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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连忙封住樱***道,又渡了些真气到樱花体内。
“烟儿,樱花伤到了要害,恐怕……”
精灵老爹黯然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下去。
“你骗我,你看,她明明已经不留血了!”
我抱着一线希望。
“烟儿,她一会就会醒过来,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
精灵老爹默默退了出去。
我悲愤交加地走到床边,抱起昏迷樱花。
“樱花你会没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用掌心抵住樱花,拼命地将内力输给她。
怀里樱花渐渐有了反应,慢慢地张开了眼。
我心几乎要跳出来,
“樱花,你醒了!”
我紧紧地攥着她手,生怕她会再一次消失。
“寒公子,我没事!”
樱花虚弱笑着。
“以后我再也不戏弄你了,我保证!”
只要你能好起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默默祈求上天。
樱花扯了扯没有血色嘴唇,
“公子说喜欢樱花是真嘛?”
“是真,是真,任谁都会喜欢美丽樱花!”
我忍不住落下泪,转过脸,不想让樱花看见。
“我真得好开心!公子,答应我原谅姐姐,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我答应你,樱花,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
“樱花走了,公子…别…别…难过。我…很…开…开心。”
樱花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怀里安详离去樱花,眼泪一颗颗滴在她脸上。
“樱花,别走,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你醒醒好嘛?”
我抱着樱花,喃喃自语。
“樱花,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好吗?”
“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我拉着樱花手疯狂地抽打自己脸。
“烟儿,你别这样!”
精灵老爹死死拉住我手。
“都是我,是我害了樱花!”
我泣不成声。
“烟儿,别再自责了,这不是你错!”
我猛然起身,擦干眼泪,奔了出去。
生平头一次,我动了杀机。
樱花,对不起!
原谅她,我做不到!
我被杀气逼红了眼,四处寻找那个狠毒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听家丁说,樱紫畏罪潜逃了。
我终于稍稍清醒了一些。
“烟儿,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不吃不喝已经三天了!”
我舔舔嘴唇,勉强冲精灵老爹笑了笑,
“我不想吃,想多陪陪樱花。她最喜欢我陪她聊天。”
无奈地将饭菜放在地上,精灵老爹不再作声。
“樱花,你真傻,为了我,根本不值得!”
我喃喃自语,眼泪不停坠落。
“烟儿,行云他们来了!”
远远地看见天行云和情儿一身缟素地走过来。
“寒大哥,我们是来和你道别。”
“你们也要走了?”
我声音嘶哑。
“是啊,天哥说我们也该回去了!”
“天下没有不散筵席,该走总是要走!谁又能陪谁走到最后呢?”
想到因我而去樱花,我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天行云看着我落拓模样,大概有些不忍。
“你…多保重!”
说完便和情儿头也不回走了。
我心像裂开了一个大洞,冷嗖嗖。
突然,我捧起地上饭,大口吃了起来,
混着泪水通通咽了下去。
我从来就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好放不下。
为了给樱花报仇,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郎才女貌
三个月过去了,春暖花开,草长鹰飞,繁花似锦。
我也渐渐从悲痛中平复了过来。
“烟儿,你当初为什么要瞒着爹你是个女孩?”
我和老爹悠闲坐在院子里,
精灵老爹帮我沏了一壶上好“云峰”,我懒洋洋躺在摇椅上。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也不过如此吧!
“我不是男孩,爹莫非很失望?”我很委屈地说。
“怎么会?只是很意外!”
玩心计,精灵老爹从来不是我对手。
我捧起手中“云峰”,看着茶盏中蜿蜒而上水汽,嗅到那熟悉香味,突然想起兰儿,想起殷俊,想起老钱,想起那些历历在目却又恍然隔世点点滴滴。
厌倦了平淡安稳生活,原本以为快意恩仇日子可以任我纵横驰骋,笑傲天下,后来,我才明白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所谓江湖,只是一个弱肉强食,不择手段,用血肉和生命铺就修罗道!这里没有天理昭彰,没有罪有应得,只有刀口舔血,争夺杀伐!
想到仗义陆云龙,想到无辜樱花,
我难受地放下茶盏。
“怎么了?不合胃口?”
精灵老爹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
“爹,我出来太久了,想回去看看。”
“有了家就不要老爹了,你这个丫头。”
精灵老爹故意埋怨着。
“哪能呢,爹和我一起回去吧,让兰儿也见见未来岳父。”
我拉着精灵老爹手疑。似。撒。娇。
“呵呵,你这孩子,只是眼下你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行云差人送来喜贴,这个月底,他就要和情儿姑娘成亲了!”
“什么?!”
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蹦三尺高!
死黑寡妇,这么快就兽性大发了么,说成亲就成亲!
还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娶了个美娇娘吗?
“不去!”
我连忙撇清关系。
“你师兄结婚,你焉有不去道理?”
“我…我送不起贺礼!”
随便找个借口想搪塞过去。
“你这孩子,这算什么借口,爹自然会帮你准备。”
“他们月底结婚,我现在跑过去也来不及呀!”
“你又胡说,这里到释天阁不过几天脚程,怎么会来不及?”
“非去不可?”
我试着做最后挣扎。
“嗯。”
精灵老爹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要命啊!你黑寡妇结婚关我鸟事,难不成还要我对你唱《婚礼祝福》?
真是没天理!
