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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八道法术,而是直接堆上了十八队炮灰,一层层的踩着傀儡骨头上去,毫不费力就把我的万法书抢走了。只怕用时还不到盏茶时分。妈的,不带这么玩的。”说道最后,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秦越和程钧对视了一眼,相对无言。这就是那“李宝财”的风格。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说他聪明,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但是事事简单粗暴,反而出意料之外,叫人无从下手。
秦越问道:“你感应不到万法书的存在么?”
白少卿道:“完全失去了联系。”
秦越看着程钧,道:“这昆仑界的人,真有邪门的。白少卿身为万象阁看守,与万法书心灵相通。在九雁山内都感觉不到,这是什么特殊手段?”
程钧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
秦越第一次听程钧说出不知道这几个字,轻轻一叹,也不知道程钧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不过天下之大,奇门秘术数不胜数,程钧不知道也不是奇事。
朱瑜道:“这昆仑界来的妖人……”他一向是反对秦越口齿轻浮,胡乱称呼其他修士的。但事到如今也被气得出言不逊,“这妖人拿走了万法书,还留了一封信,向我九雁山挑战,你们看看。”随手一弹,把手中信纸弹给秦越。
秦越展开一看,眉头一皱。朱瑜道:“念。”
秦越道:“字喻友邻高人足下——明日午时。还我财宝,还你破书。三日之后,面议大事。望足下万勿辜负在下和睦双赢。友好两界之美意,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若不谐,皆君之故也。此致敬礼。”
傅之玉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这是踩到我们脑袋上了。我们要与这样的人?”
白少卿咬牙道:“休想。只要他还在九雁山,万法书就丢不了。拼着我死了,要与他玉石俱焚。只要他一死。下一代万象阁自然有办法收回万法书,何必委屈与他谈什么妥协?”
朱瑜目光向白少卿一转,已知他心中又惊又怒又愧,口口声声说要同归于尽,并非玩笑。虽然他性情也刚烈,不愿意向对方妥协,但为了让白少卿安心,说不得也得暂时退避,哼了一声,道:“财宝,财宝,说的好大口气,他要什么财宝,抵得上我们的万法书?”
秦越道:“这个啊,我知道。”
朱瑜一怔,秦越道:“那是指的他的偶尸,李宝财。”三言两语将剑阁上的事说了,道:“原是我的错。若非我们把他的偶尸扣下,他也不会劫回万法书来交换了。”
朱瑜瞪了秦越一眼,口中却道:“罢了。当时的情况下,不趁此机会出手,也辜负了送上门的机会。看了这偶尸对他也算重要,值得他冒险夺书来交换。”
程钧轻声道:“偶尸自然珍贵,但也许重要的不是偶尸本身。”
秦越目光一转,道:“嗯,重要的可能是机会。”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无论那人抱着什么目的来九雁山,他的目的最终还是要出去。那偶尸被我们囚禁的时候,就已经直说要与我们谈判,所以他最看重的,应该不是偶尸和万法书的交换,而是三日之后,共商大事。但是他毕竟是独身一人,想必不敢与我们面对面相见,怕我们趁机把他如何,所以到时候能代替他来的,必然还是这个灵性十足的偶尸。所以他必须要把偶尸先换回手中,以后的谈判才能进行。”
朱瑜道:“你觉得他谈判是有诚意的吗?”
秦越道:“十之**吧。譬如这一次,万法书对我们很重要,他已经掌握了这么重要的筹码,但是只是要求交换偶尸,并没有要求我们直接打开通道。这至少证明,他并没有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应该已经准备了真正令我们难以拒绝的筹码,比万法书的分量更重。从这一点来看,他的谈判至少不是玩笑。”
陆令萱突然道:“让我们都难以拒绝的筹码?有这样的东西么?可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必须得到的。”
九雁山众人中,数陆令萱最为淡泊,从不将外物放在心上。但其他人也都是天之骄子一流,日常资源甚是丰富,让他们每一个人现在就说,有什么东西是求之不得的,只怕没人能说出来,正因无所求,才觉得这种谈判甚是儿戏。
谈判,说白了也是交易的一种。各取所需,才是交易,倘若一方无所需求,交易又如何进行?
