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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的初恋情人(2)
我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王燕的歌声竟如此动听。那种空灵的感觉,声遏行云的感觉,真是一种享受呀,比王菲的声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突然发现,虽然我和王燕已经同居了,但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王燕。其实我也并不曾真正的想了解过她。
因为我那首歌是用彝族话写的,而王燕也是用纯正的彝族话唱的,虽然歌词写得狗屁不通没有一点语法。但是歌厅里并没有懂得彝族话的人,在他们听来,感觉就是现在台上正有一个姑娘,用一种少数民族的语言正在唱一首充满少数民族风情的歌。
王燕的歌唱得太动听了,相比之下,那晚我唱的简直比猪哼哼都不如。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时间也似乎放慢了脚步,仿佛连它也想在王燕的歌声里多待一会儿。
直到王燕唱完,人们才如梦方醒,四下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等我拉着王燕在人们的掌声和纷纷议论声中走回位子的时候,乐队里那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王燕。
罗延小声问我:你GF是少数民族?她歌唱得可真好呀。我点点头,心里却也全是疑惑:先不说王燕那嗓子,仅是她对节奏的把握以及乐感都相当不错呀,她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上台演出!
我们乐队那主唱一向自以为牛B,居然也对王燕另眼相看了。说:在北京的歌厅里,有很多少数民族MM唱歌的,而且都很受欢迎,收入也还可以。王燕听他这样说,一脸的向往之色。我心里立时觉得一阵不舒服。
罗延那家伙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说:要不我和我们老板说一声,你让你GF每天晚上都来这里唱歌,估计应该不错的。
我恨不得一脚踢死这家伙。瞟一眼王燕,她一脸心动的样子。我的心里更加不爽了。
就在这时候,不知哪个角落里有人在喊:让刚才唱歌的那个女娃子再去唱呀!
罗延一听,就说:要不我们几个一起给她伴奏,让她再唱一首。王燕听了,扯了扯我的袖子,显然是想要我答应。我心里一喜一忧。喜的是王燕既然扯我的袖子,就表明她很在意我的想法。忧的是,王燕显然是想去唱。
我心里虽是千百个不愿意,但是表面上并没有带出来,淡淡一笑,说:好吧。又问王燕:你会唱些什么歌呀?王燕见我答应,神情顿时轻松起来,眼睛里全是高兴的神色。她说:王菲,邓丽君。我最喜欢唱她们的歌了。
于是我们四个人给她伴奏,唱了一首王菲的《誓言》。王燕的声线真是太动听了,有种洗尽铅华后的纯净美感。台底下掌声几乎没间断过。我的心越来越烦乱:如果王燕执意要来这里唱歌,我该怎么办呢?
本来唱完这首,我就想拉王燕下台的,没想到底下反应太热烈了。在罗延的撺掇下,又唱了《甜蜜蜜》和《容易受伤的女人》才下台。
这番再回到位子上,我的心愈发不安了,直想快些走。现在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万一这歌厅的老板真要请王燕以后来这里唱歌,那该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刚想到这里,还没来得及走,就见罗延和一个中年人模样的家伙一起走了过来。我心里立即预感到不妙!(气人的是罗延那个家伙居然还冲我挤眉弄眼的,估计他还以为给我办了件好事!)
这家歌厅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头顶微微有点秃,鼻子大,眼眶深。估计这家伙百分之百老色狼一条。这年头,干他们这行的,没一个好果子。
罗延兴冲冲地给我们做了介绍。这人姓张。我故意对他保持了一些距离感。等他把来意说明,果然,是想让王燕来他这里唱歌,还说可以签合同,只需要每天晚上在大厅里唱几首歌就行,一晚一百块钱。我没露什么声色,王燕听了却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张老板是个人精,一看就把主攻方向转到了王燕那边。声色和蔼地和她拉家常。
你是少数民族吧?
