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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川转过椅子面对他,“肯司和你,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这是我一个大胆的猜想,你应该知道言曜和他的夫人是什么身份吧?”
司霖点头:“上将私底下告诉过我。”他起初也不相信,只是太多事情都无法理解,错综复杂,且言曜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
“按道理来说,时间和空间不会发生这种错乱。我也无法理解,他们是怎么到这个时代来的。不过我发现了一个东西,你肯定会感兴趣。”他颇为兴奋地推推眼镜,“这块能量石所含的能量,和三个月后即将袭击拉克的粒子流能量几乎一模一样。”
“这几天言曜把他身体的数据交给我研究,我推算了一下,他下次爆发,也是三个月后。如果这不是巧合,或许一切都将推翻重来。”
司霖背脊骨发凉,“照你的意思,我和肯司,到时候也会跟着他们回去?”
“是的。到时候一切都会重来。不过,我还不确定你们的身份。”
背后的印记开始隐隐作痛,这股痛,却是温和的,没有半分以前的折磨和羞耻。他抬头看向席川,“我能说说我的猜想吗?”
席川勾起唇角,“当然。”
**
基地的另一边,伤口早已恢复的肯司正怀抱美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
前些天的事情,将两人的心紧紧拉拢,他也有了正当理由天天跑进她的房间。日子过得松活,他几乎每天都窝在她的房间里。
“叫声老公来听听。”这会儿,肯司埋头在美人的胸前,仔细舔着粉红的顶端,顺便伸出一只手在两人湿得一塌糊涂的结合处抚弄。向婕哪里受得了这个,被他欺负得眼泪口水齐流,怎么看怎么惹人疼。
肯司红着眼,兽性毕露,他加重力道,伸出舌头舔去她胸前的痕迹,低声诱哄着:“叫不叫?”
向婕瞪了他一眼,歪过头。这种事,打死她也叫不出来。
肯司这人有点大男子主义,得到不满意的回答后,当即扳过她的下巴,凑上去亲了又亲,亲得身下的人软绵无力,双眼呆滞。
最后,关于称呼的事情不了了之。只是,她的身体却被他塞得满满的,滚烫的一根埋在柔软处,几乎要戳死她。
半个小时后,他替她穿好衣服,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等这件事过去了,咱们生个孩子。”
向婕还没回过神来,随便“嗯”了一句。
肯司软下心,摸摸她汗湿的头发,“虽说我是半兽人,但基因也不比塔斯的人差。”他把她搂进怀里,装模作样地质问,“你嫌不嫌弃我?”
向婕摇头。
“闷葫芦,好话都不会说几句。”肯司得到满意的回答,象征性地笑骂。
两人搂在一起,眼看着又要情动了,他却收到了司霖发来的消息。
他打开通讯器,本来舒展的眉眼突然紧皱成“川”字。有些不舍地放开身上的女人,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角,“乖,我先出去一趟。”
……
成千上万变异的干尸朝基地上方涌来。男人渐渐走近,面无表情地穿过尸体,竟然毫发无损。
基地深处。穿过长长的廊道,肯司推开实验室的大门,表情阴霾。
“你们是什么意思?”他脾气火,上前就朝桌子发泄,狠狠踢了一脚,“司霖,你解释给我听。”
席川交叠着双腿坐在转椅上,打了个响指:“先别着急,只是个猜想而已。不过,我觉得这个猜想挺靠谱的。”
“什么狗屁猜想!”肯司瞪大眼睛。
司霖看向他:“肯司,冷静点。”
“怎么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老子好不容易有了女人,马上就要生娃了,你告诉我这一切都要重来?”他扯了一把头发,差点吼了出来。
这帮人,都他妈在讲什么笑话?他肯司活了这么久,从娘胎里出来就活蹦乱跳的,从来还没听说过自己是从远古来的异种人这种话,还他妈是个没有实体的异种人。原始异种人早就嗝屁了好吗?他明明是纯正的半兽人好吗?
