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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皱了皱眉,西门残破终于无奈地抬起头,「请她进来吧。」
「不用请,我自己进来了。」就在他话音刚落下时,一个爽朗的女声也同时响起。「你这个将军帐还真破、真没气派啊!」
「够了。」望着走入帐内那个身材高姚、面目清秀、一身英气的年轻女子,西门残破淡淡地说着,「不知公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非得有事才能来?」而这位在西京城闻名遐迩、战功赫赫且官拜「将军」的公主——珍珠,压根儿没理会西门残破的淡漠,迳自找了个空位坐下。
西门残破依然没有回答珍珠公主的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好、好,我说就是了,别用你那张冷死人的脸瞪我。」有点受不了地挥挥手,珍珠耸耸肩,「你要的人我给你找到了,明天便给你带来。」
「是吗?」听到珍珠的话,西门残破的脸上还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麻烦你了。」
「麻烦我?你有没有弄错?」像听到什么笑话似地,珍珠大笑起来,「立下了这等大功,原本无论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可最终你居然只要了一个人!」
「够了。」
「跟你这种人讲话真没意思,好像多说一个宇就会要你命似的。」眼见西门残破根本没有深谈之意,珍珠只得无奈地站趄身,拍拍披风上的尘上,缓缓地往将军帐口走去。「不过好歹我也是个公主,你见到我也得起起身吧。」
「属下有伤在身。」西门残破淡淡地答道。
是的,有伤在身,虽然还不至于伤到无法起身的地步。
但此时的他只能这么说,因为只有他知道,他之所以无法起身,纯粹因为他的怀中正有一名女子睡得酣甜……
「伤?」珍珠愣了愣,倏地转过头,「居然有人伤得了你?是谁?我砍了他去!」
「不必劳烦公主大驾。」对这件事,西门残破根本不想多提。
「你……真是!」听到了西门残破的回答,一向英气逼人的珍珠也难得地跺着脚、发起娇嗔。
望着珍珠有些怪异的反应,西门残破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然后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我懒得理你了。」蓦地一转身,珍珠大步往帐外走去,「对了,我老哥明天会带一帮将士到你这里来庆功,顺便也会向你提——」
「属不明白。」难得地打断了珍珠的话,西门残破低着头沉声说道。
「你真的明白?」紧咬着下唇,珍珠猛一回头,眼神复杂至极。
「属下明白。」西门残破还是一样的话。
「你……」面对西门残破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珍珠最终也只能轻叹了一口气,重重地步出将军帐。
「那衣裳……」但就在珍珠的后脚即将踏出将军帐时,她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望着将军帐的一角。
「那衣裳怎么了?」西门残破难得地抬起眼望向她。
因为珍珠口中的「衣裳」,正是花蕊硬被他带来后,身上那一千零一套、经过几个月的折腾,终于「功成身退」的衣裳……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出自西京第一布坊『惊天绝』的顶级丝绸,再加上西京第一绣坊『红云阁』的绣工……」没有发现西门残破怪异的眼神,珍珠继续喃喃说道。
「很值钱?」西门残破又问。
「有钱也不一定买得着。」珍珠耸了耸肩,然后转回头,「不过我想我应该是看错了,因为能拥有那种衣裳的人是绝不可能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好了,我走了,不打扰你。」
不,你错了。
望着早已无人的帘帐处,西门残破在心中默默地说着。
因为在他身旁就有两个,一个是在他眼前的珍珠公主,一个则是在他怀中的花蕊……
「醒了吧?」
就在珍珠步出将军帐后没多久,西门残破又开了口,只是这回说话的对象是在他怀中一直装着没醒的花蕊。
「对啦。」想不到自己的装睡早被识破,花蕊有些尴尬地由西门残破的怀中一跃而起,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衣裳。
该死的,她真不该在这里睡,可她不仅睡了,还一睡睡到连人家的秘密都听到了,真不是尴尬两个宇可以形容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真想不到,西京城一向英名在外的将军公主居然会对这个木头人落花有意,而这个木头人居然还流水无情!
虽然无意中听到这种秘密不是她的错,可不知为何,花蕊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不对劲,毕竟,偷听人家秘密这种事是会得到报应的……
「醒了就好。」站起身,西门残破突然走到花蕊身前,眼神复杂至极地望着她。
「你……你想做什么……」花蕊连忙退后一步,警觉地问道。
当的一声,她听到自己头上传来那熟悉的古怪声响。
该死的,她干嘛这么乌鸦嘴……
「这回你又要我干什么?」
伸手取下发饰,望着那五片花瓣中又多了一片在熠熠生辉,花蕊只觉得一股绝望由心底升起。
「当我的老婆。」定定地望着花蕊,西门残破一个宇一个宇地说着。
「你说什么?!」花蕊低呼一声,并立刻又往后退了两步。他说什么?当他的老婆?她有没有听错?!
「当我的老婆。」
西门残破又一次的回答,让花蕊了解自己确实没有听错。
该死的,他一定是为了不让将军公主对他继续怀抱希望,所以才拿她来当挡箭牌!
