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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准备再次出手,一名保安看清肖冰的脸,大惊失色,不顾一切抱住张牙舞爪的王大志,焦急喊着:“王经理。。。别打。。。。千万别打。。。是冰哥。。。是冰哥啊!”
“冰哥。。。。哪个冰哥?”王大志茫然。
保安心虚地瞧了瞧肖冰,几个月前他在火车站亲眼目睹冰哥雄风,上千宁和混子为这男人疯狂呐喊的热血场面,他记忆犹新,冰哥挥挥手,宁和得翻天覆地呀,急忙小声道:“王经理,咱们河西就一个冰哥呀,你仔细想想,千万别干傻事。”
“冰哥。。。。”王大志愣神片刻,脑袋轰一声,差点晕厥,突然间意识到保安所谓的冰哥是何许人也,河西黑道的标杆式人物,南城区以一敌百,崭露头角,收拾万家大少,名震坤爷的圈子,东林铁哥人间蒸发,九爷倒台,这一年内,震动黑道的大事件都有这个男人的身影,近乎无敌的强悍存在。
王大志再也没心思顾忌颜面,双腿一软,跪地求饶,肖冰没看他,从旁边玻璃桌捏起一张纸巾,擦抹手上血液,望着猩红血液的深邃眸子古井不波,动作不疾不徐,所有人从这蛮横男人身上感受到远超年龄的沉稳、豪迈。
二十三岁,对于多数八零后来说,这个年龄不代表成熟,甚至仍是稚嫩的代名词,有多少二十三的青年身在大学浑浑噩噩度日,浪费光阴,想方设法骗父母口袋里的辛苦钱,在女朋友面前显摆自己的阔绰。
人群里边,很多三四十岁的老男人目睹市长公子被无情蹂躏的全过程,暗呼爽快,不得不承认年轻的肖冰是不折不扣的血性爷们。
血液染红的纸巾飘落,肖冰无视所有人,走向门口,围观人群仿佛被一股无形气流逼迫,分散两边,让出足够的空间,肖冰扬长而去,留给众人的背影,那么洒脱,那么张狂,至始至终再无一人敢自命不凡的为高志讨公道。
公道在人心,没什么用,公道永远捏在强者手心,好似橡皮泥,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
放眼河西,谁算强者,答案在百余人充满畏惧的眼神里!
陆虎越野车刚驶离,三辆警车,两辆挂着市政府牌照的奥迪A6堵塞了艾萨克台球厅的门,十多名警察簇拥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涌入台球厅,为首的人正是高志的父亲,宁和市常务副市长高志远。
警察们看到高志昏迷不醒,一脸血污,呆若木鸡,市委秘书长瞧着自己儿子惨兮兮的模样,悲愤无比,带队的新城区公安局副局长当即拍胸脯保证,不管凶手是谁必将绳之以法,结果得知罪魁祸首是“冰哥”,蔫儿了。
高志远默默抽烟,看着儿子被抬上急救车,表面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彰显为官者的城府,心里没一丁点的恨?不可能,但他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更不至于气昏头,跟肖冰死磕,李明明是前车之鉴啊!
两名市领导和一群警察黯然离开,无疑间接应正冰哥的强悍。
。。。。。。。。。。。。。。。。。。
夜幕下,一辆黑色奔驰S600的铮亮车身反射灯光,尤为显眼,车子在南城区一条街道边停稳,年轻司机以卑微姿态拉开后座车门,还算繁华的街道,饭后散步纳凉的行人望向车内,一个雄健男人下车,弯下腰,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趴伏他宽厚肩背上,拘谨不安地搂着男人脖颈,苍白而憔悴的俏脸不经意间绽露温婉笑意。
“想听我唱歌吗?”女孩的脸蛋摩挲男人因胡子茬略显粗糙的面庞,男人小心翼翼背起女孩,没吱声,迈步前行。
“不说话就是默许。。。。”女孩俏皮一笑,歪着脑瓜,紧贴男人的脸,轻轻哼唱那一首《约定》。
第2卷 第276章 选择臣服(上)
夜幕下的喧闹街头,人来人往,即使男人微弯着腰,敛尽一身锋芒,难掩出类拔萃的阳刚气质,令老百姓侧目,伏在他背上的女孩轻轻哼唱着小女生们常挂嘴边的一首歌,憔悴面庞绽露的温婉笑意却透着一丝凄楚。
相隔这么多年,再趴在这个男人背上,还是那么有感觉,心里特别踏实,想依靠他一辈子,小时候他背自己去哈拉密沟抓鱼,雪天背自己上学,宽厚结实的肩背带给自己多少温馨和快乐,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伏在他肩背上无理取闹,然后细细品味他真挚又带点傻劲的憨笑。
“幻想教堂里的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习惯了在彼此眼中找勇气,累的无力。。。。。”女孩唱着唱着泪珠滚落,泣不成声,她陪他走过泥泞,却没有看到美景,他的眼眸从不缺勇气,最终退却的人是她。
现在才明白当初的选择多么错误,现在才懂什么样的男人值得珍惜,现在才尝到一失足恨一生的后悔滋味,人这辈子钱多钱少很重要,但为了钱抛弃一切,绝对是一场充满辛酸的悲剧。
女孩歪着脑瓜靠着男人肩膀,因为化疗,她一头亮丽秀发脱落很多,苍白面颊显露弱不禁风的病态,擦身而过的路人看向女孩依稀精致的脸蛋,会被淡淡凄楚撩拨的心里发酸,同情心泛滥。
女孩扭头深深望一眼男人沧桑坚毅的侧脸,流着泪柔媚一笑,哽咽道:“肖冰,我要是突然好了,你要不要我?”
