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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在我学会走路的时候就自杀死了,倒在卧室的浴缸里,全身都是血。”余枫一开腔就是这么血淋淋的事,许芊巧不知道他的心里痛不痛,倒是她觉得好心疼他,当时他还那么小。
“余枫,我不想听这个,咱换一个好不好?”
“我对妈妈没什么印象,当时还那么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悲伤。”余枫面无表情,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一般。不知道为什么余枫眼下特别想说这件事,错过今天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提起,所以他不想停下来。呀如与巧睛。
“后来,我父亲又再取了他以前养在外面的情妇。她常常打我,因为我经常喊着要妈妈。但是那些事情其实我也很模糊,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后来是我舅舅出面把我接去养着了,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父亲。”
许芊巧觉得眼睛有些发酸,眼泪威胁着要落下来,但是她昂起头拼命忍着,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同情。因为她觉得余枫是不需要别人同情的,他现在活得很好,至少比她这个有父母在身边的小孩都要优秀,活得自我、坦然、没有半点怨恨。相比之下她幸福多了,不仅父母健在,生活上也从来不用自己操心,虽然平时见着少了点,但他们总归还在人世。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做到像他那么豁达,偶尔她还是忍不住会恨他们的寡情溥义,可是余枫甚至连抱怨一句都没有。
“我说这些不是想要你哭的。”余枫用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擦掉她不知何时掉下的眼泪。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跑来读商学院吗?”止不住她眼里断了线的珍珠,他唯有转移话题。
“因为那是我妈妈所希望的。我家里有盘磁带,是小时候妈妈录给我的,她常常说希望我以后像外公一样经商。我不是个适合经商的人,舅舅说我应该像普通的学生一样上完大学,在这几年里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所以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才上的商学院。”没想到他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模样,私下却是个心肠那么柔软如此有孝心的人,许芊巧很是感动。
“我小时候很调皮,我外婆常常因为太疼我而放纵我,因此我几乎是村子里的小霸王,还试过和男孩子打架,把对方打得哭着回去找妈妈。”许芊巧边说边嘻嘻哈哈地笑,但其实是因为那个男孩说她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所有她才会失去理智奔过去就把人揍了。
余枫浅浅地勾起一抹笑意,谁还没有一两件童年的糗事,他也给她讲他舅舅做菜差点放火烧了厨房,他不得不小小年纪就学着掌勺的趣事。记得他第一次做菜是拿着小凳子垫着才够着了锅炉,还因为爱吃甜食错把盐当成糖放了两次,可是他舅舅还是笑着脸把菜全吃光,然后拼命地灌水。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互相说着小时候的快活事情,偶尔也参杂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悲伤。坐得久了他们就起来跳两下活动一下筋骨,为了抵御晚上的寒凉,他们甚至颠倒了日夜,白天睡觉晚上醒来。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食物和水越来越少,尽管他们已经尽可能地节约食物和水,但是到了第五天也已经耗尽仍然没有人找到他们。
第五天,余枫和许芊巧失踪已经第五天了,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宋宇翔几乎把整座山都倒转过来翻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高科技如生命探测仪,传统的如圣伯纳犬这样擅长救生的狗儿,宋宇翔都命人不远万里从丹麦专机运送过来。圣伯纳犬曾在茫茫雪原中救出过无数旅人,是一种极付传奇色彩的狗,现在已经濒临绝种,没想到宋宇翔为了能够找到许芊巧已经无所不用极其了。
章节目录 第103章。脱险
更新时间:2013…7…20 1:37:29 本章字数:6558
