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边那花孔雀一样的中年人眼见他一人抵挡吃力,伸手打出一团琉璃火焰,正要扔上去,后面一个弟子拉住他衣角,低声叫道:“师父——”
那花孔雀登时会意,喝道:“敢伤我道友,我和你拼了!”一面大叫,一面往后退去,说一个字,退一步,转眼退到了山边上。他两个弟子不甘落后,纷纷趁机撤退。
那黄衣中年首当其冲,正在全力抗衡,分身乏术,自然无暇顾及他们,他的两个弟子一起大怒,喝道:“我师父在为谁出手?你琉璃火宗无耻之极。”
那童子却瞧得清楚喝道:“敢跑!”伸手一合,三道火焰齐出,形成一个三叉戟的火焰,猛地插上了最后一名琉璃火宗的弟子,那弟子大叫一声,登时浑身冒火,化为一团火焰。他前面那弟子回头看了一眼,脚步不停,没命价向前飞奔。而跑在最前面的花孔雀更是连回头都不曾,身形上笼罩了一层琉璃火焰,登时飞的几乎看不见影子。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的一声,琴剑峰上岩石突然裂开,一道光芒骤然窜出。那光芒来的也赶巧,正好撞到那花孔雀的身上,只听砰地一声,那花孔雀倒飞数十丈,狠狠砸在地上。最后一个弟子也受到波及,一起飞了出去。
只见一浑身是血的人形从地上钻了出来,抱着一根枯木段,左顾右盼。
这番变故美妇和黄衣中年只是余光扫过便不在意,美妇是不屑在意,那黄衣中年却是分身乏术,另外几人愣,。那童子叫道:“什么怪物?”
那血人擦了擦脸,露出一张皱纹遍布的老脸来,叫道:“你……你们……谁……谁谁谁……”
众人原都当他是什么怪物,没想到他一开口,却是磕磕巴巴,土里土气,等是心头都是一松,那童子笑着叫道:“好呀,原来是个呆子怪!去死吧——”伸手一点,一道火光往那人脸上射出。他是嚣张跋扈惯了的,随手杀人,毫无顾忌。
只听嗤的一声,那火焰在半途骤然熄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一掐,灭的无声无息。
那童子一呆,只觉耳边嗡的一声,心弦在这一刻停跳,登时眼前一黑,从火云头上栽了下来。
那美妇正攻击黄衣中年,她修为胜了不止一筹,不过是随手应付,取乐而已,也算好整以暇,只是她向来冷漠,那老儿出现也好,童子出手杀人也好,她都视而不见,但那童子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她登时大吃一惊,死死地盯着那血人。
那血人伸手一番手中的枯木头,登时发出嗡的一声,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把很丑很旧的古琴。
那最后的琉璃火宗弟子突然大叫一声,道:“我认得你,你就是琴老怪!你和剑老怪在一起**。怪不得在山上找不到你们,原来钻进地底下去了。”
那琴老目光往每个人身上一转,喝道:“是……谁……谁谁……”
那美妇不耐,虽然琴老来的古怪,但她性情高傲,哪里放在眼里,喝道:“什么谁谁谁,敢动我天火神宗的人,给我死来!”伸手一招,十二朵大红火莲一起开放,庞大的花盘遮天蔽日,天空陡然蒙上了一层血红色,无数火星如烟花一样缓缓落地,好似末日火雨,风中隐隐弥漫着阵阵焦糊味。
只听铮的一声,一声琴音撕破压抑的血红色空间,一个盘膝而坐的身影陡然上升,如金刚法相一般庄严无比。琴老端坐在天空下,手指按着琴弦,却不拨动,琴音声音从凹陷的琴弦上一个音一个音的徜徉而出,形态极是诡异。
那黄衣中年从攻击中解放出来,神色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带了一丝恐惧,喃喃道:“元神……二元神对峙……我还道那人是真人,没想到是个货真价实的神君……我怕刚刚竟然抵抗一位神君……真是……真是……”饶是他并不算胆小,修为也是个大真人,但境界天地的差距让他回忆起来汗流浃背,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地指挥着弟子后退。
那花孔雀中年虽然挨了一下,但毕竟不是正面攻击,竟也勉强起身,往后撤去,这一会他不敢再大肆飞奔,偷偷地弯下腰,顺着小路偷偷下山。可怜一个堂堂精魂真人,竟做出这般礀态,连脸面也不要了,更不必说徒弟。
他刚刚下山,走了几步,就觉脚下一震,地面轰的裂开,他吃过一次亏,叫道:“又来了?”急忙一滚,滚出数丈。
只见地缝里跳出一个俊秀青年,长剑前横,目光微凉,看着他道:“怎么走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二八零对峙
花孔雀一怔,随即发现对方虽然来的古怪,但只是筑基修为,与刚才那老怪完全不同。且不管他的出现如何诡异,至少修为不够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登时换了脸色,喝道:“小辈,给我滚开——”伸手一抓,一波七色火焰向前扫去。
那青年双目一闪,手中长剑高举,刷的一声,一道剑光劈过,那火焰如同真琉璃做成,又脆又干,登时劈成两半,晃了一晃,便已熄灭。
那青年脚步一动,剑光闪过,三尺青锋已经指向那花孔雀的鼻子。
那花孔雀一阵胆寒,他平时颐指气使,也端着架子,但刚刚既然已经做出种种丢人现眼的事,这口气已经松了,就再也硬不起来,叫道:“且慢……我……我投降了。”
那青年嘿了一声,道:“痛快。你是琉璃火宗的?”
