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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冰冷无波的视线相对的那一刹那,许绾轻心里升腾起一股子无法抑制地怨恨。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情绪以后,许绾轻蓦地转过头,笑着掩饰,“就算她现在回来了,你也没有必要与我这样疏远。好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在那里,是抹不掉的对不对?”
薄书砚沉默着处理文件,只是脸上的不耐已经明显。
许绾轻不甘愿这样难得的见面就这样被浪费掉,于是深吸了口气后又道,“我知道四年前的事情给她造成了伤害,但是你明明知道,那并不是我的错,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也被病痛折磨了几年。”
听许绾轻说起这些,薄书砚终于停下动作,深眸幽寒地望着她。
许绾轻撇开目光,陡然掉落的眼泪使得她看起来柔弱又可怜。
“我不指望你能帮我查清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但……”
“许小姐,我恐怕没有资格和义务去代替你们许家人帮你做任何事情。”薄书砚掐断她的话,
他这是第一次,将话说得这么绝情。
他都不叫她“绾轻”了。
许绾轻无声地摇了摇头,眼泪扑簌簌地直掉,但她仍旧强自笑着,“书砚,你别……
“需要我让人来请许小姐出去?”对于傅深酒以外任何女人的眼泪,薄书砚都不可自控地厌烦,于是开口说话时语气更加冷寒。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说话的,你不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许绾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从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她脸上溢满悲伤,尽管情绪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但她的声音仍旧是细细柔柔的,“书砚,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啊。我们以前不是说过,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吗?”
“是吗?”薄书砚又拿起一份文件,因为隐忍而将薄唇绷成直线。
许绾轻咬着下唇走到薄书砚的办公桌前,双手扶着办公桌,殷殷地看着薄书砚。
“书砚,如果我今天来给你送东西让你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你别……别用这样语气跟我说话好吗?”
许家的掌上明珠,这样卑微的姿态。
这让薄书砚突然想起了许绾轻在这几年里为薄家所作出的贡献和对薄老太太的陪伴和照顾。
“你没有做错什么。”薄书砚摁了下眉心,再抬眸看向许绾轻的时候,深眸里有让她害怕的东西。
他站起身来,走向她,声音也柔和下来,“绾轻,我们好好谈一谈。”
许绾轻却摇头,笑着掉眼泪,“汤都冷了,先喝汤吧,不然奶奶的一番心意都白费了。”
说着,许绾轻一手端起装汤的餐盒,一手拿着勺子去舀了一勺,就这样递向薄书砚的唇边。
薄书砚敛住凤眸,面色沉晦地看着许绾轻。
“你喝一点,这汤真的很不错。”许绾轻脸上泪痕满满,却笑着。
薄书砚正准备说什么,却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察到了异样。
他转过头去,一眼就看见了将门推开了半边的傅深酒。
视线相对的时候,傅深酒掩藏掉所有的情绪,笑着走进来,“看来我来晚了一步。”
没有自轻自贱,也没有不分青红找白转头就离开,傅深酒扬了扬手中提着的餐饭,朝会客沙发那边走去。
待她将装着餐盒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时,薄书砚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许绾轻看了两人一眼,忙快步走了过去,连餐盒里的汤汁洒落在她衣裙她都没发现。
“傅小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刚巧路过这里,所以给书砚带了汤过来。”许绾轻在薄书砚身边站定,看着对面的傅深酒。
“许小姐有心了。”傅深酒顿了下,看着薄书砚,“不过要是早知道已经有人给你送了吃的东西过来,我就不过来了,反倒让你为难。”
薄书砚正准备说话,许绾轻又抢先道,“傅小姐,你别这样说,都算做是我的错好了,是我不该自作主张要给书砚送东西过来。”
“既然许小姐知错了,那就改改吧。”傅深酒立马接话道。
闻言,薄书砚突然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他似乎很享受傅深酒因为吃醋而炸毛的模样,所以并没有打算要插手,只是垂颈立在那儿,用指腹摩挲着傅深酒的手背。
而许绾轻愣了愣、无言以对,只牵唇笑了下后便转而对着薄书砚道,“书砚,那我先走了。”
言罢,许绾轻抬步便出了办公室。
“生气了?”薄书砚捉着她的手喂到自己唇边,亲咬了口。
许绾轻一走,傅深酒之前那些端庄大方的笑容在顷刻间就消失不见,她用力地将自己的手从薄书砚掌心间抽出来。
“我名正言顺的丈夫这么受欢迎,是我捡到宝了,怎么还敢生气呢?”酸溜溜地语气。
薄书砚特别享受傅深酒这样的小脾气,所以只是笑着看她。
傅深酒一想到自己亲手做了饭菜过来,却老巧不巧地撞见这一幕,心里的火气突然又旺了一截。
她回过身,拎起之前带来的那些东西,抬步就要离开。
薄书砚也没阻止她,只幽幽地道,“想好了再走,若是等会儿被我在电梯或者其他公众场合逮到,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来。”
“……”傅深酒生生地顿住步子,“你威胁我?”
