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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杯,对林苡贤笑,“非常感谢你帮我赶制这条裙子,改天请你吃饭,好吗?”
她装作全然不知汤安这个人,只当裙子是林苡贤设计的。
他们抛给她的这个球,她不愿意接。
只要是认识薄书砚有些年头的人都知道,汤安之于薄书砚,是忌讳。
所以听傅深酒这样说,林苡贤捏在杯上的手指收紧,不自觉地去看薄书砚的反应。
而薄书砚正好也看着她,似笑非笑。
这样的反应,反而更是让人心慌。
“好啊,要去哪里吃,我随时奉陪。”林苡贤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酒,却由于喝的太急,被呛得咳嗽起来。
她刚好找了个托辞,离开了。
始终在看热闹的闫修很有眼力劲儿,拉着有火不敢发的沈言宵要走。
“薄先生,薄太太,你们好好聊!我和沈公子几年不见,先去那边喝一杯叙叙旧。”
旁人一走,这个安静的角落与热闹的大厅,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屏障给隔离开了。
而这个空间里,只剩下傅深酒和……薄书砚。
傅深酒垂眸,看了眼水晶杯里深红色的液体,突然有点茫然。
和已婚两年却从未见过面的丈夫打交道,她还真是有点不擅长呢。
☆、11。11吃醋?
和已婚两年却从未见过面的丈夫打交道,她还真是有点不擅长呢。
好在,薄书砚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他问她,“听说你是我…太太?”
成熟的男低音淡淡的,像是生无可恋的语调,又像是随口一问。
他作了停顿,证明他对这个称呼很不熟悉,或者很不习惯。
深酒挺直脊背转过身,抿唇想了下才郑重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是。”
薄书砚看了眼一直保持着谦逊微笑的傅深酒,当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将香烟送进薄唇中时,他将目光移向了远方。
深酒也收了笑容,侧过头去看宴会厅里那些觥筹交错。
“哎呀,小薄,你总算回来了!”
这时候,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越过傅深酒,朝薄书砚举杯。
薄书砚慢条斯理地掐掉香烟,端着酒杯站起来,“沈总。”
沈姓老总的目光中是对薄书砚毫不掩饰的欣赏,说的话也十分直白。
“我家那丫头前几天还在跟我嚷嚷,说几年没见你,愣是要出国去找你呢!”
“现在你回来了,她可要高兴坏了。要不是她刚好去外地玩儿了,今天肯定是头一个到的!”
薄书砚只静静地听着,长指捻动杯身,看着杯中轻晃浅荡的液体。
“说起来,我那丫头也算和你青梅竹马,你们一定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小薄,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家里坐坐?”沈姓老总越说越起劲,全然没有点老总该有的高冷风范。
薄书砚浅淡一笑,“沈总,您这样说,我太太可要吃醋了。”
excuseme?
吃醋?!
这是拿她当挡箭牌的意思?
傅深酒眸光轻闪,抬眸看向薄书砚。
而昂身而立的薄书砚也正好看向她,嘴角噙了点笑意。
傅深酒也朝他笑笑,礼貌至极。
沈姓老总脸上闪过难堪,讪笑了好几声才一脸尴尬的解释:“你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忘了这事儿!”
“沈总,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话没说完,因为他还没记住她的名字。
傅深酒朝着沈总颔首致意,笑意温软、端庄疏离,“沈总,您好!我是傅深酒。”
沈总终于恢复作为一名老总该有的高冷气质,只淡漠地朝傅深酒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他就又变换出一张笑脸跟薄书砚说起话来。
傅深酒垂下卷翘长睫,默默立在一边。
不知为何,薄书砚突然就对沈姓老总失了耐性。
他疏淡的目光任意游离,然后一不小心就落在了深酒身上。
他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这个女人,时刻都是一副乖巧温婉、任人宰割的模样。
挺无趣的。
不过…
薄书砚押了口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12。12我和我太太有些私房话要说
薄书砚押了口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沈总。”
说得正高兴的沈姓老总眸光一亮,“难道小薄你也对这个项目有兴趣?那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嘛!”
