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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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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今晚就在这儿吃吧。”薄奶奶说话的时候,神色是故意的严肃冷漠,尽管她是对着薄书砚说的。

“我听小酒安排。“薄书砚押了一口茶,“毕竟奶奶您是看在这串念珠的份儿上才留我们吃饭,我不敢居功。”

听薄书砚这么说,傅深酒和薄奶奶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傅深酒。

因为在看到这串念珠之前,深酒甚至都不知道时间有这串念珠的存在。而且这串念珠是京都一位很有名的佛学教授的私藏品,凭她傅深酒再如何努力,也没那个本事把它给弄来。

薄奶奶本就是工薪家庭出身,后来嫁给薄书砚的爷爷沈兴国之后也一直是过着温饱生活。直到后来她唯一的儿子跟薄青繁结了婚、被招为上门女婿的好些年以后,薄奶奶才被自家儿子接到了薄家,过着表面风光的富家老太太生活。

薄奶奶本就淳朴,特别是在薄家被薄青繁冷眼相加这么多年以后,孤苦无依的她更是经不起别人对她的好。

现在她已经收下了念珠,薄书砚才说这念珠是傅深酒替她弄来的,她一时脸面上虽然拉不下来,但心里到底还是动摇了。

“当初轻轻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有帮我把这串念珠弄来,你是怎么弄来的?”薄奶奶一瞬不瞬地瞅着傅深酒。

深酒看了一眼薄书砚,薄书砚只是眸色无波地看着她。

深酒知道,薄书砚是故意要替她在薄奶奶面前挣功劳。

既然薄书砚都已经说出那种话了,深酒撩了一束发在耳后,把心一横,干脆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以前在英国工作的时候,有一天加班到很晚才下班。当我走到公司大楼下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女孩儿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然后,我费了点功夫才帮她找到家人。而这个小女孩,就是这念珠主人的至亲。”

其实深酒前半部分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那个小女孩儿的家人,不过是一个单亲妈妈。

薄奶奶问这个问题,无非是为了找个台阶下,把面子抹开,也就不怎么在意深酒的故事。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心意。”薄奶奶掐着老太太的姿态,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深酒抿唇,“奶奶您喜欢就好。”

薄奶奶叹了声气,“其实这几天我也打听过了,四年前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

听薄奶奶这么说,薄书砚敛住凤眸看了眼厨房的方向。

厨房的门厅后面,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恭敬地朝薄书砚点了点头。

薄书砚收回视线,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以前我曾经几次要跟您解释小酒的事情,您都不愿意听,怎么现在却突然对以前的事情感兴趣了?”

薄奶奶被薄书砚一噎,干脆不理她,而是转向傅深酒,“你说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当年和我家砚砚好好的,突然间闹什么离婚?若不是你闹离婚,哪儿会搞出这么大一档子事情来?”

深酒无言以对。

薄奶奶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又叹了口气,将声音压低,“砚砚,我知道我没办法改变你的想法和决定。但是轻轻那孩子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总不能辜负她对不对?你说轻轻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她缺什么?她什么也不缺!她看上的,不就是你这么个人嘛?”

“那奶奶您的意思是?”薄书砚眸色暗沉,语气都冷了下来。

薄奶奶看了一眼傅深酒,又提起那句话,“好端端的闹离婚,现在闹到这步田地又突然回来,这可真是……”

深酒扯唇苦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奶奶,我和小酒是一体的。”薄书砚摸出一根烟含上,不点燃,眯着眸子看着别的方向,寒着声线补充了一句,“当然,您也可以选择许绾轻。”

薄奶奶愣在沙发上,不意薄书砚突然跟她说这种话。

其实深酒也同样是愣神状态:今天的薄书砚太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在面对薄奶奶这件事情上,薄书砚只会循序渐进,绝不会像今天这样直面相逼。

深酒对此根本毫无准备,但是同时,她又很期待薄奶奶的反应。

想到这里,深酒屏气凝神,转眸看向薄奶奶。

☆、190。190然而,这对峙究竟谁对谁错?