“你何尝不是在威胁我?”薄书砚侧身看她,“你简直是在折磨我。”
“我哪里折磨你了?”傅深酒语气硬硬的。
“先是说要分开,现在又突然过来给我送饭,送饭就罢了,现在又要负气离开,这都还不算折磨,那什么才算?”薄书砚朝她走来。
傅深酒觉察到危险的气息,便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但是对于薄书砚所说的这个问题,却是无从辩驳。
不过视线一晃,她看到了许绾轻留下的那碗汤、便立马转移了话题,“你既然已经喝了别人的汤,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走了干脆。”
薄书砚轻笑出声,“我没喝那汤,不信你检查检查?”
听到这句话,傅深酒还没反应过来,薄书砚的唇1舌已经侵犯过来,堵住了她的乎吸和所有话语。
这猝不及防地口勿,让傅深酒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但随即,她闭上眼睛,尝试着回应他。
而他像是受到鼓舞的士兵,将一切的纵放都加深、加粗、促乱……
……
她被他口勿得力气尽失,神娇体软,以至于最后他将她松开的时候,她仍旧闭着眼睛沉沦在那迷蒙的状态。
“是否有尝到汤的味道?”薄书砚垂颈,将唇片儿停留在她的唇角。
那股嘛痒的感觉引得她身体一阵澶栗,猛吸了口气,她蓦地睁开眼睛,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又飞快地移开。
她自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转身端起了那盒汤,什么也没说,就将那碗汤给倾倒进了垃圾桶。
等到汤汁都流尽,她故作出蛮横的样子,“薄书砚,我今天是正式过来通知你,以后我都不会再逃避自己对你……的感情,更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你、误会你和其他女人。”
将装汤的餐盒一并扔进垃圾桶以后,傅深酒眸光坚毅道,“这碗汤,就是我不顾一切地要努力走向你的开端。”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傅深酒其实对人世间的很多事情都看得透彻。
在感情的世界里,总是需要两个人共同来努力才会走出更好的结果。
她爱上了薄书砚,那么她势必就要站在薄书砚的位置考虑事情,要理解薄书砚的性格缺陷和家庭缺陷。
她总不能一方面要求薄书砚无条件地对她傅深酒好、爱着她傅深酒,另一方面,自己却什么也不做,只知道要求爱却不为爱、却不为自己所爱的那个人付出。
在许绾轻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困难出现之前,她傅深酒尽情滴享受着薄书砚带给她的一切美好和感动;而在许绾轻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困难出现之后,她傅深酒却又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分开,完全枉顾薄书砚的感受和付出,这其实是太过自私、太过自我、太过无情的表现。
而薄书砚呢,即便是在以为她傅深酒已经死了的情况下,仍旧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一直将她完完全全地装在心里……
她知道错了,所以今天来到这里。
而薄书砚听完她的几句话后,什么也没说,反而面色幽沉地朝办公室大门走去。
他这是要拒绝她?
指尖掐进掌心,傅深酒哑声叫了他的名字,“薄书砚……”
………题外话………还有一更。
☆、173。173这就有点尴尬了,她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2/2更
他这是要拒绝她?
