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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方修为本就差常远桥太多,猝不及防之下,咚咚咚倒退数步,方才勉力站稳。
舒成道连忙出手,抵住这股气息。
他二人修为相若,一时针尖对麦芒,火星四射。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云易真人长身站起。
见是掌门真人发怒,二人不敢再言。
“常师弟,先不要动怒,姑且听听古师弟有何事再说。”
常远桥心有怒气,也不走回座位,就带着乔依三人立在这大殿之中。
古方缓了缓,疏通心中的一口气,才道:“常师兄,药师兄辞世之后,那速灵液炼制之法是否该交出来了,否则门中无人炼制,岂不影响门派兴盛大计。”
常远桥面露嘲讽,这古方实乃玄青门中第一小人,出口就是门派大义压人,仿似不遵从他就是悖逆门派,委实讨厌得紧。
一旁的众人面露关切,虽然不齿古方为人,然而速灵液他们却缺之不得。
云易真人眼见常远桥面色转冷,想来再让他出言定然没有什么好话。当下截道:“此时无须担心,药师弟此前曾对我说,他的衣钵传人,也就是乔依已然能够炼制。乔依,此事属实否?”他前几句话还是朝着众人去说,后面一句却是问向乔依。
乔依让过身来,面向云易真人,回道:“回掌门师伯,此速灵液是我跟随药师叔研究所得,乔依在半年之前已能炼制。”
古方面色一沉,道:“小孩子家也不知道谦逊一点,你能炼制?你小小年纪,能有多高的成丹率?以你的那低的吓死人成丹率,岂不白白浪费了太多的灵药。依我看,还是尽早拿出来,由你古师叔我来炼制吧。”
乔依面露不屑,道:“不劳古师叔费心,乔依与门中自有交代,各峰每年所需份数尽可满足。”
古方见是谋之不得,眼睛一转,又生一计,道:“乔师侄,我曾听闻药师兄有一尊万兽药鼎,应该是在你那里吧?”
常远桥面色转冷,这人贪得无厌,刚刚谋求人家一枚储物戒指,就想得人药方,眼见不成,转而谋取人家药鼎。
“药师叔传衣钵与我,此物正是在我身上。”乔依冷冷地道。
“此药鼎乃不世之宝非同小可,你一个小孩子家修为尚浅,用之不得,还是交给师叔来保管。想来不会令药鼎蒙尘,再则也不虞有失。”
乔依面有怒色,反讽道:“乔依年幼修为浅薄,只有玉清境五层修为,古师叔修炼多年,修为深厚,不知现今是上清境几层?”
另一侧,常远桥气极反笑,接过乔依话头,反讽道:“古方,你是否想占便宜想疯了,药师兄衣钵之物也想谋求。我看你不如脱离玄青门,重新入派,拜在我开阳峰药师兄门下,说不定也可分些遗物。不过既是如此,乔依还是你的大师兄,愿不愿意,还是两说呢。”
殿中哄堂大笑,中间大位之上,云易真人面色泛红,显而也是憋得甚苦。
古方一张老脸只臊的紫红,恨不得扒开地缝钻进去。
片刻,云易真人咳嗽一声,将众人情绪压下。
乔依面朝众人,昂首环视,声音冷冷,说道:“你们要我邪兵法宝,我给;要我储物戒指,我也给;要我轩辕古剑,我还给。只因这些是我自己之物,你们尽可取去。然而药方药鼎乃我药师叔衣钵,想要的话尽管从我身上踏过去。玄青门传我道法养育我成人,门派要我几件法宝,我无话可说。你古方,凭得什么,窥测我手中宝物。”
他心中显然怒及,甚至连师叔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舒成道怒喝一声:“放肆。”
常远桥一行四人根本不理会他,竟是转身离开大殿,片刻后身影全无。
给读者的话:
这几日很困惑,明明不想写这么多对话,然后为了文章完整,迫于无奈,见谅则个!!!