深酒对此根本毫无准备,但是同时,她又很期待薄奶奶的反应。

想到这里,深酒屏气凝神,转眸看向薄奶奶。

薄奶奶一眼对上深酒的视线,她迟疑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凌厉起来。

“是你跟砚砚吹了枕头风,让他来逼我?”薄奶奶说完这句,可能犹觉得自己的气势不够,所以立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傅深酒又补了一句,“你挑拨我老婆子和砚砚的关系!”

原本已经有所缓和的情势,因为薄书砚的一句话而陡然翻转成这样,深酒垂下眼睫,整个人如置冰窖、通体刺骨,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撄。

深酒第一次发现,想要维持一段关系竟可以有这样如履薄冰的境地。

太难了偿。

“奶奶!”深酒的垂睫所彰显出的无限失落,让薄书砚一时情急,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薄奶奶还戳着一根手指头指着傅深酒,见薄书砚用这样大的音量叫她,愣怔了一下后突然哀嚎出来,“哎哟作孽啊!亲孙子为了一个外人这样作践我老太婆哟!……”

薄奶奶生长在工薪家庭,有着朴实百姓该有的优点,但她也同时具备平凡老太太的很多缺点。

比如说现下,为了在压住薄书砚保全自己的威严,竟完全不顾形象,撒起泼来。

薄书砚的性子一向沉寡,面对这样的薄奶奶完全没辙。

“奶奶,我没有。”深酒捏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这才积攒起来一点勇气,轻声为自己辩白了一句。

薄奶奶不知是“哭”得太认真真没有听见还是假装没听见,总之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看着薄奶奶这样,深酒的指尖攥进掌心,突然就觉得特别消极。

即便是四年前的事情让很多人都对她存在着误解,但毕竟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得太过分。

即便是萧景懿那样明目张胆找她麻烦,深酒也不觉得难过。因为她对萧景懿同样没什么好感。

而现在的薄奶奶,是她傅深酒一直尊敬并且想要爱戴的长辈……这位长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误解她、甚至是不遗余力地表达着她对她傅深酒的讨厌……这种付出真心却被践踏的感觉,让深酒窒息。

听着薄奶奶对自己一句又一句地、厌恶、曲解的控诉,深酒也曾动过念头想要就地挽回些什么。

但是下一瞬,她突然就不肯了。

凭什么?

又不是她做错了。

她偏不要。

她已经够累了,真的够累了……

在众多工人的围观中,深酒的眼眶早已因为屈辱感和疲惫感而酸涩,现在想到这里,她尽管极力抑制,还是没能阻止滚落而下的泪珠。

然而现在落泪,她自己觉得更丢脸的行径。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身,平静地朝仍旧在“哭天抢地”的薄奶奶鞠了个躬,然后一言不发、步态平缓地走了出去。

处在两难境地的薄书砚眼眸猩红地看了一眼薄奶奶,转身追了上去。

薄奶奶被薄书砚临走前的那一眼看得失神,站在原地愣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从厨房出来的一位工人叫了一声“老太太”,她才恍然回过神来,瘫坐回沙发上。

在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起身,颤颤巍巍地想要追出去。

许绾轻在这时候出现了。

“奶奶,您要去哪儿?”许绾轻快步上来,扶住薄奶奶的胳膊,担忧道,“您小心摔着,我陪您去吧!”

薄奶奶张着嘴、眸光无神地看了许绾轻一眼,呢喃着重复一句话,“砚砚生我气了,砚砚生我气了……”

许绾轻其实一直在二楼听着楼下的动静,但现在她听薄奶奶这么说,还是疑惑地问道,“奶奶,究竟是怎么了?”

薄奶奶双手紧抓着许绾轻的手,“我刚刚责骂了小酒,然后砚砚就生我气了。”

薄奶奶这句话说得不清不楚,许绾轻装作听不懂,转而询问身边的工人,于是有平日里受许绾轻差遣的工人详细地将事情说了。

许绾轻听完,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之前进自己房间的女工人。

眼神相对的下一刻,女工人就已经蹿到了薄奶奶身边,“老太太,这事儿您可得好好注意,那个傅小姐现在还没进薄家的门呢,就敢唆使薄三公子来气您,要是以后再怀个一男半女,那您在薄家可就别活……”

啪!