指尖掐进掌心,傅深酒哑声叫了他的名字,“薄书砚……”
彼时,薄书砚堪堪走到办公室的门边。
他侧眸看了傅深酒一眼,随后将办公室门反锁了,又将靠着办公大厅走廊的一方的帘子尽数放了下来。
咽了咽喉头,傅深酒咬了下唇,心底快速滑过一个念头,在那个想法还未清明的时候,薄书砚已经骤然回到她身前偿。
“薄书砚,你又想干嘛?”傅深酒朝后退了一步。
“干……你。”他眸渊中有暗火翻涌,直接勾了她的腰肢,将她扑在了沙发上撄。
傅深酒大脑白了白,待明白过来的时候立马开始挣扎起来。
“薄书砚,这是办公室,要是被人撞见了,就没脸见人了!”
“那就不见人了。”
“………我没洗澡,身上很脏。”
“我还没尝过脏的你,刚好试试看。”
“……我不喜欢这沙发。”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就将她捞了起来,阔步往他的办公桌走去。
傅深酒还没明白过来他的用意,整个人就已经被男人仰面放在了宽大而质感的办公桌上。
她白皙的脸上已经遍布红云,撑着身子就想要从桌子上下去。
他却突然捉了她的一双脚腕往上抬去,就让她穿着高跟鞋踩在桌上……
“薄书砚,别这样……”本就睡躺在桌上的傅深酒就已经够难堪了,双腿和双脚却又被他摆成这样弓长开的势姿,她在那一刻只觉得心脏都被快烧停了。
男人将她已经摇摇欲坠的裙子掀了一下,那裙子就顺着大褪的弧度朝下滑落下去。
在傅深酒拿手来挡的时候,他的身子却率先叉进那分开的褪之间。
他的手一刻也未消停,偏偏还在她耳边问,“不喜欢这样,那我们换一个势姿。”
傅深酒已经被这样的“变故”羞震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听他这样问更是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
男人也并非真的询问她的意见,将她从桌子上捞起来后放在了地上。
傅深酒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势跌进他怀中,想将自己藏起来。
男人却肆无忌惮,在最后将傅深酒转了过个面,使她趴在了办公桌上……
……
在傅深酒几度都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终于出来了。
汗水交融,乎吸纠葛。
薄书砚靠坐在办公椅里,傅深酒几乎是瘫在他身上,全部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乎吸都困难。
他却余兴未消,一双大手仍旧兴风作浪。
傅深酒被他弄得烦了,费力睁开眼睛的时候不满地咕哝,还将他的手给挥开了。
男人在这时候全然没了自尊,不消三五秒又一次来袭。
傅深酒累得不行,被他反复折腾终是怒了,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薄书砚却趁势捏了她的下颌,又口勿了上去。
“……”傅深酒没力气再怎样,干脆任由着他。
她原本以为,他嘴上动动就算了……哪知道……
傅深酒也是那时候才发现,她和他……尽管早已结束……但一直是“在一起”的!
所以薄书砚嘴上为所欲为完了,现在又开始……
“我真的不行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开始求饶。
“不好。”他很干脆,“这种事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傅深酒还想再说什么,男人却全然不再给她任何机会。
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久。
这场拉锯战,一直持续到了天黑,若不是傅深酒的肚子突然咕咕地叫起来,薄书砚不知要何时才肯放开她。
薄书砚在千石集团的办公室虽然不如在美国那边的办公室奢华,但仍配备有休息间。
只不过休息间里,除了卫生间,就只有一张单人床了。
薄书砚细致地替傅深酒清洗过后,就将她放到了小床上。
傅深酒累到了极致,脑袋刚一沾上枕头,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完全睡沉之前,傅深酒脑袋里只残存着一个念头,那就是:跟薄书砚恩爱,是需要体力的。
唔,她明天还得一早去翟家给薄景梵准备生日小聚会呢。
……
傅深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希顿酒店的房间里了。
她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便找了一套衣服冲进卫生间,匆匆洗漱过后就准备出门。
“等着,别慌。”薄书砚突然从书房里冒出来,沉声吩咐她。
傅深酒一看到他,立马就想到了昨天在办公室那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的…温存,一张小脸儿不自觉地就红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