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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法律的程序?”
许家并没有垮,私自处理许绾轻终究会成为日后的隐患。
听傅深酒这样说,薄书砚只微微笑了下,“好,听你的,我先送你上去。”
深酒抿了下唇,深看了薄书砚一眼,这才抬步准备离开。
而一旁蹲着的许绾轻在看见傅深酒的那一刻,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这下看见傅深酒要走,她哪里肯就此放过她?
“傅深酒,你怎么还不死?!”
许绾轻大叫了一声,突然站起身扑向傅深酒,一双手直接朝傅深酒的头发抓去。
深酒在听到许绾轻的叫声时便有了防备,往一旁侧了侧身、就事先躲过了她的攻击。
而薄书砚护妻心切,凤眸怒放之时,他抬腿朝许绾轻身上一脚狠踢,直接将她踢得撞在墙上。
许绾轻的身子像一块破布一样在墙上狠狠一撞之后,后又被弹了回来,怕摔在楼梯的阶1级之上,朝下滚去。
刚刚发生的这一切,使得深酒的太阳穴一阵猛跳,怔怔地看着已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许绾轻。
薄书砚将傅深酒的脑袋按进怀中,“别看脏东西,我送你上去。”
脏东西。
这个词,一下子就让深酒想到了五年前自己在船上时,当那个男人脱掉库子,在她面前晃着那东西时,她绝望又屈辱的心情。
后来当她一遍又一遍地不可控制地回想起那个画面时,深酒总是在心里用“脏东西”这三个字来定义那男人的东西。
脏,真的太脏了。
绝望,真的太绝望了。
记忆重回五年前,那些苦难和绝望再一次将深酒拉进了噩梦的深渊。
如果不是那几个男人在她面前露出那让她作呕的脏东西,她估计也不会有勇气去跳海吧?
那些忘不掉的过去,全都是许绾轻一手带来的啊。
所以她傅深酒现在即便是亲手杀了许绾轻,都不为过吧?
她傅深酒何苦要想那么多,就遵从人的本性,让许绾轻消失在这个世界好了……
毕竟这世上,谁天生就该被欺辱,谁有资格就该被宽容!
从回忆中抽回思绪,深酒自薄书砚怀中抬起头来,突然变得异常地冷静,“好。”
说完,也不等薄书砚有所动作,深酒转身,快步朝楼上走去。
但她还未将这一级阶梯走完,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问薄书砚,“你会怎么对她?”
“我不会杀她。”薄书砚回答的很快,好像早就打定主意。
深酒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许绾轻,转身朝楼上去了。
不一会儿,祁宣走了下来。
他从袖口里摸出一根麻绳来,在薄书砚面前绷了绷,笑,“老大,你看看,挺结实的。”
薄书砚抬手推开祁宣的拿着麻绳的手,声线寡寒,“我现在改主意了。”
祁宣不解地看着薄书砚,“老大,我觉得她的名声已经够臭了,折磨得也差不多了,我可不想继续在这女人身上费神了!”
说话间,祁宣不耐烦地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许绾轻,“喂喂,醒醒,你可别自己就这样死了!那可就太没意思了!”
薄书砚慢悠悠地摸出一根烟来,垂颈点上。
青白的烟雾在阴暗又潮湿的走廊里飘散,像极了一缕孤单的鬼魂。
“确实,就这样死了,也太没意思了。”薄书砚脑袋里想的是四年前傅深酒纵身跳下大海的那一幕,想的是他在和月小楼看到的、傅深酒被掐得奄奄一息的一幕……她的小酒,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啊。
而许绾轻还没偿还清楚,自然是不能这样痛快地死掉的。
“薄老大,你的意思是?”祁宣转过身,双眼冒光地看着薄书砚。
夹着香烟的长指朝走廊的另一端指了指,薄书砚眯眸,寡声,“关进去吧。”
祁宣顺着薄书砚所指的地方看了眼,在看到那远处的三个字后,有些不确定地问,“老大,我没懂。”
薄书砚眸眼寒凉,垂颈时抬手将香烟喂进薄唇间,“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
祁宣消化了一下,这才道,“老大你也是够毒的,像许绾轻这种世家小姐,要是被关进那种地方,不出一个小时,就会被吓得精神失常。”
薄书砚吐了口烟雾,转身,抬步往楼上走,“跟医院的人说一声,这两天,就不用再送亡者到这层楼来了,用别的方法处理吧。”
说完,薄书砚顿住脚步,瞥向许绾轻,“这两天,我要用这层楼来招待……伟大的许绾轻小姐。”
许绾轻听到薄书砚说自己的名字,费力地从地上抬起头来。可是等她的眼神终于聚焦的时候,却只看到薄书砚一晃即逝的脚后跟。
然后,他离开的脚步声,就越来越小了,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力气耗尽,许绾轻硬着的脖子再也支撑不住,脑袋又重重地摔贴在地面。
她的眼泪冲破眼皮渗透出来,她嘴唇微张,缓慢地一开一合,“傅深酒那个贱1人,到底哪里比我好,哪里比我好……”
祁宣双手抄进裤袋,用鞋尖勾起许绾轻的下巴,睨着她,“许小姐,怎么着?是你自己爬过去还是我把你拖过去?”
