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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生之后到离开戏楼之前一段时间可全无色彩,往后处理人际关系,便不会如此顺畅。可与五少的交情是他交友交心的破冰之旅。
当下程钧笑道:“我哪能死?我还欠你两大人情,要不还清。我可不敢带到下辈子去。”
五少笑道:“好小子,进来跟我喝个一醉方休,便算你还我一个人情。”着拉着他往里走。
程钧笑道:“稍等——”转身示意程钰上来。
程钰刚刚奇怪张公子和程钧的关系。现在却是认得清楚,这五少必定是程钧的好朋友,当下大大方方走上来。敛衽行礼道:“见过五少。”
五少见了程钰的相貌,愣了一愣,道:“好家伙,这是……这是……”
程钧道:“我妹妹。”
五少霍了一声,忙道:“妹子不要气。小程的妹子不就是我妹子么,就叫我一声五哥好了。”
程钰立刻笑道:“五哥好。”
五少大喜,道:“好,周老五最想要的就是个妹子。今天倒认下一个。”转头对小厮道:“去把昨天买的那些点心,什么玫瑰松子糖,茯苓软玉饼,桂花千层糕,鹅油松瓤卷什么的,统统舀出来招待我妹妹。有什么新鲜的好玩的,好看的也摆上来。快去快去!”小厮答应着往回跑。五少又大声叫道,“回去告诉厨房,加菜加酒,妹子喝不了烈酒,要准备桂花甜酒!”
程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程钧道:“哪用的如此麻烦?”
五少笑道:“麻烦个屁,我就张张嘴,你没看跑腿都是别人的事吗?你大老远上门来,连几句话都不肯,还有什么交情?”拍了拍程钧的肩膀,低声笑道:“恭喜你找到家人。做哥哥的为你高兴。”
程钧轻声道:“多谢。”转头问道:“你手怎么了?”
五少脸色一抽,道:“起这件事,真他妈晦气。我们刚搬过来几日,平白无故惹上了疯子,若不是家里有辟邪的宝物,只怕你都见不着我了。就为了这个,连乔迁的喜宴都不摆了。”
张公子本来在旁边无事,听到不摆喜宴了,奇道:“究竟怎么了?”
五少光顾着跟程钧话,刚才到没看见他,这时见了,上下打量一番,道:“哟,张大淫棍。”
程钧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张公子摇头,道:“君子不出恶言,五少何以出言不逊?子曰,食色性也。流连花丛,喜悦美色,乃是人之常情,若这也是‘淫’,那张某就当得起这个‘淫’字,又有何羞愧可言?因此称在下为淫人可也,淫棍二字,绝不敢当。”
程钧见他虽然薄有怒色,但一字一句的认真,绝无玩笑之色,心道:此人真乃奇葩也。
五少愣了愣,突然伸出手去,在他脑袋上“啪”的一拍,道:“你得了吧你。这太昌府是色鬼窝子,你在这色鬼中都混出名头来了,谁不知道你呀?都你花钱如流水,千金买一笑,倒也是个风流种子,如今落了魄了,还风流不风流了?前两天在我们门前转悠,既然寻到了我家,怎么不进来?不好意思是不是?看你那臭毛病,好歹也是有交情的,你就那么抹不开脸儿?还得让我找人偷偷地塞请帖给你,拐弯抹角请你来,你才屈尊降贵迈我的门槛,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爽快的。走走走,里头吃饭去,看你饿了三天的倒霉样子,以后检点些吧。”
张公子捂住脑袋,道:“斯文,斯文,怎的这般粗鲁……”
五少道:“少废话,大门我给你开了,你爱进来不进来。”着拉着程钧一起进去。
程钧接着问道:“你怎么大老远搬迁到太昌府来了?这东西相隔几百里,可是不近。”
五少道:“来话长……也够丢人的。我们一家是给人撵的在大炳县呆不下了,不得已搬到这里来的。还不是人家的什么‘怀璧其罪’。我们家有一把据几千几万年的宝贝古琴……”
刚到这里,湖上一只小舟从湖面上行来,船头上做了一个身穿绸布道袍的小道士,身边跟这个家丁打扮的大汉,那大汉近了湖岸,叫道:“少爷,少爷。”
五少回过头去,笑骂道:“妈的,终于来了。”
程钧一怔,发现那小道士做的是正经的道门道观弟子打扮,只是修为显得弱了,不过刚刚入道的修为,身上穿的倒是体面,看来这富庶之地的道士,比穷乡僻壤的云州,果然大不相同。
小舟靠了岸,那家丁先跳了下来,那小道士却不下船,稳坐船头,合眼打坐。
五少问那家丁道:“怎么回事?一大早不就出门了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那家丁看了小道士一眼,道:“是,您不是让我去请道观的道爷回来降妖除魔么……”
程钧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怔,转头看向大宅,用了望气术仔细观瞧,只见上方灵气并无特异之处,再看五少,除了胳臂伤了,也没什么魔气缠身之状,心中一松,暗道:多半是他们疑神疑鬼。
五少道:“是啊,我叫你赶到守观,花重金请一位法力高深的道爷回来么?就算不请观主,也该请下一位道长来吧?”