那花孔雀道:“正是,我是琉璃火宗的长老……花杨枝。”
那青年嘴角一挑,道:“你好样的,做了真人长老还这般能屈能伸,你倒是看得开……”
话音未落,就觉得天色一暗,原本如梅雨一般的火雨骤然大急,拳头大的火团如冰雹一样砸了下来,一砸便是一个小坑。天地间只见火团处处,焦风四溢,宛若无尽火狱。
那奇门的黄衣中年伸手一张,地上浮现一层淡淡的光芒,登时将自己和两个弟子笼罩在其中,周围的火团纷纷避开。显然他虽然修为不足以正面挫起锋芒。勉强自保,也还使得。
那花孔雀花杨枝顾不得自己还在旁人长剑威胁下,连忙身子一震。一缕七色琉璃火焰笼罩全身,火焰并不高,但火舌冒出。一股暖流四处散开,吹得周围火团摇摇晃晃,登时几丈之内,再无威胁。
但中间还有一人,**裸暴露在火雨之下,正是那琉璃火宗还活着的弟子。他一面开了甲术,一面疯狂逃窜。火球每次打中他身上甲术,甲术便摇晃一次。显然支持不久。那弟子也是慌了,也没看见自己师傅在哪里,找不到庇护之所,竟往反方向乱窜。花杨枝这时只要喊一声,就能将那弟子叫到自己羽翼之下,但他害怕一会儿逃窜起来受到拖累,竟硬生生一声招呼也没有。
天上的火球越来越大。原本无形状的火焰已经渐渐地看出是莲花瓣的形状,这个世界飘扬着红莲散花,若非炽热无比,倒是如梦似幻的美景,显然这是那美妇布下自己的大势。出手在即。花瓣所到之处,不但引发火焰,更锋利如刀,一般花瓣下去,地下登时裂了一个缝隙。
那琉璃火宗弟子形势越发危急,左躲右闪,依旧被花瓣不住砸下,突然嗤的一声,身上甲术破裂,一道火焰花瓣擦身而过,一股肉糊味陡然弥漫开来,鲜血四溅。
在鲜血溅出的瞬间,周围本来凌乱散乱的花瓣陡然一震,仿佛味道了血腥味的鲨鱼,疯狂的卷了过来。
那弟子见了如此情形,勉强用三色琉璃火焰稍微抵挡,火焰震了一震,登时熄灭,整个人暴露在花瓣雨中。铺天盖地的红色仿佛大浪,要将那弟子全身吞没。他惨叫一声:“啊——”万念俱灰。
突然,剑光一闪,红色巨浪陡然从中分开,一只手伸进去,将一个浑身冒火的人形拽了出来,拖出几十丈,狠狠地扔了出去。
那弟子砸在地下,正落在花杨枝身前,花杨枝本来不想管他,但此人是那持剑青年扔过来的,不管却也不行,只能伸手一挥,吹灭了他身上火焰,将他拉到自己的火焰庇护内。眼见天上的红莲火焰还在如雨飘洒,只怕终有无处藏身的时候,不由得心中恐惧。
正在这时,几缕幽幽的琴声仿佛从天边响起,流入众人耳鼓。只听琴声细细,悠远而神秘,若有若无。众人都忍不住伸长了耳朵去听,在火狱一般的地方,陡然出来这般清新的一缕琴音,便如污泥塘中陡然冒出一股清泉,如此引人向往。
琴声婉转,若断若续,却也不绝如缕,众人听得心中安定,突然琴音一咧,只听“嘣”的一声,众人都觉得仿佛被狠狠地当胸一拳,哇的一声,齐齐吐出一口血来。
一响之后,琴音转为凶戾,如铁骑突出,金铁征伐之声不绝于耳,黄衣中年和花杨枝顾不得火焰未灭,一起盘膝坐下,各出神通抵御琴声,他们的弟子却是浑身发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冷一时热,像发了大病一般。
那持剑的青年见此情景,微微一叹,手中长剑平举,一道剑光划出,以自己为中心,画了一个大圈,道:“都进来吧。”剑光照耀下,那圈中自成一格体系,不受外界侵扰。
花杨枝第一个站起身来抢进去,回头一看,见那黄衣中年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进来,脸色微微一红,伸手一招,一只无形大手把剩下的那弟子也拖了进来。