上一次在郊区的游乐厅被祁宣当着肚子踢了一脚,许绾轻本就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现在又被薄书砚当胸踹了一脚,她痛得撕心裂肺,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祁宣深知许绾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纵使是只看脸不看心的他,也止不住地厌恶着许绾轻。
他不耐地轻嗤了声,朝上边站着的一个小弟招了招手,“来来来。”
那小弟行动沉稳地走到祁宣身边。
祁宣在他肩上拍了拍,指着走廊尽头的那房间,“你帮我把她丢进去。”
那小弟看了眼走廊尽头的那几个字,吞口水,“哥,你自己怎么不去?”
“那地方太晦气,我嫌弃。”说着,祁宣将小弟往许绾轻身边一推。
那小弟没办法,顿了顿后直接捉了许绾轻的一只脚,将其往走廊尽头的那间房拖去。
祁宣看着那场面,直摇头,“你这小子,真真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啧啧。”
那小弟将许绾轻的脚一扔,“哥,你来!”
祁宣“嗨”了一声,笑,“都是兄弟,别见外,别见外!还是你来吧!”
小弟闷头抱怨了声,继而又重新拖着许绾轻往那边走去。
许绾轻睁着眼睛,耳朵里能够听见祁宣和那个拖着自己的男人的讲话,甚至能够听得见自己脸上的皮肉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但是,她的神识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用意识去支配自己的身体做出反抗。
她就那么被拖着,被拖着……直到开门的声音传来,她的身体才停下来。
被薄书砚踹过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许绾轻的魂魄被这疼痛扯动、这才回归到体内,她下意识地就挣扎起来,两只手在地上使劲儿地抓,想要找到着力点而爬开、挣脱开。
但男人抓着她的一只脚,她在做无用功。
许绾轻呜呜地哭,哭着哭着的她没有办法,只得用手撑着地面想要坐起来,而她也真的坐起来了。
但,她宁愿自己没有成功坐起。
因为她半坐起身后,视线一晃,就看到了头顶上悬着的那个亮着微光的牌子。
牌子上那三个字,将她内心所有的恐惧感一下子全部调动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书砚,你救我!书砚!我不要进去!我不要我不要…唔!”
小弟已经被房间内扑出来的那股阴森的寒气弄得心里不舒服,许绾轻这一叫,他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用拳头将许绾轻给敲昏了,并动作迅速地将其扔了进去。
重新关上门以后,小弟朗声问走廊另一头的祁宣,“哥,要锁门么?”
祁宣沉吟了下,“不用了,回来吧。”
小弟便依言走到了祁宣身边。
祁宣看着那关着许绾轻的地方,撇嘴,“别说她一个女人,就是把我关进那种地方,我也得整出个精神病。你说薄哥这不温不火地外表下,怎么就住这一颗这么狠毒的心呢?连这损招都能想出来?”
那小弟很是平淡地回了句,“这算什么?要是我的女人被欺负,我可以把那人剁成一截一截的,扔到不同的海域去喂鱼。”
祁宣赞赏地看了眼小弟,随即叹道,“小弟啊,你说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这么一个让我大发血性的女人呢?”
小弟瞧了他一眼,“哥,您这辈子想发血性的可能性是不大了,发发兽1性还是很容易的。”
“嘿,你这小子!”
