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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呀，而且，这小子修炼道家功法的天赋也很高呀，要不要将他纳入门墙之下呢，玉虚子眨了眨眼睛，心里一时间忐忑起来。
“阿牛哥，你说得很对，只要我们兄弟们集中力量，什么人都不敢欺负我们。”胖子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栗了，学着阿牛的样子，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你的意思我们也组建一个帮派吧，那我们的帮派叫什么名字呢？”
“不，不，我们不组建帮派。”
阿牛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我们大家都是孤儿，今天就在这个院子里，我们都成了兄弟姐妹，所以，我们这个院子就叫孤儿院。”
“这是个人吃人的世道，我们太弱小就很容易被人家一口吃掉，尤其是我们这些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孤儿，所以，我们唯有团结起来，将我们微弱的力量聚集在一起，这样我们就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让别人不敢欺负我们。”
“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们可以骄傲地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从孤儿院出来的！”
“孤儿院，孤儿院！”
胖子大吼起来，吼得有些声嘶力竭，紧跟着其他人也跟着胖子大叫起来，渐渐地这声音合在了一起，渐渐地变得整齐有力。
“好，好，大家静一静。”
阿牛静静地看着孤儿们齐声怒吼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等到他们发泄了一番之后，这才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
孤儿们见状一愣，顿时就明白过阿牛有话要说了，一个屏住气息，瞪大了眼睛盯着阿牛。
“兄弟们，希望总是美好的，不过，这一切都还需要我们的努力。”阿牛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收敛，“而且，我可以为了自己的兄弟去死，我也希望我的兄弟能够为了彼此毫不迟疑地去死。”
“所以，如果有谁做不到这一点，有谁不愿意为其他人去做任何事情，那么请主动离开这个院子，我们不会看不起你，只是你不适合我们这个院子而已。”
没有任何动静，阿牛眉头一拧，目光迅速扫过院子里，“我再说一遍，我们孤儿院将来不可能再跟以前去乞讨，去捡那些别人不吃的剩菜剩饭，我们要杀出一片生存空间。”
“所以，将来免不了要跟那些帮派开仗，肯定是要死人的，谁要是怕的话，现在就请离开，没有人会看不起你，因为生命是属于你自己的，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去死！”
有几个五六岁的小孩被阿牛的话吓到了，悄悄地转过身，转身就狂奔了出去。
021章 拜师
他们这么一走，很快就有小孩犹豫了，毕竟，他们就是在街头上乞讨要饭也能活下去，阿牛说得太凶险了，搞不好连小命都保不住，然后他们一个个跟着走出了院子。
燕子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屋檐下的玉虚子，这些人可都是她在玉虚子的授意下收拢在身边的，想不到阿牛现在突然玩了这么一手。
起初，燕子也被阿牛的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给感动了，只当大家以后在他的领导下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哪想到这家伙突然话题一转，就开始赶人了。
这都是些小乞丐，小扒手好不好，难不成还要把他们训练成一个个的死士么？
燕子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站在屋檐下的玉虚子道长，老道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侃侃而谈的阿牛，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既然玉虚子老道都不在意，燕子也就懒得去理会了，由得阿牛去折腾吧，反正这院子都是他买下来的，也许走一部分人之后，剩下那几十两银子能维持更长一段时间。
最后一个小乞丐离开之后，院子里的人数几乎少了一半以上，加上燕子也才九个人而已，阿牛并不意外，筛选出的都是些年幼力弱的，留下的都是年纪大一点，像胖子甚至比阿牛还要大一岁。