那船头的小道士闻言,突然嘿的冷笑一声。五少转过去看他,那小道士并不答言,下巴一扬,看向天空。
五少满面怒容,但强忍了下去,示意家丁继续,那家丁道:“我去了守观,结果守观的道爷,根据本地的灵什么的阵图来看,本地没有大规模的妖魔作乱,因此咱们家的事定然并非大事。守观是不管寻常小鬼祟的事的,所以让我去一般子孙观,也就是城西西风观去请诛邪道士。连门都没让我进,就把我赶出来了。”
五少怒气更胜,道:“你去了么?”
那家丁道:“我去了啊。这回倒是让我进门了,这不是道观就把这位小道爷派出来了么?西风观的道爷们了,连咱们家里头的辟邪物都能镇住的小鬼,压根就不该让正经道观的道士出面。不如去找路边上捉鬼的散修捉了也就罢了,不过看在咱们心意诚恳的份儿上,才让这位小道爷走一趟的。”
五少脸色难看之极,道:“那咱们的供奉……”
那家丁道:“五百两银子,都给了西风观了。那老道爷言道,若不是看在银子面上,这位小道爷也不会来。”
五少牙咬的咯咯响,骂了一句不知道什么,道:“好吧,就当老子去金玉河上梳拢了一个花魁,银子交了没上床,她就跟小白脸跑了。只要他给我捉妖,老子先忍了。”
他走上一步,拱了拱手,道:“难为小道长跑一趟,请下来看看妖怪的情形吧。”
那小道士淡淡道:“嗯。”端坐在船头,却不下来。
五少道:“请下来啊。”
那小道士道:“下来?我就这么下去么?”
五少瞪大了眼睛,小道士喝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的新鞋白白沾了泥土,你不需要意思一下么?”着伸出手来。
五少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要钱?”
那小道士道:“没钱,休想我下船。“
五少再也忍耐不住,喝道:“不下船?老子还不伺候你了!给我滚蛋。五百两银子看了个耍猴儿,是老子自家晦气。”
那小道士大怒,蹭的站起身来,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吆喝你家道爷?羞辱修道之士,全家必遭天谴。我先蘀天行道了你。”着噌的一声,把手中的剑拔了出去。
五少嘿了一声,就要上前,程钧突然道:“道友笑话了吧。我竟不知道天意选了你做代言人,倒叫我们这些道士拜错了祖师爷。”着脚步轻轻一点,凭空跨过数丈的距离,落在那道士船头。
二六七波澜丛生
那小道士眼前一花,竟多了一个人,只见那人相貌俊秀,神色和蔼,怎么看都是一副好人模样,但和他目光一对,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那小道士虽然在外面凶横,但毕竟是子孙观出身,多少有些眼力,登时知道程钧是个修士,他也知道自家的地位,在凡人面前充大还罢了,在修士界那是最下层的,是个修士就比自己高,心中已经气馁几分,但还存了万一的指望,叫道:“你是何人……知道我们西风观么?”
程钧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放出些许筑基期的压力,笑道:“道友是西风观的修士?”