……
私下里结束人的性命,本就是不能见光的事情,薄书砚将消息封锁得很死,加之深酒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所以当深酒知道许绾轻已经彻底死去的消息时,已经是一周以后了。
彼时,深酒跟傅玄野刚刚参加完华欧公司的管理层会议,打算陪傅玄野去参加晚上的商业酒会。但是她身上穿的服装太正式,便临时决定回酒店去换一套。
打开酒店房门的时候,深酒一眼就看见了薄书砚放在沙发矮桌上的公文包。
那时才下午三点过,薄书砚在没有和她打招呼的前提下,就回到酒店,是她意料之外的。
不过她并没有多想,换了拖鞋后习惯性地想要替薄书砚收拾好公文包。
只是,薄书砚的公文包没有拉拉链,深酒向上一提,一份文件就掉了出来。
深酒什么也没想,矮身将其捡了起来,但是在她准备将其重新放回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文件上那张彩印的图片。
那是许绾轻…而且是没了呼吸的许绾轻。
心脏一记猛跳,傅深酒猛地一下将那份文件扔了出去。
之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
深酒扶着桌子平复了好一会儿,犹豫了再犹豫后又将那份文件捡了起来。
她没敢再看那些彩印的照片,只找了最后一页文字的报告来看。
神经重度衰弱、自残而亡。
自残的方式为…
深酒猛地将文件按在桌子上,没敢再看下去。
她颓然地坐到地上,脑袋里反复出现的一个念头就是:
这世上,终究是再没有许绾轻这个人了。
☆、212。212你在哪儿,哪儿便是我的故乡。
深酒颓然地坐到地上,脑袋里反复出现的一个念头就是:
这世上,终究是再没有许绾轻这个人了。
许绾轻这根刺,在她傅深酒的心尖儿上埋藏了长达五年之久,现在突然被彻底拔去,深酒难以形容那种感觉。
有庆幸,但并不是万般的如愿以偿。
以前一直存在的东西,以前你一直全心戒备着的、放在心上的人突然就不在了,深酒紧绷的那根神经陡然间放松下来,却被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感和迷茫感所替代……
“小酒?”薄书砚从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视线一晃就看到了跪坐在地的傅深酒偿。
深酒愣了一下才从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她转眸去看薄书砚的时候,薄书砚已经倾身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怎么坐在地上?”话音刚落,薄书砚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深酒有些恍然,所以没有回答,任由着薄书砚将她放到沙发上。
薄书砚蹲在她面前,捉起她的手在掌心间捻揉,“之前不是来电话说要陪傅玄野去参加商业酒会吗?”
深酒这才微微展唇,“我打算回来换身衣服。倒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话间,她才发现薄书砚还洗了澡。
她第一时间想到他的伤口,忙兀自扯开他的睡袍,去看他的胸膛。
没曾想,他伤口的纱布是干的。
这并不是薄书砚的风格,薄书砚的风格是即便是断了一条腿、他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并不会考虑到要顾惜自己的身体。
“你现在倒学乖了。”深酒一边笑他,一边将他的睡袍重新系上。
“这全靠老婆大人教导有方。”薄书砚也笑。
深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就听话了,以前无论我怎么说你,你都不会听的。”
“以前我不敢听。因为还没有抓到闫修,还没有除掉许绾轻,你时刻都存在危险,所以我必须马不停蹄、片刻不歇地将他们找出来。”薄书砚在傅深酒的手背上印了一吻,继而眸光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笑,“现在,他们再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了,我也该顾惜自己的身体了。不然,我要是在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后走到了你前头,我担心你不能好好地保护你自己。”
深酒咬唇,努力克制自己眼圈的酸涩之意,过了好一会儿她“嘲笑”薄书砚,“以前是谁说你在感情方面不善言辞,像个榆木脑袋的?他真是看走了眼。说起情话来,恐怕这雁城都没几个男人能比得过你。”
“你觉得我在说情话?”薄书砚问她。
深酒顿了下,还是说,“不是我觉得,是你本身就在说情话。”
薄书砚用食指指背刮了刮深酒颤动的浓黑长睫,“不喜欢?”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深酒的神色不自觉地黯然了些,“即便你这些话只是说说而已,我也很满足了。”
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闫修对她傅深酒是没有威胁了,许绾轻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