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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程钧还有更远的打算,到了精魂天地,成就精丹之后,程钧打算炼指尖阵的变种,他前世也没有练过的“掌中阵”神通。他现在刚刚有了腹稿,到时恐怕还有借助剑修能力的时候。
如今到了昆仑界。竟偶然遇到剑老,有机会得到这剑修的神君指点,这样的机缘比之得到什么法宝还更加难得,他若不能把握,岂不暴殄天物?
只是琴剑老儿都在眼前,他俩又在较劲,程钧也不敢只问剑老一人,因此也凭着深厚的道**底和浅薄的音律知识,向琴老讨教一二。那琴老果然来了兴致,想要显示自己本事,怎奈口齿实在不便,程钧还罢了,剑老却在旁边嘲笑不止,大做鬼脸。
琴老脸色憋的通红,突然伸手一拂,一道光芒飞出,化作一把瑶琴横在膝前,手指一勾“铮——”的一声琴音,听得人如三伏天冷水浇头,从头凉到脚。
琴一现出,那琴老的气质登时一变,整个人与古琴浑然一体,双目微睁,目光澄净,含蓄之中另有一股清冽。虽然未曾放出威压,却迥异与刚才的糟老头子。
剑老道:“好家伙,这老儿当真急啦,居然把琴都拿出来了。小娃娃,你好大的造化。”
程钧目光在他琴上一扫,只见那把古琴材质黯淡,殊无光泽,比之管离的琴差得多了,但以他的眼光来看,这琴中藏着极大奥妙,心头一动,暗道:“这可奇了,难道此人是……”
就听琴老笑道:“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今日有琴无剑,正适宜论道。”这一句话说的平缓顺畅,与平时口气大不相同。他一面说,手指在琴弦上轻轻钩挑,发出低低的琴音。琴声并不连续,因此并无伴奏之效,但琴老就是能在这若有若无的琴音之中,将话语说的格外通顺。
那剑老气道:“你有琴,难道我就没有剑么?只是我的剑出来不见鲜血,那可不大吉利。我怕伤了这个娃娃,因此不拿出来,可不是让了你一头。”
程钧忙打了个圆场,将话题拉回讲道中来。
那琴剑二老开始也只是教导晚辈,但谈着谈着,便觉程钧竟是个可以论道谈法的同道,不由越说越是入港,越谈越是投机。他两人心思简单,也没细思程钧是如何以区区修为有这般道**底的,谈得投机,便喜不自胜,一路畅谈下去。
程钧也是好久没有与旁人论道了,他修为和境界差的太远,平时交往的都是修为差不多的修士,根本不配和他论道。而和他道心境界相似的大修,又都远在云端,别说谈论,连见一面都不能,就是见了,只怕人家的连眼尾都不屑扫他一眼。难得有两个修为深湛,又不追究他来历的道友一起论道,那还不心情舒畅,开始还顾忌晚辈身份,后来谈到深处,越发尽兴,已经全然和当年与高人论道的情形相似。
双方都觉遇到了同道,就在这法坛上心无旁骛,一心论道,浑不知时辰如流水一般过去,转眼间星辰升落,日月轮转,已过了一整日。三人都是修士,早已辟谷多年,自然不觉得劳累。正说到兴至处,就听有人道:“两位叔公,这位道友。”
琴老听得这一声,手指一动,古琴倏地一收,消失不见,顿时气质大变,一股呆起平地升起。
程钧回过头,只见一白衣女子站在后面,笑意盈盈,正是那商君柳姑娘。
程钧忙起身,与她见礼。
那商姑娘还礼,笑道:“莫不是我来的唐突,打扰了?”
琴老和剑老一起道:“不唐突,我们早等着你了。”剑老道:“真是,今日谈的太兴奋,险些忘了正经事。”
商君柳微笑,看着程钧露出欣慰之色,道:“难得两位叔公如此看重道友,道友一定要多留几日,多陪伴一下他两位老人家。”说着上前递上茶水,道:“叔公也说了半日了,想必也是饿了,不如先用些茶点吧。”
程钧愕然,不知为什么元神神君要吃茶点,但见两个老儿一起挽了袖子,上手去盘子中抓点心,叫道:“妙极,妙极,我们早就饿了,小程道友快来尝尝,柳儿做的糕饼实在是好吃。”
程钧见他二人在盘子里面乱抓,满手油腻碎屑,不知该说什么,也没了胃口,突然想起一事,道:“晚辈告罪,今日白天,晚辈与一人有约,如今时辰到了,要先去赴约。”
剑老将一枚千层糕塞进嘴里,道:“那你还回来不回来?”
