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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几年前傅至庭在外面招惹了权贵,以至于出事那天,傅玄野无故跟着遭了秧,昏迷过去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撄。
后来,是傅至庭跪在傅深酒面前求她嫁进唯一肯插手、敢插手帮忙的薄家,帮他和傅玄野逃去国外。傅至庭跟她承诺,她只需要在薄家呆两年。
而薄青繁之所以会同意傅深酒嫁进薄家,不过是想找一个出身还算过得去又没有真正背景的千金,用婚姻以束缚一直不肯归国的薄书砚,想通过这种方式从一定程度上掌控他。目的很单纯偿。
所以后来薄书砚正式入驻千石集团以后,薄青繁和沈弘慈便有了将她踢出薄家的打算。
而傅深酒一直不肯离婚,是因为她在薄家一日,薄青繁仍旧得按照约定每年给傅至庭的账户汇入五千万,不是小数目。傅玄野的伤病,需要钱。所以尽管两年之期已经过去很久,但傅深酒没有得到傅至庭和傅玄野的任何消息之前,才不敢从薄家离开。
但现在,如果薄渊爵所说属实,那么傅至庭再也不需要薄家的钱了,而玄野,也已经醒了。
想起薄青繁一次又一次地轻蔑威胁和沈弘慈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苦苦维持的工作给斩落……
在薄家,她从来都是举步维艰、小心翼翼。她不能骗自己,那不辛苦。
能逃离薄家,于她,确实是好事。
但,薄书砚…
深酒兀自摇了摇头,将后面的想法掐断了。
…
薄渊爵一直注视着傅深酒,未曾放过她任何一个一闪而过的神情变化。
“怎么?”薄渊爵勾着唇角紧凝着她,“舍不得离婚了?”
薄渊爵,全程没有在深酒面前提过她丈夫的名字。
深酒点了点头,但立马又摇了摇头。
和薄书砚离婚,是她一直期待的事情,但突然被提出来,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或者说,她还有事情没有确定……
“那就是这份协议书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满意?”薄渊爵几乎对协议书里面的条款倒背如流,但还是随意翻阅了下,“在签字以前,都还可以调整。”
“当初傅薄两家各取所需,才有了这段婚姻。”薄渊爵的指尖状似不经意地滑过协议书上、薄书砚的名字,“现在你父亲已经渡过难关,玄野也苏醒过来了,就不必再为了仰仗薄家的财力和权势,而委屈你自己。”
“我知道。”傅深酒淡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抬眸静静地看着薄渊爵,“可是,薄大哥,我想先和我我父亲商量一下。”
她目前只有通过薄渊爵才能联系到傅至庭,所以直白地表述了意愿。
薄渊爵眸眼一眯,知道这姑娘仍旧是不信他。
也罢。
坦然地笑了笑,薄渊爵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拨了一个号码后将手机递给了傅深酒。
“薄大哥,我爸在浴室,暂时不方便接电话。”
傅玄野的声音越过千山万水传过来,纵然不是叫的深酒的名字,仍然让傅深酒的眼圈一下就酸涩下来。
深酒仍旧清楚地记得,傅玄野当年被人抬走时全身淋漓的鲜血和紧闭的双眼。她一直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现在,他正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好的和她通话。
……
回忆翻涌,深酒侧过身子,长发垂下来遮住脸庞,抿着唇屏着呼吸闭着眼睛,很努力地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玄野,真的醒了。
“薄大哥?”许是这边沉默了太久,傅玄野又喊了一声,“你在听吗?”
傅深酒急忙双手握着手机,唇瓣儿动了又动,最终还是放弃了,一个字也没说,将手机递还给了薄渊爵。
薄渊爵的视线凝固在深酒的面庞,接过电话说了两句就将其挂断了。
“阿酒,你还好吗?”