“这。。。。我不知道。。。。”肖冰苦笑,摇头,他愿意倾尽所有为她看病,哪怕倾家荡产,但再次接受曾经背叛自己的女人,很难很难,这不是自私,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不是活雷锋,而是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感情的爷们。
张倩凄楚一笑,继续唱抽泣着哼唱那首《约定》,肖冰静心品味这曲“悲歌”,透着彻骨哀伤的眸子凝望前方,向小时候常常玩耍嬉戏的那条街走去,小学、中学每逢雨天雪天,他都背她,走这条路。
零四年,宁和量版式KTV泛滥成灾,南城区城乡结合处的老街保留最原始的露天卡啦OK,这里民工云集,做小买卖的扎堆,一天到晚辛辛苦苦赚几十块钱,勉强够养家糊口,哪有闲钱去按小时计费的KTV练嗓子。
一块钱唱一首歌,露天卡啦OK深受老街区草根阶层的欢迎,接连几家露天摊位,人们扎堆围观,穿着破旧工作服的民工、捧着饭碗的孩子、抽廉价烟的老爷们没有隔阂的挤在一块,有人唱得好,不带嫉妒和偏见地鼓掌叫好,偶尔有五音不全的家伙献丑,也没谁装的像专业人士,嗤之以鼻。
气质不俗的男人背着显露几分憔悴的女孩,后边跟一辆奔驰S600,吸引很多目光,张倩指了指路边一家露天卡啦OK,肖冰会心一笑,踏上了马路牙子,扎堆的人群躁动,慢慢散开,摆摊的老板娘盯着两人,愣住,她是这条街的老人,差不多十年前每逢夏季就在自家小超市门前弄个露天卡啦OK赚外快,一男一女是谁,她认识,从前这对小情侣要么手拉手、要么他背她,天天由自家店铺门口经过。
风风雨雨十余年,男孩还背着女孩,五十多岁阅尽世事沧桑的老板娘惊诧,感叹,两个孩子的感情撩拨她心弦,一时感触良多,微微点头之后笑脸相迎,道:“是你们俩呀,阿姨好久没见你们啦。”
“阿姨,我要唱歌,周惠的《约定》。”张倩仰脸笑嘻嘻道,绚烂笑容无法掩饰她的憔悴、凄楚,老板娘心头莫名一痛,忙笑着点头,肖冰小心翼翼将张倩放到正对电视机的靠背椅上,摸出钱包,抽一张百元钞票,塞进老板娘手里,“阿姨,别找了。”
“这怎么行?”老板娘连连摇头。
“阿姨,我知道您是个实在的买卖人,小时候给爷爷买烟买酒,好几次我不等您找钱就走,您还气喘吁吁的追我,还有。。。。那时候我给倩倩买冰棍买泡泡糖。。。您常舍不得收我皱巴巴的毛票,让我白吃白拿,这些我都记着呢,今天这钱您一定要收下。”肖冰一脸真挚笑意,老板娘无比感动。
“阿姨,你拿上,他现在是大款哦,您可不能便宜了他。”张倩轻晃着麦克风娇笑,美眸隐现泪光,看着昔日旧人,怎能想不起昔日刻骨铭心的点点滴滴。老板娘把周惠的专辑放入DVD,音质不算好的音箱传出肖冰最熟悉的旋律,他神色黯然,这首曾令他荡气回肠的《约定》,此时此刻无异于一曲悲歌!