第六十六章 得失
三清殿中,几位峰主不欢而散。
开阳峰一脉离去,玉清真人也有些心灰意冷,失去了这两个强有力的竞争者,舒成道大舒一口气。丈余开外的那柄轩辕古剑几乎已经要被他收入囊中。
季长春、叔无忌、虚谷三人有意一争,只是此事和他们关系不大,辩了几句后也是有些意兴阑珊,纷纷告辞离去。
三清殿中,此时只剩下长门和天璇一脉。
云易真人扫了很是得意的舒成道一眼,微微有些不满。
修道不修心,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只是,到底舒成道在他心中的分量还是重过乔依。所以,他有些放纵舒成道的霸道。
古方的贪婪他也是看在眼中,只是却不便为一名弟子,太过于呵斥玄青门硕果仅存的一代炼丹大师。
如此一来,对乔依就太过不公了。他也没想到那个初看起来怯弱胆小的弟子,逼急了却有如此的骨气。
人不可貌相,失算之下他碍于面子也不好强求。愧疚之下,甚至乔依于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古方之名这般大不敬之罪,也未与计较。
随手将轩辕古剑抛与舒成道,淡淡地道:“好了,没人相争了,它是你天璇峰的了。”
舒成道小心翼翼地接过轩辕古剑,伸出衣袖拭了拭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模样几乎让人以为他在对着自己的娇妻恣意怜爱。
深渊一行返回玄青门时,神剑一路都由他携带,直至回至门中方才交回云易真人。
此番再次拥有,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大喜欲狂,甚至连掌门真人话语中的淡淡讽刺之意也没有听出来。
“咳咳”,古方一声咳嗽将有些失态的舒成道惊醒。
舒成道老脸一红,有些讪讪地瞧向掌门真人,见他面色严肃,隐隐有些责备之意。
掌门真人看了大殿中众人一眼,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吵吵闹闹的大殿之中此刻只剩下他二人,云易真人长身而起。他面向着三清神位,背负双手,低沉的声音落在空荡荡的大殿中,不知怎的有些悠远空明。
“舒师弟,你可知道今日你为何能得此神剑?”
舒成道猛地抬起头,看向那道背影,心中一禀,回道:“掌门师兄请说!”
“其实你心里应该明白,你强加给乔依的那些罪责,看似句句在理,其实牵强得很。师兄年龄虽大,却还没有糊涂。你不觉得自己得这轩辕古剑有些太过容易了么?还有,药师弟陨落,有轩辕古剑庇护的开阳峰是不是更有利于师门安定?”
舒成道逐渐从起伏不停的心绪中平静下来,拱手道:“谢师兄偏爱。”
云易真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你还不明白,这轩辕古剑已是你心中之魔。我若今日不让你得此神剑,你一旦压制不住心魔,一身修为也就废了。”
舒成道闻言浑身一震,只觉一股凉气嗖嗖直冒,沿着脊梁骨扩散开来,片刻间整个身体都冰凉冰凉的,内心的喜悦再无一星半点。
云易真人接着道:“你这些年潜修道法,不闻道义,道行虽然越来越高,行事却渐渐偏激,但逢大悲大喜便很容易侵扰心神,引发心魔。”
顿了顿,又道:“那个孩子虽是年幼,然而心性不错,重情重义。他能将到手的神兵重宝拱手让人,单就这一点来说,还要胜过你这个做师叔的。说来还是我玄青门亏欠与他。”
云易真人行至三清神位前,取了檀香,放在一旁的火烛上点燃,举在额前敬了敬,轻轻插在香炉内。
那香散发出缕缕青烟,挥散在空气中,令人闻之一震。
“这轩辕古剑你且拿去,迎回你天璇峰后,要封印隐藏。你自去峰中闭关三年,潜修道义去吧。”
舒成道得他指点,只觉如醍醐灌顶一般,今日种种言辞宛若梦中呓语。当下也不多想,躬身拜了拜,转身离去,只是那身形不知怎的有些落寞。
大殿中,云易真人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一缕精光闪过。
“轩辕古剑再现世间,定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这古剑被我玄青门得到,只怕这场劫难,我派是避无可避了。只希望如此处置,能为我玄青门争取些时间……”
这喃喃的自语飘荡在大殿之中,隐隐有些神秘……
开阳峰普贤殿中,常远桥当中而坐,面无表情。秦冲和张逸瞳分列两侧。
乔依跪在地上,低着头并不说话。
身后,范星辰背负双手围着他不停地打着转,他眉头紧锁,目光紧紧锁定乔依。
范星辰身材矮小,有个圆鼓鼓的肚子,这般动作宛若一只被鞭打的陀螺,围着一个点不停地旋转。
秦冲和张逸瞳对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当下便强忍着。
“好了,范师弟,这孩子重伤未愈,你就让他先起来吧。”
范星辰蓦地停住,一腔怒火冲着常远桥烧去。
“你说你师徒几个能干什么事,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了还屁都不放一个,居然把轩辕古剑拱手送人。说出去都丢我开阳峰的人。我说要去你不让我去……”
乔依微微抬起头,瞥了一眼正位上端坐的常远桥,见他面色古怪,显而对这个师弟的啰嗦也是颇为无奈。
看着范星辰吐沫星子四溅的模样,有些想笑。
只是作为炼器大师,他对气息的变化何等敏感。身体一转,目光再次移回乔依身上。
“你小子笑什么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一把轩辕古剑你就做主不争了?一枚材质不错的骷髅戒指,你就这么拱手送人了?人家赔给你把威力不俗的定远神剑,被你小子装什么硬骨头,就这么给拒了?你个败家玩意,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乔依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着。
良久,骂累了的范星辰坐在一张椅子上,仰头喘着粗气,那身形宛似一只炎炎烈日下肚皮朝上濒临干死的癞蛤蟆。
“好了,你起来吧!”常远桥见范星辰火爆的脾气发泄完毕,便叫乔依起来。
“小子,你没有法宝使用我可不管,毕竟人家送给你的,你不要。手头上的两件法宝都被你毁了。你小子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法宝杀手?”