深酒快速地揉了揉眼眶,笑着站起身,“薄大哥,今天先就这样吧,我回去再和父亲好好谈一谈。”
面色一凝,薄渊爵也随即笑着站起身,“离婚毕竟是大事,确实需要好好考虑。”
傅深酒轻笑了声,“我说的倒不是这个。”
不过,她不打算和薄渊爵多说,只向他要了傅至庭的各种联系方式,这才起身告别了。
深酒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将那装有离婚协议书的文件袋拿上,装进了自己的包包。
薄渊爵的笑容扩大,“我送你。”
傅深酒看了眼时间,确实太晚,也就没有拒绝。
许是以前受伤太多,深酒在很多时候,首先考虑的就是保护自己。
回君至时,是薄渊爵亲自驾车。
一路上,两人的话题绕过来绕过去,无非是关于傅玄野和傅至庭在英国的生活琐事。
“你这么好奇,就尽快处理好离婚的事情,我带你过去,你亲自去看。”车子最后在君至大门口停下的时候,薄渊爵这么说,“玄野和傅总都很想你。”
正在解安全带的傅深酒神情一凝,想象了下和傅玄野重逢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幸福的笑意。
不知道她家小野,长高了多少。
想起这些问题,深酒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顿觉明朗了不少。
“我会抓紧时间的。”傅深酒瞥了眼装着离婚协议书的包包,说这话的时候心情闪过一股莫名的情绪。
薄渊爵温润一笑,倾身过来替她打开车门,“下车吧,我看着你进去。”
傅深酒抿唇笑笑,打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深酒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里,薄渊爵温润的笑意被冷肃的神情瞬间取代。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悠然地靠向座椅,摸出手机拨了叶清臣的电话。
“他的底细,好好查清楚。”大掌捏着方向盘,指尖在其上轻点了点,“尤其是,旧情人。”
叶清臣在电话那头“嗯”了声,“老大,你跟傅小姐毕竟已经分开这么多年…”
薄渊爵扯唇,“放心,我会让她一件一件想起来的。”
叶清臣不再说话。
…
夜已深。
傅深酒在套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平心静气地输了密码、打开房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
看来薄书砚还没回来。
深酒毫不自知地蹙了蹙眉,但随即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
将包包放在柜子上,深酒就着走廊的灯光换了拖鞋,这才关上门,去开灯。
“啪”地一声脆响,屋子里陡然明亮起来。
深酒的手从开关上移开,转过身想要朝客厅走的时候,陡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薄书砚。
彼时,他正用手撑着额头、斜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累得睡着了。
刚与薄渊爵分别,这会儿陡然看见薄书砚,傅深酒的一颗心不可控地狂跳了几下。
心跳失律。
“回来了?”嗓音低沉地吐出这三个字,薄书砚没有睁开眼睛,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深酒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儿,应了一句,“嗯。你也回来了。”
话一说完,深酒就有些后悔了。
原本她只是想反噎一下薄书砚的,可经她的语气一说出来,听着倒像是在埋怨他似得。
她是在埋怨吗……不,她只是不爽被人放鸽子。
只不过,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薄书砚缓缓挑开凤眸,幽暗而慵懒的视线将傅深酒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眸渊微恙,嗓音仍旧寡淡甚至有一丝冷肃,他说,“小酒,你今天很美。”
傅深酒抿抿唇,瞥了一眼自己是有些隆重的装扮。
默了下,她略略偏头,清浅一笑,“我有不美的时候吗?”
他眸子一眯,顿了下才掀唇一笑,然后视线就再也没从她脸上移开。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抬步往落地窗外走,想到阳台上吹吹风。心里乱。
视线不经意一瞥,这才发现从这里是直接可以看到君至大门口的全景的。
薄渊爵的车仍停在那里,并没有开走。
心脏一记猛跳,傅深酒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刚才薄渊爵送她回来,薄书砚是不是……全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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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完毕。
23号仍旧是两更,24号不确定,争取三更。25号恢复三更。爱你们,么哒~(*__*)
☆、86。86他走了。(一更,3000+)
薄渊爵的车仍旧停在君至的大门口,并没有开走。
心脏一记猛跳,傅深酒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刚才薄渊爵送她回来的画面,薄书砚是不是…全看见了?