许绾轻突然扬手,狠狠地甩了那女工人一巴掌。

女工人捂着脸倒退了几步,满目委屈和迷茫。

“傅小姐是书砚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由得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许绾轻鲜少地怒不可遏,训完了女工还闭着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调整好情绪,转向薄奶奶,“奶奶,我相信傅小姐不是那种人,她……”

许绾轻视线一晃,看向静默立在玄关处的薄书砚,“书砚,你回来了?”

薄奶奶一听,连忙转身去看薄书砚,低低地叫了一声,“砚砚……”

彼时,正在抽烟的薄书砚垂颈而立,谁也没有理会。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足以让所有人的气息都紧凝。尤其是那位被许绾轻扇了一巴掌的女工人。

“书砚,进来坐吧。”许绾轻没有在薄书砚身边看见傅深酒,莫名愉悦。

薄书砚又押了一口烟,居然依言走了进来。

因为薄书砚的这一个小小的反应,许绾轻的心竟跳快了些。

鬼使神差地,她松开薄奶奶朝薄书砚走去,还顺势挽上了他的胳膊。

薄书砚的步子顿住,眸渊暗沉地凝着许绾轻。

许绾轻怔了怔,非但没有将手松开,还挽得更紧了些,“你快跟奶奶好好说说,奶奶以为你生气了,正在伤心。”

“许绾轻。”薄书砚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臂,言语无波地叫了她一声。

许绾轻抿唇,将眼眸敛成楚楚的弧度,回望着他。

“我可能会因为你,养成一种习惯。”薄书砚的眸光沉到自己被挽着的手臂上。

许绾轻的指尖蜷握了下,尽管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还是怀着那么一丝期冀问道,“什么习惯?”

“打女人的习惯。”薄书砚扯唇,竟是笑了一下。

许绾轻不可置信地看着薄书砚,默了一下还强作笑颜,“你不会的。”

薄书砚的凤眸敛狠,盯了一眼自己被挽着的手臂,视线最后回落在许绾轻脸上。

许绾轻梗着脖子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声地松开了薄书砚的手臂,神情屈辱地往后退了一步。

薄书砚没再往前走、就定在原地,他沉寡的视线慢悠悠地在客厅所有人的脸上晃了一圈,最后定在那位被许绾轻扇过一巴掌的女工人脸上。

早就吓得牙齿发颤的女工人被薄书砚这么一看,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却是半句为自己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薄书砚的视线移开,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指间那烧得正旺的香烟,徐徐开口,“许绾轻,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宅子?”

许绾轻听见这话,身体一软险些没站稳。

她许绾轻是什么身份?怎么受得了别人这样毫不遮掩地下逐客令?

她攥紧拳头,说话却是更加地柔声细语,“书砚,即便是你不喜欢我,看在我陪伴了奶奶几年的份儿上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说话。我……”

“你的意思是,不准备离开老宅?”薄书砚直接不耐地掐断了她的话。

许绾轻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一旦离开老宅,她和薄书砚恐怕就再没有一丁点机会了!

但她常年养尊处优,在这种情境下,想要留下的话她是断然说不出口的。所以,她看了一眼薄奶奶,紧接着眼泪滚落而下,很快就流成了两条水线。

这样的许绾轻,让薄奶奶心疼的不得了。

她立马朝许绾轻走过去,将许绾轻往自己怀里搂,也顾不得薄书砚正在生气,直接道,“想要轻轻离开老宅是没有可能的!砚砚,你……”

薄书砚今天的耐心匮乏,他再一次掐断薄奶奶的话,“奶奶,您别说话,我在问许绾轻。”

薄书砚从不对薄奶奶说重话,以至于薄奶奶都快要忘记尊重薄书砚的意见了。

今天的薄书砚让薄奶奶第一次意识到,当初那个在牢狱里无助又可怜的孙子,是真的长大成人了。

“许小姐,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不愿意离开老宅?”薄书砚凝着许绾轻,“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许绾轻有些看不透薄书砚的意图,所以抿着唇不吭声。

“许绾轻。”薄书砚的声线沉了数分。

“当然……不愿意。”许绾轻咬牙,补充了一句,“我在这里陪了奶奶将近四年,已经对这宅子有感情了。”

“很好。”薄书砚的薄唇扬出莫测的弧度。

许绾轻心里咯噔一下,已经觉察到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通透,只是迷惘地看着薄书砚。

“祁宣,进来。”薄书砚侧身,对门外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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