“抱歉,我和我太太有些私房话要说。”薄书砚朝沈姓老总举杯后自罚了口酒,“还烦请您暂时回避。”
沈姓老总面色尴尬,但很快自己找了台阶下。
“呵呵,年轻人嘛,我懂我懂!那你们先聊!”
但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咬着牙根瞪了傅深酒一眼。
傅深酒也是有点心累。
瞪她作甚?
对于薄大先生要说私房话这件事,她也很被动好不好?
薄书砚仰头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后,抬步便走,“请跟我来。”
“恩,好。”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本。何况,薄大先生还说了…请。
不过,等薄书砚转身后,傅深酒趁机活动了一下被崴的脚。
真痛。
不过,再痛也得立刻跟上去才行。
有时候要克服痛楚,不过是一咬牙的事情。
但是要弥补失误,可能得长达数年。
…
薄书砚把傅深酒带到了电梯口。
闫修也跟了过来,不过只是远远地站着。
“傅深酒,是吗?”薄书砚双手插袋,漫不经心地朝她挪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是。”深酒抬头看他,毫不躲闪。
薄书砚低头,与她毫无感情的对视,“做我的女人,你该得到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少你。”
“哦,那我先谢过薄先生了。”傅深酒答得飞快。
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薄书砚微眯了眼睛。
这个女人明明是一副把自己当做砧板鱼肉的姿态,为什么他有一种被挑衅了的感觉呢。
轻笑了声,他慵懒补充,“但是同样的,我忌讳的东西…”
“您放心。”傅深酒头一次打断他的话。
“您忌讳的东西,我不会再有丝毫沾染。”深酒拉长语气,“比如…这条裙子。”
他的目光掠过傅深酒身上的裙子,“因为这是第一次,大家没必要那么苛刻。傅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顿了下,他瞧进她的瞳眸深处,“但相较于聪明的,我更喜欢听话的女人。明白?”
傅深酒忙不迭地点了头,“谨遵教诲,薄先生。”
瞳眸微缩,薄书砚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又似乎很不满意。
但,已经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他抬步,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她。
他的声线相当平缓,“傅深酒,我相信你很清楚,薄夫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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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过于愉快的事情?
…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
薄书砚侧身看她,“所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不愉快的事发生。”
“我明白的。”深酒将他的话解读了一遍,“对于你我这种不平等的合作关系,我会格外恪守本分的。不仅不会让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更不会发生过于愉快的事情。”
过于愉快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
啪啪啪吗?
闫修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一个没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薄书砚盯了闫修一眼。
闫修立马收了笑,握拳挡在唇边咳咳了两声,作看风景状。
薄书砚朝闫修递过一个淡淡眼神,“把我的房卡给夫人。”
傅深酒愣了下,反应过来时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
薄书砚打断她,“这是你作为薄夫人该有的待遇,拿着。”
闫修把房卡递给傅深酒的时候,用了双手,还微鞠躬。
傅深酒其实是不想接房卡的,但闫修本就大她好几岁,递房卡的动作又这么郑重,刻骨的教养已经让她的身体先做出了反应。
看着手里的房卡,深酒突然就想起一句恶俗的台词: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唔,闫修坑她。老狐狸。
不过接都接了,那就坦然收下。
…
薄书砚的套房在17楼。
傅深酒刚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酒店配备的医务员便过来了。
医务员会过来,当然是傅深酒自己要求的。
不爱惜自己的人,大概只分两种。
一种是有别人的爱惜,自己无须上心的。
另一种是无旁人爱惜,自己也不爱惜自己的。那是傻子。
傅深酒显然都不在列。
崴脚只是轻伤,专业处理过后,医务人员离开,诺大的套房里就剩下深酒一个人了,静悄悄的。
她靠坐在软弹的沙发上,身与心的疲惫一股脑儿地袭来,使得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没意外发生,傅深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旧睡在沙发上。
轻扯唇角,她看了眼屋里的欧式座钟,6点20分。
还来得及。
手机已经自动关机,所以她用了酒店的座机,打给了自己的新助理桑桑。
“酒酒姐…”除了桑桑无精打采的声音,那边还有很清晰的机场语音播报声传来。
傅深酒拧眉,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你真的要逃跑了?”