“还有没有人想走，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阿牛咳嗽一声，目光一扫，“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只要咱们成功了，将来天天吃肉喝酒，香车美人，要是失败了，可能连小命都没有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大家想清楚。”
“富贵险中求，要么一辈子在街上要饭，要么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吃香喝辣的人上人。”胖子嘿嘿一笑，“天上掉馅饼还要比别人起得早才能捡到手吧。”
“阿牛哥，以后我跟你混了。”
“对，阿牛哥，我也跟你混了。”
剩下的孩子们纷纷叫嚷起来。
“好，好，咱们先不说别的，生火做饭，吃饱了再说。”
阿牛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宝扔给燕子，“燕子，就劳烦你带着兄弟们去采买事物回来了，我跟道长还有事情要商量。”
“好，胖子，我们走吧。”
燕子咧嘴一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脚下一顿，“对了，阿牛，要不要买些被子回来，我看这里都没有呢？”
“买，买，你觉得缺什么就买，钱不够了找我拿。”
阿牛很大气地摆摆手，看着燕子一行人出了院子，这才转身看着玉虚子，“道长，听燕子说你要离开怒州城了？”
“是呀，临近年关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呀。”玉虚子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郑重其事的表情，“所以呀，袁家这个案子就交给你调查了，对了，你想好了怎么混到袁氏商行了吗？”
“道长，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今天袁连壁叫我去喝酒，其间跟我说，他女儿过了年之后要去楚国谈生意，想让我给他女儿充当护卫。”
阿牛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阿牛，这可是个很不错的机会，你这次就跟在袁晓倩的身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过什么人，多长时间，谈了些什么话等等。”
玉虚子大喜过望，仔细地叮嘱了阿牛一通，旋即眉头一皱，“不过，这事儿里透着蹊跷呀，就算是你会射箭，袁连壁应该也不会让你一来就担任这么重要的任务吧，尤其是，这一次袁晓倩的楚国之行背负有重大使命。”
“在不知道你的底细之前，袁连壁绝对不会让你参与到这次行动中去，别看袁连壁表面上沉迷酒色，贪杯无度，事实上，他才是袁家真正的掌舵人！”
“啊，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有个外号叫醉酒怜花二老爷么？”
阿牛吃了一惊，“听说他在翠红楼里往往一住下就是大半月，而且，我今天还听到他自己说了，楚国的浣纱谷他也去过的，而且，袁氏商行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他的女儿袁晓倩在打理，他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
“傻小子，这只是袁连壁的一面而已，事实上，袁连壁不仅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相反，他还是个文武双全，善于谋略的人物。”
“啊，不是吧，我跟他吃饭的时候，没看出来他是个武林高手啊？”
阿牛傻眼了，细细地回忆着中午吃饭的全部过程，除了只记得袁连壁的风流倜傥之外，其他的几乎没有多深的印象。
“你要是能看出来，那还能叫高手吗？”
玉虚子冷哼一声，目光扫了一眼阿牛，“你就练了半天的功夫，就觉得自己无所无不能了吗？”
“不，不，道长你误会了，我只是说他没有给我那种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感觉。”阿牛嘿嘿一笑，“不过，道长上午一发怒，我就感觉到一座山压在胸膛上，让我踹不过气来。”
“那是因为你没有基础。”
玉虚子冷哼一声，“想我玉虚子纵横天下，临到老了居然收了你这么个家伙，资质一般不说，练武还晚。”
阿牛闻言一愣，顿时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师父，徒儿一定努力练功，不会让您失望的。”
玉虚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尼玛，这小子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伸手搀扶起阿牛，“阿牛，你学武比别人要晚得多，以后唯有比别人多付出几倍的艰辛，将来才能有所成就。”
“师父，我一定努力练功，一定不让你失望。”阿牛跪在地上，仰着脑袋看着玉虚子，玉虚子点点头，将阿牛拉起来，“走吧，我们师徒两人进屋里去谈。”
“对了，阿牛，师父我原本是怒苍山沧海观的掌门大弟子，道号玄真，后来因为一件事处理不当，惹得你师祖大怒，将我逐出沧海观，后来我一怒之下北上，这一去就是三十年呀。”
玉虚子喟然叹息一声，“想不到三十年之后，我又回到了怒州城。”
022章 平安归来