范星辰双眼泛白,哼哼唧唧地道。
殿外,马天奇微微伸头看了屋内一眼,方才弓着身端着两杯茶送了上来。
范星辰随手接过一杯,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噗”,范星辰一口喷了出来,那茶水化作一片水雾,完完整整的给马天奇洗了把脸。
“我说小马子,上个茶你也偷工减料,不会等凉了以后再送上来,没看到师叔我口干舌燥的吗?”
马天奇心中那个委屈啊,只觉千古奇冤莫过于此。双眼泛红,珠泪盈盈,浑身轻颤,一股深闺怨妇之气勃然而发。
“好了,你先下去吧。”舒成道摆了摆手。虽是不喜欢这个做事油滑的弟子,但是看着他被范星辰如此折腾,还是有些不忍。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舒成道开口问道。
乔依愣了愣,有些迷茫,一时间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思忖片刻,方才道:“回师父,弟子打算在后山待一段时间,一则是给师叔守灵,二来也想炼些丹药。弟子的三年历练才刚刚过去一年,既是师门规定,我想去把它完成。”
舒成道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去做吧。对了,那速灵液你打算如何处理?”
乔依想了想,回道:“那速灵液我会炼制一些,交给师傅,以备这两年门中之需。”
“小子”,范星辰缓过一口气来,斜了他一眼。
“范师叔,您老有什么教诲。”乔依笑着道。
“我是看明白了,你小子虽是修为不高性子平和,却是个闲不住的主。此番下山不知又要折腾起什么风浪,没有法宝傍身多半小命难保。”
范星辰嘟囔着撑起身子,从戒指中取出一件法宝,抛给他。
“药师兄一生精于炼丹,药鼎丹炉收有几个,这争强斗狠的法宝除了一柄青麟却是再无一物。这柄焦痕刀乃我生平得意之作,你看看怎么样?”
入手甚沉,乔依取下刀鞘。没有想象中的光芒耀眼,灰褐色的刀刃黯淡无光,厚实的刀背上并不平整,相反,遍布穿孔和烧痕,仿似被烈火炙烤。刀柄甚短,尾端漆黑,如若一根被烧焦的木头。
“师叔,这?”
“小子,你莫要看他焦痕累累。它可是一段万年雷击木炼制而成。这段木头本体已经不可查,乃我年轻时自东海荒岛的一座高山上取来。此木立于高山峰顶,每逢雷雨天气必受劈打,它能历经万年而不损,坚硬可见一斑。说来也是师叔有缘,路过此处时,雷雨交加,这段雷击木恰好从根部断折。师叔我费尽心思也无法炼平其上焦痕,只能依据其形改造。这焦痕之名便来源于此。若非炼制时间太短,也无人孕养,此刀当属旷世圣器之列。”
乔依大惊,道:“师叔,您还是收回去吧,如此重宝我如何受得起。”
范星辰摇了摇头,道:“我就是一个炼器的,法宝出于我手却并非由我驱用,注定一生都是如此。不是我自负,这刀还胜那定远宝剑一筹。仙剑岂可蒙尘,宝刀岂干平庸。你既然不要那天枢峰之物,我开阳峰虽是势弱,也有法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