桑桑举着块牌子,睡眼惺忪,“不是啦…听说总部要把什么林复君调回来,我来接他啊。他架子可真大哎…”
五指不自觉地狠狠蜷握,傅深酒闭上眼睛,脑袋里轰然作响。
林…复…君。
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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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怕这个名字挡了你攀高枝的路吗?
思绪回转,傅深酒勉强扯了扯唇角,“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面临时通知下来的,特别紧急,据说是我们公司的一位神秘大股东突然要求的…”桑桑说起八卦来顿时精神很多。
“说起来,那林复君火了这么些年都没露过真容,也是够神秘的。”
“我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经常让同学帮我从国内带他的书。我好喜欢他写出来的爱情故事呢!可惜,他封笔了。”
“桑桑,你确定是某位大股东的要求吗?”傅深酒用手轻扶着额头,勉强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疲惫。
“当然确定,总编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在抱怨,说是太突然了。”桑桑很肯定。
傅深酒沉眉垂睫,唇畔弯出嘲讽的弧度。
那位神秘的大股东…除了他,还有谁。
…
时隔几年,傅深酒终究还是主动联系了萧邺森。
“你明知道,林复君这个名字不能在这个时候被重提。”她清楚萧邺森的意图,但还是试图表达自己的意愿。
果然…
“为什么?”萧邺森嗤笑,“怕这个名字挡了你攀高枝的路吗?”
“萧邺森,在那八年里,我究竟为你做过些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我如今为什么是这名不副实的薄夫人,你是不是也忘了?”
“而且只有你最清楚,当初错的并不是我…萧邺森,时至今日,你到底还在跟我计较什么?”
说到后面,傅深酒紧紧地闭上眼睛,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你为我做过些什么?”萧邺森用嘲讽的表情思考起来。
他邪勾唇角,仿佛说着别人的事,“当初林复君这个名字,是靠和你这个傅家千金绑在一起,才得到那么多出版商的青睐。后来,林复君也是靠着写点自己和傅家千金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才在青春文学里站稳脚跟……”
傅深酒平静地听着,很努力地控制才没有让自己陷入那些回忆。
林复君这个笔名,还是傅深酒想出来的。
姓林,是纪念林苡贤的爱而不得。
萧邺森顿了下,从喉咙深处逸出低低的笑声,“不过,那又怎样?”
“傅深酒,就算林复君这个名字不出现在雁城,林复君的书,我也打算要寄两本给你老公看看呢。特别是那本没出版的巅峰之作。”
“你说他是更喜欢林复君的文笔,还是对书里的女主角更感兴趣呢?傅深酒,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期待?”
电话那头是邪妄的笑声。
指尖掐进掌心,一股凉意浸透四肢百骸。
多说无用,她挂断了电话。
良久后转身时,她双眼猩红的模样,就那样撞进了薄书砚那一双幽无波澜的瞳眸。
☆、15。15简直…丢死人了
“薄先生…”深酒有一两秒的怔仲,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薄书砚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不发一言。
害怕被他窥破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傅深酒有些仓皇地移开了视线,勉强扯起一点笑容,“薄先生,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挺吓人的。”
她声音轻轻的,底气不足。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似笑非笑的薄书砚抬步,顷刻间就到了傅深酒面前。
傅深酒的感官,瞬间就被薄书砚那清冽混合着淡淡