那小道士被程钧灵压一压,连气都喘不上来,战战兢兢道:“前……前辈……”膝盖一软,就要往下跪去。
程钧在他胳膊上一托,和颜悦色道:“凡人面前,不要失了身份。”
那小道士一怔,道:“是,是。”目光和程钧一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一股亲近之情翻了上来,立刻觉得这素昧平生的修士是个大大的好人,简直比自己平时服侍的观主还要威风和善,当下恭恭敬敬道:“多谢前辈指点。”
程钧托住他胳膊之后,要想把他扔到水里,或者如何整治,都是轻而易举,但只是用幻术调理了他一下,眼见他目光渐渐由迷乱转为情醒,知道自己的幻术已经根植在他心中,如今他的记忆已经全被修改,就是回到道观也绝不会乱说话,别说一个子孙观观主。就是此地守观观主也破不了他的幻术,当下点头笑道:“很好,孺子可教。小道友,你已经立下大功,捉住了小鬼。可以回去了。”
那小道士神色恭谨,大声道:“是,多谢前辈,我这就回去……”说着深深一礼,转头对舟子道:“掉头回航。”
程钧一笑。倒退一步,再次数丈跨越回到岸上。这小道士不过是个狂妄小子,教训他也是轻而易举,甚至打杀了也不算什么,但一来以势压人,甚没意思,二来五少他们刚刚搬来此地。还要长居久住,可不宜得罪此地道观,因此只有用幻术将他唬走便是。
退到岸上,就见五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回去说。”
五少挑了挑指头,道:“你牛。”
程钧不由暗笑,不知怎的,五少一介凡人这般称赞,他倒很是受用,道:“五少……”
话音未落。只听咚的一声。
程钧转过头,只见湖中心一片白浪翻过,那叶小舟猛地倾覆。淹没在波涛之中。那小道士长声惨叫,一声未绝,戛然而止,消失在了湖面。
船翻了!
五少大吃一惊,立刻反应过来,喝道:“不好。快出船捞人!”他虽然讨厌那小道士,但也知道轻重。一个正经的道士在自己门前翻了船,那可是大事。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非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程钧吃了一惊,却没有上前,反而放出神识,扫视四周。
湖水中甚是平静,无论水上水下,都没有任何灵气的波动。程钧暗自警惕,虽然不知道那小道士不知道会不会水,但就算是不会水的寻常人,落在水里还能扑腾好一会儿,那小道士再不济毕竟也是个修士,不应该就这么无声无息没了,这件事甚是诡异。
还没等他探查出好歹来,突然感到背后灵气涌动,回过头去,只见屋宅之内光芒大放。
五少叫道:“啊哟,是我的镇宅古琴又现灵异。后面也来了敌人!娘的,肯定是前日偷袭我们庄子的那个僵尸脸。阴魂不散。小的们,跟我来。”
程钧心头一动,道:“是调虎离山计。”眼见五少就要带着家丁进去,忙叫道:“五少停下!”
五少一怔,回过头来,程钧刚要说话,突然呼呼的两声,他身边两道光华一起现身,往内宅飞去,正是琴剑二老。
程钧先是一怔,随后心中一松,琴剑二老主动出马,倒省了他许多事。这二老自不是因为要帮助五少,只怕是被那光华吸引了,转头一看,只见光华雪白,氤氲之中透着一股古奥沧桑的味道,接着一个激灵,竟觉得温度下降了几分,心中一动,暗道:这可奇了,难道是……
虽然知道出了好东西,但那东西不对他的路数,他也用不上,既然琴剑二老——八成是琴老看上了,那就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随他去吧。当下对五少道:“五少信我不信?”
五少道:“不信你信谁?”
程钧道:“那你千万别进去。说句难听话,你去也是白给。有刚才那两位在,里头如今连我都插不下手去。我向你保证,别管来的那位是谁,都讨不了好去。你们老爷子在里面么?”
五少道:“在啊,在床上躺着呢。上次那妖怪闹事,我这儿伤了一条膀子,老头儿崴了脚,下不了地。”
程钧道:“那你把他老人家搀扶出来,留在宅子里不安全。大伙儿暂避他一时。”
五少略一犹豫,程钧道:“五少不是说信我么?”
五少道:“罢了。走,跟我去搀扶老头,叫他们院子里的人都撤出来,这里不是咱们能参与的。”说着带着一行家院往后走。
程钧见他走了,示意程钰等在这里接应,随手将小船缆绳砍断,催开小舟,御水而行,往湖心划去。
到了湖心,那卷进小舟的白浪只剩下些许涟漪,一圈圈的波纹中心,小舟已经不见踪影。程钧一面催着小舟前进,脚下却是暗暗用上了悬浮术。脚下其实虚踩着甲板,并不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