该死的,他一定是猜到了明天将军公主的哥哥是要来向他提亲,而这个营中一时半刻也没有其他合适的女人,所以才会想到再来使唤她……
「什么时候?」知道了有可能的前因后果后,花蕊万念俱灰地问。
「明天起。」
果然如此……
「知道了。」花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无力地说着,「你还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
「那我有要求。」长叹了一口气,花蕊回身往这个令她进退不得、拥有史上最烂风水之地的出口走去。
「你说。」
「我要沐浴,热腾腾的水。」
「好。」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这里是……」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冠盖云集,花蕊喃喃说着,「哪儿啊?」
也难怪花蕊会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因为此时此刻的军营竟然成为人山人海、喧腾哄闹的「市集」!
一群熟面孔、生面孔的军士彼此一圈一圈地围坐着喝酒,而大堆的马车、马匹,将原本肃敬的军营弄成了仿若酒楼的不夜城……
庆功宴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要提个注定无法成功的亲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完全无法理解这群男人的脑子在想些什么,花蕊的脸颊微微地抽搐,然后站在人群中眺望着该向哪里去。
而当然,花蕊也不知道,当她穿着西门残破不知由哪儿弄来让她替换的新衣,一身雪白、如同落入凡尘的仙子似地,出现在这几乎清一色只有男人存在的世界中时,有多少好奇及诧异的目光同时投注在她的身上……
终于在人群中发现西门残破那令人恨得牙痒痒的高大身影,花蕊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我来了。」相当不情愿地坐在西门残破身旁,花蕊没好气地说道。
「很准时。」而西门残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便又继续静静地喝着酒。
怎么?这就叫当他的老婆了?
完全不解西门残破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花蕊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白色的轻纱在脸上随风飘摇,望着那一帮喝得像疯子似的军士们……
「西门将军,六王爷及将军公主来了。」
不知究竟傻坐了多久,突然,老张的声音传入了花蕊的耳中。
「哦?」花蕊闻言后,就像看好戏似地抬起双眸,望着一男一女朝着西门残破的方向走来,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帮必恭必敬的属下。
先不论后头那些仗着主人势头而鼻孔朝天的属下,光看那对男女的一身贵气,花蕊就不得不啧啧称奇。
因为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在战场上穿得这样招摇,穿得这样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皇族,这真是太让人大开眼界了!
不过令花蕊有些意外的却是珍珠。
由于昨晚只听到珍珠的声音,因此花蕊还以为她是个大剌刺的女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人家不仅不是,而且还那样的年轻貌美!
今天,也许她还经过精心的打扮,那一身全出自名家的首饰、镶金衣裳,让她看起来更显雍容华贵……
「后悔了吧,后悔没找个体面人了吧?」花蕊望着自己那一身白色的棉布衣裳,嘲弄似地对身旁的西门残破低语,「这样人家会信才怪!」
「够了。」但西门残破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连头也没抬地淡淡说着。
「要求还真低……」想不到西门残破的回答竟如此轻描淡写,花蕊有些自讨没趣地喃喃说着。
「低?」西门残破突然抬起头望着她,若有所思地撇了撇嘴角,「是吗……」
「西门将军,听说你居然受了伤?」就在西门残破的话刚说完,那个走在珍珠身旁,一身贵气的六王爷已毫不客气地撩开衣摆坐下,第一句出口的话就充满了讽刺,「难得、难得啊,我以为像你这种冷面人是刀枪不入的呢,搞了半天也只是个凡人啊!」
哦,正主儿来了,一见面就火药味这么重,看来好戏真要开锣了……坐在一旁的花蕊在心中悄悄地想着。
「六王爷。」而另一个主角——西门残破,则是完全不搭理他的冷嘲热讽,只是点了点头,简短地问好,「公主。」
「居然要跟你这种没劲的人打交道,真是没劲透了……」大概早料到自己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因此六王爷在低咒了几声后,便像在自己家里似地回头对属下喊着,「还不拿酒来!哦,对了,顺便把那个废人带来。」
「是。」
在六王爷的一声令下,几瓶陈年老酒立刻送上了主桌,随后,一个又瘦又脏又疲惫、几乎面无人色的中年男子,也被人用绳子拖到了桌旁。
望着那名中年男子,花蕊愣了愣,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西门残破用那样大的战功换来的,竟会是这样一个人!
那夜,也许珍珠公主不知,但在西门残破怀中的她则知道得真真切切,那就是——
这个人对西门残破的意义一定很大很大,大到一听见珍珠公主说找到这个人时,他的心跳仿佛雷鸣……
这个人的身后,究竟藏有什么样的玄机?
「真不知道你要这个人干嘛,一想到你竟跟这种低等人扯上关系,我就失望透顶!」六王爷一边喝着酒,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与其要这种人,还不如要一个大姑娘来得有意思,所以啊,我劝你不如……」
「哥……」此时,一直坐在六王爷身旁没开口的珍珠突然拉了拉六王爷的衣袖,制止了哥哥的话,然后眼神像是不经意般地瞄了瞄坐在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