嗯。王燕说:我是彝族的。
呵呵。张老板说:那就更好了。你每天穿着你们民族的服装,唱个几首彝族歌,肯定能火。到时候保不准会有什么唱片公司或是电视台之类的看上你,到那时候你就成明星了。(燕子,别信他呀!这种手段我也会使!)
王燕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做声。但是神色间很是动心。
张老板见她似乎被打动了,继续鼓动如簧之舌:你要是肯过来的话,每唱一首歌给你三十元钱,怎么样?
一首歌三十,那一晚上唱个十首二十首不就是几百元钱了吗?这在成都绝对算是个很高的价钱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人之所以肯出这个价钱,百分之百是对王燕起了坏心。
更让我无奈的是,他问的是王燕,如果王燕答应了我也不好说不呀。我的心里一阵紧张,暗想:王燕会怎么样回答呢?她要是答应了,我该说什么?
王燕听了他的话笑着说:那要先问过我的男朋友才行。说着用手挽住了我的胳膊,身子紧紧地贴着我,显然是在告诉那张老板她和我的关系。
我心里一阵小爽,看来王燕很尊重偶的嘛!不过,我该怎么说呢?答应吗?不行!这是绝对不行的!这个鬼地方的诱惑太多了,只要王燕来这里唱歌,我根本没有信心还能让她留在我的身边。爱情?呵呵,任何爱情在钱面前也会变卦!我已经被女人甩过一次了,我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可是不答应吗?看王燕的样子,她很想来这里唱歌的呀。估计她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自己肯定也相当无聊。来这里唱歌,算是有工作了,而且钱挣得还多,我敢说王燕绝对很想很想来这里唱歌。如果不答应,王燕肯定会不开心的。她又会怎样看我呢?
我脑子里念头电转,只是瞬间的事情。权衡利弊之后,我对张老板说:这事情来得有些突然了,给我们两天时间考虑一下吧。
26
从歌厅里出来已经十点多钟了。一出来,我就舒了一口长气,似乎是想往外吐出些什么一样。王燕在我身边默默不语。我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刚才我的回答会不会让王燕产生些什么想法。
沿河走回去吧。我说。
那个歌厅在南门那块,离音乐学院和艺术学院都很近。
王燕点点头。我们沿着府南河,往家的方向走去。
时间已经是秋天了,夜里的风吹过来还真有些冷冷的感觉。府南河畔灯光明亮,河里面有路灯的倒影,粼粼的很是好看。
我见王燕一直不说话,于是主动说:王燕。你是不是很想去那里唱歌?
也不是很想啦。王燕说。但一听就知道有些言不由衷。
肉体的初恋情人(3)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暗说:坏菜了。这女娃子是腊月的萝卜,动心了呀。我该怎么办呢?
我故意停顿了十几秒中,才又说:燕子。你如果想去,就去那里唱吧。不用管我。(仅这一句话,我就运用了三个策略。首先,以退为进。其实我是不想让她去的,但是我如果直接说我不想你去,一方面显得我太小气太自私了。另一方面,如果她真想去,我估计挡也挡不住。我那样说,只会让她对我有看法。所以,我故作高姿态地说愿意让她去,这是一个以退为进的策略。其次,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一些心理学上的策略。一开始说第一句话时,我喊的是王燕,到这里我改口喊她燕子,口气变得亲近,给她的心理上造成了一种我很关心她的错觉。然后,我在说同意她去的时候,故意停顿了十几秒钟。这么一来,她肯定会觉得当时我的心里是经过一番斗争的。我并不是很想让她去,只是因为关心她,在意她,所以才同意的。最后,我打了一个小小的悲情牌。我最后那句“不用管我”里面隐隐藏着一些失望和难过的感觉,可以最大程度地博取王燕的同情心。)
说完这句话后,我就望着王燕,看她的反应。我的心里很紧张很紧张,生怕她就坡下驴,说出我不想听的话。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用任何手段,怎么样耍诈都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能让王燕来这里唱歌。
王燕听完了我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来这里唱歌?