程钧道:“晚辈去去就回。”
琴老嘬了嘬手指,道:“那……你快去快回。我们……边吃……边等你。”
程钧再次告罪,商君柳一起起身,道:“我送送道友。”
二四二接手
两人离开法坛,并肩向山下走去。商君柳轻声道:“程……程道友?”
程钧道:“是,在下程钧。”程钧这个名字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反正昆仑界也不可能知道山对面的九雁山新任剑阁的名字。
商君柳点头道:“程道友,两位老叔么好像很喜欢你,我难得见到老人家如此性兴致。”
程钧谦逊道:“那是承蒙两位前辈错爱。”
商君柳道:“既然如此,你肯不肯拜我两位叔公为师?”
程钧道:“抱歉,我虽然倾慕两位前辈,但是”
商君柳不等他说完,已经幽幽叹道:“道友不必解释,我我都明白。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也不会拜他两位为师的。尤其是像道友这样的青年才俊,只怕早有师承,更加不会唉。”她露出一丝悲哀和沮丧“只是,我难得看见两位老叔公除了吃之外,还有感兴趣的事情,和人。希望你这一次出去之后,还能记得两位老叔公的约定,不要就这么一走了之。就算我请求你,请你一会儿还能回来看看两位老人家,他们真的很高兴。”说着福了一福。
程钧一阵莫名其妙,过了一会儿,才道:“请恕在下冒昧,商姑娘是两位前辈的弟子么?”听她的口气,怎么好像这两位不是元神神君,反而是两个孤独的期望人来看望的痴呆老人一样?
商君柳道:“我不是。我是唉,如今我的师门也不在了。我是十年之前被两位老叔公偶尔救下来的,因此一直服侍在两位老人家身侧。”
程钧道:“是个困难的活巴?”
商君柳轻声道:“是。两位老人家不是坏人,只是性情唉,像小孩子一样。”
程钧笑道:“我觉得道友应该在服侍他们之余,多问一些”一些修炼上的问题,这样你才会知道,能活几千年的小孩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然而,他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就听有人道:“柳妹?”
只见一高大英俊的修士走了过来,程钧记得在**坛前见过,似乎叫做高枫。
商君柳见了他,点头道:“高先生。”
那高枫见了商君柳,露出喜容,道:“柳妹原来在这里,我正要找你。”伸手要挽住那商君柳的手,商君柳微微一让,高枫落了个空,也不在意。转头看见程钧,微微一怔,紧接着看清了他的样子,脸色登时往下一沉,道:“你是哪位?”
程钧道:“在下姓程,是个过路的。两位道友慢聊,我与人有约,先走一步。”说着一礼而退。商君柳福身还礼。
高枫盯着程钧的背影,道:“这小白脸哪里冒出来的?”一句话出口,登时暗道:不好。转头看商君柳,果然见她一脸愕然,自悔失言,不该说出心里话,毁了自家潇洒形象,忙转过话题道:“柳妹,我来跟你说咱们开宗立派的事情……”
程钧一转身,就忘了刚才商高二人,径直下去找那三山会的负责人褚枋。
一下去之后,程钧就发现三山会中的人少子许多,他在会场找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褚枋。
楮枋一见他,面露苦色,道:“道友,你那个材料,再宽限两日吧。”
程钧倒也不甚着急,道:“…怎么了,东西不好娄。”
楮枋道:“本来是好找的。今日怪了,我寻常认识的几个散修,都是手头有不少东西,今日都不在。
有几个上午还在,下午却不在了。倒是多了好些生面孔,还都不是善茬,比如那个……”伸手一指。
他手指到处,只见一个脸色阴冷的修士一路走过来,目光所及,还残余的修士无不纷纷低头,仿佛此人是个煞星一般。
楮枋见他过来,拉着程钧又退了一步,道:“那一位,可真是个凶人,来到三山会两日,强凶霸道,惹了许多事来”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惨叫,程钧转过头,就见那阴冷修士将另一个修士踹在脚下狠踩,旁边还在谈论生意的修士立刻闪开,如避蛇蝎。看如此情形,就像欺行霸市的混混闹市一般,唯有那人一张阴沉脸,比一般贼眉鼠眼的小流氓似乎稍见体面。
程钧讶然道:“褚道友不是三山会的负责之人么?这般扰乱的,怎么不理会?”