朱瑜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不管最后的谈判成不成立。万法书总是要拿回来的,他既然选择了交换,又不是不可接受的条件,咱们也没有必要拒绝。他说让谁去交换来着?”
秦越伸手道:“我。”
朱瑜冷笑道:“你伤势未愈,自然弄不得手段,他倒回挑人。”
秦越仔细翻看信纸,道:“他还有一个条件——交换的时候,要把程师弟关起来。”
二二九庐山真面目
红日再落,夜色将浓。
今日的月亮却不似前日好,本已经只剩下半月,还昏昏半掩,再加上天空云翳深厚,星光暗淡,使得夜色更多了几分深重。
程钧盘膝坐在窗下,继续研究阵法玉简。亏了修道人只需神识,不必用眼观看,否则这昏暗的光芒实在伤眼睛。
突然心中一动,放下玉简,程钧道:“贵客临门,恕程钧不能远迎,失礼了。”
黑暗的阴影中,有人一笑,道:“虽不在剑阁,你还是这么耳聪目明,佩服佩服。”
程钧打量着黑影中明亮的眼睛,道:“既然真身前来,何不出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那人又是一笑,道:“有意思,你怎么知道我这回来的是真身?虽然我的偶尸还在你们手上,但我手中傀儡甚多,随意一个都可以代替我。”
程钧笑道:“除了偶尸,哪有可以心神操纵如此灵活的傀儡?你若用别的傀儡前来,真身必然已在数丈之内,我若有心寻找,自然也找得到。还不如本身前来,落一个磊落。”
那人道:“说的也不错。”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
只见那人衣着和李宝财相仿,长长的黑色斗篷覆盖住了全身,但是头脸却并未特意遮挡。看相貌也就二十来岁年纪,相貌端正的几乎毫无特点,唯有一双丹凤眼上挑,露出几分阴柔。
程钧点头道:“道友贵姓?”
那人道:“不贵,也没姓,看你如此在意,可以叫我江尹。这个名字可不是我随口说出来的,那是我常用的名姓之一。等闲不曾告诉旁人。”
程钧道:“明白,得闻假名,荣幸之至。更兼道友前来,更是蓬荜生辉,实在是太给在下脸面了,真正是受宠若惊。本当奉茶相敬,但此处不是寒舍,怠慢了。请坐。”
江尹冷笑道:“道友的心态真是好,都被关在此处,还这么彬彬有礼。”
程钧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九方谷瀑布前的一座屋舍,不过一个芦席围成的窝棚,盖的简陋之极,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打开窗户就能从屋顶上赏月。笑道:“怎么,这不是道友的意思吗?不把我关在这里,道友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更不能安心交易。我可是为了体谅道友脆弱的神经,才主动搬来此处。道友不加体恤,还语含讥讽,真让人难过。”
江尹嘴角一抽,道:“别阴一句阳一句,你以为我听不出好歹么?你的意思说我是怕了你?笑话,山人在昆仑界纵横百年有余,修炼的岁月比你寿命长上几倍,会怕你区区晚辈?那不过是山人另有妙计罢了。”
程钧哈哈一笑,这江尹看来年纪不大,不过若说他年过百岁,倒也不稀奇。昆仑界灵气充足,人寿命远在灵山界之上。那边的道统又最讲究道行年久,一个筑基修士修上二三百岁也不稀奇。不过在山中修炼久了,年龄长了,心智不一定长,越是苦修之士,越见幼稚。道:“那不知道友夤夜来访,是有什么事么?”
江尹道:“自然有事,我特意前来找你谈判。”
程钧眉毛一挑,道:“谈什么?”
江尹道:“就谈我怎么从这里出去的事啊。”
程钧看着江尹,道:“道友行事,可真是出人意料。是你自己留信,明天交换偶尸,然后再谈其他。如今秦师兄都要准备带着偶尸出发了,你反而跑来我这里说跟我谈判大事,难道明天的交易是假的?”
江尹笑道:“是不是假的。那要看今天咱们商谈的结果。今天有了结论,明天的交换锦上添花,互惠互利。最重要的是,如果今天咱们定下结论,明天的交易就可以和平进行,不必你防备我不给钱,我防备你不给货,挖空心思对立,那样的交易有什么趣味?”
