知自己的魅力多大。人家常用花来比美女,自己这个美法保证会使任何花都黯然失色的。
陈鱼转动一下眼珠,扫了笑文一眼,对警察淡然一笑,说道:“还没有结婚。”警察一听,脸上有了喜色,正想问下一个问题。
笑文在旁边的椅子站起来,说道:“她虽然没有结婚,但已经有男朋友了。”说着话向陈鱼靠近一步,将一只搭在陈鱼的肩上,以表明自己的身分。
陈鱼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你倒挺会找便宜的。但她没有出声,只是瞅着警察。
警察见陈鱼没有别的反应,目光一暗,他真希望陈鱼能否认,可陈鱼没有。警察瞅了笑文一眼,这一眼的含意很多,有惊讶,羡慕,妒忌,不满,气恼等等。笑文知道这些意思,心里却直叹气,我这个假男友什么时候能弄假成真呢?
陈鱼见警察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就站了起来。警察将他们送出单位门口,跟陈鱼,笑文握手而别。当他握陈鱼的手时,真不想放开。
陈鱼微笑道:“你再不放开的话,我这个男朋友就要吃醋了。”警察这才意识到失态,连忙放开她的手。陈鱼很欣赏他的直率与热情。在临别时,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那人正痴痴地望着她,象童话中多情的王子。
笑文可受不了,有一种老婆出墙之感,急忙拉着陈鱼的手,把她拉到车上去。上了车坐下来,陈鱼甩开他的手,一见他的表情,她心里高兴极了。
陈鱼哼道:“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干嘛要是占我便宜。”
笑文低声道:“我是怕你吃亏呀。”
陈鱼扭头瞅了他几秒,很正经地警告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冒充我的男朋友,知道吗?”笑文无奈地点着头。
陈鱼十指交叉,轻声说:“刚才那个小伙子不错呀,又帅又多情。”笑文听着不爽,在陈鱼大腿上抓一把。陈鱼痛得啊一声,瞪着他问:“你干什么?”这一声不小,大家都将目光看过来。
笑文凑过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你再夸他的话,我就按倒你,把你扒光。”陈鱼见他生气了,心里舒服,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不理你。”说着将头扭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笑文将她的一只手握在手里。陈鱼挣扎开去,笑文不一会儿又握上来。如此几次,陈鱼气得笑了,轻声骂道:“你真是个无赖。”笑文把玩着她的玉手,心说,无赖就无赖吧,可不能眼瞅着她被人抢跑。
客车上了高速,快速前进着。李姐坐到司机后边,一会儿看看风景,一会儿回头瞅瞅。笑文先前以为她只是自然的回头,后来才发现她是在看自己呢,不禁心中大乐。
他知道她是感激自己救了她。这有什么呢?笑文只是冲她笑笑。哪知道李姐见他有了回应,芳心暗喜,向她抛了两个媚眼。这一下可令笑文吃不消,生出勾引的意思。
正巧那两个媚眼让陈鱼注意到了。陈鱼不悦,掐着笑文的脖子,让他低头,不准再看那个女人。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姑娘在旁看着,笑文只好老老实实地当君子。他心说,要是娶这么一位回家的话,可有得受了。如果在外边搞女人让她知道了,她一生气,说不定会到哪里找来一条枪,怦一声打破你的头呢。
这样的美人真是让你又爱又怕呀。如果她要嫁给我,我还真得考虑一下呢。艳福固然重要,小命则更重要。这是一块硬骨头,实在不好啃呢。
以后的道上没有什么事了,只是在接近收费口之前,司机又跑回老道了。他怕人家知道逃费事罚他。
这回他学奸了,在老道上再有拦车的,他说啥不停了。一路上加大油门,一直进了车站。
下车时,李姐站在车门外地上,招呼大家下来。当笑文拎着两个包走下时,她将笑文拉到一边,递给她一张名片,微笑着说:“以后上衣兰时,别忘了找我。你救了我,我到时请你吃饭。”说到‘饭’时,一双眼睛在放电。
笑文接过名片后,仔细看看,嘿嘿色笑道:“一定,一定去打扰你。”此时陈鱼也下来了,见此情景,不客气地将笑文给拉走了,还没忘瞪李姐两眼。
走出多远了,陈鱼没好气地问:“老实说,她跟你说什么了?”笑文回答道:“没说什么,只是说感谢救命之恩,要请我喝酒。”
陈鱼又问道:“就这些吗?没有别的了。”
笑文苦笑道:“没有别的了,就这一点儿。”
陈鱼摇头道:“不对劲儿,好象她还给了你什么东西。”
笑文心里发酸,这丫头的眼睛够尖的,就那么一点儿小动作,她就看见了。以后要是娶了她,还真不知是福是祸呢。
笑文知道抵赖也没有用,只好说道:“是给了个东西?”
陈鱼将一只玉手在他眼前一摊,缓缓地说:“拿出来,放在这儿。”笑文皱眉道:“陈鱼呀,你能不能让我保留一点隐私呢?”