我的口气真诚得连我自己都深信不疑:燕子。我永远尊重你的想法。(这是我工作时跟客户谈业务常用的一招手法。即站在对方的角度帮对方想问题,摆出一副永远把对方的意愿放在首位的姿态,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带动对方,让对方同样地换位站在我的角度上去考虑一下问题。)
王燕果然上当了。她说:其实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在这里出现什么意外。
我暗中长舒口气,用一种回忆的语气说: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遇见的吗?
王燕点了点头,说:记得!(在这里,我提出火车站那档子事,有两个目的。一是想向她解释如今这社会人心不古充满陷阱。二是想唤醒她对我们初遇的回忆,那时候我是以一个护花使者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的。)
我见她望着府南河水,知道她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我心里一动,突然问她:燕子。你觉得夜晚美吗?
嗯。她说。
我紧接着说:可是,夜里黑暗暗的不也很可怕吗?这世上的东东就是这样的,越是充满诱惑的,就越是可怕。
你是在说歌厅吗?她问。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燕子,像你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在那种复杂的地方很容易受到伤害的。在火车站那天我一路护送你的时候,我心里就隐隐盼望能那样一直保护你。我真的很害怕万一哪一天,出现我无法保护你的情况。你知道吗?如果你出现什么意外,我可,我可不知道该……(说到这里打住了。给王燕一个想象的空间。嘿嘿,她越想象,就会越觉得我在意她关心她,就会越站在我的角度去看这件事情了~~~。)
王燕又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说:其实我也在想这方面的事情。既然你心里担心,那么,我们就拒绝那个老板吧。说到这里,她忽然一笑,其实我最想的就是每天晚上看你打游戏。你专心致志的样子好可爱的。(我?可爱?不过,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看到王燕冲我笑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内疚。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我默默地问我自己。转念又想,其实这对王燕也是好的。那种地方,还有像张老板那种人,都是危险的。
虽然暂时哄得王燕答应了我,但是我心里总不是很妥帖。暗自拿定主意:从今天开始,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盯着王燕。以后再也不带她出来聚会了。就待在我们的小巢嬉戏,就算出去耍,也只限两人。
心里想得很周全,可没想到公司里突然有公务,我要去西安出趟差,就是为了上次和老汪谈成的那笔业务。因为他是我们的老客户,所以一向都是先发货后结账的。没想到老汪一直没把货款发过来,去了几次电话,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所以,我得去一趟。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次去西安,起码也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我心里不由得大呼倒霉。可是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呀,这是工作呀!总不能因为不放心王燕就辞职不干吧。
27
我是带着一颗极其不安的心走的。走之前在家里看着王燕像妻子一样为我收拾东西,毛巾肥皂、牙膏牙刷、外衣内裤,什么东东她都替我考虑到了。她甚至还专门跑去楼下诊所给我买了一盒感冒药,说是怕我到西安受凉了。心里一阵一阵的温暖,却又一阵一阵的恐惧。我和王燕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结婚?体面地分手?或是,或是又一场悲剧?
我忐忑着离开成都,前往西安。对西安这个城市,我十分熟识。因为业务关系,我在两年里去了不下十次西安。那是一个和成都截然不同的城市。陈旧,却很厚重。就像是许巍《我思念的城市》中所唱的感觉。我对西安也一直有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大学时所喜欢的三个歌手——张楚、郑钧以及许巍都是在那里待过的。
等到了西安,我就马不停蹄地和老汪联系。以往我从没这么积极过,每次到西安出差,总是很悠闲。可是,现在丢着王燕一个人在家里,我很不放心。再说了,歌厅那头弄不好还会出什么岔子。所以,我只希望能快点儿解决这边的事情好早些回家看住王燕。
老汪像是看出我心里比较急似的,居然摆出了一副持久战的架势。和我见面,绝口不提货款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地谈风论月。如果换作从前,我自是有心情和他扯皮。可是现在心里揣着个王燕,火燎一样,只恨不得快些搞定了这事回去。
可是谈生意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