说完,他笑道:“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了吧。因为这样你周围就清净了,我来找你谈判,才没那么多碍事的人啊。不然大张旗鼓的对阵,都企图把对方算死,交易如何能进行?连买卖不成仁义在的道理都不懂么?”
程钧哑然,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一番好意了?”
江尹道:“我自然是一番好意。我说,我多咱有恶意了?”
他鄙夷的看着程钧,道:“你们九雁山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我好好地带着灵兽刚过来,还没怎么样,先就有人一剑过来,不由分说,把我灵兽舌头斩下半截来——对,那个人就是你。当时我看你就气不顺了。等我一出来,好家伙,几个人轮番围着我打,就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之后,你们没死人,我死了一只灵兽,说来还是我吃亏吧?就算拿你们点灵药,也不算过分。你们跟着就锁了山门,要跟我不死不休。我去找秦越谈判,还被你们摆了一道……”
程钧道:“等等,你找秦越去谈判?你什么时候找他去谈判了?”
江尹怒道:“我跟他说,让他把通道告诉我,我给他丰厚的条件,难道不是谈判?有买有卖,你情我愿的事。我又没喊打喊杀,他非要妄想我加害他。说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似我要把他怎么样。分明就不是个谈生意的材料,最后反而摆了我一道。我再也不找他谈判了。”
程钧想了想,这倒也能解释的通,突然笑道:“那你也不能怪他,谁让你端架子端的过了。一口一个山人,一口一个娃娃,谁也听不出好话来。你要是早跟现在是的说话轻松一点,他说不定就信了你的谈判之言。”
江尹怒道:“山人……”
程钧道:“山人这个词,和我们这边的贫道一样,是个谦称。一般没有跟晚辈用的,你当我们是一群晚辈,干什么一口一个山人的?是不是在家听师长说的习惯了,觉得听起来很有范儿,这才来这边说的口滑?”
那江尹沉默了一会儿,蹭的蹦起来,冲着程钧鼻子就是一拳,程钧一缩脑袋,将他的手架住,道:“有话好说,大事为先。”
江尹喘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道:“你和那秦越一般,满肚子都是鬼心眼。本来我也不该来找你谈判的。”
程钧道:“我觉得也是。别说当时在剑阁对峙的时候我也在,你应该也厌烦我。就算没有,我毕竟不是首领,就算有心,也做不了主啊。”
江尹道:“那也没办法。因为没有更好的人选了。第一,你们九雁山人都太冲动,个个头脑充血。我观察了半天,也就你还像是能够静心说话的。别人么,光让他们安静下来听我的条件,都要费老大的功夫。事实也是如此,咱们谈了这么半天,你都没有表示出敌意,也没叫人,只凭这一点,我就没有选错人。我说,你该不会是早就猜到我要来了吧。”
程钧笑而不答,要让朱瑜这个极其护短的老大答允把自己关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别说凭江尹的条件,就是程钧自己求恳,还花了不少口舌。
江尹盯着程钧,不知道他到底猜到多少,哼了一声,道:“第二,我也没打算跟你谈成。但是我的条件,你若不出面,只怕难以取信于人。”他停了一停,道:“若是我没看错,你就是九雁山上负责炼阵的阵法师吧。”
程钧道:“略通一二。”
江尹道:“那就是了。那日在剑阁上,我看你在研究阵法,也过去看了一眼。似乎是类似于传送的阵法,是不是?又听你们谈论,九雁山逃脱的通道,并非特别灵敏,或有关键时刻崩溃的危险。因此我推测,你们这阵法,或许就是建来应急的逃生阵法吧?”
程钧一怔,道:“怎么,你要在阵法上做文章?”
江尹挑眉道:“那阵法既然是你们逃命的生死攸关之所在,倘若并不完整,或者有重大缺陷,在关键时刻崩溃,堵死了你们逃生的路,那算不算关系命运的大事?我若指点你们一二,关键时刻教你们逃脱死劫,这个条件,换我出山,算不算过分?”
程钧挑眉道:“你说那阵法有缺陷?”
江尹道:“阵法是不错,那是上古传下来的奇阵,沟通两界,瞬息万里,不在话下。可惜了,你们那个是残本,若没有我指点修改,那阵法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坟场。”
程钧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