宋美娜、赫莲和赫运也在一天前冒着风雪强行赶来参加搜救知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明知道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已近将近为0,可是几个人还是没有想过要放弃。
赫莲拉着体重80公斤,身长将近达1米的巨型圣伯纳犬仔细地进行着地毯式的搜寻。很多人已经大半天没有进食,只是不停地进行搜山,但是暴风雪给搜救带来极大的不便和各种的不利因素,踪迹很快被大雪覆盖,能见度又低。
突然圣伯纳犬兴奋非常,开始拖着赫莲狂奔,所有人看到了希望,全都拔腿跟着它跑。圣伯纳犬在一处山涧低洼处嗅了嗅,然后用脚飞快地刨雪。16017334
宋宇翔看了只觉精神一振飞奔上前跟着狗儿一起徙手挖雪,渐渐地雪越刨越深,此时一个背包的一角露了出来。那是许芊巧挂在树桠树丢下来的背包。
宋宇翔狂喜以为终于能寻着人了,其他人看到背包也飞奔着过去帮忙刨雪,可是他们最终刨出来的只是一个背包,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宋宇翔无法接受,心中刚燃起的那一点点希望马上就幻灭,他拒绝相信,所有人都停了手,唯独他挖到手指渗出血来,把地上的血和泥都染成了红色,仍然不想放弃。
赫运看到宋宇翔几乎入魔的样子,把头埋在赫莲的胸口嘤嘤地哭,不忍心再看下去。
“够了!大哥,既然找到了他们的背包,说明人是在这附近的,我相信小七不会这么轻易就舍得抛下我们的,所以我们必须尽早找到她,这样她才会多一丝生还的机会。”宋美娜和她大哥一样心里满是恐惧和痛苦,在希望和失望里苦苦挣扎,但是没有找到许芊巧以前,她绝对不接受她已不在人间的事实,所以她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们把搜救的范围缩小到背包掉落的附近,再次进行地毯式的搜寻。宋宇翔和赫莲数次经过,那楔子一般夹在两山涧之间的巨石,却没有人抬起头来往上看一眼。只要他们稍微留心一点,抬起头来仔细看一看,就能发现头顶上面那颗巨石有一件暗黄色的羊绒衫挂在上面。可惜谁也没有抬头,宋宇翔没有抬头,他太过专心注意地下是否有暗藏的洞穴把他们埋在其中;赫莲没有抬头,他太过于依赖那只圣伯纳犬的嗅觉;赫运也没有抬头,她大着肚子,一天下来已是精疲力竭;宋美娜也没有抬头,她一直坚定认为许芊巧一定没事地,只要她努力地在地上留意每一个细节,一定能找到她的。
结果他们找到第六天早上,也没能发现半丝许芊巧的足迹,人们再次陷入绝望。
被困在石洞中已经第六天。尽管他们已经把食物和水的消耗减到仅能维持生命的最低限度,在第六天的黎明就仅剩下最后三分之一瓶水。如果在未来两到三天内还没有人找到他们,那么他们两个很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余枫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滴水未尽,他的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喉咙干涩几乎快要冒烟来,可是他仍然舍不得去喝一口,那仅剩三分之一瓶的水。因为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找到,如果没有水他们可能再多一天都熬不下去。
他们已是极少交谈大多时候只是用眼神交流,一来为了保存体力,二来声音嘶哑,连唾液都变得极为珍贵。
水和食物余枫都尽量留给许芊巧,她的情况比余枫要好那么一点点,但是也相去不远。从昨天开始她身体似有不适精神也不是太好,她很少动,脸色也苍白。余枫有点担心她的情况,问她好几次哪里不舒服,许芊巧眼睛带笑一直摇头,他也拿她没办法。
暴风雪没有停的迹像,余枫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脚,他一向浅眠,这几他更是睡得极少。他怀里的许芊巧叮咛一声却没有睁开眼,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余枫低下头去仔细瞧她的脸,明明昨天还苍白没有血然的脸,这会却红扑扑的一片潮红。余枫暗自喊遭,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直发热。她发烧了!
既没有药也没有食物和水,在这种时候发烧,如果高烧持续不退她的小命保不住。余枫疑惑前五天都平安地渡过为何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了纰漏?他怕地上寒凉遂把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谁知他抱起她才发现她的裤子居然湿了一大片,再一看自己的手一片赤红。
许芊巧在流血?
哦!!!余枫拍一拍额头暗自责怪自己不够细心,他早该发现的,难怪她昨天苍白着脸,问她又不肯说,恐怕她昨天就已经是这种情况了,却一直瞒着他不说。
月事来了,这种事许芊巧那里能说得出口!虽说每个女人每月都要煎熬上那么几天,也是极正常的生理现象,可她哪好意思拿这事和一个大男生说呀!
