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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里,尚华忙前忙后,吩咐厨房做了风月楼的特色菜,拿手菜,没有鱼翅、鲍鱼、燕窝、佛跳墙之类的东西,但是每一道用料不名贵的菜做的极为精致,人们望着一大桌子菜肴,舍不得动筷子,称赞尚华物色的大厨有本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上来了,撑起华天集团的几个老爷们轮流给大老板肖冰敬酒。
“冰子,我们未来的荣华富贵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希望你的事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老哥先干为敬。”刘大发灌进几杯五粮液,飘上了云端,口无遮拦的给肖冰当老哥,越是这样,肖冰这厮越觉得亲近,端着酒杯起身,一饮而尽。
刘大发坐下,陈刚又举杯站起,郑重道:“跟了冰子后我是看明白这世道了,人活一辈子,图个轰轰烈烈,扬名立万,男人嘛。。。。不干出一番事业有啥脸面对着家里的老婆孩子摆架子,等到白头发一大把,又有啥脸面去地底下见祖宗。冰子。。。你前边冲,我们后边跟着,哪怕是刀山火海,哥几个不怕!”
华天两位元老慷慨激昂,其余人也宣泄自己的一腔豪情,肖冰心里感动,一杯接一杯喝酒,至始至终没说一句矫情话,憋在肚子里的千言万语激励着他,这辈子定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让这帮为他卖命的爷们风光一世。
风月楼最奢华的雅间里,气氛热烈,人们正喝的起劲儿,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推门走进,挤出一丝笑意,尽力掩饰心中的不安,道:“外边有人找肖总。。。他们说是来谈判的,还说。。。还说肖总要是不给面子。。。后果很严重。”
“谈判?”
肖冰皱眉,看了猛子一眼,憨厚的猛子并非纯粹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明白冰哥的意思,离座随服务员走出雅间,刘大发、陈刚、尚华看着肖冰,一阵沉默后,尚华忍不住小声道:“在宁和。。。扬言跟冰子谈判的人。。。只李老九。。。朱化腾,不知今天是哪一位?”
“他们两个。。。。”肖冰微微一笑,流露浓郁的讥诮和不屑。
几分钟后猛子怒气冲冲返回包厢,立于肖冰背后,压抑怒火,弯下腰小声道:“冰哥,是东北帮的领头人,他说宁和有成千上万东北人混生活,不惧怕哪个地头蛇,希望冰哥别做的太过分,搞得不好收场,最好和他们谈一谈。”
“威胁我?”肖冰气笑了,过了这么多年刀头舔血的日子,他最不怕别人的威胁,成千上万东北人。。。好旁大的数字!好吓人的数字!他冷笑着摸出手机,给马飞打电话,“马飞,给黑白两道放话,从今天开始,哪家公司。。。哪个工地。。。。哪个开发商用东北的包工队,就是跟我肖冰对着干。”
成千上万人。。。。没钱赚。。。没饭吃又如何牛逼?
东北帮的蛮不讲理彻底激怒河西地下世界的王者,肖冰发狠,刘大发他们下意识正襟危坐,酒劲被冰哥暴戾的气息冲淡。一个小时后,肖冰的“封杀令”震动黑白两道,同东北帮有牵扯的公司、开发商、酒吧夜总会,开始着手与东北汉子们划清界线。
而华天风月楼外,剽悍的东北爷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看这情形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第2卷 第208章 角逐,成败(二十四)
宁和市最繁华的商业购物区域和华天风月楼在同一条大街,中山路,不过前者属于中山西路,后者属于中山东路,相隔五站地,也就是说风月楼地理位置已然接近市中心,入夜后人流、车流,密度很大,六车道的马路仍显得拥挤,结实魁梧的汉子从几条灯光暗淡的小街道涌出来,朝风月楼的方向汇集。