“师父，你家就是这怒州城的吗？”
阿牛看着玉虚子陷入回忆之中的模样，有些不理解他离家三十年的举动了，离开了沧海观又怎么了，这怒州城是齐国的怒州城，不是沧海观的怒州城啊，只要想回来看看随时都可以回来呀。
“家，我没有家。”
玉虚子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哀伤之色，“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就被我师父收养在观里，好了，不说这些了。”
“对了，正月里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就只能在这里再逗留十来天，这段时间你要努力修炼，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来问我。”
“师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阿牛心头一紧，刚刚师父说了练功的时间比别人晚了几年，要勤加练习，如果有师父在身边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一旦有什么疑问的话也能有个人指点一下。
“这个不好说，快则三个月，慢的话也就半年吧。”玉虚子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张羊皮递给阿牛，“等你的入门功法大成之后，就可以修炼这上面的功法了。”
“师父，怎么才能知道入门功夫有没有大成呢？”
阿牛小心翼翼地接过羊皮纸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玉虚子看着阿牛的表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阿牛，你识字吧？”
“识字，还是我娘小时候教我的呢。”阿牛点点头，脑海里想起奶娘教自己认字的那无限温情，一时间竟痴了。
“认得字就好，有些是我注释的，那些你不用管，先要自己去思考，实在想不明白了再去看注释。”
玉虚子详细地交代了几句，“对了，剩下的这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就你身上这点银子只怕撑不了几个月的。”
“师父，要想成就大事肯定不能单靠我一个人吧，而且，袁家这个案子我在里面打探消息，有时候总要找个人传消息出来吧。”
阿牛嘿嘿一笑，“这样的人必然要很可靠才行啊，接下来我跟他们一同生活，练拳，大家相处下来之后就是兄弟姐妹了，这样的人才能够信任啊。”
玉虚子微笑着点点头，阿牛比他想象中的更聪明，似乎他也有着长远的规划，只不过，看这架势这小子是要在怒州城扎根呀。
“行了，随便你怎么做吧，反正袁家这个案子我就交给你了，你给我调查清楚了就行，其他的我不管你。”玉虚子摆摆手，起身走了出去，“这几天你就抓紧时间练功，遇到有疑问的地方就来问我，我要去睡一觉了。”
玉虚子离开之后，阿牛开始练功，基础的入门功法着重培养弟子的气感，还有锻炼他们的肢体协调能力等等。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阿牛没有出门一步，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练功之中，他的心里有一种紧迫感，要在师父玉虚子离开怒州城之前争取练出气感来。
经过几天的练习，阿牛对于拳法越来越熟练了，倒是那种气感却一直没有出现，这让他的心里隐约有些着急，因为距离师父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阿牛正在房间里练功，一招一式都练得很认真，基础入门功法不仅要打坐冥想，还要练拳聚气。
正练得起劲呢，门外响起来胖子那很有震撼力的声音，“阿牛哥，阿牛哥，有人来找你啦。”
“来了，来了。”
阿牛收好架势，还好这一趟拳练完了，刚才隐隐约约感觉到小腹丹田处似乎有了反应，真想着是不是再练一趟拳法呢，想不到有人找上门来了，自己在怒州城并没有朋友呀，谁会找上门来？
“对了，胖子，掌上压做完了没有，有没有人偷懒？”
阿牛走出了房间，就见胖子满头大汗地喘息着。
“没呢，大家都在练呢，狗子能做五十个了，其他人还差一点，我能做五十五个了。”胖子咧嘴一笑，“对了，阿牛哥，来的是西市悦来客栈的掌柜，说是有急事找你呢。”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领着兄弟们练青蛙跳，这是锻炼身体协调能力的，好处以后你们就知道的。”
阿牛点点头，拔腿走向前院，既然来的是袁家的袁安，有可能是这家伙给自己送银子来了额，当然，有可能是袁晓倩从黑风寨回来了，算一算时间的话，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来到前院，阿牛就看见袁安正指挥着人往院子里搬东西，燕子这丫头咧着嘴傻笑呢，看到他出现，立即迎了上来，“阿牛，袁氏商行的大小姐给咱们送礼来了，好多东西呀，都是我们用得着的，对了，还有那五十两银子也送来了，我放进你的卧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