他思来想去,随手抓起桌边的一个杯子,泄愤似的砸在地上。
“老子不信,除非有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赶榜单……哭死
☆、第77章
余湛醒来;发现自己再次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她浑身冒汗,心脏跳得奇快。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后,缓缓睁开眼;她开始留意起周围。
这个地方,可以俯瞰整个塔斯。她漂浮在一个巨大的宇宙空间中,无数陨石和太空垃圾从她身边飞过。身体没了知觉;浮在半空中,犹如无根的水草。
在她的左边;是一个巨大的类似于漩涡样的东西;正不断地卷进周边的东西。她为什么会这么频繁地被卷入空间?余湛想;或许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飘来飘去是很正常的。
不过这次,又是什么地方?
她试着动了动四肢;却发现一动就划出去好远。前面的陨石来势汹汹,从她身上生生穿过,仿佛自己就是个没有重量的灵魂,处于尘世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萱儿。”骤然,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灌入耳中,莫名地让她安心下来。
是谁在叫她?
余湛艰难地转过身,却不料又被眼前划过的陨石给吓了一跳。
不到须臾,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她只觉得全身都沐浴在一片圣洁中,仿佛有一只大掌在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顶。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远在地球的父亲。
光芒渐渐退散。余湛睁开眼,见到远处有个不断走近的陌生男人。漆黑的宇宙背景衬得他神秘而苍凉。
男人身材高大,长相精致却凌厉,浑身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质。只是他的表情,太过温柔和哀伤。她心里一动,忍不住湿了眼眶。
“你是谁?”余湛发现自己能说出话来。
男人渐渐走近,她这才看清楚了他的真实长相。面相年轻,眼神苍老而孤独,盛满了一种类似流浪许久的沧桑感。
“父亲。”
男人笑笑,温柔的大掌抚上她的头顶,和刚才的感觉一模一样。
“萱儿都长这么大了。”他的嗓音沙哑,带了几分苦涩。
余湛泪如泉涌,莫名地想靠近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刚才的称呼,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难道他就是……初代君王?她的亲生父亲?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空气突然浑浊起来,密密匝匝的光点朝这边涌来,气流交汇起来,渐渐纠缠形成一个漩涡。最后,身体猛地一坠落,自己已经置身于原来的房间了。
余湛大口喘气,摩挲着儿子和丈夫的位置,却发现被窝早就凉下来。
她心下一慌,披散着头发就跑出房间。
周围是熟悉的景象。一路狂奔,她挥舞着手臂,奔跑在长长的走廊上,耳边划过强有力的风声,就连自己的脚步声也显得如此清晰。
跑到言曜一般会呆的房间时,她早已气喘吁吁。
打开房门,众人齐齐朝她这边看过来。
还好,都在……嗓子眼的心回落下去,余湛抬起头,被站在中间、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给震慑住了。
……他不就是刚才的男人吗?
“萱儿,过来。”
男人的眉眼温柔,明明看着很年轻,却有长辈的慈祥。
余湛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轻轻抱住男人的腰,“父亲。”
诺德抚上她的头顶,“想起我来了?”
她摇摇头:“我只知道,你是我父亲。”血脉相连的直觉,永远都不会出错。他的长相,即使是第一次见到,也那么熟悉,令人尊敬、思念。好像跨过亿万年,才寻到这里。带着陈旧的味道,来到她身边。
诺德轻笑,“小丫头以前总是缠着我,现在都有丈夫了,怎么还这么黏人?”他指了指她环在他腰间的双手,余湛红着脸抬头,发丝因为奔跑而变得凌乱。这种自然而亲切的感觉并没有使她感到别扭和生疏,她刚放开他的腰,就被另一只手给拉了过去,接着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见言曜脸色颇为不满,余湛垂下眼睑。真是只小醋桶!
诺德看了看地上的小娃,伸出手,言熠从善如流地走过去,爬到他身上。
“外公。”言熠看着他的脸,惊呼,“你好年轻!”