很快,风月楼街对面马路牙子上,三五成群的壮实汉子聚集黑压压一片,少说有两百人,这些人没搞职业化着装,衣着五花八门,不少人光膀子,穿着宽松短裤,踢着拖鞋,裸露精壮肌肉,有人蹲在马路边抽烟看女人,每当相貌凑乎的女孩经过,一双双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女人几处敏感部位,毫不掩饰饥渴的欲火,偶尔伴随尖锐的口哨声,会吓的女孩们一溜小跑。
这些人离开家,离开老婆,常年在外奔波忙碌,辛辛苦苦赚钱,又舍不得把血汗钱扔给红粉发廊里的野鸡流莺,对女人肉体的向往程度和饥渴程度可想而知,如果是在黑灯瞎火的小巷里,遇上稍微漂亮点的女孩,或许。。。他们不只是吹吹口哨看几眼这么简单。
还有人操着东北口音,无所顾忌地笑骂胡侃,烟头乱弹,连篇脏话异常刺耳,匪气十足,这么一伙人,聚在一起颇具震撼力,倒也带给路人不小的压力,路过的行人远远避开貌似凶神恶煞的东北汉子们。
华天风月楼前,也聚集几十号人,这些人比马路对面那两百多人更为剽悍,不过,他们没有过分靠近风月楼,影响风月楼的生意,显然有所顾忌,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群气势汹汹的东北汉子都清楚今晚应付的人是谁。
路边的人群中,东北帮几个头面人物都到了,老大唐枫三十岁,绰号“东北虎”,是近几年来河西淘金,发家致富的包工头,一米七出头的身板少了东北爷们的彪悍,他在宁和东北人的圈子里影响力很大,振臂一呼,成百上千人响应。
唐枫靠着桑塔纳2000,叼着烟,幽深眸子凝望张灯结彩的风月楼,沉默不语,他身边光头铮亮的魁梧汉子抬手看表,愤愤道:“枫哥,这位冰哥太猖狂了,咱们等一个多钟头了,他屁都不放一个,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算了。”
“再忍忍,河西是人家的地盘,人家有猖狂的资本。”唐枫抬起少了小拇指的右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中华烟的过滤嘴,眯起眼深深吸了一口,这一瞬间,并不高大凶猛的“东北虎”深沉的使人感到压抑,光头汉子忙点头,不再吭声。
晚上九点半,肖冰终于走出风月楼,刘大发等人随在后边,华天餐饮公司管理层共七人,跟着总经理尚华送大老板离开,一群人簇拥,居中鹤立鸡群的肖冰很显眼,唐枫知道,这年轻人肯定二十三岁的冰哥,他面无表情迎向肖冰,当初追随他来河西闯荡的十三个老乡紧紧相随,这十三人在宁和东北人的圈子里被誉为“十三太保”。
风月楼前,两伙人相遇,没有虚情假意的寒暄温暖,肖冰驻足后,傲然而立,十几年艰辛磨砺,他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底气,半分钟对视,唐枫的道行终究浅了些,微微一笑,将手中烟头扔掉,这是一个信号,他要让河西的冰哥清楚,东北人不畏惧河西任何一个地头蛇。
陆续聚集在马路两边的东北人涌向风月楼门前的停车场,可谓声势浩大,三百多人围成一个半圆,将肖冰他们“包围”,神色不善的东北爷们抱膀子叉腰,嚣张气焰冲天,肖冰环视面前众人,嘴角渐渐翘起,泛起一抹糅合戏谑讥讽的冷笑,为他男人味十足的面庞增添一丝诡异味道,“怎么?想玩人海战术?”
唐枫摇头,笑道:“河西是冰哥的地盘,我们也都是靠体力赚钱过日子的良民,只要别人给我们活路,不抢我们饭碗,我们向来安分守己,今天带兄弟们来,没威胁冰哥的意思,冰哥要是给面子,和我谈一谈,兄弟们正好做个见证。”
“砸华天的工地,破坏华天的工程,伤华天的工人,兄弟。。。。你是在挑衅啊!”肖冰冷笑,隐含杀意的气息逼人,唐枫不禁向后挪动小半步,唐枫身边的光头汉子一步踏出,怒睁双眼,瞪着肖冰道:“不是你们华天使绊子,暗中做手脚,植物园一点二亿的基建工程就是我们东北帮的。”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东北帮蛮横程度大大出乎肖冰预料,同这类人红口白牙讲大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肖冰哪有这耐性,慢条斯理摸出裤兜中的烟盒,拔烟的同时,轻声道:“猛子,废了他。。。。留他一口气就行。”
光头汉子搞得冰哥哑口无言,正洋洋得意呢,蓦然,一个庞大身躯遮挡住他的视线,一只特大号的拳头轰击他胸口,拳未到,拳风透衣而入,冷森森,刺的肌肤生疼,光头汉子心惊,忙将双手挡在胸前,想握住袭来的拳头。
咔嚓!