但转念一想,看见了也好。
她刚好借此跟薄书砚坦白自己的想法。
抿抿唇瓣儿,深酒垂眸转身,准备回客厅,却不意薄书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在她身后立着。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那股子灼烫烧的傅深酒心里发慌偿。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心虚作祟,还是…因为愧疚。
长睫轻颤了颤,深酒偏过头仰望他的脸,笑意盈盈,“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吓我一跳。”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说话时两片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兰息轻吐。
倒是很镇静。
薄书砚双手抄在裤袋,将她抵在自己的身体与阳台栏杆之间。
两个人的这姿势,实在太过……日爱日未。
部位与部位之间的接触,让深酒实在无法集中注意力,身子一直保持着紧绷状态。
薄书砚垂眸盯她,“去哪儿了?”
“去见一个朋友。”很意外地,深酒回答得很平静。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很漂亮。
谁能没有个朋友呢,是吧。
可,他就是觉得不满意。
“朋友。”薄书砚重述了这两个字,视线散落在远方。
傅深酒眸光微闪,以为薄书砚会追问下去。
可薄书砚的嗓音沉了沉,说的却是,“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
“所以我给你留了字条。”傅深酒咬了半边唇,认真。
从三点到七点的精心准备、从七点到九点的等待,再到她离开君至前打的那些被摁断的电话……深酒只字未提。她只说,自己留了字条。仁至义尽。
“字条?”薄书砚轻笑了声,“所以呢?”
傅深酒侧过脸看他,唇瓣儿在他喉结前端开合,她仰着头、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所以,我没有爽约。”
放了字条就不算爽约?
这是什么逻辑。
薄书砚收回散在远方的视线,垂落在近在咫尺的那张布了淡妆的精致小脸上,笑意不达眼底,“傅深酒,你倒理直气壮!”
喏,他开始叫她‘傅深酒’了。
“为什么不呢?”傅深酒避开他的视线,转过脸看着远方的夜空,长舒了口气才觉得胸口没有那么闷。
她微笑轻叹,“雁城的夜色真美。”尽管有些事情还没确定,但她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嗬,瞧她那漫不经心的模样。
不过,他的女人,他纵容得起。
喉结滑动,薄书砚的身体稍稍后撤,下颌越过傅深酒的左肩,两条长臂从她的纤腰两侧经过、搭在阳台栏杆上。
傅深酒身上幽淡的女儿香气,将他埋藏的疲惫和郁躁驱散了些。
他顺着她的视线去看了看夜色,再开口时,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我今天去参加了一个拍卖会,把手……”
眸光闪了闪,深酒屏声静气地等着他的……后话。
然而,薄书砚的话说到这里,傅深酒放在裙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薄书砚沉默地将眸光移开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傅深酒见薄书砚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于是就坦然地在他的圈·禁中滑了接听。
但两人彼时的姿势摆在那儿,实在太近太近了。
所以深酒将手机举到耳边的时候,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个小动作被薄书砚看在眼里,是心虚。
“你好,我是傅深酒。”因为对方是陌生号码,所以深酒如此说。
“阿酒。”薄渊爵的嗓音里透着柔柔的笑意。
“薄大哥?”深酒不意会是他,当即看了眼仍旧停在君至门口的那辆车。
而一旁薄书砚听见“薄大哥”三个字,眸渊倏地沉了沉。
“嗯,是我。”薄渊爵顿了下才问,“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安全到达房间。”
傅深酒笑,“谢谢薄大哥关心,我现在好好的在房间待着呢,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薄渊爵那边却默了下来。
在深酒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的时候,君至门口那辆车的驾驶座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装扮的薄渊爵走了下来,在转瞬间将自己的视线精准地投放到深酒的身上。
深酒心脏紧缩了下,偏在这时候不自觉地就侧首去看薄书砚的反应。
薄书砚神色淡淡,没有任何波澜,他甚至看都没看那个方向。
“果然……”薄渊爵的声音重新在电话里响起。
深酒这才转过视线,去看薄渊爵所在的方向。
薄渊爵朝深酒挥了挥手,笑意郎朗,“果然被我猜对了。你既然知道我没有离开,必然是站在一个能看见我的地方。”
顿了下,他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而现在,我也看见你了。”
深酒扯了扯唇瓣儿,隔着几层楼的高度淡然地看着下面那个男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