楮枋先变色道:“低声。”拉着程钧再往后退,直退出修士群,才苦笑道:“理会不得你看那人什么修为?只差一步就化气为精,我们几个谁也比不过,而且看他衣着,身上法器,都是有来历的,散修不惹门派,那是向来的规矩,我们不好与他计较。”
程钧心中暗动,昆仑的大派弟子,会随意来一个散修集会惹事么?
莫非是有什么目的?他应当不知道那两位是元神神君,不然不会前来找死,那么目标是谁?
楮枋抛开这个话题,笑道:“不过你放心好了,这里有我在,没有找不齐东西,我都跟人商量好了。至多三天,准把东西给你凑齐了。”也掏出一个乾坤袋,道:“这里已经凑了三分之一,你先拿去。”
程钧道:“如此多谢了。用昆仑玉计价可以么?”拿出几枚白玉,那都是他向偶师江尹要的,不然他还真没什么本钱。
楮枋眉开眼笑的检查了玉色,道:“道友真懂得规矩,一出手就是硬货。咱们这般合契,一定要交个朋友。我给你这个……”他伸手掏出一块玉简“这是我的问身玉。我把东西凑齐了,就通过这个通知你。
程钧接过,道:“麻烦道友了。”
离开三山会,程钧刚要回去,就听身后有人道:“程道友。”
他转过身,就见身后走来一男一女,正是奇门的蒋徽龙,赵徽静师兄妹。
程钧拱了拱手,道:“两位师兄师姐安好。”
蒋徽龙挥挥手,一脸不耐烦道:“好不到哪里去,我们要回去了。”
程钧讶道:“这就要回去了,此间的事……”
蒋徽龙傲然道:“我们堂堂黄门真传弟子,怎么会插手这种事情?
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程钧道:“那此间的护山大阵不做了?”
蒋徽龙道:“护山大阵哦,对了,还有这件事。什么护山大阵,这山头有什么可值得护的,我们才不做,不过……”
赵徽静道:“不过我们推荐了你。“程钧愕道:“啊?”
蒋徽龙反应过来,立刻接口道:“正是。我们两个是不接这样的小山头的。不过道友正合适。你们奇门北宗虽然不是奇门本支,却也同根同源,想必道友在这炼阵一艺上颇有造诣。只是以道友的年纪,怕是没有**接过这种任务吧?”
赵徽静笑眯眯道:“所以这次是好机会。这山头不小,但是老的老小的小,哪轮到他们挑剔好坏?正适合你来练手。来,我们给你引荐信物,这就去找那姓商的吧。她得了你相助,必然十分慷慨。”
程钧啼笑皆非,其实他倒是不抵触这种安排,作为一个炼阵修士,替人修建阵法是个好赚的伙计。炼阵何等的消耗,尤其是对于散修来说,光凭自己那些身家,能有什么作为?替人修阵,既能练手,又能赚取报酬,何乐而不为?
程钧前世就是散修,虽然来钱的大路是抢劫,但也没少替人修建阵法,别说这小山头,就是那些上古势力的护派大阵,他也不是没做过。
不但做,而且黑心,故意留后门,作假坑材料种种缺德事,他也没少干。
既然这两人不屑于帮琴剑宗炼阵,程钧自然也没有不能接手的道理,唯一可虑的是,这炼阵一事,相当耗费功夫,不再心要数日,用心的话,护山大阵这种级别的阵法,布置几年都不嫌多。耽误了他听讲道法还在其次,若误了回去的时辰,怕九雁山那边要生变故。
转念一想,程钧突然灵机一动,暗道:这可好了,整个山头归我布置。我这里还有从湖底切下来的传送阵法,正找不到地方安置。这次不就是个好机会?将阵法藏在护山大阵当中,让两个元神神君替我看着,哪里还找得到更安全的所在?等到我在其他地方建立了**的落脚处,到时候再迁移不迟,何况到时候我可以另寻材料,制造新的接引阵法,这个老的阵法就让它永远的埋在此处,除了我之外,谁也不知道。
如果有个子一,这里不也是一处退路?
想到这里,程钧满面笑容道:“既然如此,多谢两位提携。”
蒋徽龙随意一拱手,道:“那我们告辞了。”和赵徽静一起乘着金云飞走。
蒋赵二人离开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