众人进了圈中,除了觉得似乎被金铁之气迫身,微感难受之外,果然再也听不到任何琴声,更不必说红莲火焰了,登时都安下心来。
那黄衣中年首先拱手道:“山人奇门赵鹏珠,多谢道友援手。”他修为甚高,看得出那青年修为不过筑基,却又这般本领,暗自称奇。
那青年含笑道:“在下程钧。果然是奇门的前辈。在下和赵徽静赵道友也有一面之缘。”
那赵鹏珠听到赵徽静的名字,脸色一黯,道:“小女……小女不幸遇害……”
程钧道:“啊,赵道友青春年少,却遭遇不幸,真是遗憾之极,还请节哀顺变。”他微微皱眉,目光移向花杨枝,暗道:天火神宗早就觊觎琉璃火宗的琉璃火种,当时图谋高枫不成,这时再次出手,倒也不算意外。但据当时琉璃火宗的殷杞说道,蒋赵二人是死在高枫手中,奇门若是报仇,也该找琉璃火宗,怎么反而和他们一起与天火神宗为敌?
不过话又说回来,蒋赵二人修为不弱,当时高枫只身一人,四个同门都没有跟着他出手,要他一己之力便杀了两个同辈的高手,似乎也很困难。莫非这姓赵的找到了什么线索,证明门下弟子果然是天火神宗杀的么?
花杨枝惊魂甫定,定了定神,道:“天火神宗谋害令爱,罪大恶极,我们琉璃火宗与他们也是不共戴天,今日之日不能就这么算了。道友不妨和我回转宗门,请出老祖,定能将天火神宗杀个鸡犬不留。”
赵鹏珠被他耍了一道,本来满心怒火,这时听他大谈报复,只觉得更加抑制不住,喝道:“姓花的,我奇门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今日遇敌,我与你们八竿子打不着。我和你一路,还嫌死得不够快么?你少在山人面前出现,不然将你一起杀了!”
花杨枝大怒,喝道:“你竟敢对我无礼?琉璃火宗纵横离合山脉,也还没吃过谁的亏。奇门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百无一用的阵法疯子。你要杀我?嘿嘿,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
程钧不理会两人如何剑拔弩张,只是看着上面的情况,只见十二朵业火红莲下,那美妇脸色通红,身前花瓣飞舞。琴老却是盘膝坐着,手指扣住琴弦,琴音渺然。
他自己也曾是大修,深知到了元神神君之后斗法时的奥妙。正如两人现在,虽然各处神通,闹得风雨大作,天花乱坠,却还在对峙之中。
其实真正大修士战斗大部分时间都在对峙,也在对耗。从来不是如同筑基修士一般,上来法术法器一通对轰,毕竟大修士的修为神通已经到了贯通天地的地步,对耗之间,一是试探,二是调整自己的神通与天时地利契合的程度。对耗之时,双方不住的外放压力,在周围造势,甚至放出神通领域,等到真正出手,往往雷霆万钧,一下子便能分出胜败。
如今看这对峙的局面,琴老并未落下风,气度也更加安闲,但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其实只论修为,琴老要更胜一筹。只是那美妇修炼的十二朵红莲非同小可,乃是镇派级别的**宝,琴老醉心音律,少与人争斗,在法宝和神通上面逊了颜色。
程钧一面观察,一面与剑老商议,问道:“你看如何?”
剑老道:“老琴磨磨唧唧,一点也不爽快。以前我们两个出手,对付一个人也是我们两个一起上,对付十个一百个,也是我们一起上,什么时候吃过亏?”
程钧暗道:恐怕大部分时候都是你们两个单挑旁人一个吧,那自然是不吃亏了。
剑老接着道:“我们要一起出手,那必然是我正面打,他掩护我,九成九的功劳都在我身上。其实他一个人打斗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