旋律回荡,张倩双手握着麦克风,深深望一眼肖冰,大声道:“我要把这首歌献给陪我走过十几年风雨历程的男人,谢谢他在我人生最后一刻仍陪伴我,我想说。。。想说爱他。。。可我不佩,希望我们来生再相聚。”
围成半圆的人群似乎被伤感气氛渲染,使劲儿鼓掌,肖冰侧身,背着张倩,偷偷抹了抹眼角,然后慢慢蹲下,拔一根烟,压抑心中伤感,张倩认认真真唱歌,声情并茂,唱完前半段深情凝视肖冰。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某一天一个人孤寂。。。。”张倩唱这几句格外用心,其中深意肖冰清楚,老A磨砺的坚强汉子眼窝子含泪,重重点头,难过的往事不提。。。再也不提。
“娘的,谁唱歌呢,这么闹心。”
人们沉浸于伤感旋律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圈外传来,三个魁梧的醉汉摇摇晃晃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挤进最里边,酒腥味刺鼻,其中头发蓬松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仰起不修边幅的驴脸,叫骂道:“别**唱了,老子要唱。”
老板娘是精明人,忙笑着迎上,东拉西扯的转移话题,三个醉汉继续指点张倩,蹲着抽烟的肖冰冷冷看一眼三人,没挪动,张倩平静如常,专心唱歌,深知身边男人已拥有足够保护她的能力,哪怕河西这片天塌下来,他也能顶天立地的支撑。
一个民工模样的消瘦汉子挤出人群,东张西望的走到马路边,拿出黑白屏的廉价手机,拨号。
“唐哥,您要找的大人物就在南园街。。。。。”
第2卷 第277章 选择臣服(中)
每个人的童年都有刻骨铭心值得记一辈子的人或事,难忘的初恋,不舍得丢的玩具,最好的伙伴,哪怕几十年后人各一方、物是人非,这些美好回忆每每浮现脑海,心窝子总会荡漾莫名情愫,铁打的营盘铁血的部队让肖冰学会无情、冷血、为生存不择手段,近乎亲情的战友情也使他更重情重义,又怎能淡忘人生路上最美好的一段岁月。
张倩的歌声揪扯他内心柔弱处,黄鹤楼的味道似乎越来越苦涩,蹲着身子,咳嗽几声,轻弹烟灰的瞬间,凝望靠背椅上憔悴不堪的张倩,两人心有灵犀对视,她灿烂一笑,他不恨她,一点不恨,有过失望,有过伤心,唯独没有恨,与他的飞黄腾达相比,她是个被命运蹂躏戏耍的可怜女人,去恨这样一个女人,算爷们?
“哦耶,唱完了,肖冰。。。。还想不想听?”张倩娇笑,冲肖冰晃着麦克风,下午母亲守着她,拙劣的强颜欢笑无法掩饰内心深处近乎绝望的悲伤,那一刻,她明白自己的生命已步入最后的关头。
她没有歇斯底里大呼小叫,没有质问任何人,爱她的人撒了弥天大谎,她要用生命最后的时光圆了这个善良的谎言,更重要的是,她必须让蹲着身子抽烟的男人彻底明白,她不是一个坏女人,否则死不瞑目。
张倩身子虚弱,肖冰哪能让她再唱,笑着摇头,三个醉汉早等的不耐烦了,驴脸男人骂骂咧咧,一手拉扯张倩,一手夺下麦克风,粗俗家伙的举动激怒肖冰,病危的张倩就是河西一哥的逆鳞啊!
肖冰蹲着没挪窝,青筋暴起的左手插向地面,五根粗壮手指竟将铺地的红砖抠出,旁边几人目瞪口呆,骇然失色,他们眼睁睁看着用工具未必能轻松撬起的红砖,被人轻轻松松抠出,然后精准无比砸中驴脸汉子脸膛。
接下来是更为震撼的一幕,激射的红砖不知蕴含多大力道,与醉汉面部接触的刹那爆裂,本已弯腰的汉子上半身仿佛遭受重物猛烈撞击,顷刻间后仰,砖渣砖块飞溅,去势不减,后边人群骚动。
扑通!
膀大腰圆的汉子仰面倒地,一张驴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另两个醉汉受了刺激一般发傻,许久才手忙脚乱倒退,摸索手机,慌慌张张拨号,以周围人都能听清的大嗓门吼道:“头儿被板砖拍倒了,你赶紧带几百兄弟操家伙支援。”
黑社会?
人们识趣的远避几步,仔细端详叫嚣的醉汉,两人的衣着行头在外来务工人员里应该是偏上,还算体面,不像混子,更不像地道的黑社会,不过有几分剽悍气势,绝非安善百姓,善男信女。
咋咋呼呼吆喝几百兄弟支援,换个胆小的男人多半提心吊胆,肖冰冷哼一声,这种受点小气就叫嚷有几百兄弟撑腰的角色他见多了,不多看他们一眼,扔掉烟头,起身走近张倩,温柔道:“九点多了,回医院吧。”
“我不。。。。。”张倩俏皮一笑,肖冰愣神,小时候她就习惯这么撒娇,蛮横又可爱,张倩眼珠转动,笑盈盈道:“肖冰。。。我想看你飞扬跋扈的样子,想看你冲冠一怒为。。。。为女人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