在场的人都无法否认这个事实,他看起来就跟二十几岁无异。
诺德表情更加温柔,抱着言熠问了几个问题,被逗得忍俊不禁。肯司暗想,这个男人的心境该是有多老,无聊的小屁孩儿和无聊的话题都能把自己给逗笑。
一时间,气氛缓和无比。
等到放下言熠后,诺德看向言曜,缓缓开口:“很早之前,我为了寻找爱人,放弃自己的国家。如今,你又走上我的老路,作为小萱的父亲,我很高兴。于情于理,你都该这么做。因为一旦她消失了,整个塔斯的命运都会改变。我想,在场的各位都很清楚。”
言曜恭敬地答道:“保护她不仅是我的使命和责任,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事情。”
诺德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父亲,那你找到母亲了吗?”余湛问道。
诺德摇头:“现在还没有,不过,或许很快就能找到了。”
余湛心里漾起一股崇敬感,情难自已,不禁湿了眼眶。因为言曜的遭遇,她对这种痴情而长情的男人心里总是有深深的怜惜。她的父亲,又是在多少地方留下足迹,如此坚持不懈地寻找?思念的苦痛,孤独的滋味,恐怕他已经尝遍了。
他走过去,拭干她的眼泪,“不要为我感到惋惜,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余湛点头,在心里默默祈祷。
几秒后,诺德转身,朝一直坐在一旁的神兽看去,脸上蓄起笑意:“匡珏,好久不见。”
阿白眼睛一眯,起身走近他,恭敬地行了一个宫廷礼。这个世上,和他同时代活下来的人,恐怕就只有诺德一人了。事到如今,他也知道真相,虽然xinyou
“没想到你还活着。”
阿白低头:“托君上的福,我才能活到现在。”
余湛这才惊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牵绊。
后来,众人又聊了一会儿,诺德单独将言曜、司霖、肯司叫了过去。
**
向婕站在光洁明亮的走廊尽头,瘦小的身躯挺直,看起来却有几分落魄。
余湛抱着儿子和顾媛一道走着,见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遂皱紧了眉头。她放下言熠,让顾媛先照看着,收拾好心情走过去。
她不知道该对向婕说什么,她不好意思也没有勇气开口。告诉她,她并不是她的亲姐姐;告诉她,自己走之后,她甚至会连带失去自己刚刚得来的爱情?真相太过残忍,虽不是余湛的本意,但她却无比自责。
“姐。”
她的表情近看很亲切,和以往一样,带了几分崇拜。这样美好的表情,让余湛羞红了脸。她无法开口,更不舍得伤害她的妹妹。她舔舔干涩的嘴唇,嗓音像是从别的地方发出来,根本不属于她自己:“小婕,我……有话对你说。”
向婕最近的五官不再僵硬木讷,而是有着一种属于少女特有的阳光和饱满。她扯开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点点头。
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喜欢离别,更没有人,会在和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离别的时候,无一丝动容。但很多时候,无论是病痛、穷困,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总是会在这种不舍上面狠狠地划几刀,来显示命运对人类的主宰。
“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的。”
空寂的房间,响起余湛沙哑的声音,自责而难过。
向婕将头埋在她肩上,声音委屈又负气:“姐,是我不好,我不该爱上他的。”冰冷的泪水透过衣衫打在余湛肩上,她心疼得紧,抱住妹妹的头,低喃着:“爱人怎么会有错呢?”
两人的悲伤心思,连带着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哀愁起来。
“如果你们都走了,是不是只剩下我和阿白了?”沉默了一阵,向婕低声问。
她将头从余湛的肩上离开,尖尖的下巴越发令人心疼。她就这么巴巴地望着余湛,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余湛心一紧,鼻子也酸了。
“我会忘掉你们吗?”
“大概。”
我们在这里的一切痕迹,都将消逝得无影无踪。
余湛望天,渐渐地干了眼泪,脸颊被泪水的咸度给绷得紧紧的,心脏缺了一大块,怎么填也补不起来。到了那个时候,该怎么去离别,才是最好呢?
我们的世界,既然无法连接,那么彼此相忘,会不会是最好的结果?
**
回到房间后,言曜立马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见余湛已经红着眼睛回房,他低着头走过去,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余湛抬头,见到爱人沉默的脸,内心更加悲伤。她本不是那么软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