两天后,我带着精灵老爹准备一对“龙凤呈祥”玉环上路了。
据老爹情报,这对玉环也算得上是稀世之宝,只有真心相爱人才能够戴上龙环和凤环,如果两个人貌合神离,龙凤环会自动从主人身上脱落。
我打量着这对碧青色玉环,一脸奸笑。
老爹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准备这么挑拨离间礼物,万一将来人家小两口闹个“红杏出墙”什么,带着这个捞什子,岂不是不打自招?
但是一想到黑寡妇夫妇斯文扫地,互相谩骂甚至大打出手模样,我又开始幸灾乐祸地佩服起老爹远见卓识。
老爹特地命人帮我准备了一套金色新衣,将我打扮花团锦簇。
“爹,我能不能不穿这套衣服?”
我站在铜镜前,怎么看怎么别扭,活象一尾特大号鲤鱼!
要我穿这个出门,不吓得路人大小便失禁才怪!
“行云办喜事,你当然要穿喜庆点才不会失礼!”
精灵老爹满意得打量着我!
靠,那就非要我扮小丑啊?死黑寡妇,你给老子记着!
在老爹张罗下,我不得不焕然一新,打马上路。
一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马不停蹄自不在话下。
风雨兼程赶了三天,终于到了释天阁,远远望见天行云夫妇满面春风,站在门口迎接车水马龙宾客。
释天阁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一派喜气洋洋气氛。
靠,装扮这么花哨,想改行开青楼啊?
看着天行云英挺俊朗地同道贺人寒暄着,我有点想打退堂骨。
这小子一身藏青色衣衫,更衬得他一表人才,丰姿不凡。
M,没事长那么帅干吗?把老子精灵老爹都比下去了。
再看看情儿,也是粉面桃腮,美目流盼,恰似出水芙蓉。
这对俊男美女往门口这么一站,引得无数路人回头张望,差点造成交通堵塞。
“寒大哥,你来了!”
情儿眼尖得望见我,热情地招呼着。
这下我真是逃不掉了。
“情儿,恭喜恭喜!”
我赶鸭子上架迎了上去。
“寒大哥,你怎么才来?我们等了你半天。”
“呵呵,路上‘红枣’发脾气,不肯走。”
我只好拿无辜“红枣”做挡箭牌。
“南宫伯伯好吗?他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呵呵,他清静惯了,不喜欢热闹!他很惦记你们呢!”
“你来了?”
黑寡妇见到我,收起笑到抽筋嘴脸,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样子。
我日,老子怎么说也是带了礼来,
伸手不打“送礼”人,你没听说过?
(乐天:打断一下,恕俺才疏学浅,好像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吧?
强子:你都说自己“才疏学浅”了,我还能说什么?)
“是啊,在马背上颠了三天,屁股都快开花了!”
许久不见他,我居然有点紧张地不敢看他。
“你还是那么粗鲁!”
我回瞪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久违温柔,可惜一闪而过。
“你也还是那么假正经!”
我反唇相讥。
“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天哥,寒大哥大老远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情儿跳出来主持公道。
“情儿,我们只是在打招呼,你什么时候见过凤凰同乌鸦一般见识?”
我和情儿走进门,不理会一脸铁青天行云。
黯然销魂
将精灵老爹准备厚礼递给情儿,添油加醋地将这对玉环妙处大肆渲染,情儿如获至宝,兴高采烈地去找黑寡妇。
我百无聊赖坐在大厅里,左顾右盼,连半个熟人都没有!
奇怪,我那老不死师父和风落影怎么都没来,想找个人斗嘴都找不到!
大厅里坐满了所谓剑客侠士,一个个正襟危坐,眼睛长在头顶上,脸上写着“老子天下第一”,好像全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却又要不时以探究眼光去打量别人!
这帮老杂毛忒他妈虚伪!
我起身到门外透透气。
大概一支烟功夫,我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脸上堆起一个连自己都快要被陶醉笑容准备返回大厅。
怎么说人家也是办喜事,我来都来了,总要配合一下!
“可否帮我一个忙?”
我一看,司马轻虹正局促地捧着一个礼盒,飘逸地站在我面前。
“你什么时候来?”
“来了一会了,你忙着想心事,所以没察觉。”
“这是送给情儿贺礼?”
大概了解了司马轻虹与天无涯之间恩恩怨怨之后,我对他态度缓和了许多。
接过他手中盒子,
“放心吧,我一定会交给她。婚礼一个时辰后开始!”
反正院子外面有是大树,站在上面应该不会被人发现,至于他想不想上去,愿不愿意见那个人我就管不着了。
天,我怎么越来越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一定是最近受刺激过多,内分泌失调!
“你……谢谢!”
捧着司马轻虹厚礼,我终于找到了黑寡妇夫妇。
一听到我脚步,两条缠绕在一起人影立即分开。
情儿脸蛋像熟透了蜜桃,娇羞地跑了。
寡妇也像烧红了虾子,却还是板着一张棺材脸。
心里莫名地很不是滋味,
我努力保持着反复练习笑容。
“师兄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是在吃醋?”
天行云挑了挑眉。
想起他这个小动作,还是当初受我传染。
心里那个洞又一次裂开了,
“呵呵,以后再告诉你!”
我笑地估计比哭还难看。
以后?多半是没机会了吧!
既然这样不如把它深埋在心底。
天行云居然冲我爽朗笑了笑,
“师妹找我有事吗?”
我苦笑着将盒子递给他,
“这是司马轻虹送给你们贺礼!”
他接过盒子,
“有劳师妹!”
“不客气。”
我手脚并用走出他视线,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头发。
他叫我师妹,叫得真好!
从此他再也不是黑寡妇,而是我师兄天行云!
一句师妹,从此我们再无瓜葛,叫真TM好!
我很想笑两声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