陈鱼瞪眼看看他,说道:“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你。刚才那小警察只不过多跟我说几句话,你就那个熊样儿。现在你跟别的女人调情,我可不能看着不管。别的少说了,快交东西。”
笑文一脸的委屈,知道说别的也无济于事,只好乖乖将名片交出来。陈鱼看了两眼,教训笑文道:“对这种轻浮的女人,你可不能理她。你要是理她的话,她就象蛇一样缠上你,然后在你迷糊的时候,狠咬你一口,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笑文茫然地点着头:“我听到了。”
陈鱼又板着脸问道:“那你听明白没有?”
笑文又点头道:“我明白了。”
陈鱼这才一笑,说道:“你明白就好。出门在外,坏人可多了,我不能让你学坏。我得帮我徒弟管管你,不然的话,对不起我这位多情的徒弟。”说着话,陈鱼随手将名片扔进路边的垃圾箱。
陈鱼又问:“我扔掉它对不对?”笑文又是点头。他心里却说:“你扔就扔好了,我早就把电话号码记在心里了。如果以后去找她的话,她非得对我好,我也没有办法。
两人走在车站的广场上,一伙伙人先后向二人靠近兜揽生意。
“瞧你们小俩口多般配呀,天生一对。出门在外,得有好好住处,到我们店去吧,那里的环境保准你们满意,让你们舒服。”来的人说话内容跟这儿相似。陈鱼很不喜欢这个“小俩口’一词,连瞪眼睛再发怒,把人家都给吓跑了。
等人都跑了,陈鱼跟笑文说:“这些人真是没长眼睛,我跟你怎么能象两口子呢。笑文暗笑,凡是说咱们不象两口子的,那才是没长眼睛呢。
他忍住了笑,说道:“咱们快上车吧,好去旅店呀。”
陈鱼同意。二人钻进一辆的士里。一来这个地方,笑文的思绪慢慢乱了起来。他觉得象有无数的零碎的乌云向自己的头上砸来。
第十三卷 (30)姨子
二人在一个道口下车,向旁边没走几步,就到了陈鱼单位给定的旅店。一进门口,就有个服务员问道:“你们是姓陈姓宫吗?”二人答应一声。
陈鱼问道:“我们的人都到了吗?”
那个服务员回答道:“都在二楼呢,请跟我来吧。”
在经过柜台的时候,柜台里边一人叫道:“姐夫,是你吗?”笑文转头一瞅,里边正站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蓝色的套裙包裹着苗条的身子,一双圆溜溜的杏眼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张开的红唇里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是一位很动人的姑娘,散发着青春气息。
笑文看到她,身子不禁一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笑文的小姨子。准确地说,是他前妻的妹子。
笑文定定神,微笑道:“听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了。”听雨笑吟吟地说:“我早就回来了,南边挣不了多少钱。我问你,姐夫,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我们可都惦记你呢。”
二人一说话,立刻引起陈鱼的警觉。陈鱼瞅瞅听雨,跟笑文说:“遇到熟人儿了吗?”
笑文冲她一笑,说道:“是呀,你先上去吧,我说几句话。”陈鱼又用美目瞄瞄听雨,叮嘱道:“那你快点上来,别误了正事。”这才跟服务员上楼了。服务员给她拎着东西。
陈鱼一上楼,听雨瞅着她的背影,问道:“姐夫,她是谁?跟你很熟儿悉吗?”
笑文回答道:“一块儿来的。”跟听雨说话,笑文自然想起她姐来,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一点不是滋味儿。
听雨看来有好多话要说,到旁边找来一个人替她站岗,自己则领着笑文别的房间去了。
这是一间干净的屋子,几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关上门,听雨跟笑文坐下,问道:“姐夫,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呢。你不知道,好多人都说你已经不在了”说到这儿,脸上露出几分悲伤来。
笑文很坚强地笑了笑,说道:“你看我不是活得挺好吗?我到一个小地方去混了,总之,还没有饿死。”
听雨一笑,说道:“你活着就好,我就跟我姐说嘛,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回来见来的,可她还哭了好几场,还以为你真没有了呢。”
笑文听她提到她姐,心里一冷,强调道:“你不要再叫我姐夫了,我已经不是了。我们的婚姻都已经结束了。”
听雨不平地说:“你俩之间的事,说起来都怪我姐。她现在知道错了,正到处找你呢。”
笑文冷笑道:“找我干什么?他不是跟那个姓李的远走高飞享清福去了吗?还找我干什么?我已经在离婚书签了字了,楼房也叫她卖了。她还找我干什么?想再取笑我几句吗?”说到这儿,笑文眼睛都有点红了,是又气又恨,又有些痛苦。
听雨轻声说:“那我叫你宫大哥好了。宫大哥,你不知道,我姐跟那个李卓分手了。那人不是个东西,又跟一个富婆好上了。这种男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笑文哼了一声,抱着膀说:“你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说这些毫无意义。”听雨注视着笑文,叹息道:“宫大哥,你们难道就这么完了吗?你们当初可是爱得死去活来的。”
笑文沉声说:“一切都成了历史,而且也不是我背叛了她。”
听雨劝道:“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原谅她一回吧。”
笑文想了想,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现在已经不怪她了。”
听雨急道:“你这算什么原谅?如果你原谅她的话,那你就见见她好吗?”
笑文摇头道:“不,我想没有必要再见面了;见面只能增加烦恼。还是各活各的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根本不可能破镜重圆。我现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