零下十几度,她的棉裤都被血渗透了,冰冷的贴着她的肌肤,再加上那几天女孩子的身体会特别弱,着凉之后很容易就会感冒发烧。
“丫头,丫头醒醒。”必须叫醒她,晚上温度更低,她一直发烧再这么睡下去,极有可能一睡不醒。
许芊巧昏昏沉沉叮咛着不愿意张开眼睛,意识也开始有点涣散。“我好累,让我再睡会。好热!”
许芊巧在他怀里翻来覆去,一时喊冷一时喊热。余枫知道她必然要马上退烧,否则的话真的可能小命不保,但是现在他也是计穷。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能用的办法他们全都用过了,却还是没有人发现他们。该怎么办呢?他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呀。
暴风雪一直没停过而且距离他们失踪已经六天,说不定人们早已经放弃搜救。想到这里余枫也是一头冷汗,难道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不行!他自己一个人就算了,他绝不能让许芊巧出事,一定还有什么法子的,想想再想想。
余枫在身上东翻西找,只翻出贴身收藏的红色护腕,那是许芊巧专门为他勾的。
他一手拿着护腔再看看手上刚沾到的许芊巧的血,倏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出现在脑子里,但这个法子如果没有成功的话说不定他们两个都会命丧于此。
“好冷!”许芊巧缩着身子直打颤,余枫牙一咬,顾不上这么多了,唯有放手一搏了。
他把红色护腕的红线折下来然后逐条接起来拧成一股绳,再把这红色的绳子穿过围巾的毛孔,只要大风一吹这材料轻软的围巾和红绳就成了一个风筝,抓住红绳的一端他就可以把围巾放飞到天上去。
难就难成这围巾的毛线是白色的,根本引不起人们注意,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们注意到它?余枫在地上捡来一块较尖锐的碎石,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划下去,血汩汩流了出来把白色的围巾染成鲜艳的红色,他怕那红色不够显眼用手指在围巾上画了个大大的‘SOS’。
余枫把围巾像风筝一样放了出去,他怕自己不小心睡着,风会把围巾吹跑,于是把护腕做成的红绳系在手腕。
当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许芊巧挣扎着睁开眼,看到满地流着他的血,她好心疼好不舍,想过去帮他止血,但是手好重,脑袋好沉,身上好冷。
“余——枫——”余枫听到她微弱的呼唤,连忙低头去听,但是静静地她什么也没有说,已经陷入黑暗当中。
“丫头,你振作点,别轻易放弃。”余枫的心不由地有一些慌乱,往日清冷好听的声音现在沙哑得仿佛破锣,但他还是不断地在许芊巧的耳边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呼唤她,生怕她自己一旦放弃求生的意志,神仙都救不了。
余枫抱着她一夜无眠,那仅剩的三分之一瓶水全都被喂进许芊巧的嘴里。他自己说了一夜的话却没有进过一滴水,口腔里连唾液都干竭,舌头起了泡,嗓子几乎流血,当晨曦初现的时候,雪停了风住了,可是余枫已经失声,说不出话来了。
到了第七的天早上肆虐了多时的暴风雪终于停了,晨曦咋现天空终于拨开乌云见太阳,一片湛蓝。
但是搜救人员的心却是一片灰暗,七天了,即使有再大的幸运也已经耗光了,此时谁也不会相信失足跌落悬崖的两人还有生还的希望,他们只是想着把他们的尸首寻回来罢了。
人人都垂头丧气,就连宋宇翔的心底也不得不兴起一丝哀伤,心肺撕裂一般地痛。
望着大家满是疲惫的脸,宋美娜也知道已经到了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可是她不甘心。
“啊——小七你究竟在哪?”宋美娜双手抱着头痛苦地仰天长啸,多日来心中的痛不断地累积已经到了快要爆炸,不得不发泄的地步。
蓦然一条半红半白的围巾映入眼帘,那颜色怎么看都觉得扎眼,而且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像血一样的色彩。咦?为什么在半空中飘,却又没有飘走,就像风筝被人牵着线。宋美娜眯着眼去看,赫然看到那围巾上用红色字迹写着‘SOS’。
宋美娜一个激灵猛地想到一种可能,“哥、哥、哥……”宋美娜激动得话都说不全,直扯着宋宇翔的手臂,指着天际让他看。
宋宇翔心情惨淡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