猛子的拳头轻而易举打折光头汉子的手掌,去势不减,尽情宣泄蓄积已久的力量,轰击对方胸口,光头汉子肌肉隆起的结实胸膛,犹如受到重力锤击的薄木板那般不堪重负塌陷下去,刺啦!猛子用力过大,包裹他雄健上身价值几千元的CK衬衫崩裂,异常发达的肩背肌肉呈现在人们眼前。
而那大言不惭的光头汉子已倒飞出去,围成半圆的人墙被他魁梧的身躯砸塌一片,尘土飞扬,七八人倒地,狼狈滚爬,场面一时陷入混乱,唐枫和十三太保不由自主倒退几步,众人回头去看倒地的光头汉子,倒霉的家伙口鼻溢血,不省人事。
猛子一拳震撼了东北人,也激怒了东北人,三百多人张牙舞爪逼近,这时候,大街上传来沉闷脆响,是枪声!东北汉子们以为是警察赶到,齐刷刷回头张望,却看到了黑帮电影中才会出现的一幕。
二十多辆轿车和二十多辆金杯面包车不知何时停靠马路边,三百多人堵在东北人身后,每人手里拎着能要人命的砍刀铁棍,其中八九十个黑衣汉子尤为显眼,多数黑衣汉子手中是清一色一米多长的马刀,还有二十多人明目张胆举着双筒猎枪。
鼎盛保安部经理马飞带领黑衣汉子们一步步逼向东北人围成的人墙,骤然变故,使措手不及的东北爷们下意识闪避,半圆形人墙裂开巨大口子,黑色洪流涌入,马飞径直走到唐枫面前,举起勃朗宁手枪,顶住唐枫脑门。
“去。。。。给冰哥赔礼道歉!”
聚集两边的东北人叫骂,喝斥,呼喊,马飞猛拉枪机,朝天开枪,然后又顶住唐枫脑门,“去。。。。给冰哥赔礼道歉。”
“有种你崩了我。”唐枫冷笑。
马飞瞪眼,杀机毕露,手指干脆利落扣住扳机,只要轻轻一扣,唐枫的脑袋得开花,肖冰发话了,“马飞,住手,拿枪的兄弟都把枪收起来。”
二十多个高举猎枪的汉子把枪放进一辆金杯面包车,唐枫心里松了一口气,冰冷枪口顶着脑瓜顶,他也怕呀,马飞扣住扳机那一刻,脊梁沟直冒冷汗,他清楚这些家伙都是河西的亡命徒,肖冰让人收起枪,他一厢情愿的认为事情有转机。
但是,一切并未像狗血闹剧,来个戏剧性结尾,仅仅是个开始,肖冰走近马飞,要过他手里的枪,再次顶住唐枫眉心,冷笑问:“你说。。。。我敢不敢开枪。”
第2卷 第209章 角逐,成败(二十五)
不见棺材不落泪,很多人只有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才多多少少明白什么是人之将死的滋味,在死人堆里打滚好多年的肖冰用勃朗宁手枪顶住唐枫眉心,吼骂叫嚣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仿佛街头的喧嚣气氛凝滞,极为压抑,仅仅片刻的沉寂,高亢吼声响彻天地。
“冰哥!冰哥!冰哥!”
马飞带来的三百多人高举刀棍呼喊,肖冰持枪顶着唐枫脑门的姿势,在这些家伙眼里简直帅的掉渣,《英雄本色》里深入人心的小马哥也没此时的冰哥拉风,有这么一位飞扬跋扈的领头人,热血沸腾到唯恐河西不乱的家伙们好似吃了特效伟哥的牲口,亢奋的不得了,肆无忌惮的喊叫,靠近风月楼这边的半条马路空荡荡,行人车辆都不敢通过。
宁和“东北帮”的爷们最初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们清楚咄咄逼人的家伙是什么人。。。。是河西黑道的一哥,是继坤爷之后又一个实力强悍的地头蛇,本地黑白道近乎神话的传闻将年仅二十三岁的“毛头小子”粉饰成不可战胜的变态,而这位河西黑道神坛之巅的狠人会不会开枪崩了唐老大,所有人心里没底。
换做别人用枪顶着唐老大脑门,宁和东北帮的东北汉子们或许会认为这是色厉内荏的咋咋呼呼,毕竟唐老大在东北人的圈子里号召力非同一般,可现在唐老大面对的人是河西最狠的牲口,人家未必不敢当街杀人。
作为外来务工人员,常年操劳奔波尝尽酸甜苦辣,也了解这世道犄角旮旯的阴暗,他们深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纯粹的官面话,这社会没有绝对的公平,很多时候法律的天平像极了卑鄙的势利小人,会为权贵倾斜,自家这些穷兄弟悍然杀人,多半要挨枪子,这位在河西有资本只手遮天的冰哥明目张胆杀个把人,大概是小菜一碟。
人们屏气凝神,三百多东北猛男大多捏紧拳头,肖冰坚毅面庞泛起深沉玩味的淡笑,这厮的笑容与和蔼可亲不沾边,透着慑人心神的杀机,他凝视脸色铁青的唐老大,平平淡淡问:“你说。。。。我敢不敢开枪?”
“冰哥是河西道上头一号人物,杀我这种小人物像杀条狗。。。。轻松的很,但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河西成千上万的东北爷们不会善罢甘休,冰哥以后的日子也会很难过。”唐枫有种,暗自里提心吊胆,表面上毫不退让。
佛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